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沒有想到昨日楚塵風光無限, 受人仰慕;今日卻因送其母錢財, 轉而被皇上罷免官職。


    大家都在討論楚塵也是一個傻子,皇上獎賞這麽多金銀財寶,拿出一點給其母,何必都要贈予傷亡士兵。


    直到有一天, 一本描述邊疆戰士的書問世, 他們才知道楚塵為何這樣做。


    楚塵現在已是一介白衣, 他到牢獄中接回楚母,替之受罰。皇上念其戰功, 赦免楚母之罪。


    楚母不相信,她兒子就這樣被罷官了,“兒啊!你去求求皇上, 皇上不能說罷官就罷官,我們把錢補上行嗎?”楚母以為憑借兒子的本事,一定能進入內閣,她兒子大才,皇上有眼無珠。貪贓枉法的人多了, 兒子不過是偷賣了一匹戰馬,怎麽就會被罷官了呢!


    “母親, 皇上金口玉言,說出去的話豈能說收回就收回。”楚塵苦笑道, “我和婉娘決定要回楚家村, 母親要一同回去嗎?”


    “女兒, 楚宅早已買下, 我們手裏還有一些錢,在這裏做一點小生意,比回到那個窮鄉僻壤強。”楚母母親說道,他們既然來到京城,就沒有回去的想法。“外甥媳婦不是有嫁妝嗎?那些嫁妝應該可以支撐大家日常開銷。”


    “對,淮生,兒媳婦····”


    “母親,兒子求娶婉娘的時候,已經立下協議,婉娘嫁妝留給您未來的孫女。現在婉娘的嫁妝全被封存在古宅,嶽父可看不上我們這些布衣,您如果去鬧,官府將您抓進監獄,兒子遠在千裏之外,幫不上一點忙。”


    “行了,你願意回去就回去,娘可不想灰溜溜回楚家村。”楚母懶得看兒子,這座宅子可以賣千兩百銀,在這裏餓不死她。


    楚塵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就不知這些錢財能夠支撐多長時間。


    楚塵回家後。


    “婉娘,我們回楚家村,開一間學堂,你當師娘、我當夫子,順便教導咱家小呆子,在生一個胖娃娃。”楚塵期待的看著古婉,他不知道古婉是否願意和他一起過平淡地生活。


    古婉不在乎什麽榮耀,隻要和楚塵待在一起,就算是布衣又如何。“好!”


    “楚淮生,不要讓老子抓到你!”狄羅大聲喊道,聽到楚塵被罷官了,訓練完新兵,顧不上吃飯就跑來安慰這家夥,沒想到人去屋空,就留下洋洋灑灑幾個大字,‘閑雲野鶴,勿羨’,不告而別,真夠可以。


    孝道之說在京城掀起了軒然大波,大家極力反抗凡是都聽母親言論。是非曲直,自有公道判斷。母親想要吃肉,割自己身上的肉給母親吃的做法顯然不明智。楚淮生就是一個例子,因母缺少錢財,私自賣朝廷戰馬,還有很多因母親而鋃鐺入獄的人。


    大家集體抗議孝道之說,太後沒想到自己苦心經營的局麵,就被一顆小小的石子打破,激起這麽大的風波。等她想要找罪魁禍首的時候,人去屋空。


    因這事,太後在朝堂上的勢力削弱很多,宗帝知道這是不可以急,他要慢慢架空太後一派勢力,他鏟除不了,還有他兒子。


    “你說皇上會不會複用女婿。”古母擔憂小倆口子路上不要出事,她嬌滴滴的閨女,就被女婿騙回老家當師娘。


    古尚書很讚同女婿的做法,該抽身時,毫不拖泥帶水,不像他們,已經抽不了身了。“看你女婿願不願意再次登上高堂。”


    楚塵攜妻兒回到楚家村,楚奶奶、楚爺爺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到最優秀的孫子,雙目都被溫熱的淚水染濕。


    楚塵也是感慨萬千,與楚家人說了一下自己的打算,沒有透露為何突然辭官回家,大家也沒有問,該知道的時候就會知道,何必急於一時。


    楚家村人聽說楚塵再楚家村辦學堂,村民們很激動,狀元郎、武將軍辦學堂,大家不知道農村娃子是不是學習的料。


    楚塵在楚家村剛安定下來,縣令、郡守前來拜訪。他們接到皇上的密令,不得讓人為難楚淮生。他們仔細分析一下京城的風向,就知道皇上的打算。隻要皇上還是皇上,無論楚淮生有無官職,他都在皇上心中留下了一個極深的痕跡。可以說,楚淮生就是皇上和太後之間的犧牲品,或者說,太後勢力削弱與楚淮生有直接聯係。


    楚塵送走二人,“婉娘,總算清淨了。”


    古婉笑而不語,這才是開始,狀元郎回鄉開學堂,從古至今第一人。等到學堂開啟之日,必有一番熱鬧。


    “霖兒,來曾祖母這裏,曾祖母有好東西給你。”楚奶奶打開繡帕,從裏麵拿出一顆麥芽糖。


    霖兒覺得自己已經是大人了,不應該吃糖,看到楚奶奶慈愛的笑容,霖兒高興地走向楚奶奶,他要是敢露出一丁點不耐煩,晚上又會被惡魔爹爹棍棒操練。


    楚奶奶滿足了,她就喜歡白嫩嫩的福娃娃。孫兒小時候瘦的就像麻秸一樣,哪有她重孫子長的好。


    霖兒在楚家村開始走上扮豬吃老虎的生活,每天像花蝴蝶一樣遊走在長輩生變;對於外人,他還是一副謙遜少年郎的模樣。


    古婉愛極了鄉下生活,沒有瑣事擾人心思,楚家人都很和善,每天和夫君遊山玩水,無事逗弄一下兒子,這樣的生活讓人沉醉。


    學堂修建完畢,開始招收學生。農家真正讓孩子進學堂很少,古婉想象中的局麵沒有發生。現實很殘酷,一個隻能保持不餓肚子的家庭,無法保證孩子進學。


    楚塵看著是在村裏辦學堂,可來學習的學生絕大多數都是一些有錢或者有權人家的孩子。


    楚塵教授孩子隻是的時候,窗口會趴上好些農村孩子。一雙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聽著楚塵教授的知識,將楚塵說的話默默記在心裏。


    楚塵開課的時候隻在上午,下午,進學的孩子就被家人接走。楚塵就被拿著一根樹枝在地上寫寫畫畫,“老師以前也沒有錢買紙墨,就用樹枝在地上寫先生布置的功課。”


    對於偷聽楚塵講課,孩子們被抓到了,有些不好意思,聽楚塵這麽說,一些機靈的孩子當即跪下,“老師,學生受教了。”


    其他孩子也跟著跪下,楚塵從百家姓開始教導孩子們,每個孩子聽的格外認真。


    “小姐,你身子重,我們到屋裏,這裏留給老爺。”奶娘扶著古婉,其實這樣的生活也不錯,沒有勾心鬥角,日子活的自在。


    霖兒從村民們口中得知父親求學不易,他以父親為榜樣,也不想京城裏的生活了,因為他知道,終有一天他也會站在父親到過的地方,因為他是父親的兒子。


    ······


    皇上收到密信,打開看了一眼,“你自己看看,為這小子擔心這麽久,人家現在的日子比我們任何人過的都自在。”


    塚離湊上前,看到信上的內容,啞然一笑,“這倒符合他的作風。”他擔心楚塵因為落差太大,一時想不開,沒想到這小子在楚家村混的如魚得水,“無論他到哪裏,都能很快調整心情,適應那裏的生活。”


    ······


    “這些東西,我看著都像女孩子用的,母親是不是弄錯了!”古婉十分納悶,母親一向嚴謹,不會出現這種紕漏。


    “我在信封裏加了一粒相思豆,嶽母知道這一胎絕對是······”楚塵趕緊躲出去,果然,孕婦的情緒喜怒無常。


    古婉就差點上去將楚塵撕成兩半,“奶娘,你說這一胎要是兒子怎麽辦!”都是夫君的錯,每天尋思怎麽攢嫁妝,現在每個人看見她,都說她肚子懷的秀氣,一定是個閨女。


    “夫人,放心,就是兒子,老爺也會像對待大少爺一樣,疼愛小少爺。”奶娘覺得這沒有什麽,生個小姐,老爺會碰上手心;生個兒子,親家奶奶會更加歡喜。


    懷胎十月,一朝分娩,小丫頭出生的時候,相思豆開了花。楚塵憂喜摻雜在一起,“就叫淼淼吧!”少一些思愁,多一些通透。


    小丫頭生下來就不知道何為苦惱,被眾人捧在手心裏長大,沒有驕橫,有的隻是善解人意。


    古婉和楚塵像往常一樣,將孩子留給長輩們看著,他們要去遊山玩水,踏青尋友。沒想到在半路上遇到一些從京城出來遊玩的人,在於他們聊天中才知道,楚母已經賣掉楚宅,換了一間小房子,剛到手的錢沒過幾日,又被揮霍一空,實在沒有辦法,就到街上說書,說的內容全是關於楚塵的事,大家聽著有趣,會打賞一些錢。後來有人出錢,讓楚母一群人說一些敗壞楚塵名聲的事,大家心裏都知道,又有人想要搞是非了,沒有幾人相信楚母一行人言辭。楚母這些人的作為被當今聖上知道了,將他們抓進牢房待了一段時間,放出來後就老實多了。


    後來楚塵又聽到楚母一行人的消息,他們開始在京城沿街乞討過日子,卻不願回楚家村,真是被京城迷惑了心智。後來楚塵就沒有可以的打聽楚母一行人的事,他好像有十幾年沒有踏進京城一步。每年都會有他的學生踏入京城,在那裏嶄露頭角,他在京城裏沉寂多年,再次因為學生而名聲大噪。


    “楚夫子,你現在真是揚名萬裏。”古婉打趣道。


    “表哥用一生撰寫了一部功名錄贈予表妹,可滿意?”楚塵抬起手,聲音輕緩,神情溫潤,隻在一人麵前展露最真實一麵,“表哥功名錄贈吾妻。”


    “功名錄裏的學生,夫君可還記得?”古婉握著楚塵的手,對於這本獨一無二的功名錄,她滿意極了。


    “小師妹,我們還是走吧!老師知道我們又在偷聽他與師娘對話,惱羞成怒,倒黴的還是我們!”


    淼淼一行人貓起身子,悄悄地離開,“我要告訴師哥他們,爹將他們的功名送與娘親,討娘親歡喜!”


    楚塵已在官場上的學生很無奈,他們責任很重,老師將他們的名字刻在功名錄上,可不能辦一些糊塗事,要不然傳到老師與師娘的耳朵裏,多丟人;一些尚未步入仕途的學生,更加勤奮,終有一天,他們的名字也會被刻到功名錄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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