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設定,補足訂閱或過幾日即可正常閱讀, 不便見諒。  失去後才知道珍惜, 沒得到當然也沒有什麽好失去的。


    周六和周日兩天,韓久月發現韓天成早出晚歸, 回來後, 就在書房呆著,而她被韓天成徹底放養了。


    這兩天韓久月也沒閑著,在韓天成一出門,便也跟著出門了, 前後腳, 當然,她現在可沒心思去跟蹤父親,而是另外一些事。


    周一晚上, 等到父親回到家, 韓久月正坐在客廳看電視, 看到父親衝她招呼一聲,就準備進書房,韓久月連忙跟上。


    “爸,吃過晚飯沒, ”韓久月跟在韓天成身後走進書房,“沒的話, 我幫你點個外賣。”


    韓天成心思重重, 也沒注意到身後的韓久月, 聽到聲音才轉過身來, “我在外麵隨便吃了點,你吃了沒。”


    “剛吃過。”


    韓久月看著韓天成走到沙發處坐下,對自己招了招手,便徑直走了過去,坐在對麵沙發上。


    韓久月以為父親有什麽事和自己談談,哪知道,坐下後父親沉默許久沒說話,心底有些納悶。


    韓天成今天又和妻子見了一麵,想問問妻子要不要和久月見見,畢竟久月這一走,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臨海,但和妻子談話後,韓天成才發現,這個家中,他最忽略的便是女兒了。


    從小到大沒讓他怎麽煩心,小的時候她姥姥帶著,後來跟著他們夫妻倆住,都是自己上下學,早餐是蘇雲買的,中午在學校食堂吃的,晚上偶爾有空,蘇雲才能炒個菜,那也是自己在家的時候,平時蘇雲出差,或者他加班,久月自己就隨便對付過去。


    今天和蘇雲的見麵,沒讓蘇雲對久月有任何愧疚,反而是他虧待了久月。


    蘇雲那些質問和譴責讓韓天成明白,或許以前幸福美滿的生活全是假象,而蘇雲對他的愛可能早就在不知不覺生活中消磨幹淨了,而蘇雲之所以沒離開,那是因為他能提供她所需的生活。


    看清一個人,或許是一輩子,也或許隻是一瞬間。


    直到昨天,韓天成還帶著幻想,而今天,便讓韓天成明白,女人絕情比男人更甚。


    韓天成看著久月沉默的坐在對麵,走了過去,單手摟住久月的肩膀,輕輕的抱了一下,有多久了,韓天成也不知,好像從久月出生到現在,他真的沒有抱過久月一次。


    韓久月有些懵,要不是動作趕不上思維,韓天成絕對會被她扔出去,一瞬間,她便鎮定下來,微微側頭,瞄了眼父愛泛濫的韓天成,心裏有些不自在。


    “爸,你怎麽啦,”韓久月問的很直接,就差沒說,你到底哪根筋搭錯了,雖然她不抵觸這種親近,可對她來說,沒什麽意義。


    “明天上午我送你回京,到了京城後,先住你大伯那邊吧,”韓天成艱難的開口道,到這時,他才有點不舍得讓久月離開。


    “這事你不是昨天就提了,不過,我媽什麽時候回來,你不是讓我和我媽一起去京城的麽,”韓久月有些無語。


    韓久月想和父親把事情攤開來說,躲的了一時,躲不了一世。


    她真不想時時刻刻在韓天成身上插刀,每問一次母親的事,韓天成那表情不忍直視,而且,她也不想住在大伯家,這樣太不方便了。


    韓天成剛從前妻的打擊中緩過神,現在又被女兒的話打擊了一下,想到前妻表達的意思,韓天成揉了揉久月的頭發,歎了口氣。


    女人狠起來,真是男人比不上的,蘇雲從談話開始到結束,都沒有主動提起久月,而且,過段時間,蘇雲準備去國外了,所以,韓天成也不太希望久月再見她的母親,就怕蘇雲對久月直言。


    “你媽還有工作上的事,”最終,韓天成還是沒有說出來,“我先送你過去,呆兩天可能回臨海,爸爸,這邊還有些事要處理,到時候,我跟你媽一起去京城。”


    韓天成終於找了個不是借口的借口,他真的擔心女兒接受不了,畢竟久月跟她媽媽呆的時間長,有什麽事,也都是她母親處理的。


    看著韓天成一字一句的模樣,韓久月不想繼續插刀了,本來還想著走之前再見見母親的,但父親這模樣,讓韓久月不想再問了。


    或許經曆過太多,讓韓久月承受能力變強,或許是時間讓她遺忘,畢竟愛恨都是相互的,對比剛回來就打了她一巴掌的母親,韓久月對父親更能妥協一下。


    如果說,韓久月不愛不恨母親,那是不可能的,隻是對比以前而言,這點情緒已經撼動不了此時的她了。


    “爸,你的意思是過段時間你也回京麽,是因為工作調動,”韓久月並不愚笨,這段時間父親的反常,不能真當什麽都沒發生,就算以前的她也能發覺,所以試探的問了一下。


    “咳,”韓天成沒想到女兒會問這個問題,在他印象中久月很少關心他和前妻的工作,“你怎麽想起來問這個的。”


    “那天你和媽吵架,不就是因為你工作問題麽,我還挨了一巴掌呢,”韓久月眼巴巴的看著韓天成,等待答案。


    韓天成伸手理了理女兒的馬尾辮,聽到女兒的問題,反而放鬆下來,笑道,“你個機靈鬼,我現在工作暫停,回京找你大伯聊聊,如果不出意外,等過段時間就回京城工作,你媽就是因為這,才心情不好。”


    韓久月嘴角抿了抿,這麽清新脫俗的理由,“那你工作暫停,是犯錯了。”


    韓天成大約沒想到久月會追問,沉默後,點頭,實話實說,“對,所以暫停工作。”


    韓天成這些天一直憋著口氣在胸口,任誰遇到這樣的事,都有些想不通,但久月的話讓他放下許多,能在女兒麵前承認錯誤,使得韓天成肩膀上的枷鎖鬆了些。


    韓久月沒料到父親直言,不過,對父親的了解,讓韓久月嘴角含笑,心中了然。


    “爸,住大伯家一兩天還行,呆久了我不太習慣,反正你過段時間會去京城,要不然,我到京後住老屋吧,”韓久月的目的開始冒了出來。


    “老屋,”韓天成懵了一下,隨後想到什麽,“南堂巷那邊的老屋,不行,我記得你沒去過幾次吧。”


    “爸,你看,我不是短時間呆京城,是長時間,住大伯那邊真不方便,軍區大院進進出出麻煩的很,那還不如住自己家了,雖然小了點,舊了點,可到底是自己的地方,”這是韓久月這兩天考慮好的,別說大伯家,就老爺子那裏她也不去。


    這南堂巷的老屋很小,還是以前奶奶去世的時候留給父親的,記得小時候,韓久月跟父母去過幾次,到後來,去的少了,便直接在老爺子那邊住,這個老屋一直留著,而第一世的時候,韓久月壓根沒想起來,隻知道後來被父親賣掉了。


    但現在不同了,明知道未來的事,韓久月必須給自己安排好。


    以前的她剛去京城住在大伯家,所以選擇的學校離大伯家比較近,但是那個學校不太符合韓久月的選擇,教學嚴格,讓剛到京城的她直接歇菜,雖然現在自己不懼怕,可什麽課程都要重頭來過,最需要的就是自由的時間。


    而且,過不了多久,年節前後,父親便再婚了,因為年後去天南省天陽市,所以在京城沒再買房子,最後直接入住繼母的別墅。


    那時候的她已經在京城上學了,所以沒跟著父親去天南省天陽市,隻好跟繼母他們住一起,就幾個月,她忍受不了環境的變化,最後直接住校。


    雖然父親幾年後回到京城,也買了房子,但,她和父親永遠也無法親近起來,而她一直住校,就像自我被驅除了這個家一般。


    回來這幾天,韓久月有想過怎麽生活,是直接讓父親單身一輩子,還是跟著父親去天南省,還是和繼母生活,可想來想去,這都不是韓久月想要的,她隻要自己自在的活著就行了,所以,韓久月打上那南堂巷老屋的主意。


    女孩的父親便是韓久月父親在市公安局的老搭檔錢新嶽,順帶著,韓久月也記起那位跟著父親一起倒黴被停職調查,後來被平調到臨海市隔壁南山市公安局。


    韓久月記得起錢新嶽,但時間久遠,真沒想起錢菲,可被踹倒的錢菲認得韓久月。


    韓天成和錢新嶽倆搭檔了很多年,從派出所到刑警大隊,最後一個局長一個副局,所以偶爾兩個家庭會聚聚,雖然不多,但錢菲一直記得乖乖女般的韓久月,而且,初中兩人雖然不是一個班級,但偶爾還能碰見。


    以前,錢菲看不上久月這樣的女孩,乖巧無趣,所以跟韓久月沒什麽交流,但這一次,讓錢菲對這樣的韓久月記憶深刻起來。


    最後兩人相認後,握手言和,當然,那是久月以為的,錢菲絕對是被久月一言不合直接暴力嚇懵。


    韓久月當時並沒在意和錢菲的相認,等回家睡了一覺,第二天查完資料後,便去找了錢菲。


    韓久月把收集植物藥草的任務交給錢菲,而她也會在適當的時候,滿足一下錢菲對他父親工作問題的疑問,互惠互利,溝通有無。


    “你該不會又想到那天的事了吧,”錢菲一聽電話那頭的笑聲,鬱悶的問道。


    “你不也想著嗎,”韓久月輕笑道。


    “我以前肯定眼瞎了,當你是個小淑女來著,一言不合就動手,真沒見過你這樣的,那天你踹了我一腳,我到現在還偷偷塗藥油呢,”錢菲恨恨的說道。


    “你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塗,然後你爸發現,最後你交代欺男霸女的行徑,”韓久月嗬嗬一笑。


    “我那天是有原因的,”錢菲嚷著,很是不滿,她也想要個英雄救美,可在那一天,她是被英雄揍的反派,所以一直找機會讓久月知道踹錯人了。


    “你有你的原因,我也有我的原因,”韓久月當然知道了,在和錢菲相處過就發現,這孩子不是那天見著的那麽跋扈,但事情已經過去了,再說也沒什麽意義。


    錢菲對韓久月真是無可奈何,這也是被韓久月揍了一頓,還能跟她和平相處的主要原因了。


    “對了,你怎麽就轉學去京城的,一點動靜也沒有,你都不知道,你班裏那些同學都挺好奇的,”錢菲好奇的問道。


    “你也好奇吧,”韓久月篤定的說道。


    “哈哈,我也就問問,”錢菲有些心虛。


    “別試圖讓我給你解惑,我知道你要問什麽,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反正我爸和你爸應該沒什麽事,耐心等著就行,”現在韓久月知道需要的藥劑準備齊全,所以心情不錯,順口一句。


    錢菲心一動,連忙問道,“怎麽會沒事,我爸這幾天唉聲歎氣的,我媽也一樣,兩人都吵過幾回了。”


    “應該快了,”韓久月算算時間,也就這兩個星期。


    “真會沒事,”錢菲懂得不太多,就是察覺到家裏的變化,發現老爸那幾天沒去上班,後來,偷偷聽了爸媽的談話,才知道老爸停職了,具體什麽情況,錢菲不懂也不知道,就有些害怕家裏一觸即發的氛圍。


    正好遇上和自己一樣情況的韓久月,兩人在相認後交談一番,見韓久月一如往常,反而準備去京城讀書,覺得韓久月知道的肯定比自己多,才在韓久月再次找自己時,同意幫她收集東西,也順便向韓久月打聽打聽。


    “應該沒事,”韓久月不確定的說道。


    韓久月也不敢保證,未來是一層不變的,雖然,她現在一直等著父親再婚,然後去天陽市,自己自由,然後二哥做個包租公,大姐重新找個男人,還有二伯應該會有些變化,畢竟她提前讓父親察覺,但最後如何,也不是久月能篤定的,做了她能做的,其他的看天意。


    “行,我就信你一次,你那些東西明早我就給你郵寄過去,你收到後給我個消息,雖然不知道你要那些花花草草幹嘛,但以後還需要,可以找我,”錢菲聽到韓久月的回答,心情好了許多,也不再計較被韓久月揍了一頓了。


    這世界上沒人是笨人,錢菲知道韓久月老家在京城,聽她老爸提起,韓久月家裏有些關係,能讓韓久月不怎麽在意她父親的事,那肯定不會出大問題。


    周一早晨,寒冷依舊,韓久月和往常一樣,換上運動服,沿著巷子慢跑,從東街買了早餐,原路返回,剛轉過一個巷口,往前時,身後慢慢跟上一個人影,從遠到近。


    那人在和久月插肩而過時,側頭看向久月,聲音帶著點疑惑,“是你。”


    韓久月開始根本沒在意,聽到聲音,才轉頭,看著陌生的臉,韓久月想不起來這是誰,但反應快的說道,“啊,對啊,你也跑步哪。”


    從韓久月和錢菲相認後,她發現記不得的人和事太多了,所以在這人跟她招呼時,韓久月以為這也是一個自己認識但忘了的人,為了不讓別人以為她什麽都不記得,便順口回了一句,心中開始細想,咱老屋這邊還有熟人嗎。


    李邦澤難得周一早起跑步,一般都是周末兩天,今天路過這條巷子,就看見前麵熟悉的人影,開始也沒在意,等兩人跑到同步時,才發現那熟悉感來自哪裏。


    瞬間,想起昨天早上自己跑步走神,差點造成事故,所以,便想打個招呼。


    李邦澤見著小丫頭好像認出自己,想了想後,沒停下腳步,跟著韓久月身邊慢跑起來,邊跑邊說,“今天晚了些吧。”


    “沒晚啊,”韓久月發現不太對了,這壓根就是個陌生人吧,側頭看了眼身邊的人,總算記起昨天早上的事來,有些尷尬,“是你啊,你也住這裏。”


    “對,8號,你呢,”李邦澤看著小丫頭跟自己沒半點陌生感,也感染到一些熱情,和平時對人的態度迥然不同。


    韓久月莫名的看向前方,咱不熟吧,你這樣真好麽,因為大半原因是自己造成的,久月無奈的說道,“88號,真是有緣。”


    “的確有緣,”李邦澤肯定的點了個頭,覺得兩人的確有些緣分,昨天那麽早能遇到這丫頭,今天晚點也能遇到,“待會要去學校了吧。”


    韓久月看著身邊人一眼,咱素不相識,別整得像一見如故,有些警覺,又看了一眼,容貌俊朗,雙目含笑,五官深邃,特招人的帥氣。


    在星際聯邦,俊男靚女看多了,韓久月已經司空見慣,而回來後,韓久月還沒碰上讓她賞心悅目的,但身邊這人,不光是外表,還有由內而外的氣質,這不是個一般的人,韓久月非常肯定,所以對這人的問題,也沒了顧忌,回答道,“剛從臨海轉學回來,學校還沒安排呢。”


    “老京城人,”李邦澤估摸著小丫頭的年齡後,肯定的猜測道,“回來中考。”


    “恩,”韓久月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麽。


    李邦澤沒在意小丫頭的警惕,反而有些欣賞,從小到大,很少有人能拒絕自己的搭訕,有些興致盎然,“回來幾天了。”


    韓久月一聽,抬頭看了過去,見他眼中隻是好奇,沒其他,平靜的回道,“沒幾天,上周剛回京的。”


    “這都好幾天了,學校還沒聯係好,這個學期快結束了吧,”李邦澤問道,按照一般轉學來說,這肯定事先安排好的,這小丫頭的情況挺不對的。


    韓久月無奈的發現這人也忒能聊了,咱真不熟的,不想說話了,語氣平靜,“你的話真多。”


    李邦澤好久沒被人這麽擠兌過,忽而笑起,“行,我不問了。”


    兩人慢跑了一會,李邦澤見這丫頭呼吸平穩,臉頰微微紅潤,對比自己呼吸沉重,感歎的問道,”怎麽喜歡跑步,這麽早,能起得來。”


    “你不也一樣,”韓久月淡淡回了一句,看著也是個養尊處優的主,不也一樣起這麽早。


    李邦澤被懟了一下,發現他有點自討沒趣,可就是想逗逗這丫頭,“不一樣,我得上班。”


    韓久月一聽,就知道這人純粹找自己閑聊來著,看來眼前方,忽而說道,“我到了,你也趕早去上班吧。”


    韓久月停下腳步,朝李邦澤抬頭示意了一下,一言不發,便往院門口走去,抬手往後揮了揮,便開門關門。


    李邦澤停下腳步,有些無言以對,這丫頭怎麽一言不合就跑路,盯著關起來的院門,忽而想到,自己得多無聊陪著個小丫頭溜達,不知不覺中,快到北街了吧,又看了一眼院門的門牌號,88號,才轉身慢慢往原路返回。


    屏幕上的遊戲結束,讓包廂裏沉靜下來,讓包廂外吵鬧起來,蔣超一臉詫異的看向身旁的韓久月,而齊衛海更是一臉興奮。


    “爆頭,誰啊,”齊衛海等結束後,興奮中帶著少許疑惑,忽而問起。


    話音剛落,蔣超嘴角似笑非笑的看向齊衛海,“是韓久月。”


    “老蔣,你不是說韓久月第一次玩麽,”齊衛海聽自己家兄弟這麽一說,同樣一臉意外的看向韓久月,整個遊戲如同隱形人般的韓久月,竟然是決定關鍵所在,讓齊衛海第一次懷疑起自己的技術來。


    蔣超也一臉不相信,從來到這裏,久月的表現他可看得清清楚楚,絕對是第一次來網吧,第一次玩遊戲。


    可再不相信,也得相信,在他結束後,親眼看著韓久月如何遊戲的,對最後結果,沒人比他更清楚。


    韓久月看著遊戲結束,有些意猶未盡,但畢竟是遊戲,伸手活動了一下手指,側頭看向盯著自己的兩位同學。


    “你們作業都做完沒,我有道化學題不太懂,蔣超你幫我看一下吧,”韓久月為什麽跟著來網吧。


    第一,別讓自己脫離少年人的世界,也得適應這樣的生活,畢竟還得在學校呆著,能和自己看順眼的兩人處好關係,浪費點時間還是可以的。


    第二,便是久月盯上前桌這位學霸了,今天一天下來,除了主科目語數外還行,化學課根本一竅不通,有個現成的學霸在身邊,久月當然是近水樓台先得月。


    這話一出,包廂一陣靜謐,齊衛海一下子有些懷疑自己在哪裏,而蔣超一臉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表情。


    “怎麽,不願意,”韓久月發現兩位同學呆愣半響,低聲一句。


    “那什麽,老韓,咱是來玩遊戲的,”齊衛海期期艾艾半句話,剛發現一個可以一起開黑的兄弟,這半路上插這麽一句話,讓齊衛海這個不愛學習的人有些渾身不對勁。


    “我是可以,隻是,”蔣超多少也得顧一下自己兄弟麵子不是,雖然心底非常願意,可難得陪齊衛海上個網吧,玩個遊戲,這畫風有些不太對吧。


    韓久月很滿意蔣超的回答,看向齊衛海,“你作業做完了。”


    “沒,”齊衛海有些節節後退。


    “那行,做完再來一局,要不然,沒下一次了,”韓久月一拍定音。


    齊衛海很想否決這提議,但瞧著韓久月堅決的態度,無奈的低下頭,到底還是想跟技術好的人玩遊戲,齊衛海身邊來來去去,也就蔣超願意陪著他,現在多了個韓久月,這意味著未來的希望。


    “行,做完作業再來一局,你可答應的,老韓,”齊衛海立馬轉換思想,痛快的來一局,和憋屈的玩一局,差太多了。


    對於韓久月這個沒認識一天的家夥,齊衛海已經上升到兄弟角度,連稱呼也不知不覺中跟著改變了。


    在一片吵鬧和呼喊中的網吧裏,迎來有史以來最為奇特的一幕。


    鬧中取靜,包廂裏,開著電腦,旁邊放在課本,三個人,埋頭開始做著作業。


    蔣超一邊和久月細細解說化學作業,一邊不緊不慢的做著自己的習題,韓久月一邊翻書,一邊聽著蔣超講解。


    而另外一邊,齊衛海硬著頭皮,第一次翻看作業本,亂寫一番,而此時,韓久月探頭看了過去。


    “這題不對,數學我拿手,應該這樣算,”韓久月在對比中總算找到一絲欣慰,對比真學霸蔣超來說,自己根本不夠看,可對比齊衛海這學渣,瞬間秒殺。


    齊衛海看著好為人師的久月,說不出話來,很想把作業本一甩,繼續遊戲,可想到久月的保證,隻能硬著頭皮。


    蔣超在一旁無聲而笑,學習對於他來說,能空出時間陪齊衛海玩遊戲就可以知道,這一般的題目真不在眼裏,而自己家兄弟的成績,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可也沒辦法,齊衛海自己不在意。


    現在來了個韓久月,瞧見自己家兄弟一本正經的試著做題,晚上睡覺都能笑醒,此時,對韓久月,蔣超有些感激。


    三人在這喧囂的網吧裏,開啟一片學習的淨土,讓期間兩位跑來包廂上網的小年輕瞬間嚇到退出包間,這是一種怎麽的精神啊,一邊上網,一邊學習。


    三人花了半個小時,把作業搞定,當然,韓久月收獲最大,最起碼化學這塊未知領域,已經讓她瞧見一絲未來了,等著回家再把上學期的化學熟悉熟悉,覺得自己還是有拯救的希望,而數學在教導齊衛海過程中,也有些收獲。


    而蔣超最為輕鬆,作業很快寫完,另外兩位誰需要講解,立馬上前,雖然得到的不是很多,但看著另外兩位學習的態度,多少讓他心有安慰。


    最為無奈的便是齊衛海了,被韓久月理所當然的態度逼著寫作業,那感覺,懵到結束,但被兩人一字一句教導,多少也學會了一點。


    三人作業一做完,韓久月言而有信,陪著齊衛海又玩了三局,次次隱身不見蹤跡,又忽而出現,近身或遠戰擊斃對手,讓齊衛海瞬間忘記剛才那被學業支配的恐懼。


    第三局結束後,韓久月看了一眼時間,拒絕再玩下去,收拾了一旁的書本,“行了,今兒就到這裏,我得回去吃晚飯了。”


    第一天上學,父親肯定會來電話的,六點四十五,到家得七點,韓久月準備回家。


    從勝利幸福狀態清醒過來的齊衛海剛想說些什麽,旁邊的蔣超咳嗽一聲,“對,我們也該走了,老齊,你再不回去,下次可就別想出來了。”


    齊衛海一聽,才想起什麽,立馬站起身來,“老蔣,你都不提醒我,完了,七點必須到家,我爸媽看不到我,明天肯定會接送我上下學的。“


    蔣超無奈的瞟了一眼自己家兄弟,我以前也提醒來著,你每次怎麽說的,還不是次次被齊叔齊嬸抓住。


    三人快速收拾好,從網吧跑出來,韓久月對著兩人沒再說些什麽,直接揮了揮手,“行了,明兒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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