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看完後, 林隨州鬆開江糖:“你竟然讓你兒子去潑人可樂?”


    江糖一臉傲氣,毫不覺得自己有錯:“那熊孩子把奶茶灑在淺淺身上不說, 還踢我。”


    “踢你哪兒了?”


    “腿。”


    說著,江糖撩起褲腿, 她白皙的皮膚上, 一片青紫格外突兀。


    “啊呀, 青了。”


    耳邊,林隨州像是歎了口氣。


    他轉身從櫃子裏取出醫療箱, 從裏麵翻找到一瓶藥膏後,半蹲在她麵前, 揩出一點給她塗抹。


    “不用上了, 青了點兒而已, 哪那麽矯情。”


    林隨州垂著眸, 溫熱的指腹用力在她傷口上按了下:“我太太的身體,必須矯情。”


    江糖:“……”


    “和我說說, 怎麽回事。”藥膏上完後, 林隨州放下藥膏坐在了床邊。


    江糖眉頭皺皺又鬆開, 簡明扼要的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林隨州麵色陰沉, 不知再想些什麽。


    她抬起眼,敏感覺得後背發涼, 小心翼翼道:“你生氣了?”


    “沒有。”林隨州笑,“我隻是覺得你很英勇。”


    江糖頓時鬆了口氣, 一拍大腿, 向林隨州炫耀起自己當時的帥氣表現:“好家夥, 你當時那是不在場,沒看到食客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我是哈利.波特,當眾擒拿伏地魔,別提多拉風。”


    林隨州眼神意味深長:“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哈利波特,但我知道你是我二奶。”


    二奶江糖糖:“……”


    “這件事我會處理,先下去吃飯吧。”


    江糖癟癟嘴,慫巴巴的一聲哦。


    等兩人到餐廳時,三個孩子都已經入座。


    看到餐桌上搖頭晃腦的和林梁深,江糖才想起還沒和他算賬。


    “梁深,吃完飯去我書房一趟。”


    書、書房???


    梁深瞬間安分,瞪大安靜滿是驚恐。


    作為三個孩子當中的老二,又是最不聽話的那個,他自然沒少被叫書房,可是……梁深好好回想在一天,今天他挺乖的啊。


    梁深委屈巴巴:“爸,我今天沒闖禍。”


    林隨州眉眼低垂:“你闖不闖禍,你自己清楚。”‘


    梁深撓著頭,最後靈光一閃,指著江糖說:“我媽讓我潑人可樂,都是她指示的,和我沒關係。”


    “很好。”


    林隨州放下碗筷,直勾勾看向梁深,那眼神不由讓他心裏發毛。


    “推卸責任,不勇於承擔,今天的晚餐你不用吃了,趙媽,抱小少爺去書房,讓他冷靜一下。”


    哎……


    哎????


    “爸,我要吃飯——!“


    “啊啊啊啊啊,你是後爸!”


    “沒天理呀——!嗚嗚嗚,我要吃飯!!!”


    “……”


    梁深的哭喊聲逐漸遠去,最後徹底被隔離開來。


    飯桌上一片安靜,就連梁淺都沒敢搭腔。


    江糖默不作聲夾著菜,眼光餘光一瞥,看到初一麵露痛苦,筷子抬了抬,又放下,他咬唇皺眉,輕輕摸上自己右臂。


    “初一,你不舒服嗎?”


    對上江糖視線,初一立馬搖頭:“沒有不舒服。”


    “那你胳膊怎麽了?”


    他眼神遊離,“沒、沒怎麽。”


    “我看看。”


    江糖起身過去,強行拉過初一手腕,當她的手觸碰過去時,初一明顯往後瑟縮一下,他死死咬著唇,慢慢將袖子卷了起來,一片觸目驚心的紅。


    她神色驚愕,嘴唇囁嚅:“是中午弄的嗎?”


    “幫淺淺擋的時候濺到一些,媽媽不用擔心。”說著,初一把手抽了出來。


    江糖此刻已經氣急,雖然初一不是她生的,但也她名義上的兒子,他們竟然這樣對他?再聯想網絡上對這些孩子們的惡意批判和辱罵,江糖徹底坐不住了。


    “初一,等我給你拿藥。”


    她快步上樓,目送江糖離開後,淺淺湊過來,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哥哥,是不是很痛?”


    初一搖搖頭,溫柔的拍拍淺淺的小腦袋:“不疼,就是看著疼。”


    “初一。”


    聽到林隨州聲音,初一立馬挺直腰杆:“爸爸。”


    “你能保護妹妹我很開心,不過我也不希望你因此受傷。”


    “嗯,下次我會注意。”


    江糖很快取藥下來,她從來沒照顧過別人,一時間笨手笨腳不知從哪下手,林隨州看不過去,把初一抱在懷裏後,接過藥箱開始為初一塗藥。


    他一直很乖的窩在爸爸懷裏,就算疼也隻是皺皺眉,聲兒都不吭一下。


    “你當初為什麽不和我說?”


    初一衝江糖抿唇笑著:“要是我說了,情況會更亂。何況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那會兒奶茶已經不是很燙了,隻是我皮膚薄,看著嚴重一些。”


    初一骨子裏帶有其他孩子所沒有的韌性,他能忍常人所不忍,所以才能輕描淡寫說出這種話。


    “明天就能好了。”


    “謝謝爸爸。”他將袖子擼下,重新回到位置。


    江糖徹底沒了胃口,她拿起手機,對著自己小腿上的傷口拍了幾張照片,又拉過初一拍了幾張,做完這一切後,江糖注冊微博。


    她的微博id十分簡單粗暴——[一拳一個小朋友]


    完成後,江糖開始編輯微博。


    【一拳一個小朋友:#熊家長餐廳鬧事#今上午11點,我帶三個孩子前往快餐店用餐,不曾想遭遇活體惡霸,奶茶潑傷我孩子,我前去和家長理論,沒想到被對方孩子踹傷,並且對我言語辱罵,不得已,我隻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結果對方丈夫見我一個弱女子孤苦無依,竟想動手打人。這還不算,@東方速報掐頭去尾,黑白顛倒,就問你們的良心不會痛嗎?哦,不會痛,吃人血饅頭的媒體狗不會有任何良心。今天我話放在這兒,東方速報不和我道歉賠償,我就讓你們從行業消失,說到做到。[圖片][圖片]】


    發完後,江糖快速給自己買了熱搜。


    她把手機往桌上一拍,雄赳赳氣昂昂看著林隨州,“我放狠話了。”


    “嗯?”


    “我說要讓東方速報消失。”


    林隨州語氣淡淡:“你這不叫放狠話。”


    “那叫什麽?”


    林隨州:“吹牛逼。”


    “……”


    “………………”


    這人怎麽一點麵子都不給。


    林隨州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臨走時衝她比了個拳頭:“加油,江女士,你一定可以讓東方速報消失的,我相信你。”


    “……”


    “……喂。”


    “…………林隨州你不是吧?”


    “你不管了嗎?喂……”


    “……”


    這還是個人嗎?


    這是個畜生啊!!


    但是江糖並不怕,並且瘋狂給自己買熱搜,想當初,江糖人送外號“娛樂圈原.子.彈”,傳說中的一點就燃,一碰就爆,她想炸誰就炸誰,脾氣是出了名的爆。偏偏江糖做人不錯,給狗媒體找不到一點黑點,能黑的也隻是脾氣,黑完就被江糖拎出來鞭打,久而久之,無人敢惹。


    第二天,江糖那條微博已經有了一萬評論,包括她私信都爆了,有記者請求采訪的,有粉絲惡意辱罵的,有相信她給她支持的,也有畫風清奇麥片的,甚至有人角度刁鑽,問她如何美白。


    一圈看下來,江糖被沙雕網友氣笑了。


    又在上午十點發布第二條微博。


    【一拳一個小朋友:罵我全家的已經涉及網絡暴力,我已經截圖交給網警處理;要rr的大可來,正愁想請你們吃頓飯卻不知去哪兒吃;麥片的算了,我已成家,可以真人出演;還有問我如何變白的,天生麗質沒聽過嗎?最後@東方速報一遍,你如果再不澄清道歉,就等著修暖氣吧。[微笑]】


    ——po主真是個暴脾氣,我他媽好喜歡啊啊啊!


    ——我給大家翻譯一下,你們要是敢人肉暴力,我就請你們吃牢子飯;@東方速報要是再不出麵,就等涼,是這個意思吧?


    ——我不管,就衝這個脾氣我就站了。


    ——[哈哈]一群傻逼被帶節奏,沒看出來嗎,這騷.貨有後台啊,不是二奶我吃屎。


    很快,掃到那條微博的江糖將他拉了出來。


    【一拳一個小朋友回複:我看你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個傻逼,別說,我這個騷.貨還就是有後台,真可惜你騷不過我,沒人給你當後台,屎還是別吃了,你的胃是無辜的,放過它。】


    ——哈哈哈我不行了,小姐姐求你收拾收拾原子.彈出道吧。


    ——臥槽,這個暴脾氣。


    ——別說了,我信你。


    ——現在媒體記者就喜歡亂帶節奏,再結果沒出來前絕不站。


    ——還是那句話,你看到的都是他們讓你看到的。


    “……”


    “我要去公司了。”


    半躺在床上的江糖頭也沒抬,“去吧。”


    林隨州整理著領帶,無奈搖頭,轉身離開。


    上車後,司機緩緩發動引擎,林隨州拿出手機撥通一個電話,話筒裏傳出一個年輕的聲音,“林總。”


    “餐廳那邊同意給出監控了嗎?”


    助理說:“已經給了,可是東方速報那邊始終沒有回答。”


    “嗯。”他靠著椅背,修長的手骨輕輕在膝蓋上敲打,“不用等了,那種十八線小報刊不值得讓我浪費時間。”


    “……那?”


    “通知嚴律師,下午去總公司,談論收購方案。”


    “是,我馬上去辦。”


    電話掛斷。


    林隨州切入個人微博,他從不上微博這種地方,平常都是給助理打理,結果剛一上去,就看到一個無比礙眼的名字。


    夏懷潤。


    梁深聽後,眼睛一亮:“真的嗎?”


    “你高興個屁。”林愛國一巴掌拍上梁深後腦勺,轉而看向江糖,“今天你就陪我一天吧。”


    “好。”


    江糖脊梁挺直:“婆婆你說去哪兒,我們就去哪兒。”


    說完,她看了眼今天任務,得到梁深的“媽媽,我愛你”。


    “我去上學了……”


    “等一下。”江糖伸手扯出梁深書包帶子,“你走前應該和媽媽說什麽?”


    梁深眨眨眼:“媽媽,我走了?”


    “不是。” 江糖搖頭,“另外一句。”


    梁深思索半晌:“我會早點回來?”


    “也不是。”


    梁深苦思冥想,半天也沒說出她想聽的,江糖沒了耐心,道:“你應該說媽媽我愛你。”


    話音落下,梁深的表情立馬變成赤.裸裸的嫌棄,他用力搖頭:“好惡心,我才不要說呢。”


    江糖麵帶微笑拿起桌上的水果刀,眼神非常溫柔,“我剛才沒聽清,你說什麽?”


    刀子閃爍著陰冷的寒光,倒映出梁深極度驚恐的小表情。


    他咕嚕聲吞咽口唾沫,哆哆嗦嗦:“媽媽,我……我愛你!”


    說完,閉眼風一樣的跑了出去。


    任務完成,獲得生命值0.45天。


    江糖放下刀子,望著背著小書包倉皇逃離的梁深,目光慈愛:“你看他多開心啊……”


    充當背景板的林隨州:“…………”


    他不知道兒子開不開心,反正他不是很開心,心裏一度想起昨夜被槍.支支配的恐懼。


    十點過後。


    江糖隨婆婆來到了美容院。


    她顯然和這裏熟了,美容師們一口一個林姐叫的非常親昵。


    “給她做個全身按摩和麵部水療。”


    “好的。”美容師看向江糖,她亭亭玉立,五官明豔,不由讓美容師出神幾秒,很快回神,“這是您的女兒嗎?長得真漂亮。”


    林愛國沒有回答,算是默認。


    她們要了一個小包間,香薰淡淡,氛圍頗好。


    江糖閉眼享受著按摩,一直緊繃的神經不由放鬆下來,她半抬起眼,小心看向身側,躺在身邊床位的林愛國雖然年過五十,可依舊漂亮。


    她忍不住好奇問:“媽,這麽多年,你就沒想過再找一個?”


    說完,江糖覺得自己冒失了,正準備開口道歉時,耳邊傳來聲音。


    “我命裏克夫,還是不禍害別人了。”


    江糖沒說話。


    林愛國有三段刻苦銘心的愛情,一段是自己的初戀,因為她身體原因終結;第二段是比她小三歲的戰友,結果結婚前一周,死於海難;第三段便是和華天娛樂創始人,結果這段感情隻維持不到五年,他死後,將所有家產都交給了林愛國和不是親生更甚親生的林隨州。


    經曆多了,也許就淡了。


    林愛國突然頓悟,整日瀟瀟灑灑,不喜不悲。


    江糖莫名有些心疼婆婆,“我們是在五星紅旗下長大的,不要相信這些封建迷信。”


    林愛國笑了下:“我不信,可是別人信啊。”


    “……”


    她又說:“其實你嫁入我們林家前,有個道士給我算了一卦,他說什麽福星蒞臨,可保家室安康,還給了我一副生辰八字,巧了,正和你的吻合。那會兒老劉病重,醫生說挺不過春兒,我就封建迷信了一次。安排你和小米粥結婚後,他身體突然好轉,雖然還是沒挨過冬天,可也算是奇跡。”


    林愛國口中的老劉便是華天原來的創始人。


    她沒說話,靜靜沉默。


    “小米粥可憐,小時候被恐怖分子囚禁七天之久,他父母死在他前頭,我找到他時,已不成人樣了……”林愛國頓了下,“他不太愛表達,有什麽事兒都在心裏憋著,也不知道怎麽親近人,我知道你有時候委屈,覺得小米粥自私自利,沉默寡言,可那不是他本意,隻要你願意對他好,他會十倍的對你好。”


    聽完這段話,江糖總算明白林隨州為什麽會心理變態了。


    完全是被逼的啊!


    別說是一個孩子,就算是一個成年人,也受不了那麽多天的心理折磨和肉.體虐待。


    江灘突然心疼起自己的反派老公了,在遊戲裏,他隻是一個出現過兩章,被描述成十惡不赦的,最後眾叛親離,淒慘死去的炮灰反派,可如今,他是一個有血有肉,有苦楚也有柔情的普通男人。


    “唉,這話你不要告訴小米粥,他悶騷,不想用自己的經曆博取同情。”


    “您放心吧,我不說的。”


    林愛國滿意點頭,又道:“江糖,一會兒我們去夜店吧。”


    “哦,夜店啊……”她應下,幾秒後,“媽,您說去哪兒?!!”


    林愛國重複一遍:“夜店啊。”


    夜……


    夜店????


    江糖眼神擔憂:“您都一大把年紀了……”


    林愛國振振有理:“有規定說老年人不能去夜店嗎?沒有!”


    “……”


    掌聲送給社會人林愛國,惹不起惹不起,不敢惹不敢惹。


    從美容院出來,林愛國又帶著江糖去瘋狂購物一番,她不差錢,基本見什麽買什麽,江糖多看一眼的都會打包帶走,看著那越來越長的清單,林愛國眼底沒有絲毫心疼,但凡江糖阻止,婆婆基本回答四個字“及時行樂”。


    最後林愛國給江糖挑選了一條黑色緊身裙,長裙裹臀,薄紗曼妙,腳上點綴一雙細高跟,襯著她雙腿袖長,身姿誘惑。


    看著鏡子裏褶褶生輝的江糖,林愛國眼裏有了光:“我年輕時候也是這身段,可惜常年軍裝,不能穿這種裙子在,就算結婚……”


    她猛然停下,眼中劃過瞬間的酸楚。


    江糖眨眨眼,環視圈挑了一條和自己這款差不多,但長度稍微保守的黑裙,她遞給林愛國:“媽,你試試這條。”


    林愛國掩嘴笑笑:“那我試試。”


    很快。


    林愛國從裏麵走了出來。


    裙子一穿,頭發一披,配上笑容爽朗,竟有了幾分年輕人的活力在裏麵。


    “媽穿這個真好看。”江糖由衷說。


    到底說女人,被誇好看還是會心裏美滋滋的。


    眼見林愛國要刷卡付錢,江糖急忙攔住:“這條裙子我來買。”


    “我來吧。”


    “我送您的,當然是我來付錢。”說著,江糖把卡遞了過去。


    她抽回手,重新打量起江糖來。


    此時林愛國才發現,自己這個兒媳婦格外的明豔動人,精致奪目,隻是常年自卑,不肯抬頭看人,硬生生讓自己的姿色和氣質打了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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