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j市市委市政府大樓,位於zj市南郊,南徐大道北,是一片莊重威嚴的機關建築群,自從2012年市委市政府辦公地點從位於鬧市區的正東路搬出來之後,就定居於此,一時間商賈雲集,達官紛紛。


    此時,正是周末,按理來說機關單位應該休息,市委書記辦公室大門也確實緊閉,不過不是沒有人,裏麵正有三個大佬開著會。


    正中一人,叼著煙,表情莊嚴肅穆,濃密的頭發一絲不苟,雙目有神,一身正氣,穿著喜愛的中山裝,雖坐在沙發上卻依然身軀筆直,仿佛任何風雨都無法動搖這位共.產黨委任在zj市的領頭人。


    正是從省委秘書長位置空降而來,剛剛履新不足半年的市委書記,陸顯!


    而在陸書記左手邊的是一個微胖的中年人,戴著黑框眼鏡,但身板硬朗,隱隱有軍旅之氣,乃是當年軍隊複員轉業,如今是市委政法委書記的馬交文!


    陸書記右手邊,是一個年輕的與其職位並不相符的三十多歲的男人,白皙的皮膚,斂斂頗有須的儒雅,但是矍鑠的精神和睿智的派頭卻顯示著此人的不一般,乃是從中.紀委空降而來,協助陸書記的市紀委書記錢耀華!


    三人默默的抽著煙,旁邊是陸書記的女秘書墨心端茶倒水。


    倒是陸書記眯了眯眼睛,開口了,“馬書記、耀華書記,最近兆家鬧得挺凶啊。”


    “恩”,在這邊時間比陸、錢時間都長的馬交文點了點頭,說道,“那個兆基仗著自己在這裏經營多年,有錢有勢,本來就在zj市興風作浪,肆無忌憚,如今死了二兒子,哪有不鬧騰一番的道理,真是可惡。”


    “可是老百姓苦不堪言不說,咱們的幹部也是被汙染的厲害,別的係統不說,單單政法係統的幹部就被腐蝕了不少,有法難行,馬老哥你壓力很大啊。”資曆最淺、最年輕的耀華書記不好意思的說道。


    “哎,老弟你別不好意思說,我早就注意到這個問題了,要不是他兆家仗著前書記和如今王市長撐腰,老子早就辦他兆家和那些爪牙了!如今他們兆家已經根繁葉茂,盤根錯節牽扯太多,不是我一個人能對付得了的,這不才跟陸書記和老弟你交底了麽!”馬書記不好意思的說道。


    “老馬你也不用自責,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中.紀委和省裏既然調走了前書記,換了我和耀華書記來,就是要在zj市打黑除惡上下真功夫!我需要你,更需要耀華書記當初跟著中.紀委王岐衫書記辦大惡周勇康時候的氣魄和膽識!”


    “陸書記,馬書記,”耀華書記忽然站了起來,一股剛正氣勢不怒自威,“你們放心,組織信任我,將我從中.紀委調來,就是因為與他兆家沒有一絲瓜葛,我雖然年輕,但就是有一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勁頭兒,我一定放手去幹!好好將他兆家鬧個天翻地覆!”


    “陸書記,我老馬也忍了他兆家這麽多年,現在趁著薛局長犧牲和前些日子的命案、兆家一定會有所行動的好機會,好好出口惡氣,將他們連根拔起,除惡務盡,還zj市老百姓一個朗朗乾坤!”馬交文也是狠狠的錘了下腿。


    “好!說得好!”馬書記和耀華書記剛剛表了態,陸書記還沒說話,倒是有一個滄桑且沉穩的聲音響了起來,“可是,現在三位書記的關鍵點在於...你們是否可靠,是否可以信任對方!是否可以攻守同盟,互通有無,旅進旅退!”


    三人看去,卻是在門口,不知什麽時候站了一個頭發有些發白的中年人,大約五十歲上下,身材高大且氣息穩重,穿著簡單樸素,一雙英目炯炯有神,煥發著智慧的光芒。


    正是陸書記的老師兼軍師,市委第一幕僚,人稱“徐算子”的老徐,徐田兵。


    要說這個徐田兵也是不簡單,祖上便是三國大軍師徐庶,自己也是博學多才,不敢說經天緯地,那也是博古論今,深通《周易》、《孫子兵法》、《鬼穀子》,曾經就是市委書記陸顯的大學老師,如今為幫助自己的學生對付兆家,自鬧市出山。


    半年前隨陸顯前來zj,一出馬,便幫助市委打贏了狙擊金融大鱷、背後便是兆家惡意侵吞zj市某國有資產流失的巨案,又靠計謀,讓兆家以超高溢價負擔了sn大廈的開發權,放了大血,一時間人人拍手稱快。


    兆家收買不成,因此也被視為肉中刺、眼中釘,隻不過陸書記的全力周全保護,方才一直無礙。


    看到此人出現,陸書記、馬書記、耀華書記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恭敬的喊道,“老師,徐先生,徐先生。”


    “嗯”,老徐實在的點了點頭,沒有一絲恃才倨傲,更沒有倚老賣老,緩緩走了過來,繼續說道,“還是那句話,你們如何證明自己對黨、對國家、對人民、對法律的忠誠,也就是你們信任的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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