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趙老師這邊還沒有把王主任勸服, 那邊楚芸和她媽媽就把記者給帶過來了，趙老師想給那對不會看臉色的母女提個醒兒, 可她們後麵有記者和鏡頭跟著, 趙老師也不能反應太大，隻能暗暗祈禱王主任在記者和鏡頭麵前，能稍微留點顏麵。
“王主任你好，我是xx熱點的記者，想采訪一下關於您對楚芸同學的看法，請問您有時間嗎？”
記者把錄音筆送到了王主任麵前, 王主任毫不猶豫回了句：
“你好，我對楚同學沒有看法。”
王主任的夠直接的回答讓在場所有人都麵上一窒，楚芸的臉色瞬間一紅, 往楚媽看去一眼，似乎在求助一般。
楚媽媽也沒想到王主任會這麽不給麵子, 上前笑道：“王主任, 你好, 我是楚芸的媽媽，我們今天……”
她想把自己的來意稍微介紹一下，希望王主任至少維持一下表麵的客氣, 可誰知道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王主任抬手打斷：
“這位女士，我理解您關心孩子, 希望了解孩子的學校生活, 但是也請您能注意分寸, 這裏是屬於所有學生的校園，並不是您家的後花園，在校方沒有明確要求家長入校的情況下，還是希望家長能克製一下比較好，如果您還是克製不了的話，您可以選擇在校門外等候。我們門衛處是可以提供全日茶水的。”
王主任一番意有所指，四兩撥千斤的言論，成功將現場的尷尬氣氛推上了巔峰。
周圍安靜一片，楚媽媽簡直難以置信自己會受到如此猛烈的衝擊，饒是她再怎麽八麵玲瓏，善於交際，此時此刻臉上的笑容也快要掛不住了。
“王主任，這……采訪呢，您也要注意風度才行啊。”
楚媽媽很快鎮定下來，捋了捋脖子上並沒有亂的絲巾，對王主任提醒道。
一旁記者也沒想到事情會是這個發展方向，看這情況，雖然現場很尷尬，但身為記者的直覺卻告訴他，這裏麵有新聞可以挖。
‘影視學院表演係主任當場發飆，怒斥學霸明星’的標題可比單純的‘認識新一代學霸明星’的標題惹眼多了。
“哈哈，今天我們也是有幸能遇見王主任，楚同學以這麽高的分數錄取影視學院，算是貴校曆屆生源中最優秀的吧，我們隻是希望您能簡要的對她評價一下，也算是給冉冉升起的新星們一個鼓勵。”
王主任等記者說完之後，將手裏的資料交給同行老師，正色上前接過記者遞來的錄音筆，對著攝像機說道：
“其實我本意並沒有想接受采訪，但既然這位記者同誌堅持追問，那我就來澄清一個事實好了。楚芸同學固然算比較優秀的生源，但她絕對不是曆屆生源中最優秀的那個，往年不論，就拿今年她的同屆來說，楚芸同學的文化課成績是全校第二，藝考成績是全校第八，在她前麵後麵有很多各方麵條件都十分優秀的同學，那些同學們全都能積極參加學校活動，包括軍訓，上課，他們遵守校規，不會刻意嘩眾取寵，博人眼球。”
王主任充分展現了一個耿直學者的姿態，並不會因為媒體的誤導而有絲毫妥協，哪怕周圍人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他還是堅持把自己想說的一切全部說完：
“我尊重每個同學的發展道路，也不會幹涉，我隻是希望某些同學在發展自己道路的同時，不要給其他同學傳遞不正確的價值觀。我想說的就是這些。還請楚芸同學好好回去上課，我記得今天下午表演係還有兩節課，你已經遲到快一節課了，要是再遲到下去，第二節課也快趕不上了。作為你的係主任，我更願意你把精力放在學習上。就這樣。”
王主任說完之後，對著鏡頭深深一鞠，像是演講完畢般，正式將錄音筆低還給了一臉懵的記者，然後與同行老師一同離開了鏡頭。
現場氣氛凝滯，還是楚媽媽率先反應過來，發出一聲難以置信的冷笑，將記者拉到一旁，輕聲說道：
“小劉，王主任剛才說的那些是絕對要剪掉，不能播放的，他也太過分了，指桑罵槐，一點教養都沒有，虧他還是個正經教授。”
小劉看了看攝像，有意無意的跟楚媽媽拉開了一點距離，笑道：
“是的啊，這樣不留情麵的教授我也是第一次見到。既然今天的采訪，你們沒有跟校方協調好場地問題，我看要不然就算了吧，等你們什麽時候把場地協調好了，我們再重新來采訪。”
說完，記者小劉就對攝像說：“今天采訪出了點問題，我們先回去吧，別到時候人家真把警衛喊來，起了爭執就不好了。”
攝像聽記者的，應聲之後，關了攝像機，裝進登山包裏，迅速退去。
楚媽媽不放心的追上去說：“小劉，既然今天采訪沒有成功，那我可以要求把你們今天采訪的文件交給我的吧？畢竟事關我們楚芸的肖像權問題，你看是不是方便……”
記者讓攝像先走，自己留下對楚媽媽一臉陪笑，沒辦法，這個女人是主編朋友的朋友，不能正麵得罪。
“不好意思啊，我們出工的所有鏡像都要帶回社裏交差的，你放心好了，我們是有采訪協議的，沒有成功的采訪鏡頭絕對不會外泄，要是你在媒體上看見今天我們采訪的楚芸同學任何鏡頭，隨時都可以取證告我們的。”
楚芸的鏡頭連影子都不會出現，但是其他人的鏡頭他就不能保證了。
說完這些，小劉就急急忙忙追著攝像離開了，速度之快，讓楚媽媽都沒來得及追上去，楚芸急的直跺腳：
“媽，這下可怎麽辦呀？”
她能不著急嗎？被自己的係主任在鏡頭前麵說了那麽多，要是那些鏡頭播放出去，不僅她這段時間的所有努力都要白費，苦心經營的人設崩塌，還有可能被群嘲，畢竟她現在最大的軟處就是‘不是第一’！
如果她文化課和藝考都是第一的話，現在無論被誰說都不用操心，哪怕隻有文化課是第一也行，可偏偏她都不是！拚盡了全力，最後也隻爭到了個第二，第二和第一雖然隻有一名之差，可效果卻是雲泥之別，她的人設是空虛的，像一盤散沙，不能承受任何風吹擊打。
楚媽媽看向趙老師，問道：“趙老師啊，不知你能不能替我給校長那邊牽個線，我已經在給我們楚芸接觸了一個國際大導演，他就快答應給楚芸機會了，現在是關鍵時刻，可不能出任何問題。”
趙老師為難：“校長這段時間都在英國考察，就算他在學校，也從來不會插手學生的事情，這件事實在幫不了你了。抱歉抱歉。”
說完，趙老師怕楚媽媽糾纏，也迅速找了個借口離開。
剩下母女倆站在林蔭大道上，楚芸冷下麵孔問：
“你上回說要找人黑宗夏的，到底行不行啊？我看最近網上都沒動靜了。”
楚媽媽深深一歎：
“我已經找人了，人家也接了，可誰知道遇上淨網，那個現成的，已經被炒紅的話題就那麽給一刀切了，現在要他們再重新造個那麽大影響的話題根本不可能。”
“淨什麽網啊？怎麽就偏偏淨了宗夏的那條，其他我也沒見少什麽呀。你是不是遇到騙子了？”楚芸才不信什麽淨網呢。
“他們收了我那麽多錢，要是騙子，我非找他們不可。哎呀，其實那條話題我一開始就不看好的，畢竟跟謝晨扯上關係，謝晨是有經紀公司的，他們可以不顧宗夏被罵，但不能眼睜睜看著謝晨被連累吧。所以我看那話題突然沒了，多半是謝晨經紀公司出手了，算那丫頭運氣好。”
楚家母女聊起最近發生的事情都有點焦躁，楚媽媽也忍不住埋怨：
“說到底還是你不爭氣，你要是高考分數能高過宗夏，我們現在哪至於這麽被動？”楚媽媽想到這個就鬱悶，明明宗夏那個丫頭以前成績沒有楚芸好的，這次不知道突然發什麽瘋，考了那麽高的分數，害她在鄰裏麵前丟了那麽大的人。
這是楚芸的痛處，被楚媽媽當麵揭短，楚芸的脾氣可受不了，當場陰沉下臉色，轉身就走，留下楚媽媽一個人空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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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舞室裏，宗夏和林茵兩人對著鏡子在練一字馬，兩人互相擠壓，互相配合，痛並堅持著，汗水浸濕兩人臉頰上的黑發。
林茵除了花癡這個特點之外，還有一個特點就是八卦，喜歡聽人說八卦，也喜歡打聽八卦。
有了她在身邊，宗夏不僅能聽到謝晨的事情，還有學校裏發生的新鮮事也能一清二楚，就好比昨天楚芸喊到學校來采訪她的記者跟表演係王主任正麵剛了，王主任大獲全勝的隱秘事跡，居然都被林茵探聽到，現在正好作為分擔身體拉筋疼痛的話題，跟宗夏分享出來。
“我們王主任真不錯，不受資本輿論影響，有一說一，實事求是，我早看不慣那什麽楚芸了，長得也就一般般，成績稍微好了一點，就成天拽的跟個二五八萬似的，還沒出道就通稿滿天飛，要不是王主任仗義直言，我到今天都不知道，原來她根本不是我們學院的第一。真不知道我們學院那個真正的第一，看見她那些自說自話的新聞時，怎麽能忍住不站出來打她臉的。”林茵一鼓作氣說完，宗夏那邊才鬆了力氣，她兩條腿僵的好像不是自己的了，費了好大勁兒才緩過神來。
宗夏長籲一口氣，遞了一瓶水給林茵，兩人小口喝了兩口，宗夏擦了擦臉上的汗珠，神秘的勾唇一笑：“那是因為我這個人比較低調啊。”
林茵大口喘著氣，對於宗夏說的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反應過來之後就忍不住誇張的拍著地板笑了：
“哈哈哈哈，你這話說的，就跟你是第一似的。宗夏同誌，沒看出來，你還挺幽默。”林茵一把摟過宗夏的肩頭，大咧咧的說。
宗夏嫌棄她滿身是汗，把她的手臂推開，坐到一旁地板上，脫卸腳腕上的護腕布條，無奈聳肩：“我反正說了，你不信就算了。”
林茵盤腿而坐，兩手撐在背後，豪氣幹雲下賭注：“我當然不信！你要是全校第一，我手抄一百遍《演員的自我修養》。”
一百遍？
嗬嗬。
宗夏默默看著林茵，但笑不語。
趙老師這邊還沒有把王主任勸服, 那邊楚芸和她媽媽就把記者給帶過來了，趙老師想給那對不會看臉色的母女提個醒兒, 可她們後麵有記者和鏡頭跟著, 趙老師也不能反應太大，隻能暗暗祈禱王主任在記者和鏡頭麵前，能稍微留點顏麵。
“王主任你好，我是xx熱點的記者，想采訪一下關於您對楚芸同學的看法，請問您有時間嗎？”
記者把錄音筆送到了王主任麵前, 王主任毫不猶豫回了句：
“你好，我對楚同學沒有看法。”
王主任的夠直接的回答讓在場所有人都麵上一窒，楚芸的臉色瞬間一紅, 往楚媽看去一眼，似乎在求助一般。
楚媽媽也沒想到王主任會這麽不給麵子, 上前笑道：“王主任, 你好, 我是楚芸的媽媽，我們今天……”
她想把自己的來意稍微介紹一下，希望王主任至少維持一下表麵的客氣, 可誰知道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王主任抬手打斷：
“這位女士，我理解您關心孩子, 希望了解孩子的學校生活, 但是也請您能注意分寸, 這裏是屬於所有學生的校園，並不是您家的後花園，在校方沒有明確要求家長入校的情況下，還是希望家長能克製一下比較好，如果您還是克製不了的話，您可以選擇在校門外等候。我們門衛處是可以提供全日茶水的。”
王主任一番意有所指，四兩撥千斤的言論，成功將現場的尷尬氣氛推上了巔峰。
周圍安靜一片，楚媽媽簡直難以置信自己會受到如此猛烈的衝擊，饒是她再怎麽八麵玲瓏，善於交際，此時此刻臉上的笑容也快要掛不住了。
“王主任，這……采訪呢，您也要注意風度才行啊。”
楚媽媽很快鎮定下來，捋了捋脖子上並沒有亂的絲巾，對王主任提醒道。
一旁記者也沒想到事情會是這個發展方向，看這情況，雖然現場很尷尬，但身為記者的直覺卻告訴他，這裏麵有新聞可以挖。
‘影視學院表演係主任當場發飆，怒斥學霸明星’的標題可比單純的‘認識新一代學霸明星’的標題惹眼多了。
“哈哈，今天我們也是有幸能遇見王主任，楚同學以這麽高的分數錄取影視學院，算是貴校曆屆生源中最優秀的吧，我們隻是希望您能簡要的對她評價一下，也算是給冉冉升起的新星們一個鼓勵。”
王主任等記者說完之後，將手裏的資料交給同行老師，正色上前接過記者遞來的錄音筆，對著攝像機說道：
“其實我本意並沒有想接受采訪，但既然這位記者同誌堅持追問，那我就來澄清一個事實好了。楚芸同學固然算比較優秀的生源，但她絕對不是曆屆生源中最優秀的那個，往年不論，就拿今年她的同屆來說，楚芸同學的文化課成績是全校第二，藝考成績是全校第八，在她前麵後麵有很多各方麵條件都十分優秀的同學，那些同學們全都能積極參加學校活動，包括軍訓，上課，他們遵守校規，不會刻意嘩眾取寵，博人眼球。”
王主任充分展現了一個耿直學者的姿態，並不會因為媒體的誤導而有絲毫妥協，哪怕周圍人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他還是堅持把自己想說的一切全部說完：
“我尊重每個同學的發展道路，也不會幹涉，我隻是希望某些同學在發展自己道路的同時，不要給其他同學傳遞不正確的價值觀。我想說的就是這些。還請楚芸同學好好回去上課，我記得今天下午表演係還有兩節課，你已經遲到快一節課了，要是再遲到下去，第二節課也快趕不上了。作為你的係主任，我更願意你把精力放在學習上。就這樣。”
王主任說完之後，對著鏡頭深深一鞠，像是演講完畢般，正式將錄音筆低還給了一臉懵的記者，然後與同行老師一同離開了鏡頭。
現場氣氛凝滯，還是楚媽媽率先反應過來，發出一聲難以置信的冷笑，將記者拉到一旁，輕聲說道：
“小劉，王主任剛才說的那些是絕對要剪掉，不能播放的，他也太過分了，指桑罵槐，一點教養都沒有，虧他還是個正經教授。”
小劉看了看攝像，有意無意的跟楚媽媽拉開了一點距離，笑道：
“是的啊，這樣不留情麵的教授我也是第一次見到。既然今天的采訪，你們沒有跟校方協調好場地問題，我看要不然就算了吧，等你們什麽時候把場地協調好了，我們再重新來采訪。”
說完，記者小劉就對攝像說：“今天采訪出了點問題，我們先回去吧，別到時候人家真把警衛喊來，起了爭執就不好了。”
攝像聽記者的，應聲之後，關了攝像機，裝進登山包裏，迅速退去。
楚媽媽不放心的追上去說：“小劉，既然今天采訪沒有成功，那我可以要求把你們今天采訪的文件交給我的吧？畢竟事關我們楚芸的肖像權問題，你看是不是方便……”
記者讓攝像先走，自己留下對楚媽媽一臉陪笑，沒辦法，這個女人是主編朋友的朋友，不能正麵得罪。
“不好意思啊，我們出工的所有鏡像都要帶回社裏交差的，你放心好了，我們是有采訪協議的，沒有成功的采訪鏡頭絕對不會外泄，要是你在媒體上看見今天我們采訪的楚芸同學任何鏡頭，隨時都可以取證告我們的。”
楚芸的鏡頭連影子都不會出現，但是其他人的鏡頭他就不能保證了。
說完這些，小劉就急急忙忙追著攝像離開了，速度之快，讓楚媽媽都沒來得及追上去，楚芸急的直跺腳：
“媽，這下可怎麽辦呀？”
她能不著急嗎？被自己的係主任在鏡頭前麵說了那麽多，要是那些鏡頭播放出去，不僅她這段時間的所有努力都要白費，苦心經營的人設崩塌，還有可能被群嘲，畢竟她現在最大的軟處就是‘不是第一’！
如果她文化課和藝考都是第一的話，現在無論被誰說都不用操心，哪怕隻有文化課是第一也行，可偏偏她都不是！拚盡了全力，最後也隻爭到了個第二，第二和第一雖然隻有一名之差，可效果卻是雲泥之別，她的人設是空虛的，像一盤散沙，不能承受任何風吹擊打。
楚媽媽看向趙老師，問道：“趙老師啊，不知你能不能替我給校長那邊牽個線，我已經在給我們楚芸接觸了一個國際大導演，他就快答應給楚芸機會了，現在是關鍵時刻，可不能出任何問題。”
趙老師為難：“校長這段時間都在英國考察，就算他在學校，也從來不會插手學生的事情，這件事實在幫不了你了。抱歉抱歉。”
說完，趙老師怕楚媽媽糾纏，也迅速找了個借口離開。
剩下母女倆站在林蔭大道上，楚芸冷下麵孔問：
“你上回說要找人黑宗夏的，到底行不行啊？我看最近網上都沒動靜了。”
楚媽媽深深一歎：
“我已經找人了，人家也接了，可誰知道遇上淨網，那個現成的，已經被炒紅的話題就那麽給一刀切了，現在要他們再重新造個那麽大影響的話題根本不可能。”
“淨什麽網啊？怎麽就偏偏淨了宗夏的那條，其他我也沒見少什麽呀。你是不是遇到騙子了？”楚芸才不信什麽淨網呢。
“他們收了我那麽多錢，要是騙子，我非找他們不可。哎呀，其實那條話題我一開始就不看好的，畢竟跟謝晨扯上關係，謝晨是有經紀公司的，他們可以不顧宗夏被罵，但不能眼睜睜看著謝晨被連累吧。所以我看那話題突然沒了，多半是謝晨經紀公司出手了，算那丫頭運氣好。”
楚家母女聊起最近發生的事情都有點焦躁，楚媽媽也忍不住埋怨：
“說到底還是你不爭氣，你要是高考分數能高過宗夏，我們現在哪至於這麽被動？”楚媽媽想到這個就鬱悶，明明宗夏那個丫頭以前成績沒有楚芸好的，這次不知道突然發什麽瘋，考了那麽高的分數，害她在鄰裏麵前丟了那麽大的人。
這是楚芸的痛處，被楚媽媽當麵揭短，楚芸的脾氣可受不了，當場陰沉下臉色，轉身就走，留下楚媽媽一個人空著急。
****************************
練舞室裏，宗夏和林茵兩人對著鏡子在練一字馬，兩人互相擠壓，互相配合，痛並堅持著，汗水浸濕兩人臉頰上的黑發。
林茵除了花癡這個特點之外，還有一個特點就是八卦，喜歡聽人說八卦，也喜歡打聽八卦。
有了她在身邊，宗夏不僅能聽到謝晨的事情，還有學校裏發生的新鮮事也能一清二楚，就好比昨天楚芸喊到學校來采訪她的記者跟表演係王主任正麵剛了，王主任大獲全勝的隱秘事跡，居然都被林茵探聽到，現在正好作為分擔身體拉筋疼痛的話題，跟宗夏分享出來。
“我們王主任真不錯，不受資本輿論影響，有一說一，實事求是，我早看不慣那什麽楚芸了，長得也就一般般，成績稍微好了一點，就成天拽的跟個二五八萬似的，還沒出道就通稿滿天飛，要不是王主任仗義直言，我到今天都不知道，原來她根本不是我們學院的第一。真不知道我們學院那個真正的第一，看見她那些自說自話的新聞時，怎麽能忍住不站出來打她臉的。”林茵一鼓作氣說完，宗夏那邊才鬆了力氣，她兩條腿僵的好像不是自己的了，費了好大勁兒才緩過神來。
宗夏長籲一口氣，遞了一瓶水給林茵，兩人小口喝了兩口，宗夏擦了擦臉上的汗珠，神秘的勾唇一笑：“那是因為我這個人比較低調啊。”
林茵大口喘著氣，對於宗夏說的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反應過來之後就忍不住誇張的拍著地板笑了：
“哈哈哈哈，你這話說的，就跟你是第一似的。宗夏同誌，沒看出來，你還挺幽默。”林茵一把摟過宗夏的肩頭，大咧咧的說。
宗夏嫌棄她滿身是汗，把她的手臂推開，坐到一旁地板上，脫卸腳腕上的護腕布條，無奈聳肩：“我反正說了，你不信就算了。”
林茵盤腿而坐，兩手撐在背後，豪氣幹雲下賭注：“我當然不信！你要是全校第一，我手抄一百遍《演員的自我修養》。”
一百遍？
嗬嗬。
宗夏默默看著林茵，但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