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了朱國慶臨分手時,沒有忘記囑咐榮曼和亢州的那個行長,讓他們別把他來的事告訴彭書記,畢竟,這是彭書記主抓的項目,自己攙和不好。


    辦完事後,榮曼說自己在省城還有事,不能跟領導們一塊回去了,實在對不起了。朱國慶當時有些不悅,直截了當地問她,是不是去找彭書記?榮曼微微一笑,說是順便去看看在省城發財的親戚。朱國慶就不再說什麽了。


    其他人都回亢州去了,榮曼就這樣留了下來,其實,她留下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想見一下彭長宜。所以,就以匯報工作的緣由給彭長宜打電話,約好在這裏見麵。但是她沒有想到老顧寸步不離,不過從老顧的神態中不難看出,他是被彭長宜特意安排來的,好在老顧能夠看出高低,他吃完後就先行離開了。


    彭長宜的這個舉動,更讓榮曼著迷,甚至在心裏將亢州這兩位主官暗暗做著比較,比較的結果就是更加迷戀彭長宜,夢想著和這樣的人結為事業上的堅固的夥伴關係,打拚多年的她,有個最直接的體會和經驗,那就是朝裏有人好做事。無論跟彭長宜的關係發展到何種地步,彭長宜都是她榮曼攀附的大樹。


    她跟彭長宜匯報了這次和省行領導的接觸後(當然隱去了朱國慶)說道:“彭書記,小曼真心感謝你,讓我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有了突破性的進展。”說著,舉起酒杯,就敬彭長宜。


    彭長宜喝不慣這種調和酒,但他還是端起杯跟她致意了一下,喝了一小口,說道:“這沒什麽,公交項目是你的事,也是亢州的事,一家人不要客氣。”


    榮曼點點頭,不失時機地說道:“彭書記,接下來就要最後敲定總站位置的事了。”


    彭長宜不解地說道:“敲定,還怎麽敲定,上次不是說好了,在氣象局的前麵?”


    榮曼微微一笑,說道:“我還是希望總站建在臨街,也就是現在苗圃場那個地塊。”


    彭長宜說:“那個地塊你不要想了,總站說白了就是一個停車場,沒有必要建在臨街的位置,再說了,那塊地市裏另有安排。”


    榮曼說:“我知道,是給市委市政府辦公大樓準備的,但是我也聽說,上級是不讓新建樓堂館所的,而且,彭書記你本人也是堅決反對建樓堂館所的,既然不建辦公大樓,那就給汽車站吧。這樣,在汽車站門口,就可以建一個標準的公交站。”


    彭長宜笑了,說道:“容總,不要對付了,你就聽我的,總站就建在氣象局前麵,在路口照樣可以建一個首發站。那塊地真的別想了。”


    榮曼聽彭長宜說得很堅決,一時竟不知說什麽好。半天才說:“要不,你們再研究研究?”


    彭長宜說:“沒得研究了。那塊地就是不建大樓,也不會當做停車站的,那塊地爭議很大,想上的人很多,你搞的是公交事業,要抓住主要矛盾,而不是對地皮感興趣。”


    榮曼莞爾一笑,不知是要求得不到滿足還是因為雞尾酒的作用,臉上蕩起了紅暈,煞是好看。


    走出這家餐廳,天空上飄起了小雨,老顧早就拿著傘等在門口。彭長宜接過傘,說道:“榮總,這把傘給你,我們要回去了。”


    不知為什麽,榮曼的頭就有些暈,她踉蹌了一步站穩後,歪頭看著彭長宜,說道:“我能提個小小的要求嗎。”


    彭長宜笑了,說道:“請講。”


    “我想請彭書記送我過去,然後再把傘拿回來,怎麽樣?”說著,仍然歪著頭看著彭長宜。


    彭長宜感到此刻的榮曼,有著萬種的風情和嬌態,他故意大方地說道:“沒問題,彭某榮幸之至。”說著,他衝老顧伸出手,老顧就又給了他一把傘。


    榮曼有些失望,但還是接過彭長宜遞給她的傘,獨自一人打著,在前頭帶路。


    彭長宜打著傘,跟在榮曼的後麵,他們走了也就是二多米的路,就進了賓館。


    賓館的門口,早就有服務員接過他們的雨傘,給他們掛在門口的掛架上。


    彭長宜剛要跟她告別,榮曼用手扶著額頭,看著彭長宜,楚楚地說道:“彭,麻煩你扶我進去。”


    也可能是榮曼真的頭暈,也可能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榮曼真的有些腳步不穩,無論如何,彭長宜都不能讓榮曼在門口失態的。他點點頭,把胳膊伸給了榮曼。


    當彭長宜無意碰到榮曼的手後,他感到這個女人的手有些冰涼,並且有些微微顫抖。他便挽著她,走到了電梯裏,按下了榮曼說出的樓層號的按鈕。


    電梯裏沒有人,榮曼沒有鬆開彭長宜,反而更緊地靠在了他的身上,此時,彭長宜感到她的身子也在微微顫抖。


    榮曼緊緊地抱著彭長宜的胳膊,依偎在他的臂膀上,從他胳膊的肌肉硬度中判斷,這個男人,無論是身體還是內心,都應該是那種力量型的男人,這種力量加上先前的那種溫暖,彭長宜應該是自己向往的那種可以依靠的男人。


    彭長宜感到了榮曼抱著自己胳膊的動作有些異常,他欲抽出胳膊,但是被榮曼更緊地抱住了。他就僵硬地伸著胳膊,硬挺挺地站立在電梯裏,目不斜視,任由榮曼靠著自己。


    彭長宜心裏就打開了鼓,是不是榮曼看上自己了?那可不行,部長早就說過,有兩種女人不能碰。自己可不想做那隻比飛蛾還愚蠢的蟲子。但是,他似乎感到了榮曼的小手在往自己的手心裏鑽,直感到自己的手心有種綿綿的酥軟,他下意識地抬起手,不想他的手被榮曼控製住了,隨後,他感覺到自己的手心裏多了一件東西,他不用看,就知道那是一張銀行卡。


    他一怔,說道:“榮總,你這是幹嘛?”


    榮曼抬頭,看著他,雙眸含情地看著他,柔聲說道:“我喝了酒,眼睛不好使,請你替我開門。”


    什麽?是門卡,不是銀行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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