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亢州市委,秘書宋知厚還在單位,彭長宜剛喝了一口秘書沏的水,吳冠奇的電話就打過來了,他說:“長宜,你在哪兒?”


    彭長宜說:“我在亢州。”


    吳冠奇一愣,說:“你不是在錦安嗎?”


    “我說吳大人,我說我已經從錦安出來了,你聽什麽呐。”


    “我以為你還在錦安呢,正想找你侃會兒,你是屬兔子的,跑那麽快幹嘛,真沒勁。”吳冠奇忿忿地說道。


    “我說吳總,你說理不說理?我明明告訴你,我在錦安準備要回去,那時候你要說想找我呆會,我肯定就不回來了,要不這樣,你到亢州來吧,晚上請你喝酒。”


    “不想去,亢州是你的老巢,那裏,肯定聚集了一幫酒徒、酒鬼、酒聖什麽的,我還是不去了。”


    “哈哈,你來,我不讓他們跟你喝就是了。就咱倆。對了吳冠奇,我回來快三個月了,你可是都沒張羅來看看我啊,這還真人走茶涼了?”彭長宜說道。


    “哈哈,你說的對極了,你現在不是三源的書記了,是走的人了,管不著我了,我還理你幹嘛。”


    “吳冠奇,你打擊我是吧,告訴你,盡管我是走了的人,但是依然能辦你,就是辦不了你的別的,我還能跟羿楠討論討論你的為人,你不會不相信我辦不出來吧?”


    “哈哈。”吳冠奇大笑,說道:“我相信你沒有什麽辦不出來的。”


    好長時間沒有聽到吳冠奇爽朗的笑了,彭長宜似乎受到了某種感染,他誠心誠意地說道:“老吳,想你了,來吧,你要是怕那些酒徒酒鬼酒聖什麽的,我不讓他們傍前兒就是了,到我住的地方,還是海後基地招待所,那裏清靜,怎麽樣?你要是離不開老婆,連夜你在回去。”


    “不行啊長宜,回去太晚我不放心,小楠身子重了。”


    “我說吳冠奇,當著矬人別說短話,你就不怕我嫉妒?”彭長宜大聲說道。


    “哈哈,你當初不是也這樣對付我的嗎?我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一句“當初”,引發了彭長宜無限興致,他說:“我說老吳,吳總,吳冠奇同學,跟你家羿楠請個假,來我這裏呆一宿,明天早上在回去吧,我真想你了。”


    “不行了,有時間我去找你,家裏放著一個孕婦,我的確不放心。”


    彭長宜歎了一口氣,說道:“也好,已所不欲勿施於人,你去陪媳婦去吧。”


    “哈哈,長宜,那個小護士我給你調查清了,沒有任何戀愛史,沒有任何不良習氣,單純、善良,要不要我給你牽線搭橋?”


    “你還是省省力氣吧,少給我往醫院跑。”彭長宜恨恨地說道。


    “哈哈。”吳冠奇再一次放聲大笑,好不容易才止住笑,說道:“不行了,不行了,我得靠邊停下跟你說話,這樣開車太危險了。”


    吳冠奇把車停在了一家藥店前,這才說道:“彭長宜,是不是真的動心了?”


    彭長宜沒好氣地說:“這不是你操心的事,你還是照顧好孩兒他娘吧。”


    吳冠奇沉默了一下,這才緩緩地說道:“長宜,翟書記的事你聽說了嗎?”


    彭長宜愣了一下,說道:“聽到一點,但具體什麽情況我不知道。”


    “女人啊,你的名字是禍水。”


    彭長宜不知他為什麽發這樣的感慨,就說道:“是因為那個女人嗎?”


    “不是她是誰呀,我為什麽來錦安了,是紀委的人來找我了解一些問題的。”


    “紀委?”


    “省裏的。”


    “哦——”彭長宜感慨省紀委的人辦案速度之快,問道:“是關於翟書記的事嗎?”


    “是啊,我說我跟他沒有直接關係,也沒有任何經濟往來,是朋友介紹的,也的確通過他做了一些事情,但那是正當的,沒有任何逾規之處……唉,精明的女人,往往都是最愚蠢的女人……”吳冠奇感慨地說道。


    “嗬嗬,你是不是作偽證了?”彭長宜不相信吳冠奇跟玉瓊和翟炳德之間的關係清如水。


    吳冠奇聽了彭長宜這話,說道:“長宜,我沒有作偽證,有時候一根稻草都能壓死一頭駱駝,你信嗎?”


    “那倒是。”彭長宜理解他話的意思。


    “翟炳德倒了,我還要繼續做人,還要繼續在這個圈子混,我不能讓別人戳我脊梁骨,不能像蠢女人那樣瞎咬。”


    吳冠奇這話顯然是有所指的。


    吳冠奇繼續說道:“長宜啊,根據我的經驗,那些欲望強的女人,可能會風情萬種、貌美如花,但是一定要記住,這樣的女人,不是罌粟就是禍水。”


    “嗬嗬,小心這話讓羿楠聽見,肅你的反!”彭長宜不想聽他發感慨,也不想在他這樣帶著一種憤懣的情緒下,讓他說出不該說的話,更不想在這樣一種情況下知道他們的關係,有些事情知道的多了,反而是負擔。


    吳冠奇是何等聰明的人,他豈不知彭長宜的意思,就止住了話頭,說道:“好了,不說了,我要專心開車了,等有了時間,再去找你聊。”


    說著,吳冠奇就掛了電話。


    吳冠奇他是被省紀委的人請到錦安了解情況的,彭長宜感歎省紀委的辦案速度驚人。也可能是在把翟炳德請到省裏的時候,情況已經掌握的大概齊了,吳冠奇沒說玉瓊現在在哪兒,也可能他不知道。


    想到第一次看到玉瓊時的情景,是那麽的優雅、美麗,第二次再見到她時,又是那麽的休閑、迷人,那個時候彭長宜還感慨這個女人,居然有著多麵的迷人氣質。


    吳冠奇關於女人的話讓他想到了部長說的兩種女人不能碰的話,本來,女人是不該有那麽大欲望的,紅樓夢裏就說女人是水做的,那麽,是什麽讓他們有了不該有的欲望?甚至欲望超過了男人?也許,在男權社會裏,讓女人沒了安全感?女人為了更大獲得安全感和社會地位,積極參與社會、經濟等各個領域的活動,有時候比男人還風生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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