他現在特別理解江帆剛來亢州時那種心情了,每當下班,他就想盡辦法找各種理由不讓彭長宜和盧輝回家,陪他喝酒,尤其是周末。


    看來,男人沒了女人,就意味著沒了家,女人,意味著家存在的方向。即便是事業多麽有成的男人,如果沒有女人與你分享,如果沒有一個賢惠的女人坐陣你的大後方,你仍然會感到自己很失敗。


    這也是自古以來隻有“旺夫”一詞,沒有“旺婦”一詞的原因了,可見隻有女人才能旺男人,而男人無法旺女人。


    記得當時跟沈芳說起關於女人“旺夫”的問題時,沈芳立刻據理反駁道:“為什麽要讓女人旺夫,男人就不能旺婦嗎?”彭長宜當時說:“女人旺夫的本身就是旺自己了。”


    以前,彭長宜看過一篇文章,文章的題目記不住了,但是文章的內容他卻記住了。大概是說中國的傳統文化認為,女人是水做的,按五行的說法水就是財,所以,女人天生就是財命。而男人的財,隻是掩藏在五行水中,所以,對於男人來講,有一句話叫“成家立業”,隻有成家了,才能立業,男人需要一個女人來旺自己才可以立業,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總有一個為之默默奉獻的女人。


    盡管這篇文章沒有講什麽至深的大道理,句句是實話。上善若水,如水的女人在家庭關係中,一定是肯就下的,托起全家,成為全家人的向心力。而那些自以為婦女能頂半邊天的女強人,失去了水的本分,跟男人爭天,沒了空間,一山難容二虎,是很容易導致家庭解體的。喜歡跟男人爭強好勝的女人,即便有很多錢,但大多命運不濟,很難有生活的美感和幸福感。這種現象在我們身邊早就屢見不鮮了。


    水,是至柔的,水流經過的地方,遇到障礙,會自動拐彎,不會硬碰硬。水,永遠不會受到傷害,麵對男人大發雷霆的時候,如水的女人善於以柔克剛,因為隻有柔能克剛,剛不能克柔,所以,如水的女人撒撒嬌,發發嗲,耍耍賴,男人就沒了脾氣,心甘情願地去女人拉車、扛山。所以如水的女人,永遠都會是一家之主,男人也離不開這樣的女人。


    以剛性為主的女人喜歡跟男人對著幹,喜歡跟男人論平等,這個叫“雞蛋碰石頭”,遍體鱗傷的永遠是女人。在家庭生活中,如水的女人,總能找到男人的好處,不動聲色的誇獎男人,讚美男人,讓男人感覺自己是個英雄,充滿了力量,下定決心一定要保護自己柔弱的妻子,兩個人的關係親密無間。反之,女人經常挑男人的毛病,男人的心越來越灰,越來越沒信心,覺得自己是個笨蛋,覺得自己是個廢物,隻能越來越走下坡路。


    其實,上帝造人的時候,就賦予了男人和女人不同的屬性,各自扮演好自己的角色,這個世界才能和諧,有什麽不好?


    其實,彭長宜也想“旺婦”,他身上不留分文,所有的工資都交給沈芳,從來都不過問家裏存款的數目,他也想給沈芳最好的生活,小心走自己的仕途,不犯錯誤,把這種好生活做到“細水長流”,他認為,隻要我彭長宜做好了,就是對你沈芳最大的“旺婦。”隻是,他不明白,沈芳到底想要什麽樣的生活,為什麽結婚這麽多年,他們總是這麽不和諧?


    算了,不去想了,也許,沈芳對自己有著一百條一千條甚至一萬條的不滿理由,也許,這些理由是真實存在的,但自己從來都沒有在意過她的這些理由,沒在意過她對自己的不滿,他完全忽略的她,所以,日久生怨,所以她才有了和肥豬的……


    想到這裏,彭長宜使勁甩了甩頭,人都散了,不去想這些鬧心的事了。。


    回到亢州後,他沒去金盾賓館找江帆,而是先回了家。以後,除去女兒,這個家就和他沒有一點關係了,沈芳就是再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他也管不著了。


    望著這個自己奮鬥了十多年才建成的家庭堡壘,如今,對他來說已不複存在,他除去女兒,又是一窮二白了,跟回到起點沒有什麽兩樣。以後,亢州,連他一個窩兒都沒有了。


    想到這裏,他有些心酸,當他掏出鑰匙開門的時候,這種酸楚的感覺更為強烈了,因為,沈芳換了院門的鎖,這個家,拒絕他進去了。


    麵對著這把新換的陌生的門鎖,彭長宜心裏很不是滋味,這把鎖似乎在提醒他,這個家,閑人免入。


    他看了看表,沈芳快下班了,他不想讓女兒看到自己進不去家的窘樣,便決定先去找江帆,晚上再回來拿自己的東西,如果可能,自己還可以在書房留宿。


    他首先給部長打了個電話,電話關機,又給江帆打電話,江帆說他在金盾賓館。等彭長宜趕到賓館的時候,看見小許在那裏。


    江帆回來過兩次,盡管是在很小很小的範圍內現身,但是他從來沒有提過要見林岩。


    小許見彭長宜來了,起身要走。彭長宜說我來了你怎麽走了?小許說,我陪市長都呆了半天了,後麵的時間留給您吧。


    小許走後,彭長宜問道:“王主任哪兒去了,我剛才打電話沒有打通。”


    江帆說:“中午酒吃飯他一滴酒都沒有喝,一點半的緊急會議,估計這會沒有開完呢。”江帆看了看表說道。


    彭長宜一愣,說道:“哦?什麽會議開了這麽長時間?還緊急?”


    “具體內容不知道,可能跟牛關屯征地有關係吧,估計事態要升級。”江帆說道。


    “升級?”彭長宜一驚。


    “是的,我剛才聽家棟磨叨了幾句。”江帆把手裏的煙摁滅在煙灰缸裏。


    這個情況彭長宜知道一些,牛關屯自從上次高速路占地,老百姓因為市裏截留補償款的事不滿,就跟兩級政府發生過爭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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