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不就是十分鍾麽?好糊弄得很。


    “喝咖啡是不健康的, 有實驗證明, 每天飲用量達到六杯以上, 會導致上癮……”


    視頻接通後, 把報紙翻到養生課堂那一頁,慕輕楊照著念,相當敷衍。


    顧歐汀也不阻止她, 一邊工作一邊聽她念完,等她念累了停下喝水時,才合上白金筆帽,淡淡地說:


    “你不用擔心這個。”


    “為什麽?”


    “既然娶了你, 我就會對你負責。”顧歐汀嘴角微揚, 黑眸中散發暖意, “所以我不會死的比你早。”


    噗——


    慕輕楊噴出一口水,連忙扯紙巾擦被子,手忙腳亂地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


    手機因動作的緣故掉到床上,攝像頭正好對準她的睡衣, 淡粉色的真絲布料上印有一顆顆可愛的小草莓。


    不知怎麽,顧歐汀工作一天產生的疲憊,突然消散了許多。


    慕輕楊擦幹被子,紙巾丟入垃圾桶,把手機擺回原位。


    “說真的, 你明明不喜歡我, 當初為什麽要跟我結婚?”


    還不讓她走, 他們的感情分明沒有那麽深。


    顧歐汀的眼神閃了閃, 說了兩個字。


    “責任。”


    “不明白。”


    “不明白就算了。”顧歐汀移開視線,落在她背後的淡金色牆紙上,“總之隻要你安心的待在顧家,按照我說得做,就不會有任何問題。”


    他是不是在暗示什麽?


    以前她保護大佬們的時候,幾乎每個人都有包二奶三奶的習慣。莫非顧歐汀也跟那些男人一樣,家裏放個端莊賢惠的,外麵藏一個妖豔風騷的?


    很有可能。


    慕輕楊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非常慷慨地說:


    “其實你不用瞞著我。”


    顧歐汀不解的抬眉。


    “男歡女愛很正常,你不喜歡我當然有理由去找別人。提前跟我說一句就好了,別耽誤我找下家不是?”


    保鏢工作其實不好找的,畢竟有錢人就那麽多,能滿足她盡快賺到一百萬條件的人就更少了。


    慕輕楊自以為說得已經很明白,等著他鬆口一拍兩散。


    誰知話音剛落,顧歐汀本就冷峻的臉忽然沉了下來,輕鬆的氣氛頓時僵持,似乎氣溫都降低了不少。


    “你想找下家?”他聲音陰森森的,“哪家?”


    慕輕楊感覺自己回到剛出生的時候,爸媽出去捕獵不在山洞,她一頭虎趴在洞口看夜空,心中那個忐忑啊,跟現在的心情一模一樣。


    “我還沒想好,隨口說的。”


    顧歐汀道:“最好是永遠別想好,協議不是擺著看的。”


    切,不就一百萬嗎?等她賺到手了一定甩在他臉上。


    十分鍾已到,慕輕楊關了視頻,因為心中煩躁,忍不住顯出原形在床上打滾。


    她的原形是一頭白色老虎,雪白的毛發中夾雜著黑色條紋,眼睛是綠色的,燈光照過來時會折射刺眼的熒光。


    她身長足有三米多,腦袋尤其大,幾乎霸占了整個床頭。


    當變形完成,價格不菲的進口高檔床墊肉眼可見的塌了一大半,長長的尾巴往上一揚,直接戳到了後麵的牆壁。


    她好久都沒有現原形了,這種自由自在的感覺讓慕輕楊舒服得差點叫出聲來。


    柔軟的粉色舌頭舔過鼻尖,她輕輕地打了個滾,肚皮朝上,放鬆到極點。


    這才過了四十年,她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真實世界去。回去後也得再等個一百多年才能回部落,真是痛苦。


    她好想好想爸爸媽媽,七大姑八大姨,還有被自己賣掉的那隻小羊羔。


    綠色的眼睛裏有水光閃爍,慕輕楊想抬起爪子擦擦,一不留意指甲劃過枕頭。


    隻聽得唰啦一聲,真絲枕套就破了,裏麵的鵝絨如蒲公英般輕盈的飄了出來。


    慕輕楊心髒一緊,怕被人發現,連忙把漏出來的往裏塞。


    但是因為真絲的紡織工藝,越塞口子就破得越大,最後鵝絨漫天飛舞,幾乎像下雪。


    細小的鵝絨鑽進她鼻子裏,瘙癢難耐,最後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阿嚏!


    轟隆一聲,床塌了。


    慕輕楊傻眼。


    林小林和顧安聽見動靜,慌慌張張跑上來看,敲門。


    “太太,你怎麽了?”


    太太麵無表情地打開門,滿身白鵝毛,頭發上都是,抬手指向房間裏的慘狀。


    “這張床質量太差了。”


    林小林與顧安探頭一看,目瞪口呆。


    半個小時後,地球另一邊,顧歐汀結束一場會議回到辦公室。


    他的助理陳銘走到辦公桌旁,彎下腰在他耳邊說:


    “顧先生,剛才家裏打來電話,說……說……”


    他狹長的眼眸斜過去。


    “說什麽?”


    “說太太打了個滾,把家裏的床給壓塌了。”


    顧歐汀:“……”


    陳銘跟隨他多年,早已被訓練的爐火純青,深諳他的所有心思,堪稱助理的業界標杆。


    不等他開口,陳銘就主動替他解除擔憂。


    “不過顧先生您放心,太太沒有受傷,並且已經讓人換了一張新床。”


    聽他這麽講,顧歐汀沒有多問,打開沒有處理完的合同翻閱。


    看到一半時突然想到一事,對陳銘吩咐。


    “你把之前公司裝修時,特定的家具品牌電話找出來,聯係一下。”


    他要訂做一張最結實的床。


    躺一個人都會塌,以後躺兩個人怎麽辦?


    畢竟他的太太那麽喜歡打滾。


    遠在顧家的慕輕楊並不知道自己即將擁有第二張新床,她洗了個澡,保鏢趁這段時間已經把破床殘骸搬走,換上一張嶄新的床,鵝毛也清理幹淨了。


    她坐在新床上,告誡自己以後千萬不要這麽大意。


    作為一頭才八百多歲的小老虎,力量有限。萬一顯露真身被人發現,國家出動武裝部隊抓她的話,她就死翹翹了。


    被這件事一折騰,全家人都睡得有點晚,翌日起床也比平日晚許多。等慕輕楊收拾好下樓,安德爾已經坐在沙發上,喝第二杯紅茶。


    “真不好意思,讓你等這麽久,我現在就叫安安下來。”


    麵對很有可能成為自己雇主的人,慕輕楊願意暫時忽視饑腸轆轆的肚子,打算轉身上樓。


    安德爾長臂一伸,抓住她的手腕,食指上的戒指硌得她有點癢。


    “沒關係,藝術這種東西不用急的,讓她多休息休息。”


    他說話的聲音很溫和,表情卻有種說不出的引誘。


    慕輕楊抽出手,“那你想不想一起吃個早餐?”


    安德爾已經吃過了,但是不願放棄這個單獨相處的機會,隨她去到餐廳。


    慕輕楊坐在自己的老位子上,安德爾落座於她右手邊。


    她夾了兩塊牛排放進餐盤裏,鑒於有人在,特地用刀叉一點一點切開,塞進嘴裏咀嚼。


    安德爾頗為詫異。


    “你胃口不錯。”


    “嗯,我是食肉動物。”


    純的。


    安德爾哈哈大笑,不愧為油畫大師,連笑都笑得很藝術。


    “我就喜歡你這樣直白爽朗的人,現在很多女人嚴格控製飲食,拚命減肥一點也不好,女人還是要豐滿點才有女人味。”


    慕輕楊解釋,“我不是為了身材。”


    安德爾笑得很曖昧。


    “我懂……來,我幫你切。”


    他奪過刀叉,幫她切牛排。


    慕輕楊樂得偷懶,思忖該怎麽向他推銷自己。


    安德爾是徹頭徹尾的西式飲食習慣,吃早餐也要備一杯咖啡,眼下就擺在二人的手邊。


    她看著杯子中深褐色的液體,冒出一個想法,拍拍他的肩膀。


    “你看。”


    安德爾抬起頭,見她把杯子往空中高高一拋,幾乎快要撞到天花板。升到頂點時下落,連杯子帶咖啡在空中翻了好幾個三百六十度的跟鬥,眼看就要落在他們的腦袋上了。


    他下意識避開,慕輕楊卻頭都沒抬一下,閃電般出手,穩穩接住咖啡杯。


    裏麵的液體晃蕩了一陣,恢複平靜,竟然一滴都沒灑出來。


    安德爾險些沒拿住刀叉,瞪圓了眼睛。


    “你以前是練雜技的嗎?”


    慕輕楊笑得很謙虛,“小把戲而已,你要是想看,我還可以來幾下。”


    按照她以前的經驗,展示得越多,簽合同時價格越好談,因此這一步絕對不能偷懶。


    安德爾並不知道她的心思,以為她真的要表演。


    左右看看,從花瓶裏抽出一束玫瑰花遞給她,讓她當道具。


    顧安穿著漂亮的小裙子哼著歌走進來,一見二人,臉色都變了。


    “你們在做什麽?”


    男人給女人送玫瑰,這畫麵她在動畫片上看過,不是求婚嗎?


    誰都不許搶走她的後媽!後媽是爸爸的!


    顧安衝過去,奪過玫瑰啪的一下丟進垃圾桶,拉起慕輕楊就走。


    慕輕楊被她拖到二樓走廊才停下,她轉過身,寶石似的藍眼睛緊緊盯著她。


    “你是不是想離開爸爸?”


    慕輕楊麵不改色的撒謊。


    “沒有。”


    “那你為什麽接受他的玫瑰?”顧安快要氣炸了,“你隻能接受爸爸的玫瑰!”


    慕輕楊不禁幻想了一下顧歐汀送她玫瑰的畫麵,打了個寒顫。


    受不起受不起,她隻是一頭小老虎……


    蹲下身,她捋平大小姐炸毛的劉海,“我們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不管了,我現在就讓他走人!”


    跟禮物比起來,還是完成爸爸囑托的任務更重要,她才不想讓他失望。


    讓安德爾走人?那她好不容易找到的目標客戶不就沒了嗎?


    慕輕楊忙拉住她的手,使出殺手鐧。


    “隻要你忘掉這件事,我就……就在你爸爸麵前誇你,說你好話。”


    顧安頓時停下腳步,回頭認真地問:“你不是在騙我吧?”


    慕輕楊笑得很諂媚。


    “我會用盡我所有的詞匯,把你誇成世界上最棒最棒的小孩,保證他一定更加愛你。”


    顧安成功被誘惑,邁出去的腿收了回來。


    “你看得什麽電視?連這種東西都知道。”


    慕輕楊嚴肅地問。


    顧安道:“就是隨便找的電視啊,很多人看呢,全是彈幕。”


    “那些都是騙人的,不要相信。”


    “可是我明明看到有人親自試了……”


    慕輕楊拉住她的手,要帶她走,“你爸爸要是知道你動了這個念頭,非得揍你不可。別想了,找禮物去。”


    顧安其實也沒什麽信心,噘著嘴不情不願的跟著她走。


    古董街的風格跟市中心天差地別,沿路房屋最高不過三層,複古式木門木窗。


    店鋪外往往都擺著木板架子,上麵擺滿廉價出售的小玩意或銅錢等物,擠得街麵非常狹窄。


    來這裏的不是古董商人就是外地遊客,她們的打扮在這裏很顯眼,以至於一些看店門抽煙筒的老大爺主動招呼,“洋娃娃,進來玩呀。”


    顧安本就心情差,被他們一喊更差了,簡直想掉頭走人。


    慕輕楊瞥見一家看起來還不錯的古董店,拉著她走進去,看了幾眼,發現一隻布做的小老虎,模樣非常可愛,額頭還繡了個小小的王字。


    她頓時心都化了,拿起來問:“這個也是古董?”


    年過六十的老板放下算盤,迎上來。


    “算不上古董,老東西而已,六七十年代手工做的,娃娃們最喜歡了。”


    他伸出戴玉扳指的手,指著上麵的針腳,“你瞧瞧這做工,比納鞋底還結實,又幹淨。我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從親戚家弄來的,打戰時他們都藏在懷裏跑。”


    慕輕楊挺喜歡這個小老虎,點頭道:


    “是挺可愛……”


    顧安還惦記著她剛才的話呢,忍不住反駁,“可愛什麽啊,一個破東西,髒死了,你千萬別買回家去,會傳染瘟疫。”


    老板聽她這樣評價自己店裏的寶貝,不樂意了。


    “你這娃娃不要大放厥詞,什麽破東西?這叫非物質文化遺產知不知道?”


    顧安被她這麽一說,委屈得快要哭出來,眼眶通紅的指著慕輕楊。


    “你故意找外人一起欺負我是不是?我恨你!”


    罵完她扭頭就跑,鑽入人群中沒了影。


    慕輕楊暗道完了,放下手中的小老虎往外追。


    然而古董街一天客流量有幾十萬人次,那麽小的孩子,一鑽進去連腦袋都看不到了,守在店門口的保鏢也沒注意。


    他們花了半天的功夫,把古董街從頭找到尾,又從尾找到頭,硬是沒有發現顧安的蹤影。


    慕輕楊心髒狂跳,指尖微微發涼。


    顧歐汀把人交給她,她弄丟了,還有什麽臉麵見他?


    保鏢們找得氣喘籲籲,滿頭大汗,襯衫都濕透了,請求她拿主意。


    “太太,現在怎麽辦?小姐根本就不在這條街上,咱們要通知顧先生嗎?”


    慕輕楊搖頭。


    “他在國外,告訴他隻會讓他幹著急,等回來黃花菜都涼了。這樣,你們繼續找,封鎖古董街的每個路口,我去報警。”


    猶記得剛下山時自己傻乎乎的,被人騙過錢,就是通過報警找回來的,因此她對警察很有好感。


    眾人分頭尋找,慕輕楊就近找到一個派出所,向警方敘述全過程。


    警方一刻也不耽誤,當即立案,在周圍尋找起來。


    與此同時,家裏的保鏢也接到消息,過來幫忙。


    林小林跟保鏢們一起來了,找到還在派出所登記的慕輕楊,安慰她道:


    “太太不要擔心,安安小姐很聰明,不會被人販子抓走的,說不定隻是自己生悶氣,找個地方躲起來了。”


    慕輕楊低著頭沒說話,感覺很不好。


    不僅僅是因為顧安不見了,更是多年來培養出的保鏢職業心作祟。


    一旦雇主失蹤,那就代表她失職。顧安現在就像她的雇主,要是找不到,她以後還有什麽資格在業界混?


    看了林小林一眼,她語速極快地說:“你在這裏等保鏢和警方的消息,我自己也出去找人,隨時聯係。”


    “太太!太太!”


    林小林追出去,隻看見一個風似的背影。


    慕輕楊回到顧安最初消失的那家店門口,努力回憶當時的情形,然後順著記憶力的方向找出去。


    左邊的路走到頭,沒人,又去找右邊。


    找到後來,她身體裏的獸性隱隱躁動著,幾乎忍不住想現出原形。


    不行!不能再添亂了。


    慕輕楊身手靈敏地翻進一條無人小巷子,額頭抵著冰冷粗糙的牆壁,強迫自己鎮定情緒,不能現出原形。


    有人偶然從巷外走過,看見她覺得奇怪,喊了兩聲。


    她回眸,兩隻眼睛赫然已經變成老虎眼,占據了半張臉的麵積,綠幽幽的光芒宛如鬼火。


    那人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撲麵而來,驚叫一聲,失魂落魄地逃走了。


    慕輕楊反複深呼吸,總算將那股躁動壓了下去,繼續尋找。


    夜色即將降臨大地時,她的手機鈴聲響起。


    林小林驚喜萬分地說:“太太!您不用找了,小姐已經回家了!”


    慕輕楊懸在嗓子眼兒的心髒終於落了地,費解地問:“她說了自己這一天都在哪兒嗎?她自己走回家的?”


    林小林道:“不是,她跟安德爾老師一起回來的,說這一天都跟老師玩呢。”


    安德爾……


    對方那天離開時氣急敗壞的模樣猶在眼前,慕輕楊懷疑事情遠沒有這麽簡單,抬手攔了輛出租車,回到顧家。


    等到進門時,天色已經是一片漆黑。


    草地上有螢火蟲上下飛舞,溫暖的燈光從窗簾後透出來,影影綽綽。


    慕輕楊深吸了口氣,揉著眉心大步走進去,看見安德爾坐在沙發上,手裏端著咖啡,顧安則安然無恙的坐在他對麵,興致缺缺地玩著一個小發卡。


    “安安。”


    她叫了聲。


    顧安還在生她的氣,不理她,頭都不肯抬一下。


    倒是安德爾站起身與她打招呼,視線從她起伏的胸脯上掃過,安慰道:


    “你一定嚇壞了吧?真是不好意思,其實安安一直跟我在一起,隻是正在氣頭上,不許我打電話報平安。”


    他用得依然是麝香基調的男式香水,那種從動物性腺中提煉出來的氣味刺激著慕輕楊敏感的嗅覺神經,卻不再讓她感到誘惑,眯著眼睛打量他。


    “你什麽時候見到她的?這一天都在哪裏?”


    安德爾的神色非常坦然,深綠色的眼睛裏看不出任何異常,仿佛兩人之間什麽都沒發生過,而他隻是跟顧安喝了次下午茶。


    “安安離開你後不久就遇到了我,當時我正想開車去一個朋友家做客,得知她為什麽一個人後,就打電話取消了預約,帶著她去動物園散心,順便在那裏吃了午飯。”


    他的解釋有條不紊,聽不出問題。


    慕輕楊仍有點狐疑,扭頭問顧安:“安安,是這樣嗎?”


    顧安依舊頭也不抬地玩發卡,不想跟她說話。


    安德爾笑道:“顧太太,難道你懷疑是我把安安帶走的嗎?說實話,你是了解她性格的,我可沒有本事在她不願意的情況下,強行將她帶走一天,最後還若無其事的送回來。”


    這話不假,憑顧安的個性,要是真的有人強迫她,此刻早該鬧翻天了,絕對不是跟自己賭氣。


    慕輕楊的疑心稍稍打消了些,想到對方也算是幫了個忙,準備向他道謝。


    顧安毫無征兆的將發卡一丟,蹬蹬蹬跑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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