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雨閣?既然閣下是聽雨閣之人,就應該明白江湖中的規矩,更不能隨便插手江湖中的紛爭,免得惹禍上門他日後悔莫及。”陳逸很顯然對聽雨閣並不陌生,他自然也知道聽雨閣的規矩,語氣很是強硬,並沒有半點妥協與放鬆的意思。


    不僅僅是他知道,整個江湖上隻要是稍微有些勢力的人都知道,聽雨閣表麵上是一個極其強大的組織,實際上卻是悅來客棧所屬的一個勢力,高手如雲,絲毫不弱於武林中的任何一個門派。


    因為,聽雨閣是為了捍衛悅來客棧的利益與安全,所設立的組織。平日裏也大多是為了保護客棧的一些重要的貴賓以及悅來客棧自身的安全,與江湖各級勢力並無太多恩怨糾葛,加上悅來客棧本身財大氣粗的緣故,倒也召集了不少的絕頂高手,所以江湖中人,無不給幾分薄麵。


    “我既然出手,便不會害怕造成任何的後果,即便是有什麽禍事,自然會有人來承擔。至於我聽雨閣怎麽做事,無需足下操心,足下還是管好自己的事吧。”樓承夜絲毫不懼,接著又是不卑不亢的說道,“何況我今日奉命前來,也隻是為了保護這少年,並非故意插手唐家與昆侖派之間的爭鬥。還請閣下高台貴手,今日之事就此揭過,如何?”語氣強硬不容置疑。


    這語氣根本就是不容商量,也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甚至是有些難以抗拒的感覺。也可以這麽說,一旦陳逸敢說出不同意,他將要麵對的,恐怕就是這黑衣人的攻擊。


    “既然樓兄自有分寸,我若再多言,倒顯得瞎操心了。”陳逸心情很是不悅的說道,盡管如此,他卻根本沒有辦法回絕,接著又是說道,“既然樓兄開口了,我權當給樓兄一個麵子,此事今日就此揭過。”


    一聽陳逸鬆了口,樓承夜也是語氣緩和的說道,“如此,多謝了。”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個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不知何時,雙方所屬勢力也不知什麽時間已經停手,都是虎視眈眈拭目以待著。也或是因為這句話剛落下的緣故,雙方已經罷戰,人員各有損傷,盡管昆侖派人員不占優勢,倒也是沒有太大損失。


    “謝就不必了,我倒是有一個小小的忙需要樓兄出手相助,不知樓兄可否願意出手?”陳逸微笑著說道。


    樓承夜不起波瀾的開口道,“足下是想讓我出手,對付唐瀾是嗎?”


    唐瀾聽到樓承夜如此一說,頓時臉色大變,如臨大敵一般,若是樓承夜出手的話,他幾乎沒有一合之力可以抵擋。


    樓承夜可是聽雨閣的絕頂高手,在武林之中早已經是聲名顯赫之輩,能與他實力相當的人物,江湖上也是屈指可數。


    若是有資格能與他鬥上一鬥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了。


    “這倒不是,我隻希望樓兄能夠將我昆侖派的至寶歸還。”陳逸又是開口說道。


    “昆侖派的至寶?我何曾拿過你昆侖派的至寶?”樓承夜疑惑的說道。


    “樓兄說笑了,樓兄手中所拿的這把神兵便是我昆侖派的至寶。”


    “我手中的這把劍,明明是這少年所有,又何時成了你昆侖派的至寶,我怎麽就不知道。”


    “好叫樓兄知道,這把劍乃是我昆侖派掌教多年前賜予給我的至寶,隻因小弟行走江湖之時一朝不慎,被這賊人偷走多時。奈何蒼天有眼,又讓我在今日遇到這少年手持此劍,無論如何還請樓兄歸還此劍。”陳逸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說話間身具淚下,感情到位。如果是不明真相的人,恐怕是信以為真了。


    陳逸話音剛剛落下,使得四周的人群頓時嘩然一片。


    一時間,在場的眾人頓時議論不止,有不可思議的,有吃驚的,有興奮,也有幸災樂禍的。


    樓承夜並沒有開口回應,這話他根本信都不信。他並不是傻子,對於昆侖派的種種行為,他早已耳聞,又不是第一次聽說。


    “你還真的說的出口,這顛倒黑白的功夫,可真的比你這一身的武功要強太多了,恐怕你這臉皮之厚,也是天下間少見了。”唐瀾嗤之以鼻的說道,“我倒是不知道,你昆侖派何時開始,變得如此財大氣粗了,隨隨便便就將神兵利器拿出來賞賜了。我也不知道我唐家的神兵利器,何時又成了你昆侖派的至寶了。”唐瀾之所以這樣說,完全是想替慕容羽掩飾這把劍的真實來曆。


    連陳逸都看出來了這把劍的不凡,他自然也看出了這把劍的不凡之處,更是看出了這把劍到底是什麽劍,這把劍的價值到底多珍貴。作為一個以暗器與兵器發家的勢力,恐怕這天下間再也找不到,還有比唐家更為專業的人士了。


    “我昆侖派底蘊深厚,豈是你能想象的到,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我也沒必要跟你解釋。”陳逸心中很是憤怒,奈何四周聚集了太多的人,他盡管是氣急敗壞,但依舊不得不緩和的說。


    “說的也是,天下間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你昆侖派見到什麽好東西都是昆侖派的,不要臉的功夫是無人能及的。”唐瀾調侃道。


    “唐瀾,我看你是故意找茬是吧。我與樓兄說話,跟你又半毛錢幹係。”陳逸氣急敗環的說道,“你是想再打一場嗎?”


    “倒底是我找茬,還是你再找茬?隻要眼睛不瞎的人都能看到,這把劍乃是我唐家後輩所有,何時成了你昆侖派之物?如今時機卻是趁火打劫,還真是卑鄙。”


    “什麽叫做卑鄙手段,論起卑鄙,有誰能夠比得過以暗器毒藥聞名天下的唐家?再則整個江湖上曆來規矩就是如此,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就算這把劍不是我昆侖派所有,那又如何,依照江湖上的規矩,我昆侖派也有權利處理自己的戰利品,這個任何人都無權幹涉。你們唐家這麽多年不也是這樣做,難道我說錯了嗎?”陳逸義正言辭的說道,簡直是將不要臉的藝術發展到了極致。


    唐瀾不知該如何應答,四周圍觀的眾人,也都是被他這一歪理邪說,震的瞠目結舌。


    就在這時,站在一旁的樓承夜邊鼓著掌邊開口道:“陳兄言之有理,我甚為同意。”


    陳逸麵色一喜,連忙開口道,“既然樓兄也讚成小弟的說辭,還請樓兄將此劍歸還。”


    唐瀾聞言頓時氣不打一處出,“真是臭味相投,狼狽為奸,沆瀣一氣,無恥至極。”言語間很是激動,他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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