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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養傷的這十來天,倒是讓他熟練的使用這枚空間戒指,他發現不必進空間,用意念就能將東西從空間戒指裏取出。


    不過有些限製,隻能取他看到過的東西, 並不是說他掃過一眼就算看到了, 而是清楚的知道空間裏有哪些東西。


    比如二樓那些書, 他要清楚的知道每個書架上有哪些書,都是幹什麽用的。


    也虧得他記性不錯,花了十來天的功夫,倒勉強將空間裏的東西記住了。


    他費這個功夫, 當然不是吃飽了撐的,而是避免他使用空間戒指的時候, 出現意外,取點東西就要進空間, 若是沒人看見倒還好,若是他沒找到個隱秘的地方,被人看見了,那樂子就大了。


    青天白日,大變活人呢。


    將空間戒指裏的東西都熟悉透了, 賈赦也發現一樓那幾百口大箱子裏, 並不是每個箱子裏都裝著金條, 裝金條的箱子隻有二十口, 倒是有兩百口箱子裝了銀錠,其餘百來口箱子裏,裝得都是一些珠寶奇珍,比如拳頭那麽大的珍珠,珊瑚,各種奇形怪狀的寶石,還有頭那麽大的夜明珠,都是很罕見的奇珍。


    賈赦拿著紫砂壺具,也沒有往裏麵倒水泡茶,直接拿了與紫砂壺一套的茶杯倒水喝,倒了十來杯,按理說茶壺應該已經空了,但裏麵的水卻仿佛倒不盡一般。


    壺裏倒出來的水呈淡淡的金黃色,味道帶著微許清甜。


    原本賈赦也沒把這套紫砂壺放在心上,隻是被勒令待在府上養傷不許出門後,閑來無事,便取出來泡茶,結果卻無意中發現這套紫砂壺隱藏的秘密。


    紫砂壺裏明明一滴水都沒有,偏偏蓋上壺蓋,就能不停的倒出水。


    當時賈赦以為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寶貝,興奮地不得了,連續喝了十來天,什麽都沒有發生,倒是來給他換藥的太醫看了他的傷勢,感慨了一句,說年輕人恢複能力就是好,讓賈赦意識到紫砂壺裏的水不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至少讓他的傷勢恢複的快了那麽一點點,但卻不是很誇張,若不是大夫一句話,賈赦都意識不到。


    雖然這紫砂壺中倒不盡的水,他目前隻發現了加速傷勢恢複的效果,但想來應該也不止這點好處,其他的好處可能是他沒有發現。


    自我安慰著,喝了十來杯紫砂壺中的水,賈赦將茶具收起來,回內室歇息。


    轉眼到了四月中旬,原本該三個月才能痊愈的手臂,一個多月便痊愈了,以往也不是沒有這樣的例子,倒也沒引起旁人的注意。


    賈赦拿紫砂壺中的無盡水喂養幼狐,一個多月下來,這幼狐竟十分粘他,趕都趕不走,讓人抱下去就撓人。


    這讓賈赦意識到紫砂壺中的水讓小狐狸很依賴他,換句話說,小狐狸垂涎紫砂壺中的水,所以才對他寸步不離。


    狐狸果然聰明啊!


    不過,這樣一來,賈赦也知道想把這小東西在婚前送給未婚妻是不可能的事兒了。


    小狐狸送不出手,那當然得想想送點其他的,比如兔子?


    許傑巡視鋪子回來,便見賈赦抱著雪白的小團子逗弄著,想起賈赦以前的模樣,反差太大,不由嘴角抽搐。


    “我說大爺,你傷都痊愈了,怎麽還賴在府裏不出門呢?這不像你啊!”


    賈赦歎了口氣,道,“這小東西原本是要送給唐姑娘的,結果養了這小東西一個多月,倒粘我粘得厲害,讓人抱走就撓人,如今要送給唐姑娘怕是不能了,我在苦惱送點什麽給唐姑娘呢。”


    聞言,許傑若有所思的道,“前些日子我在鋪子裏遇到出來買胭脂水粉的晚晴,聽她說,她們家姑娘對治病救人很感興趣,打小看了不少醫書,大爺若是想送禮物,也不必要去想送什麽活物,投其所好豈不更妙?”


    “醫書?”賈赦忽然想起空間倉庫書架子上那幾十本醫書,他抱著雪白的團子起身,笑著誇許傑,“你小子經商這些年,倒真不是浪得虛名,太機靈了。”說著人已經去了書房。


    許傑眨巴眨巴眼睛,咧嘴,嘟囔道,“我給了這麽好的建議,也不說賞我點東西,小氣!”


    話音剛落就聽到後麵書房裏傳來賈赦的聲音,“嘰嘰咕咕的當我聽不到嗎?”


    許傑嚇得一抖,回過頭就抱怨,“大爺,你什麽時候這麽耳聰目明了?我聲音那麽小你都聽到了?”


    “哼。”賈赦哼了一聲,把書房門一關,心中一凜。


    許傑不抱怨他還沒意識到,他的聽力和視力都大大的增強了。


    想到紫砂壺裏的無盡水,賈赦笑了笑。


    雖然那無盡水沒有洗精伐髓,脫胎換骨的功效,但好歹也有增強體質的效果,不算差了。


    賈赦將從空間戒指裏取出來的醫書交給馮敬,讓他送去唐府。


    解決了心頭一件‘大事’,賈赦自然也就開始出門溜達了,隻不過小狐狸根本離不了身,怕它在府裏撓了人,賈赦隻好把小東西一起帶了出去。


    原本賈赦出門街上的人都是繞道走的,今日卻不同,看見賈赦的都時不時的盯著他看。


    不,應該說是盯著他懷裏的狐狸看。


    京裏也不是沒有人養動物,但像賈赦這樣出身的大家公子,養的都是那種凶悍的大型犬,藏獒之類的。


    看上去就威風凜凜。


    “喲,這不是咱們京裏有名的榮國世子嗎?怎麽像個娘們兒一樣,還抱著個小貓出門呢?”


    賈赦抬頭就見董維領頭帶了好幾個勳貴出身的世家子攔住了他的去路。


    這場麵一看就是修羅場,街邊的升鬥小民見狀,都機靈的躲得遠遠的,免得被殃及池魚。


    賈赦也沒料到會出個門就能碰見董維這廝,不過看董維這情形,似乎是特意來堵他的。


    想起那日靈光寺董維放下的豪言,賈赦大概明白了緣由。


    董維這廝向來陰險,怕是在西山狩獵的時候,給他準備了什麽大禮,剛到西山的第一日,董維不可能就安排好了一切,那麽最可能的就是西山狩獵的第一天,董維剛把針對他的陷阱設好,結果第二天賈赦就被聖人點名跟太子一起。


    雖然賈赦看不起董維那些陰險下作的手段,但也不得不承認,董維也不是一點腦子都沒有,太子跟他一起,董維怎麽也不敢下手。


    就這樣到了第三天,賈赦受了傷,被恩典不必參加狩獵,這下董維的算計全部落了空,心裏如何不堵得慌?


    賈赦幾次三番壞了董維的好事,董維心裏不恨才見鬼了。


    按理來說,董維雖然也是世子之尊,但他父親卻隻是個伯爵,賈赦的父親卻是公爵,且簡在帝心,緣何董維敢屢屢跟賈赦作對呢?


    這卻與三皇子有些關係,董維的嫡親妹子是三皇子的側妃,還頗為得寵,入府不過一年,便一舉得男,便是三皇子妃都不得不避其鋒芒。


    董維身邊幾個世家子,便與三皇子有些姻親關係,都是一些袖手好閑的紈絝子弟,平時不幹一件好事,一旦做出什麽事兒來,那必然不是什麽好事兒。


    西山狩獵雖然讓他避開了董維的算計,但也讓賈赦沒機會對付董維。


    如今回了京,便是打起來,也不好下死手,想來董維心裏也是如此想的。


    “沒讀過書的人真是可怕啊,連狐狸和貓都分不清楚。”賈赦淺笑道。


    這話一出,就連站在董維身邊的人都愣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盯著賈赦懷裏的雪團子看,這一看還真是狐狸,隻是小小一團,很容易就讓人誤看成貓。


    這下鬧笑話了,看著董維難看的臉色,一個個都不敢說話了。


    “賈赦!!”


    賈赦挑眉,嗤笑道,“怎麽?自己沒文化還不許人說了?我說幾位,想笑就笑吧,若是忍出了內傷,那可就是我的罪過了。”


    “噗嗤。”


    實在是賈赦的語調太詼諧,便是知道不能笑,也有人沒忍住。


    見董維陰冷的目光看過來,那人頓時笑不出來了,臉色發白的垂下頭。


    跟在董維身邊的人,最清楚董維的陰狠手段了,偏有三皇子的關係,有些身份不夠的人,自然是不敢得罪董維。


    但賈赦顯然不屬於此列。


    不過是區區三皇子側妃罷了,說好聽是側妃,說難聽了就是皇家的妾。


    賈赦連太子都能坐在一起交談,更不必提三皇子了。


    三皇子平庸無能,還有些貪花好色,跟賈赦的貪花好色不同,三皇子貪花好色是真的把人帶回去了。


    好在三皇子還有些顧忌,不敢明目張膽的強搶民女,隻不過買回去不少青樓的花魁,玩膩了便丟開到一邊。


    “看來你的傷是已經全好了?上回西山狩獵沒能與你比一場,今兒你總有空來跟我比比吧?”


    賈赦雖然不懼董維的陰險手段,但他婚期就在兩個月後,若是在這個時候鬧出什麽醜聞,他損失可大了,而董維即便鬧出什麽醜聞,也不過是‘錦上添花’,反正他的名聲已經臭不可聞,再添個醜聞也不痛不癢。


    賈赦如今卻不同了,他既然想跟唐曦好好過,就沒打算再沾染別的女人,倒不是為唐曦守身如玉,而是他認為妾這種東西是亂家之源,為了一時的歡愉,給自己日後添麻煩,那太不劃算了,他本來就不是什麽貪花好色的人,守著唐曦一人過日子,也並不難熬,甚至可能還成就一段佳話呢?


    深知董維那些下三濫手段的賈赦,壓根兒就不打算深入虎穴。


    賴在榮慶堂插科打諢,把老太太哄得紅光滿麵,又陪著吃了飯,待到天黑了才回東院。


    站在內室的窗邊,賈赦從背後摟著唐曦的腰,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壓低了聲音道,“公主府那邊傳來消息,陸子林逼死了良家女子,惹上了人命官司,明兒彈劾他的奏折怕就要堆滿陛下的桌案了,”頓了頓,賈赦道,“曦兒,我向你保證這隻是個開始,長公主縱容兒子如此欺你,辱我,不叫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我都沒臉見你。”


    唐曦倚在賈赦懷裏,微微一笑,“我信你。”


    抬頭在賈赦下巴親了一下,“獎勵你的。”


    賈赦一愣,旋即笑了,往前傾了一些,吻住她,“這可不夠……”


    吻著吻著有些意亂情迷,賈赦抱著唐曦就往床那邊走,剛躺在床上,唐曦紅著臉推他,“門沒關呢。”


    賈赦剛要說什麽,就聽到門外丫鬟喊話,“大爺,大奶奶,二爺過來了,說要見大爺。”


    噗的一聲,唐曦笑出聲來,看著黑臉的賈赦,推了他一把,“二弟要見你呢,還不快去。”


    看著唐曦眼底的笑意,賈赦咬著牙,俯身在她耳邊道,“爺回來再收拾你。”說著下床一邊整理衣服一邊出門,看見晚晴守在門口,便道,“去備水,你大奶奶想沐浴。”幸災樂禍?洗白白等他回來的吧。


    賈赦來到書房,就見賈政在翻醫書,便道,“你若喜歡,拿一本回去看吧。”


    這會兒賈赦臉上已經完全沒有被打擾了好事的難看表情。


    賈政聽到自家大哥的聲音,忙把手裏的書放下,有些尷尬的道,“我隻是隨便看看,大哥還是留著送給大嫂吧。”


    他早就聽說賈赦打聽了大嫂的喜好,然後特意搜集了許多醫書,甚至連太醫院的秦院使都驚動了。


    “坐下說吧,”對賈政的話賈赦不置可否,直接坐在桌邊拿了茶壺倒茶,道,“這麽晚過來,有事?”


    “也沒什麽要事,就是想請大哥幫個忙。”賈政有些赧然的坐在賈赦的對麵。


    賈赦挑眉,“難得你居然會開口請我幫忙,”頓了頓,見賈政坐立不安,便笑道,“行了,有什麽事就直說吧。”


    “我想請大哥幫忙瞞著太太,明日我想動身南下遊學。”見賈赦對他笑,便知他大哥是應了,賈政直接道。


    賈赦有些愕然,“明兒我要帶你大嫂歸寧,你明兒要南下遊學?”


    “我這也是沒辦法了。”賈政苦笑道,“今兒早上大哥你走了之後,老爺去辦公了,太太就拉著我說了好些話,話裏話外都是催著我成親,可我總想著,有了功名再成親會更好,所以……”


    聞言,賈赦皺起眉,沉吟片刻道,“你可要想清楚,功名倒還好說,以你這些年的積累,過個童生試是不難的,但是你錯過了今年的考期,明年又隻有縣試和府試,院試還要再等一年,今年十一月你可就十七了,再過個兩年,可就是十九了,咱們這樣的人家,像我這樣過了冠禮再成親的是少數,四王八公出身的,哪個不是十六七歲就成親了?我若不是老爺這邊不鬆口,也不至於到現在才成親,老爺雖然讚同你有功名再成親更有臉麵一些,但太太催了急了,隻怕……”


    “不是大哥說成親之前有功名更好看一些嗎?如今怎地不幫我了?”沒等賈赦說完,賈政就急了。


    賈赦被打斷了話,也沒生氣,反倒愣了一下,看著著急上火的賈政,不由悶笑,“大哥何時說不幫你了?”


    “那你剛才……”


    “我隻是把情況給你分析清楚,你再考慮做什麽選擇,我這個做大哥的也不幹預你,但是有些事情你可能沒有考慮到,我得提醒你。”賈赦耐著性子解釋道。


    賈政聽了賈赦的話,把懸著的心放了回去,“那大哥你繼續說吧。”


    “你的年紀也確實不小了。”


    賈政皺眉,“可是大哥也是及冠之後才成親的,我為何不可以?”


    “對,有道理,但是你有沒有想過,王家姑娘等不等得起?”賈赦問道。


    這句話把賈政給問蒙了,“啊?”


    “王家大姑娘跟你大嫂是同歲,去年便及笄了,今年已經十六了,再過個兩年,她可就十八了。在京裏這個年紀還沒出嫁的姑娘,可都是老姑娘了。你想得了功名再娶妻,想法很好,她嫁過來也算是秀才娘子。但是,即便老爺支持你科舉,王家為了自家大姑娘不留成老姑娘,也會催的,而太太是希望你早些成婚的,隻有老爺支持你,也沒用,畢竟她的年紀已經不算小了。”


    賈政苦著臉道,“可我……”


    “有什麽想法你盡管說,我是你大哥,還能有什麽話不能對我說的?”


    賈政猶豫再三,還是鼓起勇氣說出心裏話,“大哥,我確實沒考慮到王家姑娘的年齡問題,這是我欠考慮了。但是我還是決定要去遊學。去了江南一趟,感受到那邊鼎盛的文風,我才知道自己這些年因為讀了一些書,就開始沾沾自喜有多可笑。真跟那些江南才子比起來,我算個什麽東西?”


    賈赦微微愕然的看著苦笑的賈政,心道,看來這次下江南遊學,他這個二弟受了不小的刺激啊。


    “我若是依了太太的意思今年便成親,來年太太就會催我早些生子,生子一個怎麽夠?多子多福啊。孩子多了我拋下他們遊學,太太必然不許。我帶著妻兒一起南下,太太更不會允許。這樣下去我還能有機會南下嗎?”


    “大哥,我現在已經知道自己的斤兩,就如大哥所言,我這些年所學足夠我考過童生試,但過了童生試之後呢?難道就止步童生試?不!我還想參加鄉試、會試、甚至殿試。”


    “我現在年齡不大,正是學習的時候,我不想為了別的事情分了心神,錯過這次,可能會影響我的一生。”


    “大哥,我不想到了老的時候,才來後悔。”


    這真是賈政的肺腑之言了。


    賈赦沉默許久,歎道,“難為你想了這麽多,”頓了頓,抬手製止賈政說話,道,“因為你大嫂喜歡學醫,我也看了一些醫書,其實十八歲成親在我看來還不算晚,我會跟老爺說的,不過明兒南下不合適,畢竟明兒我帶著你嫂子歸寧,你尋什麽日子不好,偏挑明天?你放心,隻要你不點頭,太太不會逼你的。回頭有我和老爺給你打掩護,你還怕出不了府怎地?隻管把心放回去吧。”


    賈政見大哥做了保證,便放了心,正要告辭,又聽他大哥道,“不過有件事我給你提個建議,你不妨把你的意思透露給王家姑娘知道,話隻管往好聽了說。”


    “往好聽了說?”賈政一臉懵的看著賈赦。


    見狀,賈赦牙疼的道,“算了,讓你自己想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麽事兒來呢,你隻管照我的意思說,你就告訴她,你堅持考了功名再成親,是想給她更好的未來,嫁過來就是秀才娘子不好嗎?再說你還要讀書,現在嫁過來也顧不上她,倒不如再等兩年,這不是兩全其美嗎?另外,你南下遊學,一去就是這麽久,別忘了給王家姑娘寫信,行了,你就照我這些意思說就行了,天色不早了,回去歇著吧。”說完就轉身大步往後院去了。


    賈政這個時候才想起來,他大哥新婚燕爾,他這個時候跑來,怕是攪和了大哥的好事。


    想到這裏,又是羞愧又是感激。


    他大哥真是個好人。


    賈赦已經管不到賈政想什麽了,匆匆回了後院,就見內室大門緊閉,晚晴幾個丫頭都守在門外,見賈赦疾步匆匆的過來,都紅著臉低頭。


    賈赦見狀腳步一頓,“你們大奶奶呢?”


    “在,在裏麵沐浴……”晚晴是見過賈赦的,因此麵對賈赦膽子倒大些,但是想到裏麵的唐曦,又不免紅了臉,緊緊的低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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