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你投機倒把賺了多少錢與我無關,我隻想告訴你, 任何人都不能阻擋我香兒的入宮之路。否則, 別怪我不擇手段。”納蘭慶明威脅道。


    “我對入宮沒興趣。”納蘭舒容淡淡說道。“你放心, 過幾日尤夫人辦的賞菊宴我也不會去, 你大可讓納蘭凝香好好準備。”


    說完話, 納蘭舒容便轉身離開了。這次, 納蘭慶明倒是沒有阻攔, 他心想這丫頭還算有點良心。


    腳步匆匆。


    納蘭舒容剛到拐角, 便看見品寧迎了上來。“小姐, 少思大師已經走了, 他讓我把這個給您。”


    說著話, 品寧把一錠銀子遞給了納蘭舒容。“這是上回您給他的。他說他已酒足飯飽, 不需要銀子了。”


    “還有呢?”納蘭舒容問道。


    品寧的臉上有一瞬間的不好意思,但還是說道:“他看了我幾眼,叮囑我心從良善, 說我也會有小貴。”


    納蘭舒容一笑, “看來倒是我小瞧這個人了。罷了,既然他不想見我, 我也沒必要堅持找他了。”


    “可是小姐,今兒您可把整個納蘭府都得罪慘了。特別是夫人,我覺得她現在看你的眼神, 都要冒殺氣了。”品寧說道。


    納蘭舒容倒不是故意的。隻是她想想自己前世在府裏受的種種欺辱委屈, 再想想病死宮中時祺妃的淡漠, 倒也不覺得今生的自己有何過分。


    “品寧, 你有沒有想過,你與夫人原本是同一陣營的。但為何現在你過得十分滋潤,她卻百般不順呢?”納蘭舒容問道。


    品寧搖了搖頭。


    “答案就在少思大師告訴你的話裏,心從良善才有小貴。我從無意害人,隻是她們見不得別人好罷了。左右我也不想入宮,隨後的事交集也不會太多,想恨就恨吧。”納蘭舒容毫不在意道。


    她現在的任務是把自己手裏的這批紗麗賣完。如無意外,她應該能賺到一大筆銀子。到時候,她就安安穩穩的置上一個大宅子,然後再買上些鋪子,每日過著坐吃山空的日子。想到這裏,她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三意哥出門還沒回來?”納蘭舒容忽然開口問道。


    品寧不由得打趣道:“小姐,楊公子昨日才走,明天就回來。怎麽才過一天,你就這麽著急啊。”


    “我才不是急著找他。”納蘭舒容說道。“我是惦記著咱們的紗麗。現在沒人看著,萬一出了問題可怎麽辦。”


    因著納蘭舒容沒有店鋪,故而把那些紗麗都暫時放在了楊三意鋪子的二層雅閣出賣,倒也門庭若市。


    “那咱們去瞧瞧?”品寧說道。


    納蘭舒容點點頭。“是,得去瞧瞧。”


    “容姐姐。”身後,忽然響起一個聲音。納蘭舒容回頭一瞧,隻見宋妍兒身穿霞色錦緞,正一臉欣喜的朝自己走來。


    納蘭舒容不由得一笑,“看來是賺著錢了。這喜色都寫在臉上了。”


    宋妍兒連連點頭,“姐姐出的主意極好。雖說豬肉還沒有,但因著我們是貢品,以往做的又好吃,所以我們用預訂的法子的確賣了不少錢。而且宮裏也傳出了消息,說是以後月月都要咱們貢上數十斤呢。”


    “這樣極好。隻不過你一定要記住,這鋪子隻能做一年,一年之後一定要盡快撤出來。否則,必會連累你。”納蘭舒容叮囑道。


    宋妍兒的笑容一滯,但還是連連點頭道:“是,我一定聽姐姐話。”而後,她又放低了聲音說道:“聽說鋪子盈利之後,夫人後悔不已呢。她說早知如此賺錢,就不租給我了呢。”


    納蘭舒容隨她淡淡一笑。“你既然住在府裏,也不能太過出風頭,自保要緊。”


    宋妍兒躬身答應,而後才把納蘭舒容送出了府去。


    等到納蘭府的大門隱沒在視線裏,品寧才開口說道:“小姐,宋小姐是不是忘了什麽事?”


    納蘭舒容抬眸。“什麽?”


    “她好像忘了,那個鋪子的所有盈利,都要分給您一半的。”品寧提醒道。


    納蘭舒容這才回過神來。的確,這個丫頭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方才當著自己的麵也沒有提起此事。


    “小姐,她會不會斷定您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主兒,所以不想再給您錢了?畢竟,雖說簽了約書,可你又不會真的把自家姐妹告上公堂,那樣做,也太丟人了些。”品寧揣測道。


    秋風拂麵,納蘭舒容隻覺得神清氣爽。饒是這些事費神,也比宮裏的事輕鬆太多。想到這裏,她笑著說道:“算賬嘛,也不急於一時。走吧,去看看我們的紗麗賣的如何。雖說我不去參加賞菊宴,可這紗麗還是要提前送過去的。”


    品寧點點頭,陪著納蘭舒容往楊三意的鋪子走去。許是前世在宮裏憋得太久,這輩子的納蘭舒容總是不喜歡坐馬車。她總覺得,自己用腳丈量土地,才更能體會到自由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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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日過後,皇宮裏設下中秋之宴。除了後宮妃嬪和皇室子女外,有不少望族亦在邀請之列。


    此刻,一位身著龍袍的男子坐在上首,眉目間盡是懶散之氣,任誰也看不出這是一位勵精圖治的帝王。


    他的身邊坐著的,自然是一群鶯鶯燕燕。其中以皇後為首,今天都打扮得像禦花園裏的百花一樣,各有各的妖嬈。


    可惜對於這位皇帝而言,他總覺得後宮中的女人套路太深,跟她們是真心不起來的。所以他由著她們鬥,更喜歡在其中充當打臉的那個角色。


    “皇兄,今兒是中秋,臣妹特意給您釀了青梅酒。”一位身穿煙粉色紗麗的女孩開口說道。她的紗麗自然與宮外的不同,上頭繡了十足十的孔雀羽毛並金絲,因此看上去格外閃耀。


    玄遠懶懶抬眸,“朕就知道,福瀠最是懂事。”對於這個妹妹,皇帝還是十分中意的。雖說早年間調皮了些,可現在卻越發乖巧。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自然情分不同。


    福瀠,正是公主名諱。


    “陛下,臣妾與公主想到一塊去了。隻不過公主釀的是青梅酒,臣妾則是親手為您釀了山楂酒。”蘭貴人說道。


    玄遠哦了一聲,嘴角浮現一抹淡淡的笑容,棱角愈發顯得英俊逼人。“你是親手摘的山楂,還是親手做的酒糟啊?”


    蘭貴人一愣,她也就是這麽一說而已,誰知道皇帝會如此較真。想到這裏,她趕緊磕頭謝罪道:“回稟陛下,臣妾,臣妾沒有親手,臣妾隻是親眼看著奴才們摘的山楂,又親眼看著他們釀成了酒。”


    “原來如此。那,下回就別說是親手做的。來,諸位,我們一起嚐一嚐蘭貴人親眼看出來的山楂酒。”玄遠笑吟吟說道。


    群妃:“……”皇帝你怎麽就這麽愛打臉呢。


    看著蘭貴人臉色緋紅,十分尷尬,皇後心想這個時候該是自己顯露氣度的時候了。於是,她笑著開口道:“蘭貴人也是獻禮心切了。蘭貴人,下回你可要記住了,陛下麵前,不許有不盡不實之言。”


    “是。臣妾是一時莽撞了,多謝陛下娘娘體恤。”蘭貴人柔聲說道。


    “皇後娘娘別光顧著說蘭貴人,您給陛下的中秋賀禮呢?”說話的正是丹貴妃。因著皇帝覺得後宮裏女人如花,所以這群妃的封號大多與花相關。而貴妃的封號又用了牡丹的丹字,可見是相對比較得臉的了。


    珠玉光影晃動,皇後笑著開口道:“陛下待本宮情分不同,特意在本宮的殿裏種了不少桂花。所以,本宮便用這些桂花做成了月餅,祝陛下中秋安康,平安順遂。”


    皇帝在旁邊抿了一口青梅酒,而後點點頭說道:“這桂花做成餡料,揉進月餅裏確實是不錯。但朕,往你的宮裏種桂花,是因為你宮裏水土比較好,沒考慮情分的事。當然了,我們的情分還是不錯的。”


    這回,輪到皇後一臉尷尬了。要不是自己身邊做著的這個男人是皇帝,皇後還真想一耳光抽過去。


    “噗嗤。”丹貴妃不由得笑出聲來。她跟了皇帝也有幾年,自然知道皇帝的這個性格。可見到一向跟她勢同水火的皇後吃癟,她還是忍不住的笑。


    “丹貴妃,你的禮物呢。”皇帝主動開口道。


    丹貴妃搖搖頭:“臣妾有的,皇帝都有了。臣妾沒有禮物可以送給陛下。”


    皇帝對丹貴妃的直言還是比較喜歡的,此刻也沒生氣,反而點點頭道:“很好,就是要這樣實實在在的樣子才好。”


    皇後一見丹貴妃受誇獎,心裏的火氣就有些止不住。到底是福瀠公主反應快,趕緊轉移了話茬道:“皇兄,臣妹前兒聽說了一件有趣的事呢。”


    “什麽事,說來聽聽。”皇帝說道。


    又隔一日後,趙氏帶著幾人匆匆往孟氏房裏走去。


    “來的這麽急,這是怎麽了?”孟氏正由納蘭凝香陪著用早膳,麵前擺了七八樣小菜,一碗紅棗桂圓甜粥,還有一盤肉末茄醬。趙氏見這早膳奢靡,心知是納蘭舒容最近給孟氏的銀子派上了用場,心裏更加惱火。


    “娘您有所不知,那果脯鋪子裏頭出事了!”趙氏急道。


    納蘭凝香抬頭看一眼自己的母親,心裏知道這是他們找來的戲子開始唱戲了。


    “出事?”孟氏頓時急了。那果脯鋪子可是下金蛋的母雞,她現在可離不開那個鋪子。


    “沒錯。”趙氏一臉心急如焚的表情。“娘,舒容那丫頭一定是掙錢掙紅了眼,那肉脯有不少都已經腐壞了,可她還在往外賣。這不,不少人都吃壞了肚子,過來找我算賬了。”


    “此事果真?”孟氏急道。


    “娘,人都在外頭呢。”趙氏壓低了聲音。“您先別發火,咱們先好好安撫那些人再說。”


    孟氏哦了一聲,連連點頭道:“對對對,你說的沒錯。這鋪子是咱們家的,咱們是要先負責任。快,把人帶進來。”


    趙氏應了一聲,趕緊去外頭領了幾個人過來。孟氏一見之下,大為吃驚。隻見那幾個人麵色慘白,有一個嘴唇甚至都有些發青。此刻,他們正個個捂著肚子喊疼。


    “這,這可如何是好?”孟氏急道。


    趙氏一邊把人請了出去,一邊說道:“娘您放心,我已經把醫士請來了。咱們府裏錢緊,這一應開銷都是從媳婦的體己裏拿的。這些病人的家人都在鬧,咱們也免不得付些賠償。”


    孟氏一聽還要拿賠償,頓時更加著急道:“還要拿賠償?那得多少銀子啊?”


    趙氏掰著指頭算道:“就是不知道舒容那丫頭賣了多少。若是賣的多,病的自然也就多。媳婦來之前大致算算,這些日子賺來的錢都賠進去恐怕也不夠。”


    孟氏一聽,心裏這火氣就騰騰而起。都賠進去?為了過生辰,她新近添了不少好物件,用的都是納蘭舒容給的錢。這要是讓她再把錢還回去,可如何是好。


    “好端端的,怎麽連東西壞了都不知道。舒容這個丫頭是怎麽做事的!”孟氏氣道。


    “娘,舒容到底年紀小,怎麽能擔此大任呢。就算偶爾有了好主意,也難免見財眼開,見利忘義。您看,這回的事,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趙氏說道。


    “祖母,這事雖然跟咱們府脫不了關係。可是這鋪子現在是舒容管著的,我看咱們也未必非得負責到底吧。”納蘭凝香忽然說道。


    這句話正中了孟氏的下懷。她隻想往懷裏揣銀子,壓根就不想往外掏。“香兒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孟氏看了趙氏一眼說道。


    趙氏立刻會意。“娘,那兒媳明白了。這事原本兒媳就兜不住,既然娘發了話,兒媳就索性不管了。大不了,把舒容那丫頭扔出去,讓她自己料理此事吧。”


    孟氏瞧了趙氏一眼,趙氏有些心虛,慌忙低下了頭。孟氏卻沒有計較,而是讚同說道:“隻得如此了。”


    “那,舒容丫頭那裏,就交給兒媳處理吧。此刻事情還沒鬧大,官府還未介入,您若是心疼她,還能見上幾麵。”趙氏說道。


    孟氏倒也有幾分心疼那丫頭,可一想到手裏已經花出大半的銀子,萬一舒容再開口討要,可就不妙了。於是擺擺手說道:“罷了,你自己看著辦吧。至於那個鋪子,等事情了結了,能收就收。不能收的話,娘這裏還有些銀子,你再置辦一個吧。”


    趙氏心中一喜,此事的結局如此甚是圓滿。旁邊的納蘭凝香也忍不住甜甜一笑,這下,沒了祖母的保護,納蘭舒容總算是張狂不起來了。


    二人正要陪著孟氏再用早膳,卻忽然聽見門外響起一個清亮的聲音。“祖母,孫女給您做了紅燒肉送來了。”


    “大早上的就做紅燒肉,她也不嫌膩得慌。”納蘭凝香吐槽道。


    趙氏卻一急,趕緊攔道:“娘,兒媳這就把她帶走。”孟氏皺了皺眉頭,心裏到底有幾分可憐她。


    門外的納蘭舒容見屋裏沒有動靜,繼續說道:“祖母,今兒的紅燒肉做的極好。我用了南廠產的醬油,混合上您愛吃的江溪白糖,味道十分鮮美。”


    她的話音剛落,便見到趙氏騰的從屋裏竄出來,衝著她喊道:“鋪子裏頭都出事了,你怎麽還有臉呆在這!”


    “出事?出什麽事?”納蘭舒容一臉懵懂。


    趙氏心裏一虛,轉念想想李嬤嬤回來斬釘截鐵的告訴過自己,事情已經辦妥,於是鎮定下來說道:“你自己去鋪子裏瞧瞧吧。”


    納蘭舒容一笑,“那也得等我給祖母送完這碗肉再說。畢竟,百善孝為先。”


    “你祖母忙著呢,沒空理你。”趙氏恨不得立刻就把納蘭舒容趕走。可此刻是站在孟氏的門口,她又不敢大張旗鼓。


    “祖母,祖母,孫女給您送肉!”納蘭舒容不稀得再看趙氏,隻是徑直衝著屋裏喊道。


    趙氏氣急敗壞,終於忍不住,衝著身後的人喊道:“都站在傻看什麽,等著惹老夫人生氣是不是。趕緊的,把人帶到我那去。”


    納蘭舒容身後的品寧立刻挺身而出,站到了舒容的前頭。


    “你,你別忘了自己是誰的丫頭!”趙氏急道。


    品寧一言不發,表情卻依舊堅定。


    正當幾人僵持不下的時候,裏頭的孟氏總算開了口。“行啦,看在她喊我一聲祖母的份上,讓她孝敬完這頓飯再說。”


    趙氏答應了一聲,而後才不情不願的放納蘭舒容進了屋。趙氏跟在她的身後,進屋時還不忘給了納蘭凝香一個眼神。納蘭凝香會意,乖巧的坐在桌邊,準備適時說些該說的話。


    納蘭舒容倒是不慌不忙,笑嗬嗬的把那碗紅燒肉放在了桌上。


    “大早晨的,你也不怕膩著祖母。”納蘭凝香翻著白眼說道。


    納蘭舒容一笑,“這紅燒肉是用梅幹菜配了薄荷葉的,又沒有半點肥肉,絲毫不膩。祖母,您嚐嚐?”


    孟氏心裏再膈應,也總不能伸手去打笑臉人,於是點點頭道:“你有心了。”


    那紅燒肉一入口,饒是孟氏心情不好,也忍不住暗讚了一聲。納蘭舒容的廚藝,可不是白給的。這紅燒肉的味道恰到好處,竟還有幾絲開胃的效果。


    看著孟氏吃的正香,旁邊的納蘭凝香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室內靜謐,這咽口水的聲音一出,幾個奴才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趙氏看女兒丟人,忍不住瞪了一眼。孟氏清了清喉嚨,打著圓場說道:“好啦,舒容。既然你來了,祖母就受累問問你,鋪子的事打算怎麽辦?”


    “鋪子?鋪子出了什麽事?”納蘭舒容笑著問道。


    “你裝什麽裝?這兩天已經有不少人找到母親這來了,他們都是吃了你的肉脯才導致中毒的!”納蘭凝香方才丟了人,此刻為了找自己的顏麵,不顧自己母親在旁拚命使眼色,氣憤說道。


    納蘭舒容早知道趙氏不會輕易放過自己,果不其然此刻就衝著自己來了。她看了一眼孟氏,而後笑道:“祖母以為這是真的?”


    孟氏詫異道:“難道是假的?”


    納蘭舒容笑道:“祖母有所不知,孫掌櫃那邊前不久有了大訂單,所以這肉脯已經很多天沒有零售了,又怎麽會有人吃了導致中毒呢?至於找到伯母的那些人,我猜大概是來招搖撞騙的吧。”


    “這,這怎麽可能。”趙氏急道,“李嬤嬤分明,分明看得一清二楚。你庫裏的那些肉脯,早已腐壞!”


    “是嘛。那敢問伯母,李嬤嬤何在?”納蘭舒容含笑問道。


    “李嬤嬤,李嬤嬤她就在府中呀。”趙氏有些疑惑說道。可說完話,她自己也有些心虛,趕緊就去讓人查問。


    不過半柱香的功夫,下人便來回複,說是四處都沒有看見李嬤嬤的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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