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嘍這裏是晉江小可愛自主研發的係統自動防盜係統【比例為60%  便是宮裏的皇上也是嚇得派人連夜請來了普陀寺的聖僧大師們進宮護駕, 一麵又擔憂明日該當如何麵對各種民間揣測謠言。


    白慘慘的閃光之後,卻是一道紫色粗壯閃電直劈而下, 與此同時那咵嚓雷聲更是震得地麵都在顫抖, 京城方圓數十裏的人聽了莫不心尖狠狠一顫, 隻不知這是有祥瑞現世還是有妖孽作祟。


    不管是妖孽還是祥瑞,宮裏的那位自然是要將其定死,免得各地分封出去的兄弟叔伯心裏生出點不應該有的心思。


    因此等到第二日青峰觀傳來他們觀主玄一道長半夜飛升的事跡,在皇上的認可之下自然傳得越發逼真。


    有人說,青峰觀的這位觀主平日裏不顯山不露水, 那是一心一意誌在修行。


    夜裏趁著牛郎織女鵲橋相會,觀主卻是得聽仙人竊竊私語聲, 盤膝於主殿前的院子裏感悟仙語頓悟了去, 直接飛升了!


    這一事跡傳將出來,卻是叫整個京城都為之一振, 一時間,原本香火幾近斷絕的青峰觀轉瞬“起死回生”,預計在今年年尾有望成為與西邊普陀寺旗鼓相當的道觀。


    “大師兄,可咱師傅不是被劈死了嗎?”


    渣都沒剩,好好兒的坐在院子裏看個月亮, 誰成想就這麽沒了。


    雖然現在能吃香的喝辣的了,可胖子還是很舍不得師傅。


    瘦子大師兄歎了口氣,頗為憂愁的模樣, 可惜剛啃了一隻肥厚大雞腿, 滿嘴都是油, 這憂愁自是大打折扣,“師傅他老人家自來是關心咱們觀裏生計問題的,相信他知道了也不會怪罪咱們。”


    說來觀主什麽都好,長得那般好看,可惜卻總是對人不假辭色,若是他肯對著女香客們多笑一笑,他們青峰觀哪裏能落魄到這等天地,可惜觀主卻偏不願意,還把委婉提議的大徒弟很是嚴厲的叱責了一番。


    這也就罷了,身為道士還不會觀星測字,隻擅長個捉鬼降妖,念經打坐,生活過得跟苦行僧似的。


    要說觀主降妖除魔的本事也算是聞名遐邇,有那大戶人家給的報酬也夠多了,可惜觀主命裏缺財,每次有大戶人家請了師傅捉鬼驅邪,回頭那些金銀莫名其妙就是會被散出去,或是被人碰瓷或是被人偷盜。


    要說碰瓷跟偷盜就已經夠荒謬的了,畢竟觀主除了一身道術,更有武術在身,便是妖魔都欺負不了他,更別說小偷小摸了。


    更搞扯的一次直接把報酬換成了糧食布帛,卻在上山的最後關頭直接滾落山澗被河水衝走了。


    總之這賊老天是鐵了心的要讓觀主過上吃不飽穿不暖的日子才肯罷休,搞得他們兩師兄弟也要跟著吃苦受罪。


    想當初他們倆也是鬧饑荒的時候為了活命才上得這青峰觀,誰知道如今山下的人已經過上吃飽穿暖的盛世好日子了,他們還在這裏過這樣的日子。


    瘦子想到這裏,僅剩的一點愧疚也消失了,這青峰觀原本就隻剩下師傅一個人了,如今師傅的離去讓青峰觀重回鼎盛,相信師傅在天有靈也該是瞑目了。


    該瞑目的玄一道長卻是持續迷茫中,睜著眼看著眼前這兩個女子,不知該說什麽做什麽,甚至連臉上該擺出什麽表情都不確定。


    且說玄一道長原本也是講究早睡早起的,雖然是七夕佳節,可這些跟他也沒關係。


    每日裏聞雞起舞,坐於峰頂石崖之巔跟小媳婦早晚請安侍奉婆母似的準時準點迎接日出日落,趁著金烏將升未升將落未落之時天地氤氳之鴻蒙紫氣打坐修行,這樣的作息從玄一道長還是個短手短腳四歲小豆丁之時開始,一直到今日,這一堅持就是三十來年。


    所以按理說這一日不該出什麽問題。


    可誰知作息規律到令人發指程度的道長七夕當晚睡到半夜卻突然被一陣心悸驚醒,又鬼使神差的下了床去了主殿外的院子裏。


    玄一道長在女人刺耳的哭嚎聲中恍然,原來是祖師爺知道他有此一劫,所以提前把他給弄醒忽悠到了院子裏,免得他被雷劈的時候毀壞了觀中房屋麽?


    道長也不知道自己該作何感想,猶豫了一瞬,到底長歎一口氣,再看現在的狀況,明顯這不可能是地府,需知地府裏他也是有幾個熟鬼來著。


    旁邊那一嬌弱的女子見柏錦神色恍惚,居然有種看破紅塵的神情,心頭一緊,雖然她如今已經得了個最佳女配角,又有了背景不錯的影帝成浩做靠山,但這麽個冤大頭卻是不能隨便就拋棄了,更別說這男人還有個那樣的老婆。


    在女性魅力這方麵碾壓了對方,女子心裏難免得意又滿足。


    想著這些,女子身子一軟,撲到了對方那胖乎乎油膩膩叫人惡心的身體上,臉上神情越發苦情,吸著鼻涕水緊緊拽著對方的手,“阿錦,雖然我不愛你,但是你為我做出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雖然我隻愛浩哥,可我也不忍心傷害你,你今日又何必......”


    話說到一半,似乎心中悲痛又愧疚,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道長卻是渾身一震,板著臉就想訓斥一聲施主且自重,可卻是有心無力,除了頭腦昏沉以外,便是四肢軀體也動彈不得。


    加之對方這一撲,立馬撲得道長胸口剛提起的一口氣又散了開去。


    也不知這是什麽地方,怎麽一醒來就在一間奇怪的房間裏,身邊還有兩個莫名其妙的女子。


    自古男女授受不親,這女子又為何直往他身上撲?


    委實不成體統!


    道長臉漲得通紅,瞪著眼想要奮力推開這女子,可如今他分明是五髒六腑濁氣混沌,身重若壓數百小鬼,手腳頭腦都昏沉沉動彈艱難,難不成是被雷劈了已經身受重傷修為盡毀?


    道長張了張嘴,好歹嗬斥一聲勸退這位女施主,卻是張張嘴什麽聲音也發布出來。


    旁邊坐在椅子上始終麵色冷漠妝容豔麗的另一名女子此時卻是冷笑一聲,抖了抖手上的紙垂著眼皮居高臨下的看著道長,“賀綏,給老娘戴綠帽,可以啊,七夕佳節為了過節就送這麽一間咖啡廳給這戲子,既然你這麽不在乎錢財,想必會很滿意我給你安排的結局。今天,現在,立刻,給老娘淨身出戶麻溜滾蛋!”


    道長反應了一下才恍然記起好像自己正式出家前師傅給他取的俗家名諱就叫賀綏,賀是師傅的俗家姓氏,綏取了平安之意,也有讓他保護一方平安的期盼,所以這人是在跟他說話?


    張嘴剛想說聲打擾了想問問這位女施主究竟是怎麽認識他的,耳邊那嬌弱女子卻突然尖叫一聲,成功把原本就頭腦昏沉的道長給震得眼前一黑,瞬間就暈了過去。


    這一暈,道長卻好似在夢裏走馬觀花的看完了一個人的二十多年人生。


    這人應該是他的轉世,原本小時候還是生而知事,可因為天生陰陽眼,反而被一些不可言說之物嚇得夜夜啼哭不止,還常常伴隨高燒。


    家裏人什麽辦法都試了,帶孩子去醫院看病反而去一次嚴重一次,自此隻能請了家庭醫生在家治療。


    原本足月出生身體很是健康的大胖小子這麽一折騰,沒過一個月就瘦巴巴虛弱起來,一看就不像是能養大的。


    家裏人被鬧得心煩氣躁,賀家老太太是個虔誠的佛教信徒,雖然不待見兒媳婦,可看小孫子這麽鬧騰自己兒子,到底耐不住,直接帶了小孫子去找一位大師,此後孩子卻是痊愈了,一直就這麽長大了。


    可惜稍微長大一點卻是發現,這孩子似乎腦子不大好使,憨憨傻傻的。然而轉念一想這孩子剛出生那會兒的折騰,賀家人也覺得這很正常。


    可如今玄一道長過來一看,卻明白了前因後果。


    所謂天生陰陽眼,其實就是一個人修行的根骨絕佳,這才視陰陽兩界於一體,可惜那時候原主也就是玄一道長自己還年幼,到底承受不住陰穢之氣的衝撞。


    生而知事卻也不是說帶著前世記憶,而是生來就能隱約明白一些道理會學習會觀察會了解周遭事物人。


    那大和尚卻也算不上多高明,直接設法蒙昧了原主的心智,又讓家裏人使法子汙了原主絕佳的根骨,沒了那些本事,可不就漸漸無法通陰曉陽了麽,原主吃吃睡睡的也就這麽長大了。


    又因為根骨被汙,體內在嬰兒時期就積攢了不少汙濁之氣,體型越來越笨拙,頭腦也越發混沌,怕是再過一些年,這人依舊要死於非命。


    也不知那大和尚是無心還是有心,索性這前世今生被一道莫名其妙的雷電給劈到了一塊兒,於原主來說是覺醒了前世記憶,於玄一道長來說是直接度過投胎輪回到了下一世。


    如今倒也算是天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無論是於原主還是於玄一道長來說,總算是在其中獲得了一線生機。


    賀綏在昏迷中知道了自己轉世投胎的這個新世界的信息,又了解到“自己”此前被一個演戲的明星哄得一個勁兒捧了她好幾年,還因此背叛了身上已經背負的婚姻,心裏也是一陣迷茫。


    這一樁樁一件件,不管是“妻子”還是“出軌”疑惑著“真愛”,都不是他擅長處理的事兒,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在昏迷中這般糾結了一陣,到了時候,到底是該醒來了。


    賀綏再睜開眼,卻是發現自己已經換了個躺著的地兒。


    先前七夕節“自己”因為“女神”柳依依答應了跟他的約會,“自己”激動得直接砸了全部的積蓄買了一間咖啡廳準備送給對方,結果被家裏的老婆大張旗鼓的追了過來,“自己”一害怕就暈了過去。


    在別人看來是慫包沒膽兒,賀綏卻知道,這胖乎乎的自己是被他給連累了,因為對方昏倒的同時正巧是他被雷劈的時刻。


    不過如今家裏有了賀綏,窮是窮,可老李頭還是很努力的想要給賀綏更好的生活體驗,爭取把家裏弄得更幹淨整齊點兒。


    小公園沒名字,大家都習慣叫三公園,也不是跟什麽公園排號,純粹是因為就在東三巷附近。


    三公園距離東三巷並不遠,賀綏回來以後問了老李頭才知道,走東三巷後巷口幾分鍾就能到,還是走三公園一個小側門就能直接避開人群到賀綏選定的小樹林那邊,這位置確實方便得很。


    說是小樹林,其實樹子也不多,更多的是草地,畢竟草地好打理,樹木還得搭樓梯修剪枝丫除蟲保暖什麽的。


    附近有條蜿蜒的自然小河,河口那邊就是敞亮的東邊日出之處。


    賀綏讓小海在一旁陪自己紮了馬步,當然,小海是初學者,賀綏隻給他用手機定了半刻鍾,也就是十五分鍾,至於賀綏自己則是一個小時。


    雖然身體不能適應,但賀綏相信自己的毅力足夠撐住。


    撐著仿佛戴了枷鎖的身體紮了一個小時的馬步,賀綏腿肚子打顫,完了也無需休息,隻心中默念《自然道經》打拳,不消片刻之前還因紮馬步而僵硬酸痛的身體頓時舒展開來,甚至感覺身體輕盈了不少。


    這不是錯覺,這是身體裏的穢氣在排出。


    因為地勢寬敞,賀綏耍起拳腳來也更加大開大合,躍如白鶴展翅收如猛虎蓄力,雖然因為一身肥肉跟著動作抖來顫去,一旁唯一的觀眾小海卻是看得又蹦又跳的直拍巴掌叫好,也不知道這傻子到底知不知道哪種是好。


    或者對這小傻子來說,願意帶他出門玩兒願意陪他的大哥哥做什麽都是好的都值得鼓掌喝彩。


    手上如今沒劍,賀綏準備今天去找驅蚊避暑小鬼的時候順便找樹枝回來自己做,反正也不是沒做過,賀綏唯一一柄花錢買過的劍還是他師傅送他的,之後用的要麽就是在道觀雜物間翻找出來的,要麽就是自己做的木劍。


    日出之時賀綏已經練完今日份的功夫,麵朝日出的方向手掐日君訣口誦《自然道經》,日君訣相對應的還有月君訣,乃是向太陽月亮念經取炁時所需手訣。


    不過賀綏走的本就是專一的降妖除魔之道,再加上少年期中二病嚴重,誓要修得一身陽氣逼人,覺得那才算是真正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後來倒是沒那麽二了,不過修行的根基卻已經打好,賀綏也沒強行改變,依舊隻取日君之炁,夜間並不對月修行,隻修自然道。


    原本該是念對應的日君咒,可誰叫賀綏道門的《自然道經》是瓶正兒八經的萬精油呢,配合什麽都能有奇效,因此他們這一脈的人都已經習慣了用各種手訣符字陣法,卻隻配合《自然道經》使用,真正的做到了視“原配”如無物,已經不知被多少道友罵了多少聲“無恥”了。


    說來也是,看了人家的手勢步伐就能照樣學了就跑,回頭還能以同樣的招式增加數倍威力原樣奉還,可不是無恥至極麽。


    四點半左右開始,五點多金烏蘇醒,第一道霞光出世,六點多賀綏結束早課,帶著小海一起回東三巷。


    自從出事以後小海就很少這麽痛快的出汗了,回到家跟賀綏一起拎了熱水去公共廁所衝了個澡,總是蒼白的臉頰上多了健康的血色,整個人也是神采奕奕的。


    若是普通人許久沒鍛煉,剛開始肯定是疲倦不堪,因為身體沒能適應,可小海卻因為聽了賀綏做早課時念出來的道經,疲倦盡去。


    老李頭看了很是高興,招呼兩人趕緊坐下吃早飯。


    三個人剛坐下呢,打開的門被人試探性的敲了兩聲,順勢看去,卻是徐曉端著隻瓷碗衝他們笑,“李爺爺,賀大哥,我奶奶讓我拿幾個鹹鴨蛋過來給你們嚐嚐。”


    徐曉十三歲多,剛好處於變聲期,平時是不大愛說話喊人的,不過現在看著“神秘高手”大哥,徐曉恨不得圍著賀綏嘎嘎嘎的說上一整天。


    徐蕊也在後麵歪著身子探出一個腦袋,衝賀綏笑。


    昨晚的事徐曉跟徐蕊早上的時候就跟家裏的人說了,不過徐家年輕的兩口子不大信,隻說兩個孩子是做夢魘著了,可徐老太太卻是信的。


    當然,這個信純粹就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那種信,第一反應還是讓孫子孫女有機會去問問賀綏,有沒有那種平安符財運符文曲星符之類的,有的話隻要不貴,打算給家裏都買一些回來。


    當然,要是賀綏能免費送幾遝,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老李頭受寵若驚,隔壁那位徐姐姐可是出了名的隻占別人家的便宜,居然也能這麽大方?


    不過徐曉端過來的幾個鹹鴨蛋是事實,老李頭站起身讓兩個孩子進來,一邊轉身把之前買了賀綏跟小海還沒吃完的水果給兩個孩子塞幾個。


    雖然廉價,可這也是他們家唯二能算作零食的東西了,至於小海的糖果罐子,罐子裏的糖都是便宜的那種,如今哪裏還有小孩兒喜歡吃那種糖啊,更別說那糖罐子還是孫子的“私有物”。


    徐曉跟徐蕊並不愛吃,不過在賀綏麵前兩兄妹還是十分禮貌的接了,跟老李頭道了謝。


    送了鹹鴨蛋,徐曉站著沒走,看著賀綏笑。


    賀綏端著碗捏著筷子,看了看徐蕊,“看著沒什麽問題,你們兩個先去上課吧,要是有什麽不舒服的,中午再過來找我。”


    徐曉兩兄妹對視一眼,“那好,謝謝賀大哥。”


    徐曉雖然有心多跟高手親近,萬一能學兩招炫酷的身手呢?


    可他們倆還要補課,高手又要吃早飯,所以兩兄妹也沒多耽擱,碗裏的鹹鴨蛋換成了幾個果子端著回去了。


    “他們兩兄妹道什麽謝?”


    沒見著兩兄妹跟賀綏有什麽接觸啊,不過想想昨天中午,老李頭覺得可能是自己不在的時候他們有了旁的接觸。


    賀綏也沒隱瞞,夾了一筷子鹹菜,“昨晚你身上被小鬼做了標記,我一時大意直接拍散了標記,小鬼找過來找不到人,恰好就看見隔壁小姑娘開窗睡覺,於是就鑽了進去把小姑娘啃了兩口。”


    賀綏說得輕飄飄,老李頭卻是嚇得手裏的碗都哐啷啷掉到了小桌上,要不是手腳麻利的及時攔住了,碗都得摔地上打破。


    “怎、怎麽回事?小鬼?那豈不是老頭子我連累了人家?啃了兩口?嚴不嚴重?要不要緊?”


    老李頭卻是沒有第一時間想著小鬼給自己打標記這事兒,反倒愧疚於自己連累了人。


    在老李頭的認知裏,自己一把年紀又沒什麽用,連命都比不得那些年輕有能力的後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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