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對錢的貪婪,遠遠大於男人,你拿走她的錢,遠比要她的色更讓她懷恨在心,因為她的錢,大部分都是她付出了比男人更多的東西換來的;另一種是指向太明確的錢不能要,比如某個項目某個工程,會有很多人通過各種渠道給你送錢,目的隻有一個,就是希望他在這些項目和工程中得到更多,這種錢非常燙手,收了就得給人家辦事,辦不了就是隱患,就是地雷,一不小心,就會炸死你。


    今天的榮曼都占了,首先是女人的錢,其次是這錢指向太明確,無論如何,彭長宜是都不能要她的錢的,那樣興許就會惹來麻煩。再有,榮曼對自己動了心,這看似是一對未婚男女的正常交往,但是,放在他們身上就不正常了。一個是市委書記,一方諸侯,掌管著政治經濟的大權,一個是商人,有求於市委書記的商人,所以,怎麽看怎麽都是不正常的。


    在官場上,你往前走的唯一法寶就是別太貪婪,貪婪最終的歸宿就是自取滅亡。明智的人貪未來而不是貪現實,貪前程而不是貪錢財。這是鐵律,是每一個想往前走的官場人必須遵守的。因為如果你貪了這麽一點小便宜,就有可能貽誤終生,甚至連體製內的那點工資你都領不到,老本都得搭出去,你就太不劃算了。


    【262】陳靜來實習


    彭長宜從賓館走出來的時候,老顧看見他隻拿了一把傘回來,就說道:“就拿回一把傘?”


    彭長宜說:“是啊,我是一人打著一把傘去的,所以就拿回一把。”


    “哈哈。”老顧聽了大笑,說道:“那把呢?”


    “那把留下給她遮風擋雨吧。”彭長宜幽默地說道。


    老顧想了想說:“不行,我得拿回來,明天榮曼走的時候,肯定雨就停了,沒有風雨可以遮擋了,她就會用不著這傘了,興許還會把傘遺忘在這裏,而我目前正需要。”說著,他就跳下車,貓著腰,一路小跑著進了賓館大門,跟服務員要回那把傘後,撐開就走了回來。


    彭長宜笑了,說道:“老顧,你真夠摳門的,一把傘都舍不得。”


    老顧說:“當然了,這把傘放在那兒,她睡醒一覺,明天走時興許想不起來還有把傘,或者,人家根本就看不上咱這破傘,但我得拿回來,如今這種大傘也要三十多塊錢呢。”


    彭長宜對老顧說得話很有感慨,想起了她給自己的那張銀行卡,不知道裏麵的數字,但是他知道,肯定不會是小數。因為榮曼看上了朱國慶想建大樓的那塊地,其價值巨大,所以,相應的,卡裏的數字也不會小。


    老顧開著車,見市委書記不說話,就詭異地笑了一下。


    彭長宜扭頭問道:“你笑什麽?”


    老顧說:“沒笑什麽?”


    “沒笑什麽你幹嘛開著開車,自個偷著笑?”


    老顧直了直身子,說道:“我是可笑我自己,我說我不跟您進去吃飯,結果怎麽樣,人家根本就沒打我的牌,點的是兩份餐,座位是兩個,人家女士請您吃飯,說不定煞費了多少苦心,才營造了那麽一個浪漫溫馨的晚餐環境,結果,您卻給破壞了,又是加座位又是換房間,我在旁邊就看見,人家榮總的臉都綠了。”


    彭長宜沒有笑,他說:“別跟別人說這事。”


    老顧說:“看您,我又不是毛頭小子了,這麽大歲數了,該說的我都不說,何況是不該說的我就更不會說了。”


    彭長宜笑了,這麽多年了,老顧還是值得他信賴的,想到這裏,說道:“晚上吃的那是什麽破東西呀,我都沒怎麽吃,現在肚子還空呢,中午喝了兩瓶啤酒,弄了個水飽,現在餓了。”


    老顧說:“誰說不是啊,我看見您都沒怎麽吃,但是我不好意思不吃呀,說實在的,吃的東西都頂在嗓子眼不下去,還有那個什麽紅菜湯,我就喝了兩口,怎麽吃都有股哈喇子味,就這一次,這輩子我也不吃這些洋食了。


    彭長宜揉著肚子說道:“唉,費力費錢還不討好。女人啊,尤其是有點本事的女人,總是喜歡自以為是,她想吃什麽,好像別人就想吃什麽似的。你看著點,咱們再找個小吃店,吃飽了再回去,餓著肚子會睡不著覺的。”


    老顧笑了,他們沿著大街慢慢走,最後看到一家山西麵館,彭長宜說:“就是它了。”


    彭長宜和老顧又一人吃了一碗山西風味的麵食,總是填飽了肚子。


    第二天,雨沒有停,天空中依然在下著雨。


    彭長宜望著灰蒙蒙的天空,就想著榮曼走沒走,他有些後悔老顧去拿傘時,他沒有去攔。


    盡管雨不大,但是下了一夜,他不放心,就給呂華打電話,問他汛期誰在值班,情況怎麽樣?


    呂華說:“今天市委這邊值班的是張棟梁,政府那邊是姚斌。放心,沒事,旱了這麽長時間,下了一夜也隻是緩解一下旱情,再說了,不是強降雨,不會有事。”


    呂華又問了彭長宜學習情況,最後告訴他,榮曼昨天去省城了,朱國慶也去了,但是朱國慶昨天晚上回來了。


    朱國慶也在插手公交項目!看來,這個榮曼腳踩兩隻船。那麽,榮曼昨天晚上提出要政府那塊地的事,朱國慶知道嗎?他知道後是否答應了她?


    彭長宜真的好慶幸昨天沒有和榮曼發生什麽。


    掛了呂華的電話,他還是不放心,又給康斌打電話,問康斌那邊降水如何。


    康斌說,昨天晚上下雨了,後半夜就停了。


    彭長宜放心了,隻要萬馬河的上遊三源沒事,下遊就不會有汛情,頂多也就是內澇。


    彭長宜躺在宿舍的床上,仍然在想榮曼的事,他搞不懂榮曼為什麽腳踩兩隻船,按說,書記抓的項目,市長是不該插手的,這倒不是彭長宜獨裁,而是規矩,即便是一個副手抓的項目,你就是一把手也不能隨便亂插手的,這就相當於一句老話說的那樣,木匠多了蓋塌房,就是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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