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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爸不是非要你去做些什麽,隻是希望你多經曆才知道自己想要什麽。你不用因為我故意委屈自己,阿爸隻是希望你能開心。”謝鐸南見自己女兒這麽乖巧, 語氣更軟了, 再次申明自己的意圖。


    容黎點了點頭:“阿爸,我知道的。我沒經曆過也不知道什麽感覺, 試試也好。”


    謝鐸南看她確實不勉強, 才道:“那我去安排,給你找個校風好的學校, 上幾天試試。你隨時可以喊停,不用有所顧慮。一定記住, 爸爸這麽提議的目的, 隻是為了讓你更開心。”


    “嗯,好。”容黎覺得這種感覺很奇妙,雖然村子裏的人都很寵著她,可沒有人這麽對待她。大家對她帶著尊敬, 而老村長是唯一特別的,更多的是關注她能力的增長。


    這就是有阿爸的感覺嗎?很新鮮、也很開心。


    經過這麽一遭,容黎也變得大膽起來, 問道:“阿爸,劇組裏還缺群眾演員嗎?”


    “怎麽?你現在也對演戲感興趣了嗎?”謝鐸南好奇。


    容黎一直對表演並不感興趣, 張安森問過幾次, 她都沒有同意嚐試, 現在竟然突然主動問起來。


    “不是我。”容黎搖了搖頭,“我認識一個朋友,他是群眾演員,想問問有沒有什麽機會。”


    在劇組這一段時間,她發現其實這種機會非常的多,有時候還不太好找人,還得跟群頭等人各種協調,和外頭群眾演員找不到活幹情況不對稱。


    容黎覺得既然如此,不知道能不能幫薑超磊一把,之前這個男孩一直很照顧她。


    “男的還是女的?”


    “男的,大概和我差不多大。”


    謝鐸南的表情頓時嚴肅起來:“什麽朋友?你是怎麽認識的?家是哪裏人?人長得怎麽樣?你對他有好感?”


    一股腦問了一堆,尤其以最後一個問題聲音最為鏗鏘有力。


    “……阿爸?”


    謝鐸南輕咳了一聲:“我回頭讓高助理去看看,劇組挺缺龍套,多他一個也不會多,不過有沒有台詞和正臉就不保證了。”


    不是自家女兒要演戲,謝鐸南是很有原則的。


    “有你的鎮魂陣,片場裏也出不了什麽事,我讓高助理帶你四處逛逛吧。你以前沒出過遠門,現在出來了應該好好去玩玩,就不用陪著我整天在片場了。”


    容黎想了想道:“我明天要回別墅一趟。”


    她回去帶上小超,不知道是不是邪物太狡猾,竟然沒有像預期的那樣出現。不弄清究竟,她心有不安。


    “我讓高助理送你。”謝鐸南有些遺憾,要不是實在抽不開身,他更願意自己親自去送。


    第二天,高助理內心複雜的將容黎送到了21號別墅。看到這裏依然非常荒涼,到處長著野草沒有清理,完全不像有人入住的樣子,隻覺得瘮得慌。


    “主人主人,你終於回來了!小超好想你啊!”


    一打開門,就有一架玩具飛機竄過來,嘰嘰喳喳的說著話,將高助理嚇了一跳。


    這……是新型智能玩具嗎?


    小超看到有陌生人,飛到容黎肩膀上頓時就老實了。


    謝鐸南說過高助理很可靠,因此她也沒有避諱高助理,給他介紹小超。雖然沒有明說什麽,卻足以讓高助理意會。


    我還是當做智能玩具吧,高助理木然的想。


    容黎並沒有在別墅裏逗留很長時間,就帶著小超連忙趕赴片場,一到那就發現自己的陣被破壞了。


    是人為的。


    她一離開就下手,對方還真是會找時機。


    所幸陣雖然被挪動破壞,可並沒有破解,因此依然保護著片場,她回來得及時,並沒有發生什麽事故。


    “怎麽了?”謝鐸南一停拍,就朝著容黎走過來,看到她眉頭緊蹙。


    “我布下的陣被人破壞了。”


    謝鐸南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會不會是不小心?”


    “不會,我雖然故意沒有隱藏很深,可想要找到並不容易,隻有內行人才能感應到。”容黎留了個心眼,故意露出小尾巴,沒想到真的有上鉤了。


    如果與人有關,那麽這件事就沒有這麽簡單了。


    這部電影牽扯多方利益,還真不好說是誰這麽想要阻止電影的拍攝。


    現在這部片子比預計進度要慢了不少,不過依然還在情理之中,這段日子發生的事雖然磨人,卻不足以讓拍攝停止。


    到底是誰?又有什麽樣的目的?難道僅僅就是為了幹擾,又或者還有後手等著?


    謝鐸南冷哼:“我會讓人更加警惕,我倒是想要看看到底是誰!”


    這個人很快被抓住,不過隻是個名不見經傳的龍套演員。


    容黎將陣剛擺好,沒過兩天就有人過來破壞,人贓並獲。


    “我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隻是聽人說起要是想要角色,就去把這個東西給拿走。”被抓住的演員又緊張又茫然。


    剛開始她還不承認,謝鐸南不廢話直接要將人轟出劇組,這才開口說了實話。


    這個演員一直鬱鬱不得誌,無意中進入了一個靈異交流群,想要借神神怪怪的事給自己一點運氣。想要實現願望是要付出代價的,將自己的願望發布之後,就會接到相應的任務。


    “靈異交流群?”容黎疑惑。


    “對,據說很靈驗,我費了好大的勁才進去。這還是我第一次任務,沒想到就出事了。”小演員很是沮喪。


    原本覺得這個任務很簡單,不是那些亂七八糟就讓人毛骨悚然的,還不是什麽損人或者令人生懼的事,就接了下來,沒有想到並沒有那麽容易。


    容黎對這個群很是好奇,想要讓小演員帶自己進去,可她並沒有資格。而且對方好像立刻知道了任務失敗,小演員已經被踢了出來,更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這種傳播封建迷信的群,就應該封掉。”謝鐸南見無法打入內幕,直接去舉報了。


    會發布這樣的任務,不知道背地裏做了多少齷齪的事。這個群主恐怕也不是想要對付劇組的人,恐怕也是受人所托。


    對方十分狡猾,想要逮到不容易。


    小演員被抓了之後,劇組又恢複了平靜,這一次沒有人再破壞。


    “現在已經打草驚蛇了,那人恐怕不會再輕易使壞。”容黎扼腕,對方不出手,那他們也就沒辦法將人揪出來。


    她帶著小超到片場,並沒有感受到誰身上有異樣。


    “隻要目的沒有達到,一定會再次出現的。”謝鐸南篤定道,“他並沒有對劇組造成實際上的大傷害,也就拖了一點進度而已,已經折騰了這麽長時間,肯定不會就這麽善罷甘休。”


    兩人是大學同學,畢業之後就一起租了房子,關係非常的好,有什麽事都喜歡跟對方說。王梅知道這次陸怡婷出門旅行非常的愉快,每次電話都說自己不想回去了。


    陸怡婷將自己的擔憂跟她說起,王梅聽了心裏也有些不安。雖然對方是陌生人,可同理心還是有的。


    “應該沒事的吧,那些不好的事都是小概率的,應該沒有這麽倒黴。”


    “我也希望是這樣,可……”陸怡婷剛想說些什麽,手機就響了,是容黎借了電話報平安。


    陸怡婷聽容黎的聲音很平穩,和之前一樣,語氣非常的輕鬆,不像是有什麽事的樣子,她這才放了心。可很快她才發現,事情沒這麽簡單。


    第二天,兩條新聞刷爆了網絡。


    一條令人覺得痛快又想笑,另一條則令人非常的氣憤。


    午休的時候,陸怡婷的同事們都在談論這兩個新聞,隻有陸怡婷因為忙著處理休假期間堆積的工作,對此一無所知。看到幾個同事笑得前俯後仰,好奇不已。


    “你們說什麽呢這麽熱鬧?”


    “你沒看新聞啊?昨天晚上有個網約司機想要對女乘客圖謀不軌,結果把車子開到荒山野嶺,想要搞事情的時候,jj竟然被不知道哪裏竄來的蛇給咬了!哈哈哈哈,特麽的我快要被笑死了!”


    “據說還是很毒的銀環蛇,這家夥雖然命保住了,可也折騰得夠嗆,聽說jj都被割了!現在還所有人都知道他變成太監了,簡直比死了還慘,這真是我最近聽過最爽的新聞了!”


    “這件事告訴我們,野戰什麽的果然不靠譜啊!”


    “惡有惡報!說起來那女孩真是幸運,要不是那男的倒黴,她肯定就要慘了。”


    因為沒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惡人還當場得到了懲罰,所以大家在這嘻嘻哈哈覺得有意思,可隻要細想,就覺得非常的恐怖。


    那個司機是有預謀的,車子後備箱有繩子和刀,要不是遇到這倒黴事,那個女孩肯定凶多吉少。那歹徒被咬了之後叫了救護車,救護車到那的時候,發現女孩被綁得結結實實的,才知道這事不簡單。


    現在大家經常出門打的或者是網約車,代入自己就覺得毛骨悚然,畢竟這種奇葩好運比遇到壞人還難碰到。


    陸怡婷不知怎麽心底一跳,她打開手機,根據新聞裏的描述,那些地點和時間,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心裏正在想某種可能,她被警察找上門了,讓她幫忙協助調查。


    陸怡婷從警察局回來,整個人是恍惚的。


    那個司機是根據約車平台上她的頭像相片,以及其他司機對她的外貌評價接單的,和新聞上說的一樣,是早有預謀的。


    如果當時不是因為容黎,受害者肯定就是她了。她會不會有容黎這樣的運氣,可就不好說了。網約車或者出租車出事已經不是第一次,往往劫色不夠還殺人。


    如果她當時是一個人,很有可能現在已經遇害了,是容黎代替她遭了罪。


    她去警察局的時候沒有遇到對方,隻是從警察那裏知道容黎並沒有事,情緒也很穩定,非常有條理的說清了當時事情的經過,沒有因為這件事受到身體乃至心靈的傷害。


    事發之後陸怡婷接到過容黎的電話,確實從聲音裏根本聽不出發生了這麽大的事,非常輕鬆和淡定,不像是裝出來的。想到那張讓人產生保護欲的臉蛋,真是讓人難以相信對方會是這麽強大的人。


    另一個被刷爆的新聞,依然和容黎有關。兩件事放在一起,這讓陸怡婷心底有種說不出的微妙感。


    有人將那天大媽占座的視頻發到了網上,雖然打了馬賽克,看那嘴臉和說話的語氣,引起了網友們的不滿和熱議。


    大家都看不慣倚老賣老道德綁架的行為,這樣不守規則,還把人罵一頓的無賴嘴臉,實在讓人看著很是氣憤,全都在譴責這個大媽。


    有些激動的網友甚至還想要人肉,一時間鬧得沸沸揚揚,很多人都在關注這個事件,成了當前熱門話題之一。


    很快就有爆料說大媽最近身體不好,現在還在醫院裏躺著。


    網友們卻都不相信,覺得大媽是因為這件事鬧大了,所以故意賣慘求同情。之前看視頻,明明還好好的,說話中氣十足,能連續跳好幾個小時的廣場舞。還有現場的人爆料,那個大媽插隊擠火車那叫個勇猛,一般男的都不是她的對手,根本不相信真的就給病了。


    可陸怡婷相信了,因為她看到了采訪視頻裏大媽的現狀,簡直不敢認。


    大媽的頭發變得花白,不過短短幾天,就瘦了一大圈,這個時候沒有打馬賽克,可以清楚的看得出氣色非常的差,整個人明顯老了一圈,臉上的皺紋比之前多了很多。


    陸怡婷跟大媽坐了一路的火車,期間還說了好幾次話,她記得非常清楚大媽之前的樣子,和現在完全判若兩人,至少老了十多歲。整個人病懨懨的,完全沒有了精神。這個樣子別說插隊擠火車了,怕是走兩步都不行。


    采訪裏,大媽說自己是因為年老多病,所以那天才會占座的,還似模似樣的道了歉。


    很多人並不買賬,覺得她是因為事情鬧大了故意賣慘,之前就有類似的事件,導致當事人一定時間內不能再坐火車。現在又鬧大了,肯定是怕承擔責任,所以才會故意編排了這一切。


    陸怡婷一向不喜歡道德綁架,尤其那天大媽的態度非常的囂張跋扈,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讓人心生厭惡。可現在看到大媽這個樣子,心裏說不出的古怪。


    後來有傳言那大媽癱了,不過大家的注意力已經放在新的事件上,不怎麽再關注。隻是偶有人提起,那天大媽說自己病了,沒想到真的病了。


    兩件事都透著離奇,讓陸怡婷越想越覺得不是巧合那麽簡單。


    那天那個女孩很古怪,不管是穿著還是氣質都透著不同。原本以為是美女和普通人的天然屏障,現在回想總覺得沒有那麽簡單。


    陸怡婷在雲山縣旅行的時候,就聽說過很多當地的傳說。不少都是關於深山裏的居民的,說他們神秘又可怕,會一些神神鬼鬼的手段。她當時住在民宿,那老板讓她不要往沒開發的深山裏跑,要是壞了那裏人的規矩可就麻煩了。


    這些傳說在很多地方,尤其是少數民族集聚地非常多。陸怡婷之前並不相信,現在她有些動搖了,那個女孩真是越想越覺得神秘。


    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裏,以後會不會再相見。


    此時的容黎,正撐著紅傘漫步烈日下,好似一道清風透著涼氣,和燥熱的環境格格不入,走過身邊好像都能感受到一絲絲涼氣。


    她來到手機賣場,這年頭沒有手機還是太不方便,既然已經出山要融入現在的社會,還是得跟上時代的步伐。


    雖然口袋裏的錢不多,容黎還是決定先買一部手機。不管是找阿爸還是接業務,也能方便些。


    走進店裏,容黎剛流露出要購買手機的意圖,就被推銷員熱情的介紹各式新款手機,機身漂亮拍照功能強大,都是現在女孩最喜歡的。


    當然,價格也非常漂亮。


    容黎一聽價格搖了搖頭:“我隻需要一款可以發微信、價格在一千以下的手機。”


    推銷員愣了愣,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女孩穿得這麽有範兒,看周身氣質是個不差錢的主,原來是徒有其表。


    她的表情一下子就垮了下去,原本的如沐春風一下子就變成了冰天雪地,撇了撇嘴很不想搭理,整個人懶洋洋的指著一處:“我這邊沒有這麽便宜的,你去那邊找吧。吳姐,你過來一下。”


    那個被叫做吳姐的人很快走過來了,非常自然的接手,很明顯經常做這樣的事,而原先那個推銷員則又換了一個目標。


    “我們這每個人負責不同款的手機,請你別介意。”吳姐為之前的女孩解釋道,接著為容黎熱情的介紹:“現在的一千塊的智能機已經可以做得很不錯了,不管是功能、質量還是外形,都不差的,你看看這款很多年輕女孩子都很喜歡,在我們這賣得很好,性價比很高。”


    容黎點了點頭,她並不挑剔,對她來說能用就行,覺得差不多就買下來,還辦了一張電話卡。吳姐知道她從來沒有用過手機,雖然詫異可麵上卻並沒有流露出異樣,還非常熱心的教她怎麽使用。


    “謝謝你,這是送你的。”容黎臨走前將一根紅繩編織的手鏈係在吳姐的手腕上。


    吳姐還沒反應,手腕上就多了一條手鏈,連拒絕都來不及說。她看這根紅繩雖然編織很漂亮,不過材料並不貴也就沒有拒絕。


    “您不用這麽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要是有什麽問題可以隨時來找我。”


    剛才吳姐教容黎使用微信的時候,兩個人互加了好友。


    容黎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你也是。”


    容黎離開之後,原先把容黎推給吳姐的女孩周小雲走了過來:“吳姐,要不是我讓給你,你也沒這一單,你得有點表示吧?”


    旁邊有人聽不過去:“明明是你不想接待,嫌棄單子小才推給吳姐的。現在跑過來占功勞,有你這樣的嗎!”


    “我跟吳姐說話有你什麽事啊,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周小雲嗤笑。


    眼看兩個人就要吵起來,吳姐連忙上前將兩個人分開:“和氣生財、和氣生財,還有客人呢。”


    看到有客人目光投過來,站出來說話的人這才沒有繼續懟下去,白了周小雲一眼就離開了。


    周小雲冷哼一聲,依然不忘道:“吳姐,我知道你跟那種忘恩負義的小人不一樣,對吧?”


    這話說到這份上,吳姐也不好拒絕。況且這單子確實是周小雲推給她的,沒多少提成也是個心意。於是答應這周午飯她全包了,周小雲這才滿意的離開。


    誰也沒有發現,有一道黑氣從吳姐腳底下溜走,竄進了周小雲的身體裏。


    火車站台上更是炎熱,等待的人們不停張望,大汗淋漓的等待著火車的到來。不管手上抓著什麽,此時都充當了扇子。


    雲山站雖然隻是個縣級小站,不過因為雲山縣旅遊開發,這裏秀麗的風景吸引了不少遊客。現在又正是暑假,讓這個小站每天的客流量十分可觀。


    一輛開往h市的高鐵即將到站,站台上站了不少人。雖然大家都在排隊,可每個點都排成了三排甚至四排的隊伍。


    站台工作人員吆喝了幾次要排成一列,千萬不要擁擠,可大家依然不為所動。短短兩分鍾的停靠時間,再加上炎熱的天氣,都讓大家非常的焦躁,急著想要上車。


    一個撐著紅傘,遠離人群站在後方的女孩,此時也就顯得尤為突兀。


    女孩身材高挑清瘦,身穿著淡藍色斜領盤扣棉麻長袖衫,下身穿著靛藍色百褶長裙,側腰上還掛著一對銀鈴,腳上踩著繡花布鞋,十分古樸文藝。紅傘擋住了她的容貌,隻能看到她握著紅傘的手非常的白皙。


    她撐著紅傘靜靜的站在那裏,四周好像有屏障一樣,讓她沒有受到熱浪的襲擊,給人一種陰涼的感覺。


    大家還來不及多想,這個時候火車來了,原本就急躁的人全都提起行禮一副蠢蠢欲動的模樣。工作人員不停的吹哨子,讓踩到線的人往後退。


    車廂門打開,車上的人還沒全下去,就有人迫不及待的往裏擠,使得門口堵了一小會,引來大家的不滿。


    “先下後上,有的人急什麽啊!”


    容黎微微抬高紅傘,依然淡定的站在原地,直到所有人都走進去,她才有了動作。看似不緊不慢,卻一晃從幾米開外的地方走進了車廂裏,剛站穩沒一會,火車就啟動了。


    車廂裏十分熱鬧,容黎往裏掃了一眼,抬步徑直往自己的座位走去。


    “不好意思,這是我的位置,你坐錯了。”容黎走到自己的位置跟前,發現有個大媽已經占了她的位置。拿出車票又對了一次,確定是自己的位置便是開口。


    那大媽看了容黎一眼,隨即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屁股跟釘在位置上一樣,根本沒有挪動的意思。


    容黎將自己的票擺到大媽麵前,提高音量:“這是我的位置……”


    “什麽你的位置,這寫你的名字啦?還是這火車是你家的?”大媽不耐煩的將容黎的手揮走,臉色露出鄙夷神色:“你自個不提前上來占座,慢悠悠的一上來就想找位置,哪有這麽美的事。”


    容黎認出這個大媽就是剛才沒等人下車,就拚命往裏擠,還引起一小陣堵塞的人。


    “這是我的位置,請你讓開。”容黎的聲音沉了下去。


    那大媽依舊巋然不動,還滿嘴冷嘲熱諷,大聲嚷嚷了起來: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沒素質,竟然這麽跟長輩說話。換做是我的孩子,早就給一巴掌了。別說火車不用對號入座,就算是對號入座,我坐你的位置又怎麽了?尊老愛幼懂不懂,你爸媽和老師是怎麽教的!連讓個座都不願意,看著長得人摸狗樣的,就這素質以後還能幹成什麽事!”


    容黎靜靜的望著那大媽,比普通人瞳孔更大更黑的眼眸,此時更顯幽黑。


    “看什麽看!有這麽盯著長輩的嗎,真是一點教養都沒有!也不知道吃什麽長這麽大的,放在我們那個時候,你這種女孩壓根沒人願意要。”大媽被盯得心底發毛,虛張聲勢的噴了回去,跟個灑水壺似的。


    容黎微微眯眼,一隻手不動聲色的搭到了椅背上,還未來得及動作,坐在隔壁的女孩聽了半天,這個時候再也忍不住出聲:“這種人說不通的,我去幫你找列車員,讓她過來管管。”


    說完不等容黎反應,就風風火火的跑去找列車員了,那大媽冷哼了一聲,依然不當一回事。


    列車員很快被找過來,看了容黎的票,又去查了那大媽的票,發現那大媽的票是站票。


    “阿姨,你這是站票,是沒有位置的,這個位置是這個女孩的,麻煩你讓一下。”列車員勸道。


    找列車員的年輕女孩也幫腔,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可那大媽任由大家風吹雨打,依然堅持不動搖。


    “我坐一下怎麽了?現在年輕人站一下會死啊!我年紀這麽大了也不知道讓座,知不知道什麽是禮義廉恥啊?真是心寒啊,誰還沒個老了的時候。這點小事也那咄咄逼人,真是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


    大媽一會謾罵一會哭訴說自己這裏疼那裏不舒服,年紀大了身體不好,吃得藥比飯還多,眼前這個小姑娘還要逼自己站著,心太狠太毒了。


    列車上的人看著那氣色紅潤、身材壯碩有力大媽,紛紛搖了搖頭。剛才擠火車的時候,連壯漢都被她擠到後麵,跟練家子似的,這才多少會的工夫就說自己老了、病了、殘了變成林黛玉了?


    “你身上有病,病得不清?”容黎突然開頭。


    剛才還生龍活虎的大媽,癱在座椅上,一邊咳嗽一邊說:“我年紀這麽大了,身體能好嗎。我現在全身沒勁,腰酸腿疼,一會下車都下不了還得讓人幫忙拿輪椅。”


    “你這人怎麽這樣啊!”陸怡婷也就是那個幫忙找列車員的女孩,聽到這樣的話頓時怒了。雖然不關自己的事,可就是瞧不慣。


    平常在新聞和論壇經常看到一些為老不尊的人,在公交車上道德綁架逼人讓座,可這還是第一次現實裏看到,而且還是需要對號入座的火車!


    現場直接目擊對方的無賴樣子,比聽人說要讓人氣憤得多。


    “你這小姑娘怎麽說話的,我又沒坐你的位置,人家都沒說什麽,你瞎起哄什麽。這社會就是有你這樣的人,所以才變得這麽冷漠的。”


    陸怡婷被氣得夠嗆,還想說些什麽,被一雙手拍了拍肩膀。


    她抬頭就看到那個被占座的女孩對著她笑了笑,陸怡婷微微愣神,又一次被這個女孩的漂亮精致的麵容給閃到。女孩的皮膚白得好像會發光一樣,周身的氣質就好像拍在她肩膀上的手一樣,柔和又冰涼涼的。被對方美眸直視,再大的火也能消下去。


    “你有病,病得不清,是嗎?”容黎再一次開口。


    “剛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年紀輕輕就耳聾了啊!”大媽聽得心裏別扭還有些瘮得慌,這不是咒自己嗎,可為了占座依然百無禁忌的開口:“對,我老了,病得不清。你非要我站著,我有個什麽三長兩短,你給我出錢治。”


    “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容黎手持著紅色長傘在地上輕輕敲了三下,誰也沒有注意到她這個動作,看到了也沒有放在心上。


    說完沒有繼續糾纏,她轉向列車員讓她解決自己的座位問題。買了坐票就產生了契約,擁有入座的權力。現在被別人剝奪,且無法協調,那麽工作人員就要負責解決。


    列車員雖然沒法解決占座的問題,這時候卻也沒有推托,將容黎帶到了依然還有空位的商務座。


    大媽看到容黎離開,嗤了一聲,還瞪了一旁的陸怡婷就閉著眼睛睡覺了。


    她突然覺得全身很疲憊,大概是這幾天到處奔波,所以現在鬆懈下來就有些累了。


    這個不大不小的波瀾,表麵上很快平息了下去。


    雲山縣到達s城已經天黑了,陸怡婷終於熬到下車,準備入站的時候就已經拿著行李等在了門口。


    八個多小時的火車,讓她早就坐不住了。再加上她也擔心身邊那個不講理的大媽又出什麽幺蛾子,一路上,那大媽不停的咳嗽和哼哼,一直使喚她,打熱水泡麵倒垃圾。要是不理會,那大媽又開始那絮絮念——我要是喝不上這口熱水、吃不上這口泡麵,就是你害的我。


    陸怡婷不想一路被念叨,雖然明知道對方就是裝裝樣子,也隻能幫這個忙,反正是舉手之勞。


    現在快要到終點站,她可不想又被纏上,讓她幫忙扛行李她可抬不動,所以才會急匆匆的想要趕緊下車。


    一開門,陸怡婷就迅速擠下了火車,跟屁股後頭有人追似的。


    剛準備下出站口的地下通道,就被人拍了肩膀,回頭一看,是之前那個被占座的女孩。


    “剛剛謝謝你。”容黎朝著笑道。


    陸怡婷又被晃了神,這女孩長得可真是漂亮啊,比明星都不差了。氣質還很出眾,梳著簡單的麻花辮就非常的好看。


    陸怡婷有些不好意思:“你別這麽客氣,我又沒做什麽。”


    出站的人很多,電動扶梯排了很多人,兩個人邊等邊聊起天來。


    “我聽你的口音不像是h市的人,你是來這邊玩的嗎?”陸怡婷閑扯道。


    “我是來找我阿爸的,以前沒有來過這。”


    陸怡婷好奇道:“阿爸?你是雲山縣的人嗎?我好像聽一些本地人也是這麽叫自己爸爸的。”


    “嗯,我是雲山縣人。”


    “你們那特美漂亮,人也特別的好,我都想在那常住下去。”陸怡婷眼睛發亮。


    雲山縣屬於偏遠地區,深山裏有不少少數民族聚集地,非常的有特色。以前比較封閉,所以沒什麽名氣,近些年隨著旅遊開發,漸漸的被人熟知。


    陸怡婷當初在網上看到那裏風景和人文建築等,一下就喜歡上了,又看了攻略和介紹,覺得這裏商業化沒有那麽嚴重,就利用這次假期跑到了那去放鬆心情。


    來到雲山縣,發現這裏比介紹的還要好。風景秀麗,當地人還非常的淳樸好客,讓她對這次旅行非常的滿意。一聽對方是雲山縣人,對她更有好感了。


    “你以後有空過去,我可以給做你的導遊。現在開發的地方隻是一小部分,真正漂亮的地方你們外地人不知道。”


    “真的?那可說好了。我們加個微信吧,我叫陸怡婷,你呢?”


    “我叫容黎,我沒有微信。”


    陸怡婷愣了愣,沒有想到還有年輕人沒有微信的,雲山縣小販攤子上都有微信掃碼付款了。可當她知道容黎不僅沒有微信還沒有手機的時候,更是詫異不已,現在還有人沒有手機的?這出門得多不方便啊,讓她簡直無法想象。


    雲山縣雖然是個貧困縣,有不少貧困的山民,可容黎明顯不屬於這類人。


    她這一身都是手工紮染製成的衣服,工藝極好,價格並不便宜,不應該是買不起手機的貧困戶。


    雲山縣裏隻有深山裏的山民,才會穿著手工製作的衣服,那些山民平時很少出門,有的一輩子沒離開過村裏,還保留著古老的生活習慣。隻有鄉鎮上趕集的時候,才會偶爾遇到。


    陸怡婷原本以為容黎是走文藝複古的女生,現在看來恐怕是深山裏的山民,所以才會這麽打扮。當地人說有些山民喜歡保留最原始的生活習慣,對現代化的東西敬謝不敏。


    “你爸爸知道你今天到這裏吧?已經在出站口等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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