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嘍這裏是晉江小可愛自主研發的係統自動防盜係統【比例為60%  賀綏伸手摸出來看了看, 埋頭開始糊, 一邊嘴上隨口解釋了一句,“我不知道這就是最新款的。”


    剛醒來那會兒倒是有接收記憶,可這種事無論是對於原來的賀綏還是現在的賀綏來說, 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腦袋裏記憶都模糊到沒一點印象。


    周凱也是這會兒才反應過來, 再看陽台上掛著的賀綏原本穿在身上帶過來的那身衣服以及賀綏脫了擺在床下的鞋子,又看手機旁邊同樣隨便放在那裏的手表, 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跟著的這位老大似乎還是個富二代?


    周凱賤兮兮的飄到賀綏身邊要給賀綏捶背揉肩,賀綏抽空盯了他一眼, 周凱這才縮著脖子老實了,不過八卦之心依舊不死,“老大,你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富二代啊?”


    對於他們這等屁民,富二代那可真就跟傳說似的,隻存在於網上。


    賀綏搖頭, “以前算, 現在不是, 唯一的四十多塊錢今天都花你身上了。”


    說罷, 賀綏也忍不住歎了口氣, 在泫朝的時候好歹他們道觀後麵還開辟了幾塊地,他降妖除魔的本事也算是名聲在外, 時不時的就能接點活兒。


    即便賺的錢基本帶不回家, 可也能留點維持生活。


    現在呢?賀綏真的茫然了, 目前的打算就是準備取找個能糊口的工作。


    不過在此之前還是要盡快把小海的事解決了,走丟一魂一魄已經有兩年多了,再拖久一點,對小海神魂也有損。


    周凱看賀綏不像是會開玩笑的那種,有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頰,安靜的看著賀綏糊好一個手機,末了還把標誌都給原模原樣的搬了上去,頓時美滋滋的又開始念叨起來,“老大,你這手藝真好,要不然咱也開個喪葬用品店,到時候我就找些鬼兄弟照顧生意,讓他們弄些無主之財來消費?”


    很多小說裏不是都這麽寫過麽?


    賀綏糊好了就放在一邊晾著,收拾了紙張不再準備繼續糊了,“無主之財用了也要牽扯因果,於他們於我都不好,更何況我命裏注定缺財,再多錢也落不到手上。”


    賀綏拿著手機準備讓老李頭拿去賣了,按理來說老李頭跟他的牽扯不算深,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的窮命會不會作用到老李頭身上。


    若是不能,這手機手表賣了好歹也能算是補貼一下自己在老李頭家的吃喝。


    手機根本就沒有充電器,到老李頭這邊的當天晚上就直接沒電自動關機了,也不知道以前那些人有沒有聯係他。


    不過賀綏原本也不打算去跟那些人聯係,過往如雲煙,當前塵斬斷便是。


    今天中午午飯吃得早,賀綏糊好了東西又指點了一下周凱如何收斂身上的鬼氣,因為周凱身上有道功德金線,算是已經走上了修行之道,賀綏用周凱來製冷驅蚊,也算是免了不少麻煩。


    中午徐蕊跟徐曉回來之後端著飯碗就往賀綏這邊跑,邊吃飯邊說了說徐蕊今天的感覺。


    現在的學生哪怕是小學生都不得閑,放假少就算了,還要上各種班,徐家兩兄妹吃了午飯還要完成兩張試卷,然後睡個十五分鍾就又要去上課了。


    確定徐蕊沒什麽問題,賀綏也鬆了口氣,之前就擔心徐蕊年紀小,傷了神魂會不會有什麽問題。


    不過現在想來新時代的孩子們夥食基本都是一家人裏最好的,營養跟上了神魂自然也滋養得不錯,怪不得孩子們越來越聰明了。


    “賀大哥,你們這邊今天怎麽這麽涼快啊?”


    徐曉端著飯碗站在門口不想走了。


    徐曉這麽一說,徐蕊也感覺到了,之前注意力都在賀綏身上,一時倒是給忘了。


    徐蕊眨巴眼興致勃勃的看賀綏,“是不是賀大哥用了那個什麽傳說中的陣法啊?”


    修仙電視劇裏都演了的。


    賀綏看了一眼“躺”在自己床上翹著二郎腿胡亂哼著流行曲兒的周凱,“嗯,以後你們那邊也能涼爽一點,晚上也不會有蚊子。”


    這邊的房子都很窄,徐家以及旁邊的樓道多少都能受到周凱的影響。


    徐蕊跟徐曉高興得不行,端著飯碗笑嘻嘻的往自己家跑,一會兒又跑了回來,“真的哎!家裏都涼快多了!”


    特別是挨著李爺爺家的客廳。


    兩個孩子正站在門口呢,突然轉頭看見李爺爺臉色不大好的上來了,徐蕊嘴比較甜,笑著喊了一聲“李爺爺”,“李爺爺今天怎麽這麽早就下班了?”


    徐老太太正在家裏給兩個孩子切飯後水果呢,原本就不高興兩個孫子孫女圍著隔壁的人打轉,這會兒一聽連忙走到門口伸著脖子看了看,然後喊孫子孫女回家,“趕緊回來吃飯,哪有人吃個飯還端碗到處跑的,也不怕被人笑話!”


    那隔壁的老李頭聽說昨兒去跟人打聽背屍的活兒,徐老太太今天上午就聽人說了,當即嚇得不行,準備晚上兒子兒媳回來就跟他們說叨說叨,要是老李頭真去幹那種活兒,那他們就跟隔壁的房東打電話,讓房東把人給攆了。


    守太平間也就算了,要是再碰那些東西,誰知道會不會帶些髒東西回來!


    徐蕊跟徐曉被奶奶訓斥了一頓,隻能乖乖的回去了。


    老李頭跟兩兄妹笑著點了點頭算作回答,回了屋裏笑就落了下來,硬撐著沒露出來的不安也顯露了出來,看著賀綏動了動嘴唇,片刻後才說出一句整話來。


    “跟我一起守太平間的老劉,昨晚沒了!”


    老劉就是負責晚上守太平間的那個同事,老李頭因為種種原因一直都是白天守,今天早上去交接班的時候發現老劉居然不見了,問了其他人,其他人也沒人見到老劉離開啊,換衣間老劉的東西也都還在。


    老李頭跟其他人隨便找了找,沒找到人,也就暫且沒管了,畢竟也是個成年人了,要去哪兒一般也不會有人擔心。


    老李頭每天上班的時候都會把太平間裏打掃一下,順便對一對屍體名字檔案之類的,有些是要等家屬來領,有些是這片區無人認領的,過一段時間跟相關部門辦理好手續,就可以送去醫學院當“老師”。


    不過滯留的其實並不多,畢竟現在聯係方式這麽發達,很多都能確定死者信息然後聯係到對方親屬進行認領。


    老李頭需要對的數目也不大,可今天上午對比之後卻發現無緣無故的居然多了一具,原本表示空置的冰凍箱櫃居然從綠色指示燈變成了紅色指示燈,這就是裏麵有“住客”的意思了。


    老李頭納悶兒,找了找資料本裏也沒有添加新的啊,又去找人問了問,負責這一塊兒的小領導就拿了鑰匙來,跟老李頭一起把箱櫃打開。


    原本他們想的是應該是箱櫃出故障了,指示燈壞了之類的,可兩人一打開,卻發現裏麵有裹屍袋,袋子裏正是早上就沒看見人的老劉!


    老李頭跟小領導當場就嚇得癱軟在了地上,之後就是忙亂的喊人報警。


    老李頭作為老劉的同事,也被警察請去錄了口供,這會兒才放出來。


    老李頭當時就想到了昨晚賀綏在他身上拍散的東西,不過沒敢跟警察說,畢竟說了人家也不會信,說不定還會懷疑他。


    老李頭抖著手把這事兒前前後後說完,賀綏拎了熱水壺給老李頭倒了一杯溫水,老李頭仰脖子一口喝光了,這才感覺緩過神了。


    “大師,你說是不是就是昨天......”


    老李頭抬頭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賀綏,眼底是惶然不安以及一點愧疚。


    普通人在跟別人一起遇見同一件事時,若是自己僥幸活下來了,等到慶幸過去之後,看見同伴的死亡,都會忍不住升起一股不安甚至愧疚,好像自己活了同伴死了就是一種對不起。


    小海原本還在盯著周凱玩兒自己的手呢,此時估計也感覺到了自己爺爺的情緒不對勁,從趴在床上的姿勢變成了坐起來,歪頭疑惑的看著爺爺,估計腦袋瓜裏又冒出了什麽古裏古怪的問題。


    賀綏皺眉,掏出自己褲兜裏的身份證想了想,“下午我過去看看。”


    原本是想等把小海的事解決了再用收起來的這縷鬼氣去找根源的,當時隻以為是普通小鬼,可看老李頭的說法裏,那鬼居然已經會殺人之後把人放進冰凍箱櫃裏。


    當然,賀綏目前也不能確定這件事真就是鬼怪作祟,也不能就排除人為作案的可能,隻能等自己看了屍體以及現場才能確定。


    老李頭猶豫了一下,遇見這種事肯定還是怕的,不過想想老劉,老李頭還是點點頭,“那晚一點我帶你過去,現在醫院裏太平間暫時拉了警戒線,我帶你過去還能看一看,就說是想起了一些事,想要跟警察同誌報告。”


    如今緩過神來,老李頭也想把昨天他們一起去下水道掏嬰兒死屍的事說一說,不管有沒有用,反正知道的都跟警察同誌說一聲準沒錯。


    賀綏原本以為自己中了嬰靈的損招昏迷了過去,可再次恢複神智的時候卻發現了不對勁。


    他所在的空間是一片灰蒙蒙,寂靜到讓人心神荒蕪。


    賀綏站起身走了一陣,發現無論是哪個方向都沒有任何不同,索性也不走了,原地盤腿而坐,靜心凝神放空思緒。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痛苦的呻/吟,賀綏睜開眼,自己所在的地方突然發生了變化。


    原本灰蒙蒙的空間變成了一間普通的病房,而賀綏本人就站在病床前,作為一個無人能看見的旁觀者。


    病床上是個大肚子的女人,女人應該是陣痛越來越頻繁了,旁邊陪產的丈夫以及婆婆端茶倒水陪著說話,滿臉的擔憂。


    “護士,到底還要什麽時候才能我媳婦才能進產房生孩子啊?”


    男人看自己媳婦痛得滿頭大汗,忍不住著急的去病房門口逮了個路過的護士焦急的詢問。


    小護士原本是端著盤子要去別的病房的,不過被人拉住了也態度很好的臨時走了進來,簡單看了看女人的情況,小護士表示自己會去找醫生過來,“上次醫生來檢查產道已經多久了?要是產道不打開醫生也沒辦法啊。”


    男人感謝了小護士,回去跟母親媳婦商量要不然就剖腹產。


    “我看也是,這痛起來還不曉得要痛多久,不就是多花點錢嘛,媽還存著點錢呢,不怕。”


    婆婆連忙讚同,可產婦反而擔心打麻藥對孩子不好,不過自己身上痛得不行,又被男人婆婆一陣勸慰,等到醫生過來檢查完說產道還沒開好之後,這家人決定選擇剖腹產。


    賀綏站在一旁看著,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不過也不著急,且慢慢看著。


    女人被推進了手術室,賀綏也被一股莫名的牽引力帶著跟了進去。


    一開始秉持著非禮勿視,賀綏還避開了視線,可突然一瞬間產生了一陣驚悸,賀綏不由看了過去,卻見麻醉師江藥打進了點滴瓶裏,產婦徹底昏迷過去。


    賀綏不知道這種刨腹產一般都是局部麻醉,直覺卻也感到了不對勁。


    隻見剛才還態度親切的安撫著產婦的護士轉眼就冷了臉,旁邊的門被推開,一個男醫生穿戴整齊的進來,替換了先前那名女醫生。


    新來的男醫生捏著手術刀等著,旁邊一個護士手裏拿著一個鍾表,另有一個護士在旁邊放了香爐在產婦頭頂,插了三炷香在裏麵。


    等到香燒到一道紅線那裏,鍾表也叮了一聲,那醫生雙眸冷淡的握著手術刀幹脆利落的一切而下,絲毫不顧忌腹中胎兒的安全。


    明明隻是一個手術室,此時此刻卻像是一場在地獄上演的默劇,每個人都滿眼冷淡或麻木。


    等到嬰兒被抱出來,果然已經死了,脖子處一刀而下的切口直接阻止了嬰兒發出任何聲響,“時辰是不是剛好?”


    “是的。”


    “拿袋子過來裝好。”


    “換隻死嬰抱出去給家屬看。”


    醫生態度平靜的交待下去,幾個護士各做各的活兒,收香爐裝死嬰遞縫合傷口的工具,行動間滿是熟練,一看就知道今天幹了這種事不是第一次。


    賀綏心裏一寒,擔憂的看了一眼產婦,索性這些人沒有在產婦身上做什麽手腳。


    確定了產婦沒有危險,賀綏這才跟著那名已經縫合好傷口去了換衣間的醫生。


    醫生一邊走一邊扯開口罩,賀綏心頭一跳,這醫生赫然就是晚上才躺進了404冷凍櫃的林醫生!


    之後看跑馬燈似得,賀綏站在中間又看見了很多相似的畫麵,有的嬰兒是選定了出生時辰,有的是自然死嬰,甚至還有一些未成形的流產胎兒。


    這家醫院根本就沒有拿去焚化,反而通過特殊渠道銷售了出去。


    至於最終的去向,賀綏閉上眼不想去看那隻嬰靈故意給他展露出來的餐桌以及煉丹爐畫麵。


    “咯咯咯,好看嗎?”


    那些嬰兒一個個化作了紅眼小鬼,而黑眼嬰靈則是被一團煞氣糾結匯聚,最後出現在了紅眼小鬼中間,扭頭歪著腦袋看著賀綏,臉上是惡意的笑。


    賀綏喉結滾動,壓下反胃的感覺,閉上雙眼心中默念靜心咒。看見賀綏有了反應,嬰靈這才滿意了,又是咯咯一陣詭笑,“你不是好奇那兩個人是誰殺的嗎?繼續看,別閉眼。”


    賀綏眼皮子動了動,到底還是如了嬰靈的願睜開了雙眼。有了之前那些畫麵打頭陣,之後看見的畫麵讓賀綏好受了一點。


    然而這也隻是相對而言,因為他看見了醫生在手術台上偷竊病人的腎髒,也有宣布死亡的病人被偷了一切可用器官部件。


    福康醫院居然固定的向器官黑市提供貨源,參與人從院長到主任到醫生再到借著在太平間上夜班的便利幫忙搬運掩護的老劉。


    一開始福康醫院的目標還是太平間裏那些無人認領的死者,可暴利足夠讓一個人變成惡鬼,他們開始在手術室裏動手。


    遇見黑市急需貨物的時候,甚至還會故意誤診,欺騙病人進入手術室,讓他們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動手取了“貨物”。


    這已經不是一家救死扶傷的醫院了,這就像是一所立在人間的魔窟,怪不得昨晚剛進醫院的時候連醫院主樓都被黑霧籠罩了。


    賀綏看完那些事,一時心情複雜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做什麽。


    恰在此時周圍的景象又是一變,賀綏又回到了小屋裏,睜開眼,嬰靈趴在地上赫赫喘氣,對上賀綏的視線,被賀綏拍了一掌受了傷的嬰靈扯出一抹惡意滿滿的笑,絲毫不在乎自己身上的難受,“怎麽樣,是不是被惡心到了?嗬,人類啊,比鬼怪都還可怕。”


    賀綏沉默不語。


    嬰靈再接再厲想要動搖賀綏道心,“像那種人,死不足惜,你要是幫了他們,可就是助紂為虐了。”


    賀綏不為所動,從身旁的布包裏掏出一張原本是給周凱準備的陰符,夾在食指中指指尖一抖,黃符燃燒,與此同時嬰靈身上隻覺一輕,原本的灼痛感消失了,還多了一股讓鬼舒服的清涼感。


    嬰靈疑惑的歪著大腦袋看賀綏,暗暗警惕的往後縮了縮腿。


    莫名其妙給好處,嬰靈覺得這個多管閑事的家夥肯定是在打什麽壞注意,就像它自己一樣。


    賀綏卻沒理會嬰靈的警惕,也沒將嬰靈剛才蠱惑的那些話放進心裏,隻是自顧自的閉目默念靜心咒,一邊沉澱起伏劇烈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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