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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凱一點沒感覺到老李頭的遲疑, 痛快點答應了, 雖然很想去吃口現場新鮮瓜, 可老大說了那邊情況不明, 對周凱這樣的鬼來說也可能會有危險, 所以不適合帶他一起, 周凱也隻能作罷。


    賀綏臨時征用了小海以前上學時用過的斜挎書包, 老李頭照舊揣著他那破布包, 兩人下樓的時候剛好迎麵遇見了下班回來的徐家夫婦。


    徐曉的爸爸徐達性子木訥,被老婆方紅花以指責的語氣說著什麽,聽見有腳步聲下來了,這才暫且住了嘴, 看見老李頭還笑著打了個招呼,徐達也笑著衝賀綏點了點頭, 看著一點沒把老婆剛才罵他的話放進心裏。


    若是在平時, 老李頭可能還會跟賀綏絮叨兩句別人家的事兒, 可今晚這事老李頭還沒踏出家門口呢就已經一顆心提了起來,連布口袋裏揣了幾萬塊錢都沒能讓他有太大感覺。


    老李頭本身就有銀/行/卡, 就在附近找了個atm機把錢存了, 兩人搭了公交車默默的往醫院趕。


    老李頭緊張得異常安靜, 賀綏也沒說什麽安撫的話,手指頭上一直都在疊東西,公交車上有人用怪異的眼神看他, 賀綏也沒發現。


    黃紙在家裏就用朱砂畫了不少符, 攻擊性的還混了小海的指尖血。


    有的疊成八卦形有的疊成三角形, 三角穩,以護為主,八卦有道家之氣,以攻擊為主。


    “老李,你怎麽過來了?”


    門衛看見老李頭,好奇的一邊給老李頭按開人行道這邊的門一邊隨口搭話。


    平時其實醫院大門這邊也沒管這麽嚴的,不過這不是出了謀殺案麽,所以醫院也要做出點表現來,原本隨便打開的人行道就被門衛室裏的電子鎖給鎖定了,需要門衛在裏麵按開才能進出。


    老李頭無奈的笑了笑,“都要睡覺了才突然想起來早上把東西給拉在換衣間了,偏巧就必須要用,沒辦法,我一個人也不敢來,就叫來個小夥子跟著我一起。”


    老李頭縮了縮脖子,看起來似乎說起那事兒都覺得不自在。


    門衛是個中年男人,聞言也是心有戚戚然的點點頭,“那你們自己注意點。”


    來來往往的人也不少,雖然住院部那邊的病人基本也應該休息了,可抵不住有家屬進出,門衛也沒跟老李頭多聊。


    “再有一個小時老王就要換班了,放心吧,我們晚一點出來也沒問題。”


    老李頭帶著賀綏進了醫院大門,小聲的跟賀綏介紹。


    賀綏點頭,一邊轉頭四處張望著,眉頭不由皺起。


    按理來說,雖然醫院本身因為場所特殊,陰氣可能會重一點,可大門口這邊因為外麵就是大馬路,人來人往,陽氣應該是最重的,可大門正對著的主樓居然已經能看見一層不詳的黑霧纏繞,好似樓層平白生出了一層膜。


    如今黑霧還隻彌漫在三樓往上,等到全部籠罩了,怕是這家醫院就要頻繁出事,最後破敗下來成為“鬼場”。


    看來情況比他先前預料的還要糟糕,賀綏抿著唇皺著眉,這副表情老李頭看了也是心裏咯噔一下,艱難的咽了口唾沫,繼續帶著賀綏往裏麵走。


    太平間所在的位置是負一樓,隻占了一半的麵積,另外一半是地下停車場,還有一條通道是專門給拉屍體的車留的,往西開的,從這一點也能看出來,當初這所醫院建立的時候還是有點講究的。


    賀綏於風水一道上算不得精通,也就略知皮毛,一路上大致看了看,也看出了有些地方是有意為之,風水上沒什麽問題。


    可若是風水沒問題卻出了問題,那這裏麵的問題可就大了。


    老李頭帶著賀綏走了主樓大廳繞了幾圈,讓賀綏有機會看看周遭環境,而後走了安全通道下了樓,去了負一樓,又繞過幾條昏暗的走廊,抵達了這所福康醫院的太平間。


    而此時,賀綏的眉頭已經皺成了一座小山峰。


    怪了,明明在外麵的時候還能看見主樓上繚繞著黑氣,反而是到了這本該鬼氣森森的負一樓,反而一片安靜,安靜得好像他跟老李頭已經進入了另一個全然寂靜得空間裏。


    老李頭顯然也感覺到有點不對勁,忍不住的往賀綏身邊蹭了蹭,到了太平間門口,用自己的工作卡挨著門口感應器那邊貼了一下,嘟的響了一聲。


    老李頭抬手就咬去推門,賀綏搶先一步把手搭到了雙開門的把手上,另一隻手給老李頭遞了兩枚疊好的符咒,一枚三角形一枚八卦形,“貼身放好,跟在我身後。”


    老李頭連忙拿了揣進背心內兜裏,感覺到那點幾乎可以忽略的重量,不知怎的,原本慌亂的情緒居然就慢慢的穩了下來。


    賀綏側身推開了門,讓門縫打開的方向不正對自己跟老李頭,怕裏麵有東西,若是直接推開門迎麵而上,免不得要被煞氣衝到。


    太平間裏安安靜靜的,好似剛才推門時瞬間的直覺隻是賀綏的錯覺,賀綏卻並不疑惑,依舊小心翼翼的帶著老李頭進去,老李頭按亮了太平間裏的燈。


    燈是老式長燈管,白慘慘的光線灑下來,顯得有點冷。老李頭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環境,熟悉的一切顯然讓他感覺到了安全感,整個人放鬆了很多,“小賀,之前我發現老劉的時候,他就是在這裏。”


    說罷從賀綏身後走了過去,想要給賀綏指箱櫃。


    然而剛放鬆下來的老李頭下一刻卻是頭皮一麻,整個人仿佛被瞬間凍住了似的瞪圓了眼睛,舌頭也打了結捋不直了,“大、大師!”


    卻見那原本應該又空置下來的冷凍箱櫃居然又顯示出了有“客人”對紅色指示燈!


    這下是真把老李頭給嚇到了,整個人都忍不住的往後麵猛退幾大步。


    雖然先前老李頭連背屍的活兒都打算去幹,平時也總想著自己這輩子問心無愧不怕鬼怪找上門,可這會兒真遇見詭異的事了還是害怕了,人之常情。


    老李頭沒說出來,可賀綏卻瞬間明白了什麽事,上前一步跨了個八卦步防守,而後伸手從身側的挎包裏摸出一枚黃符疊就的紙鶴,夾在左手食指中指之間,右手食指中指無名指彎曲,大指小指伸開,抵住左掌根部,呈上推狀,聚氣於左手指尖,同時嘴唇煽動默念咒法。


    隻見原本隻是死物的紙鶴居然扭了扭脖子,轉頭叼了下翅膀,賀綏手指一鬆,紙鶴就直接飛在了空中。


    老李頭在一邊看得一雙昏花的老眼頓時瞪得更大了,老天爺哎,瞧他看見了啥!


    紙鶴在空中飛了一會兒,賀綏趁機將包裏的身份證拿出來,伸手在上麵一抹,之前打上了幾重居邪訣瞬間被破開,賀綏再一抬手恍若掐東西一般將特意留下來的那縷黑氣掐到了紙鶴麵前一拍。


    黑氣鑽進了紙鶴身上,原本還沒個目標的紙鶴扇動翅膀扭著腦袋似到處看了看,而後找準了一個方向飛了出去。


    賀綏連忙招呼了老李頭一聲,跟著紙鶴追了上去。


    “昨天你們去清理下水道水池,到底是清理什麽東西?”


    賀綏壓低了聲音一邊警惕周圍一邊問老李頭,老李頭這會兒也沒遮掩的意思,連忙簡單又詳細的將那事兒說了一通。


    醫院裏隻要是有婦科,那肯定有產房,有產房,自然也就有人流。


    這樣一來,自然不可避免的就會有很多死胎,或是一個多兩個月還沒成型的,或是已經成型卻臨時被引產的。


    甚至還有在產房裏生下來沒挺過的,有些家長會自己處理,可有的卻直接花點錢讓醫院處理。


    醫院一般就是全部放在一起,然後送去焚燒,也不知道誰那麽缺德,居然把嬰兒屍體扔到了下水道裏,昨天下水道幾乎癱瘓了,這才讓老劉跟老李頭他們下去清理了一下。


    下去之前老李頭他們也沒想到是那東西,等到在下麵看見了,一個個大老爺們兒也忍不住的臉色發白心裏不自在。


    咬牙把堵了水池那邊鐵柵欄通道口的幾隻死嬰撈了起來扔進垃圾袋裏,處理好下水道,老李頭他們上了地麵,醫院領導知道了這事兒,給他們下了封口令,又承諾本月會給他們加兩百塊錢獎金作為安撫。


    當時這事兒也就算這麽過去了,雖然看著還有死嬰連接著胎盤,看著著實讓人心裏發麻,可誰叫這裏是醫院呢,老李頭他們幾個又都是在下麵跟死人打交道的,所以也就沒放在心上,隻洗了洗澡各自回家了。


    即便老李頭被賀綏拍了後背說是沾上了穢氣,老李頭也沒往別的方麵想。


    誰知今天早上老李頭一來就發現了老劉出事了,老李頭這才感覺這事兒是不是真大不對。


    賀綏動了動手腳,好似戴了上百斤枷鎖似的,一舉一動都不得鬆快。


    對著鏡子歎了口氣,麵對這樣的肉身,一身修為轉眼即空,饒是不以外物所役的玄一道長,也難免略有些想要歎口氣。


    賀綏身上的衣服本來就沒換,也沒什麽隨身物品,目前就手腕上一個手表,褲兜裏一支手機一個隻有幾十塊錢現金的零錢夾,裏麵是目前已經沒用的卡以及身份證件,在洗手間裏稍微整理了一下儀容,這就直接離開了醫院。


    沒穿病號服一是因為就賀綏如今的體型,這樣的碼子都得去庫房裏翻,二來也是因為沒必要,賀綏被送進來的時候醫生檢查之後就表示這人隻是驚嚇過度然後睡著了。


    是的,睡著了。


    這簡直是醫生接待過的最神奇的病人,等聽到護士說賀綏離開的時候醫生還忍不住感慨了一句,有錢人就是不一樣,來醫院就跟去賓館似的,現在多少人不是拖得沒辦法了才敢來醫院啊,果然炫富也能玩出新花樣。


    然而事實上賀綏如今的狀況並沒有醫生想象的那麽好,張助理傳話的意思那就是今年公司分紅不會再按時打到賀綏手裏那張卡裏了,被前妻淨身出戶踹了出來,這不是開玩笑的,真的是所有夫妻共同財產都沒了。


    沒車沒房,衣服之類的估計倒是給他送回來了,可肯定是送到了賀家老宅。


    既然大哥賀峰已經明確表示老宅暫時不會接待他,那賀綏如今回去估計連山頂別墅半山腰那裏的第一道大門都進不去。


    索性賀綏也並不把那些放在心上,稍微帶著點好奇心擺弄了一下手機,站在醫院外麵望著清澈的天空,略有些迷茫。


    海市雖然經濟繁榮,曾經甚至在經濟上超越了北方的首都平城,可因著是對外海口城市,既因為臨海,也因為對外形象,所以海城的環境以及空氣質量是很不錯的,甚至因為臨海,即便是在城裏也依舊能看見一片碧藍的天空,看著讓人心曠神怡。


    這迷茫也就是轉瞬即逝,賀綏準備去找個能免費歇腳的地方,以前他出門辦事,慣常找破廟木屋甚至山洞之類的地方。


    如今新世界新社會,根據記憶,好像也有橋洞以及公園木椅之類的地方可以去。


    賀綏出來的醫院是新興城區這邊的一家大醫院,附近都是些新建築,高樓林立,賀綏有些不習慣這種空間傳遞過來的壓迫感。


    況且看了看方位,也不適合吸收日出日落之時的紫氣,賀綏左右一張望,選了個方向徒步前行。


    身上修為盡失,又是盛夏七月,賀綏走了幾分鍾就感覺到久違的炎熱感,想了想,尋了個附近的公園。


    這邊是商業街,寫字樓鱗次櫛比,這會兒下午五點多,正是商鋪營業公司上班的時候,加上天氣悶熱,老人孩子也不愛這時候出來散步,此時小公園裏基本沒什麽人。


    賀綏隨著感應尋了個沾染陰風的角落,掐了個道家手訣在眉心一抹,勉強開了陰陽眼,看清幾隻縮在角落裏一臉茫然的殘魂。


    確定幾隻殘魂都是已死之人且沒有神智,賀綏這才將殘魂都設法暫時拘在了隨身一張身份證裏麵。


    身份證原本是沒有意義的,可如今新華國將其當做人在社會行走的一種身份證明,上麵自當沾染了活人的生氣,被天道所承認。


    陰魂躲藏在裏麵,自有活人生氣遮掩天機,避免被陽氣灼傷。


    將身份證重新揣進褲兜裏,賀綏隻覺渾身頓時一涼,心裏長長的舒了口氣。


    暫且托幾位仁兄身上陰氣避暑,且等到一會兒金烏墜地之時再將他們送入地府重入輪回,也算是一取一予不欠因果了。


    那陰涼很是有用,即便是再頂著大太陽趕路,賀綏也絲毫沒有流汗,有行人匆匆與賀綏擦肩而過,無不感覺瞬間一涼,那涼氣兒跟鑽進了骨子裏似的貼得人大熱天的忍不住打個冷顫。


    左右一望也想不出是個什麽緣由,且那感覺就是轉瞬即逝,行人隻能暗暗嘀咕一聲怪事年年有,今年估計特別多。


    尋準了方向,賀綏都不需要問路,一直從五點多走到了六點多,雖然身體沉重,可前進的腳步卻一點沒有遲緩,甚至還越走越快。


    整個走動的過程中賀綏心中默念心經,空心眀神,骨肉中摻雜的晦氣也在緩慢排除,雖然這個過程不如打坐修行來得快,甚至效果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計,賀綏卻一點都不覺得白費功夫。


    無論是做什麽,總是積少成多,用這個新社會學校教導的知識來說,那就是量變積攢引起質變,人類總是這麽擅長總結經驗繼往開來。


    也無怪乎世界各種族不計其數,占領最廣闊天空繁衍長遠的卻是最弱小的人族,這就是天道的偏愛,讓人族生來就開了神府中的智慧,擁有了強大的學習與創造能力。


    一個多接近兩個小時,賀綏愣是走出了新興區靠近了老城區那邊,到了個有湖泊的湖心休閑廣場,賀綏簡單看了下太陽的方位,尋了塊路邊大石,不顧旁人奇怪的注視,盤腿而坐,擺出無心朝上的打坐姿勢,麵向金烏墜入地平線閉目凝神緩緩收回五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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