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石麗春的介紹後, 在門口邊上給自家閨女收納衣服的家長立馬朝她笑了下,“這麽一來, 這個宿舍裏的姑娘就都齊了。”


    石麗春一愣, 朝著宿舍裏看了眼, 果然, 裏麵一二三四五, 五個床鋪都被人給整理過了。


    看到這,石麗春笑了下道,“呀,還真是,我是最後一個到的呢。”


    說完她就跟葉溪魚一塊走進了宿舍,因為就剩下一個床鋪還沒有整理,所以石麗春和葉溪魚就徑直走到了那個空著的床鋪上。


    不過,在走進一看, 這張床鋪的下麵堆著一堆零零碎碎的東西。


    葉溪魚看了眼那堆攤在書桌上東西後,就把視線投向了這張床鋪的隔壁, 因為從頭到尾就隻有這個家長一直在整理一堆東西,從她們敲門到進來都一直沒抬起過頭。


    而且看那些瓶瓶罐罐,和那些她正在整理的瓶瓶罐罐一看就是一家的,都不用多帶考慮的。


    所以,在見到這一幕後,葉溪魚當即就問出聲了, “不好意思, 請問一下, 放在書桌上的東西是誰的?”


    在葉溪魚說了這話之後,那位一直在裝作自己很忙的家長,才順著聲音瞄了眼葉溪魚和石麗春。


    不過,在這個時候,這位家長還是沒有動。


    在見到這一幕後,石麗春立馬就挑了下眉,就要動手把書桌上的東西給移開。


    在看到石麗春馬上就要動手移開東西的時候,這位家長才一臉驚呼的站起來,“你幹什麽啊,我這些保養品都是很貴的,你要是不小心把它們給摔壞了,你可賠不起的嘍。”


    說著她快速的上前,就把石麗春給撞到一邊,就怕她把那些瓶子給碰到。


    葉溪魚看著這人用肥碩的身軀把石麗春撞的一個不穩後,立馬上前扶住石麗春,“阿姨!你撞到我朋友了!”


    “這麽說話的,我什麽時候撞到你朋友啊。”這位家長皺了下眉道,“真是沒禮貌。”


    葉溪魚聽到這話,立馬就無語了,這人是這麽回事啊,我們都是才見麵至於說這種話的嗎。


    就在葉溪魚想要說點什麽的時候,被葉溪魚扶著的石麗春就拉了下葉溪魚的手臂。


    葉溪魚朝石麗春看去,同時還問道,“麗春姐?怎麽了?”


    石麗春挨近了些葉溪魚,朝她做了個口型:小魚,這個阿姨就是我中午跟你說過的。


    說著石麗春還抓了抓自己手裏捏著的那個軍訓服。


    在看到這一幕後,葉溪魚立馬就了然了,這個阿姨就是那個在上午的時候抓著石麗春為由頭,要換軍訓服碼子的人啊。


    這麽說的話,那個在床鋪上一直在搗鼓些什麽,不出聲的妹子就是她的閨女嘍,一想到這,葉溪魚的眉頭就是一動:這個安排,還真是應了一句老話。


    不是冤家不舉頭啊。


    而且,看著這個阿姨的舉動,想必石麗春這宿舍生活。


    嘖嘖嘖……


    雖然,有些同情石麗春,但是這個結果都已經定了,而且,葉溪魚看了眼這間宿舍裏的其他幾個舍友,都對這個家長的行為有些微詞。


    想必,要是石麗春在這個宿舍生活下去的話,雖然會有個針對她的舍友,但是也要是住下去的話,應該不會有什麽大礙的吧。


    畢竟,石麗春的人這麽好。


    想到這,葉溪魚也就沒有在說什麽,而是直接跟石麗春一起打掃起這張床的床鋪了。


    不過,在擦拭床架子的時候,葉溪魚發現了一個地方不太對。


    她擦了擦床鋪邊上,仔細的瞅了眼床鋪上麵的標簽。


    為什麽葉溪魚會盯著這點不放,因為在擦拭這個位置的時候,看到了這張標簽邊緣處有明顯的黏痕。


    葉溪魚伸手摸了摸,感受了下上麵的粘合度後,立馬就明白了,這張床上的標簽是被人撕下來後,又給重新貼上去的。


    為什麽會怎麽說呢,那是因為那黏著的地方,不但還帶有明顯的黏著痕跡,而且在葉溪魚觸摸的時候,上麵還有黏黏的感覺。


    要是這個地方是很久以前留下的黏痕的話,那這上麵不該有這麽明顯黏著跡象。


    想到這,葉溪魚的心裏就有些不舒服了,這床鋪要是被人分到這個位置的,那她還沒有話說,但是在,這張床鋪明顯是被人換了的,她就覺得委屈了。


    因為,換石麗春床鋪的人,明顯是因為這張床鋪是靠著衛生間的,而且那床鋪的邊上因為泛潮的原因,牆上的牆皮也有些剝落了。


    在床上的人要是動靜稍微大上一點,那上麵的搖搖欲墜的牆皮說不定就會掉下來,這麽一來遭罪的還不是睡在這張床上的人。


    在察覺到這點之後,葉溪魚差點就沒忍住朝人問起來。


    但是,這話硬生生的被葉溪魚給忍住了。


    不能在這裏說出來,她看了眼一點沒有察覺到的石麗春,要是她這會兒給捅出來了,石麗春自己不以為意還好,要是她一個激動又把事情捅出來了。


    讓那個有可能已經把石麗春悄咪咪記下一筆的輔導員給知道了,不但不給石麗春做主還又覺得她事多的話。


    那石麗春受到的委屈就不止是這麽一點了。


    一想到這裏,葉溪魚就咬咬後槽牙,先把這事給記下了。


    不過,這事可不能這麽過去。


    葉溪魚的眼睛轉了轉,就把這事給記下了,準備等到一個合適的時候,把這換床鋪的事情給還回去。


    當然,既然都決定了要還擊了,葉溪魚總不能不知道這換床的人是誰吧。


    所以,她一邊擦著床沿上的扶手,一邊留意宿舍裏的情況。


    在這個時候,大多的數的家長都一邊在幫自己家的閨女收拾帶來的衣服,或者在弄該鋪在床上的墊子和草席,要不就在跟閨女說著住校的時候,應該要注意的事情。


    就隻有一個人,一直在注意著葉溪魚的動靜。


    沒錯哦!


    不是在注意床鋪上的石麗春,而是注意在擦拭扶手的葉溪魚。


    雖然隻是餘光的掃過,但是葉溪魚對這種視線還是很敏感的,所以在察覺之後,葉溪魚就趁著抬頭擦扶手邊上的時候,自然的抬了下視線。


    當視線擦過扶手的瞬間,葉溪魚就心裏有數了,因為葉溪魚的視線並沒有接觸到對方,而且還是短暫的抬頭就繼續底下去幹活了。


    所以,對方一點也沒有察覺到葉溪魚的視線。


    低下頭洗個了抹布又開始擦起櫃子的葉溪魚,這時候在心裏深深的歎了口氣。


    果然,還是這對母女,這麽就跟這兩個人過不去了呢。


    這邊,在看到葉溪魚去擦櫃子的時候,那個女孩才鬆下了口氣,然後眼底劃過一絲得意。


    原來,這個女孩是第一個來到406宿舍的,在進來的時候,她就找到了自己的床位。


    但是她在看到床鋪上方快要掉落的牆皮和那已經掉下來的白色粉末之後,就下意識的皺了下眉頭。


    而在這個時候,幫她把東西拿到宿舍裏的學長,在見她站在這個床位之後,就立馬把東西放了下來,然後交代了幾句讓她們一會可以去學校的超市買些打掃的工具後,就快速的離開了。


    在她媽媽氣喘籲籲的提著大包小包進來的時候,這個女孩就把宿舍轉了個遍,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她看到了石麗春的名字。


    由於上午,在教學樓換軍訓服的事情,這人就在心裏暗自的記下了一筆。


    因為輔導員手邊放著的繳費單正是石麗春剛遞交給他,所以這個女孩就把那上麵的名字給記下來了。


    這會兒在宿舍見了之後,這女孩想都沒想的就動手把那上麵寫著名字的標簽給撕了下來,然後跟自己的那個標簽給互換了過來。


    而在這個時候,她的媽媽也正好提著東西走了進來,就因為這個事情她還說了那個好心幫忙的學長一頓。


    因為那個學長把東西放到了原本該屬於她閨女自己的位置上,而沒有放到後麵她閨女換了的位置上。


    無辜的學長,瘋狂的鼻子癢:阿切阿切……


    這邊,石麗春和葉溪魚打掃到一半的時候,有個熱心的家長就問道了,“對了,小姑娘,我看你們這麽就拿了點打掃的東西來,其他的行李呢?是太重了還放在什麽學校的寄存處了嗎?”


    “對啊對啊,要是放在學校的寄存處的話,一會兒我們要去超市買的東西正好可以幫你一塊搬些回來。”這個家長的閨女也是個熱心的性子,她在她爸說完後立馬對著石麗春和葉溪魚說道。


    聽到這話,這讓在一進來就見到兩個不想見到的麵孔後,就有些糟心的石麗春,心情不由有些好轉。


    畢竟,宿舍裏還是有好心人的啊。


    想到這,石麗春就笑著朝他們兩人說道,“不用了,我的行李都在我朋友家,我們明天來的時候在搬。”


    “你朋友家?”


    “你朋友是京市本地的嗎?”


    石麗春點頭,“對啊,我在京市的這段時間都住她家。”說這話的時候,她還朝葉溪魚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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