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電腦那頭的夏懷潤一愣:你要來?


    江糖啪啪啪打字:不瞞你說, 我就是學舞蹈的。


    她這話不是吹牛逼。


    上輩子她正兒八經學過幾年芭蕾, 就連這具身體都有舞蹈基礎,就算說出去也不會惹人懷疑。


    夏懷潤卻說:可是蘿蘿想學古典舞, 她說像仙子……


    【一拳一個小朋友:沒問題, 我就是學古典舞的。】


    她這話也不是吹牛逼。


    作為演過嫦娥,武媚娘,九天玄女的中國好演員, 古典舞自然也在必備項目中,如今教一個小姑娘自然不在話下。


    江糖的計劃很簡單。


    她現在必須接近夏懷潤,因為隻有在他身邊,才能拯救自己的生命。


    【夏懷潤:……】


    那串省略號讓江糖倍感不妙,急忙說:夏總, 我上有老下有小,可憐巴拉沒人愛, 老公外麵水性楊花, 包養四奶, 您就讓我試試, 如果你說不行, 我就去去餐廳端盤子, 反正也能湊合湊合養家糊口。


    她這話逗笑了夏懷潤, 直接給出一串手機號和地址, 然後說:那你周六有時間過來吧, 不過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因為我大哥大嫂去世的關係, 蘿蘿有時候會情緒偏激。


    【一拳一個小朋友:謝謝夏總,夏總你真是個大好人,蘿蘿是個乖孩子,我會拿出做母親的心去包容她的。】


    江糖暗暗記下地址,不由鬆了口氣。


    現在她要準備準備,免得到時候被刷下來,不過再開始前,還是要和林隨州通告一聲。


    晚上把孩子們都安睡下後,江糖麵色嚴肅的將林隨州叫來書房,來了個麵對麵談判。


    “林先生,我有話和你說。”


    她神色肅穆,林隨州當下皺眉:“你又出軌了?”


    又這個字用的非常絕妙。


    江糖表情有了裂痕:“請你不要從門縫裏看我。”


    “哦。”他冷冷淡淡,“離婚?”


    江糖:“……”


    江糖:“你這個人怎麽這樣?”


    下一秒,江糖搓著手手,一臉諂媚:“要是離婚的話,你分我多少家產,你放心,孩子我不會要的,三隻都是你的。”


    “……”


    林隨州突然拿起手機,調出前置攝像頭,對準了江糖:“美嗎?”


    屏幕裏江糖眉眼如畫,眼波瀲灩,她可勁點頭:“美。”


    林隨州淡淡一笑:“沒你想得美。”


    江糖:“……”


    “明天我要工作,你到底想說什麽。”


    老男人真無趣,怪不得追不上未來女主角。


    江糖不屑的癟癟嘴:“我也要去工作了。”


    他神色間總算有了表情,眼瞼微抬,眸光淺淺:“嗯?”


    江糖一本正經道:“作為21世紀的女性,不能做依附男人的菟絲草,所以我決定自力更生,豐衣足食,出去工作,如今和你說這些隻是通知你一聲,並不是尋求你的意見,以上。”


    “什麽工作?”


    “教小孩子跳舞。”


    “嗯,好。”


    “……”


    “…………”


    “……你答應了?”江糖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林隨州唇邊的笑意深了深,幽邃的瞳眸閃爍著促狹的光,“怎麽,難不成你不想讓我答應。”


    “沒有,我隻是有些意外。”江糖說,“我以為你會說什麽家裏很有錢,不需要上班,你好好教育孩子這種話。”


    他上前拍拍她的肩膀,苦口婆心:“江女士,21世紀了。”


    “……”


    距離周六還有五天時間,江糖決定從第二天開始就早起鍛煉,畢竟這幅身體已經有好幾年沒接觸過舞蹈。


    次日天還沒亮,江糖就被重物壓醒。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隱約見東西在自己身上聳動,一瞬光景,她睡衣脫落。


    江糖哼唧一聲,似睡非睡的掙紮兩下:“滾開。”


    林隨州的大手撫上她光滑的皮膚,雖說是三個孩子的母親,可她保養的非常好,該圓潤的地方圓潤,該緊致的地方也緊致,縱然靈魂不太有趣,肉體也足以讓他著迷。


    “啊呀,你煩死了。”江糖被摸的一陣火大,抬腳踹了上去,隻聽一聲悶哼,世界瞬間清淨。


    她拉過被子,翻了個身,嘟囔兩聲繼續睡了過去。


    林隨州捂住腹部,盯著她背影看了半晌後,怨念無比的躺下,對著江糖的背影自己解決。


    他發出的鼻息粗重,江糖刷的下睜眼,一扭頭就對上他那不可描述的動作,眼睛狠狠跳了下,裹著被子赤腳下床,江糖隨便找了個客房繼續睡。


    早七點。


    江糖下樓來到餐廳。


    “初一他們呢?”


    “他們想吃米記粥鋪的包子,我讓司機帶著去了。”


    “哦。”江糖應了聲,默不作聲低頭吃著早餐。


    突然,她感受到對桌傳來的視線。


    “過後我們去醫院吧。”


    江糖一臉莫名:“你不舒服?”


    林隨州說:“給你看。”


    江糖:?


    “我覺得你性冷淡。”


    江糖:??????


    “你、你說誰性冷淡?”


    他直言:“你。”


    江糖……突然不知說些什麽。


    她氣的放下勺子:“兄弟,憑良心說,你每天四五點被吵醒,不生氣嗎?拜托你正常點好不好?”


    林隨州似是微微鼓了下腮幫,眼神中是濃鬱的不滿。


    “再說了,你套都沒戴,出人命怎麽辦?”


    江糖雖然沒生過小孩,但從這具身體給出的記憶來看,是非常可怕的,她原本就想做個丁克,現在可好,穿越過來一下子兒女雙全,倒是給她省了心,可要是不下心有了……光是想想就全身打顫。


    “好吧,我錯了。”


    江糖瞥他一眼:“本身就是你錯了。”


    林隨州沒再說話,默不作聲吃完早餐,起身出門。


    林家有專門的舞蹈室,隻不過沒用過幾次,她換好衣服,先做了會兒熱身後,開始練習基本功。隻有基本功紮實,舞蹈動作才會紮實。


    這具身體非常柔軟,即使多年沒有練舞,腰肢和腿部也不見僵硬。


    她不知不覺在練功房待了一天,直到門口傳來動靜,江糖才回過神。


    梁深和梁淺拎著小書包在門口,瞪大眼睛看著她。


    江糖收斂視線,慢慢下腰,“放學了?”


    “嗯。”梁深呆呆點頭。


    她抬起手,輕輕旋轉一周,梁淺眨眨眼,稚聲稚氣:“媽媽,你好像天鵝。”


    江糖笑了:“你再說我好看嗎?”


    梁淺笑容淺淺:“好看。”


    被誇了一頓的江糖心情頗好,又當著孩子們的麵跳了一小段天鵝湖。


    窗外樹影搖曳,陽光斑駁,她腰肢纖細,五官美顏,真真是一副極美的光景。


    梁淺覺得眼前的媽媽有些陌生,不管何時,母親對待他們永遠都是唯唯諾諾的冷淡模樣,不會笑,不會說話,更不會像現在這樣,跳這般好看的舞蹈。


    “難看死了,醜小鴨差不多。”梁深哼了聲,拎著小書包跑了出去。


    江糖瞥過一眼:“你有種過來再說一遍?”


    “我說你醜死了!”


    隔著回廊,他的聲音帶著幾分回音.


    江糖看了眼時間,她關閉音樂,抓起毛巾胡亂擦拭幾下臉上的汗水。


    “你哥怎麽了,心情不好?”


    梁淺搖搖頭:“哥哥的大班老師留了作業,好像是讓媽媽哥哥在家裏的表現,然後哥哥就很不開心。”


    “表現?”


    江糖笑了。


    她來到梁深房間,一眼便看到坐在書桌前,對著作業本悶悶不樂的梁深。


    梁深抬起頭,鼻翼皺皺,沒有好氣說:“你來做什麽?”


    “你們老師不是給留作業了?我想看看。”江糖拉開椅子坐下,伸手抽出放在他麵前的作業本。


    上麵印著一行黑字——讓媽媽說說你在家的表現。


    梁深咬唇:“你、你就隨便寫兩句。”


    江糖來回翻了翻:“我很不喜歡你對我用‘你’這個稱呼。”


    梁深不情不願:“媽媽。”


    她放下本子,目光直視著眼前不大點的孩子,語氣平靜:“之前我很想和你單獨談談,不過一直沒找到機會。”


    梁深心裏一緊,半天沒敢抬起頭。


    “上次遊樂場,門是你鎖的吧?”


    他張大眼:“我沒鎖。”


    “你不說實話也沒關係,畢竟事情過去,我也不想追究。”


    梁深神色著急:“我真的沒有鎖!”


    “行了。”江糖加重語氣,果真,梁深低頭安靜下去。


    江糖看著他:“不過身為母親,我很想知道你為什麽討厭我,為什麽處處和我作對?是有人教唆你這樣做,還是你發自肺腑的厭惡我,看不起我。”


    梁深歪歪頭:“發自肺腑是什麽意思?”


    江糖:“……就是來自內心的真誠的話。”


    梁深似懂非懂:“那差不多吧。”


    “什麽叫差不多?”


    “就是發自肺腑啊。”


    江糖被氣笑了:“你倒是會學以致用。”


    她取出根鉛筆,開始在作業本上寫字,梁深一驚,“你幹嘛?”


    “寫你的家庭作業。”


    梁深一臉緊張:“你你你、你怎麽寫?你不要亂寫的,要是劉老師見了,會、會誤會的。”


    “我當然不會亂寫。”


    江糖三下兩下就寫好評語,她筆鋒利落,字跡略顯繚亂,一眼看去卻意外的好看,梁深看不懂連體字,辨認半天隻認識自己的名字。


    “你……你真沒亂寫?”


    江糖手指對天:“我保證沒有亂寫,我要是亂寫,你就認我當媽。”


    “哦。”梁深信了,心滿意足收好作業,拿起籃球向外跑去。


    結果第二天。


    梁深就哭著跑回了家,進家第一件事就是把書包向她丟來,林隨州眼疾手快,一把攔住。


    他皺眉:“林梁深,你瘋了?”


    “她是個騙子!”梁深邊哭邊指責著江糖,“她在作業本上亂寫,害我被劉老師罵了!我討厭你!!!!你不再是我媽媽了!!”


    梁深抹著眼淚,大哭著跑上樓。


    林隨州一臉莫名其妙,低頭看向書包,伸手拉開書包鏈子,取出了那本作業。


    上麵寫——


    [林梁深同學,行事作風極差,不懂禮貌,大呼小叫,浪費糧食,對母親出言不遜,希望劉老師好好教育,不要讓他長成除了臉一無是處的二世祖。


    媽媽江糖留。]


    林隨州:“……”


    江糖聳聳肩,一臉無辜:“和我無關,我實話實說罷了。”


    林隨州:“…………”


    “好。”


    江糖脊梁挺直:“婆婆你說去哪兒,我們就去哪兒。”


    說完,她看了眼今天任務,得到梁深的“媽媽,我愛你”。


    “我去上學了……”


    “等一下。”江糖伸手扯出梁深書包帶子,“你走前應該和媽媽說什麽?”


    梁深眨眨眼:“媽媽,我走了?”


    “不是。” 江糖搖頭,“另外一句。”


    梁深思索半晌:“我會早點回來?”


    “也不是。”


    梁深苦思冥想,半天也沒說出她想聽的,江糖沒了耐心,道:“你應該說媽媽我愛你。”


    話音落下,梁深的表情立馬變成赤.裸裸的嫌棄,他用力搖頭:“好惡心,我才不要說呢。”


    江糖麵帶微笑拿起桌上的水果刀,眼神非常溫柔,“我剛才沒聽清,你說什麽?”


    刀子閃爍著陰冷的寒光,倒映出梁深極度驚恐的小表情。


    他咕嚕聲吞咽口唾沫,哆哆嗦嗦:“媽媽,我……我愛你!”


    說完,閉眼風一樣的跑了出去。


    任務完成,獲得生命值0.45天。


    江糖放下刀子,望著背著小書包倉皇逃離的梁深,目光慈愛:“你看他多開心啊……”


    充當背景板的林隨州:“…………”


    他不知道兒子開不開心,反正他不是很開心,心裏一度想起昨夜被槍.支支配的恐懼。


    十點過後。


    江糖隨婆婆來到了美容院。


    她顯然和這裏熟了,美容師們一口一個林姐叫的非常親昵。


    “給她做個全身按摩和麵部水療。”


    “好的。”美容師看向江糖,她亭亭玉立,五官明豔,不由讓美容師出神幾秒,很快回神,“這是您的女兒嗎?長得真漂亮。”


    林愛國沒有回答,算是默認。


    她們要了一個小包間,香薰淡淡,氛圍頗好。


    江糖閉眼享受著按摩,一直緊繃的神經不由放鬆下來,她半抬起眼,小心看向身側,躺在身邊床位的林愛國雖然年過五十,可依舊漂亮。


    她忍不住好奇問:“媽,這麽多年,你就沒想過再找一個?”


    說完,江糖覺得自己冒失了,正準備開口道歉時,耳邊傳來聲音。


    “我命裏克夫,還是不禍害別人了。”


    江糖沒說話。


    林愛國有三段刻苦銘心的愛情,一段是自己的初戀,因為她身體原因終結;第二段是比她小三歲的戰友,結果結婚前一周,死於海難;第三段便是和華天娛樂創始人,結果這段感情隻維持不到五年,他死後,將所有家產都交給了林愛國和不是親生更甚親生的林隨州。


    經曆多了,也許就淡了。


    林愛國突然頓悟,整日瀟瀟灑灑,不喜不悲。


    江糖莫名有些心疼婆婆,“我們是在五星紅旗下長大的,不要相信這些封建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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