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塵看著電話發呆, 什麽玩意?買世界名牌, 還要便宜的?他到哪裏找這樣的東西。


    麥叮穿著婆婆給她織的毛衣,下邊穿著一條簡單的牛仔褲, 背著一個帆布包。


    莎莎坐在甜品店, 叫了一杯熱牛奶,看了一眼手表, 好友很少遲到, 她無精打采望著玻璃窗外。她盯著一個幼齡女生,這不是叮叮嗎?臭丫頭都來了, 在外邊瞎逛遊什麽,也不通知她一聲。


    叮叮一路趕到甜品店, 一路上都有人看著她, 她身上毛衣圖案獨一無二, 很難找出第二件圖案,圖案的原形是她和丈夫的q版形象。紮著丸子頭,整個人青春甜美。


    叮叮真的很喜歡婆婆送她的東西,世界上誰有她活的好,有一個心靈手巧的好婆婆。她和阿塵第一次拜訪公婆的時候, 公婆明確表示不願意和他們夫妻住在一起,但是他們每周要去看望公婆, 公婆有退休金, 不要他們的錢。他們不得打公婆房子和退休金的注意, 公婆想給就給, 不想給也可以不給。叮叮在甜品屋旁徘徊, 時不時看著手表,似乎焦急的等人。


    缺心眼的傻丫頭,她就在這裏,等什麽呢!俗話說沉溺在婚姻、愛情裏的傻女人,腦子就像漿糊一樣,永遠分不清東南西北。莎莎無奈打電話通知好友,她就在甜品屋裏。“喂!”


    “幹嘛!”麥叮四處張望。


    “往後看。”莎莎無奈說道。


    麥叮回頭,見到好友朝著自己揮手。


    她就在甜品屋裏坐著,快些進來吧。


    麥叮轉身繼續望著十字路口,“你等一下,我帶一個人見你。”


    “哦!”原來她自作多情了,好友根本不是等她的。好友什麽時候背著她勾搭上另外一個女性朋友,莎莎磨拳擦掌給‘情敵’一個下馬威。


    楚母昂首挺胸、優雅擠公交車,她目光一直盯著前方,自認為好多人被她的氣質迷倒。她壓根就不願意看別人看她的目光,作為一個有內涵、優雅的老太太,一定要震的住場子。


    一個人的氣質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事實上真的有好多人注意到淡若梅花的老太太,不由多看兩眼老太太。


    楚母下了公交車,麥叮朝著婆婆揮手,疾步走上前,拉著婆婆走進甜品屋。“媽,這是我的好朋友莎莎。”


    莎莎板著臉,輕挑的看著楚母,這麽大年紀了,怎麽和叮叮勾搭在一起的?聽到好友喊對方媽,這位老太太不是叮叮的親媽,是叮叮的婆婆!她臉上的挑釁變成討好,“伯母好,我是莎莎。”


    這個小姑娘臉部表情真豐富,楚母冷淡的回應,“你約媽出來有什麽事?”


    “媽,你今天不是沒事嗎?你做的鞋和織的毛衣莎莎很喜歡,她想跟你學幾招。”其實她也想學,不好意思開口,叮叮借好友想學的名頭,想跟在兩人後麵偷師學藝。


    “伯母,手藝活已經失傳了,如今市麵上流通的毛衣和鞋都是大機器生產的,真沒有自己織的好看,而且獨一無二。”莎莎眼熱好友的旗袍,軟磨硬泡好友就是不肯給她。好友婆婆送給好友的東西,她要去了真的有些不合適。她半信半疑好友婆婆真的有這樣的能耐?


    有人喜歡她做的小玩意,楚母心裏開心,臉上仍然不動聲色,淡雅如常,“想學可是要吃不少苦,現在的姑娘吃不了苦。”


    莎莎知道楚塵像誰,楚塵不動如山的性格跟老太太一模一樣。“沒事伯母,隻要你能教我,我願意吃苦。”她要為好友驗驗貨,好友身上的衣服和鞋是不是婆婆親自做的,如果真的是婆婆親人為好友做的,這個婆婆真的不錯,至少對好友是真心的,甭管婆婆打著什麽目的。


    “媽,莎莎最能吃苦。”麥叮保證道,主要是她也想跟在後麵學習。


    楚母傲嬌點頭答應,兒媳婦都開口說話了,她要是不給兒媳婦麵子,有些說不過去。


    莎莎和叮叮好奇,楚母為什麽會這些?現在大家生活好了,很少自己做衣服。買衣服不貴,做衣服布料不便宜,款式也沒有買的漂亮。


    楚母開始回憶她過的苦日子,“媽以前是下鄉知青,眼瘸看上貧農的你爸。當時男女交朋友含蓄,我到農村後,好多小夥子看上媽,偷偷送一支野花、時不時送一些鳥蛋。當時我媽交代我,一定不能和農村男子處對象,媽不理他們,沒想到最終栽在你爸手裏。”楚母怨念說道,“早知道和你爸在一起,還不如在那群男生中挑選一個,當年追求媽的有的成了大老板,有的成了幹部。你媽眼瘸找的什麽也沒成,成了一個小員工。”


    莎莎和叮叮互望一眼,真的夠慘的,楚母最終挑選一個最沒有出息的。兩人起了八卦心思,當初楚母為何會看上楚父。


    “媽,證明你和我爸緣分天注定,要不然怎麽會選上我爸呢!”叮叮說道,期待著婆婆繼續說下去。


    “嗬!”楚母冷笑一聲,都怪她年少不懂事,母親忘了告訴她和她處朋友不送禮物除了尊重她,還有一點就是摳門。“你爸這個憨貨追求媽時,用柳條編一個帽子,上麵插滿花;偷偷的忙媽幹活,總是讓人發現;媽去供銷社買東西時,總是勸媽少花錢,一圈下來,媽一分錢沒有花出去···反正啊,教媽各種省錢方法,幾年下來,媽變成一個大摳門,和其他男人相親,看不上他們,主要他們太敗家了,花錢大手大腳。媽恐懼的發現唯有你爸最適合媽,最後嫁給他。”


    莎莎拉著好友說悄悄話,楚母回憶當年的事,她真的好悔恨,為什麽當年覺得丈夫是最正常的人?


    “楚塵繼承了你婆婆淡雅的氣質,你公公的心機。你想想,你公公潛移默化改變你婆婆的思想,讓你婆婆隻能看上他,最後一文錢也不花娶了你婆婆。”莎莎趴在好友耳邊說道。


    麥叮也認為公公是家裏最聰明的一個人,“媽,是不是公公舍不得花錢買衣服,一直穿著你做的衣服?”她回憶和公婆接觸的幾天,公婆穿的衣服好像都沒有商標,難道都是婆婆自己做的。


    “當初窮,買不起衣服,隻能自己做。你爸喜歡帶媽逛商場,看到喜歡的衣服我們不買,扯了布,回家自己做。起先媽嫌棄商場上的衣服布料不好,後來手裏有錢了,想去買衣服,發現一件衣服至少一百多塊錢。老娘當年十幾塊錢的衣服都不買,質量比你還好,現在讓我買一百多塊錢的衣服,真當我是冤大頭。”楚母自得說道,還是她聰明。“我家裏不是嫌貧愛富的人,當年我嫁了一個一無所有的人,死了爹媽,可憐的要死,吃百家飯長大的男人,我爸媽沒有責怪我,反而覺得你爸無爹無媽教養,能長的如此正直,絕對是一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最後知青回鄉的時候,我頂替了我媽的崗位,家裏人想辦法把你爸弄出農村,到我那個廠裏工作。”


    兩人聽的入迷,七八十年代離他們太遙遠了,楚母家裏的人真的很好。


    麥叮堅信她也會和阿塵一直走到老,就像公公婆婆一樣。“媽,爸說的沒錯,勤儉是美德。但是人手裏有了錢,提高一下自己的生活質量,也沒有毛病。”


    情感專家莎莎分析,楚父之所以摳門,和他小時候經曆有關。一個孩子自己把自己拉扯長大,一定會把錢看的比什麽都重要,最反對的就是浪費。好友第一次上門的時候,楚塵父母不知道好友的家世,明確說了不讓好友惦記他們老倆口子的財產,她以前認為楚家人沒有把好友當成一回事,如今聽了楚母楚父的人生經曆,反而好理解了。不是他們看不上好友,而是他們幾十年的生活習慣導致的。


    當時她還替好友出謀劃策,讓好友帶著楚塵爸媽到家裏做客,給他們一個下馬威,莎莎出了一個餿主意。“現在的年輕人不知道怎麽了,啃老族特別多。父母千辛萬苦把他們養大,他們走上社會不回報父母,還惦記著父母的房子、存款,我刷手機天天都能看到這樣的新聞。”


    “姑娘,你思想覺悟真高。現在的年輕人老是說自己的工作壓力大,工資不夠花,幾千一萬不夠花,他們還想怎麽樣。我當年上班的工資才二十塊錢一個月,我和我家老頭子一個月隻花十塊錢,都能剩下這麽多錢,為什麽你們就不行。年輕人啊,天天追求自由,奉行享樂,沒有那個命,我們安分一些行嗎?”楚母找到了同誌,拉著莎莎不放手,“老娘辛辛苦苦攢的存款想給誰就給誰,就是親生兒子也別想惦記,老娘養大你就是一個偉大的母親,你成年後沒有理由再問我們要錢。”


    莎莎也讚同楚母的觀點,既然已經成年了,就應該肩負起養家的擔子。楚家父母十分摳門,三觀正啊,好友嫁到他們家,絕對是福氣。


    三人聊著聊著成了忘年交,到了商場血拚。


    楚母暈乎乎回到家,她這一天做了什麽?老鄰居永遠自說自話,她從來沒有如此暢快的說出自己的心裏話。她走一路說一路,回家的時候她手裏莫名其妙多了幾個手提袋,她瞧著袋子閃眼,不是便宜貨。“叮叮啊,你把東西還給莎莎。”她雖然喜歡這些東西,但是她不能收孩子送的貴重東西,十幾塊錢的她會欣然接受。


    “媽,莎莎別有目的,她想你幫她做幾件手工衣服,獨一無二的,穿出去特別有麵子。”麥叮讓婆婆收下,好友的小心思她明白,眼熱她的純手工衣服,如今做工精致的老裁縫不好找,老裁縫做的精美的衣服不便宜。她不在乎錢,請的起人給她做,少了婆婆的心意。


    “是你的朋友,想要衣服和媽說一下就行了,送這些東西讓媽心裏不自在。”楚母別扭說道,她不喜歡占人便宜。


    “媽,到時候我買等價的東西送給她,你收下吧。”麥叮勸道。


    兩人回到家裏,楚父假裝看報紙瞅著兩人,見老婆子手裏的袋子,這要花多少錢啊!混蛋兒子還沒有給他買世界名牌東西,老婆子又高他一頭,老婆子已經被兒媳婦帶壞了。“回來了!”


    “昂。”楚母放下東西躺在椅子上,好累啊。


    “爸,阿塵今天晚上有事,回來的會晚些,讓我們先吃。”麥叮崇拜的看著公公,從婆婆口中得知公公的事跡,十分佩服。


    楚父被兒媳婦看的心驚肉跳,兒媳婦太壞了,改變老婆子,還想改變他。他們一家子成了花錢大手大腳的人,他們家就會走上邪路,他一定要堅守本心,拒絕兒媳婦詭計。


    “嗯,我們晚上吃麵。”楚父說道,他起身到廚房和麵、擀麵條,用黃魚湯下麵條。


    公公永遠是最勤儉的,隻要自己能做的,永遠不會買。


    楚母將東西放好,欠了人家大人情,她想著怎麽還姑娘人情。她知道姑娘和兒媳婦一樣,都是有錢人家的小姐,不在意這些錢,但是她要還。老頭子教育她,隻要貪了一次便宜,就會接二連三貪小便宜,人品壞了,人生有了汙點,總有一天會為此付出代價。她雖然吐槽老頭子,不可否認老頭子說話真的很有道理。老頭子沒錢沒文化,他經曆的事多,看透了人心,他一不比較、二不貪心,他們的日子過的自在,問心無愧。


    楚父做飯的時候想著如何掰正老婆子,兒媳婦家有錢,他們家沒錢,不能和兒媳婦比較。當初他們不讓兒媳婦、兒子貪戀他們手中的錢財,如今他們知道兒媳婦家中有錢,也不能貪戀兒媳婦的錢。混蛋兒子跟著他這麽久,一點也沒有學到他的本領。老婆子以前也是花錢大手大腳,被他潛移默化影響,最後變成一個節儉的老太婆,這樣市井小民、平淡的生活回味起來才有味道,從中體會大的人生哲理。


    ···


    楚塵跟著麥總到霍氏參加霍老爺子的大壽,宴會廳裏全是富豪人士。麥總帶著楚塵和富商們交流,介紹富商給楚塵認識。


    亭盞沒想到楚塵會來,他們兩個關係有些複雜,這人怎有臉來。


    楚塵舉起一杯酒衝著亭盞隔空輕點一下,抿了一口,微笑著跟在麥總身後。


    在亭盞看了,□□裸的嘲笑,堂堂的太子爺竟然做了小三。楚塵是麥總的乘龍快婿,他動不了楚塵。他做事從來都是順心所欲,什麽時候前怕狼後怕虎?這讓他不舒服,更讓他恨楚塵。


    楚塵遊刃有餘和富商交談,不討好、不搶話,如果有人問話,他會說上兩句,抓住重點,不多說一句廢話。


    麥總十分滿意女婿今日表現,他帶女婿來鍛煉女婿,以為女婿會被今天的場麵下軟腿,女婿今日表現可圈可點。


    “爸,我上一下洗手間。”楚塵靠在麥總耳邊輕聲說道。


    “去吧。”麥總很滿意女婿識趣,看到他和好朋友有私密話要談,自動離去。


    楚塵走後,老解讚賞麥總找到一個好的接班人,“他開始拉攏人了嗎?”


    “沒有,倒是公司裏的人被他得罪盡了。”麥總說道,女婿麵對合作夥伴做事毫無問題,在公司裏不會做人,到時候他退位就難辦了。“這孩子是一個工作狂,我老了,不能帶他去豐富一下娛樂活動,有時間讓你家阿源帶他去玩玩,年輕人在一起好些。”


    老解知道老友真的把女婿當成接班人培養,“你還是再看看,人心最難看懂,鳳凰男成名後,有幾個能穩住本性的。”


    麥總無奈,吐槽女婿日常作風,“世界上的工作狂都是短命鬼,他們創造了奇跡,最後早早死去。我怕阿塵高強度工作,不知道適度放鬆,早死,我女兒守寡。”


    “我試試。”老解眼角抽動,兒子有一個固定的圈子,都是從小玩到大的,不知道楚塵能不能加入其中。


    “我不是讓阿塵真正融入那個圈子,隻要讓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多和其他同齡人接觸,開闊眼界。”麥總說道。


    “嗯。”


    兩人找其他老朋友敘舊。


    楚塵到了衛生間,站在洗漱台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發了短信給麥叮,讓她在父母那裏睡下,他晚上也到父母那裏休息。他放下手機整理秀發,走進衛生間。


    麥叮疑惑,丈夫重來不發短信,有什麽是電話聯係,他認為發短信輸入文字浪費時間,交代不清楚事情,一般會選擇電話聯係;實在不行,會發語音:嗯,知道了,看著爸,讓他少喝酒。


    亭盞跟在後麵進了衛生間,他看到洗漱台上有一個手機,發著閃光,他左右瞧了一下,沒有人。他走上前洗手,眼睛瞟了一眼。麥叮發來的信息,上門女婿不好做,無論做什麽事都要向上級匯報情況。


    亭盞嗤笑,他看到一個熟悉的號碼,雖然沒有備注,他一眼就是到號碼的主人是他的妻子。原來妻子一直和前男友聯係,他氣憤的拿起手機,打開信息,看到上麵的內容,恨不得砸了手機,一對狗男女,真的把他當傻子耍。亭盞拿出自己的手機拍照,留下證據,防止狗男女不認賬。他聽到衛生間傳出抽水的聲音,他放下手機快速躲進一個衛生間。


    楚塵走出,洗完手發現手機,看到頁麵已經改變,他眼中流露出滿意的光芒。“好險,險些忘了手機,裏麵可以有重要的東西,被有心人看到了,我就完了。”楚塵自言自語道,走了出去。


    亭盞聽到離開的腳步聲,從衛生間裏走出。他盯著洗漱台,神情變化莫測。什麽完了?怕他抖出兩人的奸qing,他再也不是麥氏的上門女婿,成為不了麥氏的掌門人?亭盞敢肯定楚塵和妻子之間的聯係從來沒有斷過,他們兩一直把他當成傻子耍。


    楚塵若無其事回到宴會廳,走到一旁端著酒杯慢慢品嚐,他不會上前和富商們聊天,他知道富商們看不上他。在富商眼裏,他就是草雞,一不小心走運變成鳳凰。


    麥總從女婿回到宴會廳後一直注視女婿,心裏搖頭,女婿的交際能力太差了,老是處於被動的地位。如果別人不上前主動和他交流,他就一直窩在一個角落裏待著。“你看,阿塵的能力毋庸置疑,他太愛麵子了,害怕吃癟,不敢邁前一步,主動和人交談。”


    “看出來了,他是一個不會來事的人。”老解說道,這樣的人說好也不好,說壞也不壞,取得不了大的成就。如果你達到一定高度,可以不和人交流,人家會巴結你,和你交流,但是你還沒有達到那個高度,隻能在無數次的碰壁中成長。在場的人都是從那個階段過來的,誰沒有碰壁?“還是太年輕了,心智不成熟,他要多鍛煉。”


    “嗯。”麥總同意老友的話,他一直給女婿製造機會,奈何女婿一直不好好把握。他帶女婿和富商們聊天,不要求女婿立刻能得到富商的重視,至少在富商心裏留下一個印象,下次見麵也好說話。但是女婿一直我行我素,和富商們聊天也不積極。


    麥總愁如何改變女婿,他要把公司交到女婿手裏,女婿一定要克服害怕丟麵子的毛病,一定要主動和人交談。


    楚塵一直觀察人群的言行舉止,猜測他們下一步該怎麽做。他真的不喜歡這樣的場所,但是他不能走。


    蘇香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前男友,人多眼雜,她不好上前和他說話,宴會裏出現的都是有錢人,富家公子哥也很多。楚塵隻是一個上門女婿,老板想炒就炒掉他。但是她喜歡阿塵的溫柔、自愛,和你在一起的時候,絕對不會招惹另外一個女人,滿足她的占有欲。


    她穿著一身名牌衣服,她知道丈夫喜歡單純的女人,好幾年了,她都沒有改變自己。她一無所有,隻有天使般的容貌,這就是她的資本。所以她今天將自己打扮成和丈夫剛認識時的稚嫩模樣,希望丈夫不要被小狐狸迷住眼睛,在這樣一個大型的公眾場合,丈夫應該和她扮演夫妻恩愛。


    亭盞再次見到妻子這樣的裝扮,懷念,不由心軟,在這樣一個場合,不應該打妻子的臉。妻子就像一個誤入人間的天使,一定要讓人嗬護、愛憐,做她的護花使者。當他看到短信後,他心中的憐惜丟出去喂狗了,妻子這樣穿著根本不是給他看的,給她的老情人看,讓老情人懷念他們當初大學戀情的青澀。兩人好大的膽子,在爺爺的壽宴上竟然眉來眼去。他準備離婚,這樣不幹淨的女人他要不起,離婚後一分錢也不會給她。他開始在宴會上獵豔,試圖抹去妻子留給他的侮辱。他竟然被一個女人玩弄在手掌心裏,心高氣傲的他忍受不了,離婚後一定要毀了這對狗男女,報仇。


    蘇香麵色難看,宴會上好多名媛對她投來異樣的眼光,還有一些同情的眼光。她娘家無權無勢,丈夫風流成性,沒有人會替她說話,約束丈夫。娘家親戚還是走後門到霍氏工作,一個個隻會拖後腿,真正用到他們的時刻紛紛後退,沒有一個人願意幫她,她在霍氏中安排娘家的人,就是希望娘家的人能高升,有朝一日能幫她說話,她沒想到養了一群廢物,什麽事都讓她忍著,她忍夠了,在這樣一個場合被丈夫打臉,女人怎麽能受的了。她嬌弱、堅強的站著,倔強的看著丈夫,眼中的傷無法言說,一副妻子被丈夫傷透的表情。


    有些富二代被蘇香迷惑了,不得不說蘇香長的真的很好看,是一種我見猶憐的樣子,誰看了都會心疼她,她的雙眼似乎會說話,從她的眼神中大家能讀出她的心被傷的血淋淋。


    “晦氣。”霍老爺暗恨孫子不爭氣,怎麽就娶了這樣一個晦氣的人。他的壽宴,她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給誰看的,存心給他添堵,這麽多年來,還沒有學會規矩,一副小家子氣,沒有當家主母的樣子。孫子如今已經不把她放在眼裏,給蘇香一點錢,趕緊離了,找一個賢內助。蘇香隻會幫倒忙,大場麵她應付不了,去了也隻會做一些烏龍事,丟麵子。


    老狐狸們都能猜出霍老爺子的意思,不喜歡孫媳婦唄,他們也不喜歡喪氣的女人,這樣的女人隻能做情人,拿不出手當正妻。霍氏太子爺眼瞎了,才會不顧長輩的阻攔娶這樣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女人進門。


    楚塵看了蘇香一眼,目光轉到其他地方,這麽多年來,蘇香一點也沒有進步,還是一副小白花的樣子。認為地球圍繞著她旋轉,所有人和事都要以他為中心,她太抬舉自己了。


    亭盞一直關注楚塵和妻子,看他們在宴會上有沒有狼狽為奸,很可惜一直沒有看到楚塵回應妻子的眼神。僅憑短信隻能證明妻子對楚塵餘情未了;楚塵沒有回短信,不能證明楚塵藕斷絲連。他要抓住楚塵的尾巴,曝光這件事,楚塵有了問題,麥氏一定會受到牽連,股價下跌,公司有了□□,公司的形象會大打折扣,失去龍頭老大的地位。這就是他報複的手段,讓人傷筋動骨。


    楚塵坐在這裏一直安靜無事,不知道為何總有一些女人坐到他身邊,陪他說話,時不時勾引他。楚塵抬頭看著亭盞正在和一位嫩模調情,楚塵搖頭,為了一個不值得的女人吃醋,有必要嗎?不過這兩個人作夫妻,真的很般配,一個喜歡拈花惹草;一個喜歡有意無意勾引人,找想一個人作為她的備胎,用估價古玩的方式估價男人,看這個男人那給她提供什麽,才決定和男人在一起。


    麥總也注意到女婿身邊的異樣,這些女人是誰請來的,太不懂規矩。他們這樣的富商隻要對其中的女人有興趣,就會舉杯邀請她們喝酒,但是女婿根本沒有做出這樣的動作,女人們前赴後繼上前招惹女婿,這些女人壞了規矩。


    楚塵被她們惹惱了,毫不留情叫她們讓開,穿過她們走到麥總身邊,一晚上的時間他都跟著麥總。


    蘇香想找前男友敘舊,錯過了時間。前男友一直跟在麥總身邊,她沒有資格走進那個圈子。她隻能坐在一旁買醉,期間有幾個富家公子找她說話。她一直靜靜聽著富家公子說話,靜若處子,身上散發著幽蘭的香味,讓人癡迷,這是她為丈夫和前男友準備的,讓他們回憶自己當年的單純,所有的心思白費了,丈夫根本就沒有看自己一眼,她成了宴會中的跳梁小醜。但是她不能離開,離開後代表她的示弱。她是丈夫的正牌妻子,對待小三她有足夠的底氣,對待丈夫及丈夫的家人,她就像一個仆人,毫無尊嚴。這麽多年過去了,霍家沒有一個人尊重她。


    霍老爺子壽宴結束後,亭盞帶著女人離去,蘇香獨守空房,霍家人更看不上蘇香。


    楚塵送麥總回到麥家,不顧麥總的挽留,他要回家。“叮叮在家裏等我呢!”


    麥總果斷鬆手,女兒等女婿這麽長時間,他要是留著阿塵,第二日女兒一定會找他算賬。“我讓司機送你,路上小心。”


    “嗯。”楚塵坐上車離去。


    一位優雅的女士披著披肩,穿著旗袍坐在沙發上,眼睛一眨不眨看著無聲電影。“怎麽樣,女婿可行?”


    “嗯,還行,有一些古板,不知道變通。”麥總讓仆人給他弄一碗湯,宴會上喝一些酒,沒有吃任何東西,有一些餓了。“不過啊,有一些女人圍上前。女婿長相像我年輕的時候風流倜儻,什麽也不用做,一大堆女人湊到我身邊。”


    “心智不堅定和不行。”麥夫人說道,她後悔把女兒教養的什麽也不懂,做一個女強人比女兒現在混吃過日子好。


    “心智沒的說,放心吧,有我看著,他不會走上歪路。”麥總說道,“女婿什麽都好,就是沒有給我生外孫。”妻子生了女兒後,身體一直不好,他沒敢讓妻子生,隻能期待女兒生兩個,彌補他的遺憾。


    “你看好就行。”麥夫人相信丈夫的眼光,丈夫看似不靠譜,他的眼睛看人可準了,從來沒有事能逃得過他的眼睛。“你看看這個信息是什麽意思?”


    麥總看著信息,皺著眉頭,仔細翻看一下,都是陌生女人發給女婿的,女婿沒有回一條。“我明天找人調查一下。”


    “不用了,這件事你女兒知道,信息和電話還是你女兒看的和接的。阿塵有前女友的事女兒也知道,女婿抽不出時間做對不起女兒的事。我就是疑惑這人發這樣的信息給我,你覺得有什麽目的?”麥夫人問了女兒,女兒沒有收到,看丈夫的反應,他應該也沒有收到,她十分疑惑這人做這件事的目的為何?是不是牽扯到公司?


    “不知道。”麥總搖頭,有些事他不敢輕易斷言,“最近公司裏舉報女婿的匿名信越來越多,說我處事不公。有些人啊,覺得女婿升職太快,以為我給他開了後門。他們也不看看,他們出去聚餐、蹦迪的時間,女婿還在處理公事,無論節假日,女婿永遠工作,他們的朋友圈發的不是到這裏玩,就是到那裏玩,如果女婿這樣努力、幹成好多個項目不升職,給他們升職?”人心猜測,麥總對公司裏一部分人很失望。


    “很正常,阿塵到公司工作也就三四年的功夫,一般這樣的人還在公司底層摸爬滾打,阿塵升職升的快,的確很招人嫉妒。老麥,人心不一樣,你沒有辦法要求大家都和你一樣。”麥夫人說道,人心最黑暗的一麵她見多了,她不想女兒經曆和她一樣的人生,才會將女兒養在蜜罐裏。


    “行了,不說了。”麥總喝碗湯,漱洗睡覺。


    ···


    楚塵回到父母家中,輕聲開門,他回來的時候快到淩晨了,家裏的人應該已經進入夢鄉,他準備在客廳湊合一晚上,他剛開門,客廳裏的燈啪一下亮了,嚇他一跳,看清人,“爸,你怎麽還不睡?”


    “東西呢!”楚父睡不著,他今天晚上又被老婆子刺激了。老婆子沒偷沒搶,等價交換,他心裏還是不舒服。老婆子有這樣的手藝都是他的功勞,他老是在老婆子耳邊灌輸:能夠自己做的,絕對不浪費錢買。城市裏的布貴,他回農村老家弄布。老婆子卸磨刹驢,太不厚道。


    “沒來得及買。”楚塵坐到椅子上,“爸,你和我媽到底怎麽了,以前不是好好的,怎麽攀比起來了,您時常教導我:攀比是魔鬼。如今你怎麽攀比···”


    楚父一巴掌打在兒子腦袋瓜上,“老子供養你上大學容易嗎?提前給你爸買父親節的禮物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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