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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兩個是做了什麽犯了忌諱, 突然就讓它不高興了?”吳姐和趙慶國都很納悶, 在努力回憶一切發生改變的時間,可理了半天也沒有頭緒。


    發生在身邊的事太瑣碎了, 也不知道哪一件是和它有關, 哪一件是無關的。


    “讓我看看你們的女兒。”容黎道。


    雖然視頻裏看得不真切,可那孩子在千裏之外, 想要過去或者現在就讓對方過來並不現實。。


    吳姐和趙慶國求之不得, 連忙給老家發視頻。


    “媽媽!”小女孩在視頻裏看到媽媽很開心, 笑得甜甜的,和之前在這裏總是一副病懨懨的樣子完全不同。


    吳姐看到女兒,原本臉上的愁苦瞬間全無:“妞妞, 想媽媽了嗎?最近身體好點了嗎?”


    “我現在都不生病了, 昨天去稱了還重了兩斤。”


    “那就好,在家裏要乖乖聽爺爺奶奶的話,爸爸媽媽很快就會跟你在一起的。”吳姐將手機遞給容黎,“來, 妞妞, 給姐姐看一下你。”


    小女孩看到鏡頭前突然出現了一個漂亮小姐姐,頓時變得靦腆起來, 非常害羞的小聲說了一句‘姐姐好’。


    容黎看了一眼, 就對著吳姐搖了搖頭。


    吳姐和一旁的趙慶國紛紛舒了一口氣, 孩子沒事就好。


    兩人結婚這麽久就要了這麽一個孩子, 按照他們那邊農村的習慣,隻有一個女兒還是太少了,肯定是還要再生的。


    可兩人一直在外頭漂泊,連大女兒都沒照顧好,心裏一直覺得很虧欠。他們就打算著,等手裏有點錢,日子能過安穩了,可以把孩子帶在身邊了再生第二個。


    這次孩子過來就出事,他們手裏現在也有些積蓄了,就計劃著要回鄉。他們年紀也不小了,也得考慮二胎的事了,家裏老人都開始催了。


    沒得想到臨了,竟然碰上了這麽個糟心事,如果沒法解決,他們根本不敢回去。要是給家人帶來禍害,這輩子都沒法安寧。


    “我今晚會留在這裏守著,它昨天沒得手,應該還會再來的。”


    吳姐和趙慶國感激不已,吳姐道:“我這就去換新床單和被褥,晚上你和我在屋子裏睡,孩子爸在客廳。”


    “不用,我留在屋子裏它很可能不敢來。”容黎從口袋裏拿出兩條紅繩遞給兩人,“戴上它,在我來之前,它傷害不到你們。”


    這次紅繩和上次有些許不同,多了個細小的銀鈴。


    昨天見過紅繩的厲害,兩人一拿到手連忙戴了起來,瞬間有了安全感。


    容黎讓兩口子如同往常一樣生活,就當一切沒有發生。該上班的上班,該去幹活的去幹活。


    到了晚上,兩口子回家努力像平常一樣洗漱休息,可直到第二天天亮,也沒有發現什麽異樣。


    這並沒有讓兩口子輕鬆,就跟樓上的另一隻鞋一樣,不落下來心裏更加不踏實。雖然有紅繩的保護,依然沒法睡個安穩覺,讓他們很是憔悴。


    “也不知道它什麽時候來,我們不會要一直這麽守著吧?”吳姐有些心焦,他們不可能一直這麽打擾麻煩容黎吧。


    可要是容黎走了,那玩意又來了可怎麽辦?想著被個不知名的東西盯上,他們兩夫妻根本沒法安穩,昨天跟人說話都保持距離。


    容黎也不願意守株待兔,可這東西詭異得很,竟然沒法找到一絲蹤跡,無法順藤摸瓜。


    “你們昨天一切都和平常一樣嗎?”


    吳姐道:“都,都一樣啊。”


    “確定?”


    吳姐抿了抿嘴,最終艱難的開口:“前天不是出事了,一開始不敢出去嗎,孩子爸就把家裏的車子給老鄉讓他幫忙運貨。”


    容黎看了她一眼,吳姐變得十分窘迫。


    “我要看看那輛車子。”


    “那輛車子應該沒問題吧?孩子爸和那老鄉搭夥搞運輸,經常輪著開,沒聽他出了什麽事。昨天問過他,也沒有遇到什麽奇怪的事。”


    這時,趙慶國就接了個電話,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王強出事了。”


    吳姐瞪大了眼:“怎麽回事?”


    王強就是趙慶國的老鄉,他今天送了最早的貨之後,就打算去吃個早餐。結果整個人跟迷瞪了似的,偏往那正在施工的下水道口那走,結果就給摔了下去。還好沒出什麽大事,隻是腳給崴了,不能繼續去拉貨。


    要放在平時,他們肯定以為王強是缺覺迷糊了。這小子仗著自己年輕經常熬夜不睡覺,第二天一大早直接去幹活,幹完活倒家裏補覺。


    平常都沒出過什麽事,今天趕巧就犯迷糊了,不由令人多想。


    不會真的出在車子身上吧?


    容黎沒有廢話,立馬要去看那輛車。


    吳姐和趙慶國對視一眼,最終還是帶著容黎去看那輛車子。車子停的地方距離這裏不遠,隻需要走一會。


    小麵包車就停在路邊,容黎走近,並沒有感受到車子的異樣。


    “這車子有問題嗎?”吳姐戰戰兢兢的問道。


    這輛車子最大的收入來源,潛意識裏讓他們不允許這輛車有問題,就怕聽到不想聽到的,以後就用不成了。


    因此昨天兩夫妻都不約而同的無視了這輛車,自我洗腦這輛車子沒有問題,不需要放入需考察的範圍。可現在出事了,才不得不正視,不敢再自欺欺人。


    容黎沒有回答,隻道:“打開車門。”


    車門被打開,依然也沒有感覺到異樣。


    可當容黎坐進去,將車門關上,立馬感受到了極重的陰氣。她搖晃著鈴鐺,卻沒有作用。


    她能感受到它就在這裏,可不知什麽緣故無法招出來,好像它被鎖住,和外界隔絕。


    容黎歎了一口氣,打開車窗,朝著趙慶國道:“你,進來。”


    趙慶國連忙上車坐到駕駛位,剛把車門關上,就感受到車子裏的溫度驟然上升,同一個火籠,熾熱難耐,熱得令人難以呼吸。


    “嗚嗚……我好熱……爸爸……媽媽……”


    “啪——啪——”


    “救命……我好熱……好熱……”


    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被困在熱如火籠的車子裏,她拚命的拍打著車窗,想要讓自己的爸爸媽媽看到自己,將自己放出去,可是一直拍一直拍,卻沒有人到來。


    恐懼、痛苦、絕望,各種情緒湧入,加上熾熱的感覺,令人窒息。


    趙慶國難受極了,就如同那個女孩一樣一點點的感受著自己的生命在消失。


    清脆的銀鈴聲將一切幻象驅除,趙慶國頓時活了過來。


    隻見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小臉蒼白,五孔流血,坐在靠近後排靠近車窗的位置,小手趴在窗戶上,詭異的擰著腦袋,紅通通的眼睛怒瞪著。


    小女孩和幻想裏一模一樣,但是樣子卻恐怖不已,臉上帶著濃濃的怨氣,那雙眼睛好像惡魔一樣能勾魂,他捂著嘴才沒有讓自己叫出聲。


    “乖乖聽話,我帶你出去。”容黎朝她伸出手,態度很友好。


    小女孩歪著可怖的腦袋,一臉懵懂:“你能帶我出去?”


    “是。”


    小女孩乖巧的伸出手,可還沒有附上,突然暴怒起來,猛的衝向前座的趙慶國:“你們是壞蛋!”


    “救命啊!”趙慶國再也按耐不住失態的叫嚷,手擋在眼前,手上的紅繩將小女孩彈飛。


    容黎早有準備,勾魂索直接抽了上去,抽得小女孩尖叫不已,隨即又被勾魂索捆住,動彈不得。


    “叫你乖乖聽話你不聽,非要受次罪才老實。”


    小女孩憤怒不已,齜牙咧嘴的嚎叫著,不停的試圖掙脫繩索,甚至還能蹦著張開大嘴要去咬前座的趙慶國。


    “壞蛋,壞蛋!”尖利的嗓音令人不適。


    容黎將她抽了回來,這隻厲鬼還挺厲害,被這麽折騰還生龍活虎。她正處於怨氣爆棚的時候,容黎沒辦法將她收到定魂傘裏。否則感染了傘裏的其他魂魄,又要一番折騰。


    “你認識她?”


    趙慶國連忙搖頭:“我沒見過。”


    容黎讓他先下車,趙慶國連滾帶爬跑得飛快,再不想在裏麵多待一秒。


    小女孩見狀,情緒更加激動,尖叫聲幾乎能刺穿耳膜。


    “老實點。”容黎收緊勾魂索,小女孩這才老實了一些,雙眼怨恨的瞪著趙慶國。


    透著車窗看到一個孩子血紅的雙眼怒瞪著自己,趙慶國這個一米八大漢嚇得背後都是冷汗。夫妻兩緊緊的握著手,膽戰心驚的望著那車子,身邊路過的人都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們。


    行人沒法看到車子裏的異樣,也感受不到他們的恐懼。


    容黎打開車門,想要將她帶出,可勾魂索抽出,那個小女孩卻依然留在車子裏。


    小女孩原本怨恨的表情驟然變成了恐懼,不停的拍打著車窗:“我要出去……好熱,我好熱……爸爸、媽媽,我要出去……”


    容黎看著空蕩蕩的勾魂索,恍惚了一下。


    她抿了抿唇,竟然有人將小女孩的魂魄封在車裏,連她的勾魂索都沒辦法突破那牢籠。


    讓她死後也受到臨死前的煎熬,無法去正常投胎,如果車子銷毀了,就會魂飛魄散。


    不過是一個小孩子,至於要這麽對待嗎?


    容黎再次進入車中,小女孩仿佛看不到她,痛苦的拍打著車窗,陷入自己的世界裏。


    容黎輕輕搖著鈴鐺,鈴鐺叮鈴鈴響動著,清脆悅耳。


    “你別急,姐姐帶你出去,但是你要乖乖的好嗎?”她緩緩開口安撫,配著鈴聲安撫魂靈。


    小女孩因為恐懼不複剛才的暴躁,身上的黑氣都散了不少,備受折磨的她急切的想要離開這裏,淚眼婆娑的望向容黎:“姐姐,你能帶我離開嗎,我害怕,我好熱。”


    “你乖乖的,我就能帶你走。”


    小女孩連連點頭,容黎將紅傘在手裏轉圈圈,小女孩的魂魄就被吸了進去。


    容黎提著紅傘走了出來,吳姐和趙國慶連忙圍了上來。


    “怎麽樣了?”


    容黎的表情變得凝重:“她的本體還留在車子裏,沒辦法離開。”


    這一看不得了,就是在場最膽大的人,也被這詭異一幕嚇了一跳。


    木頭箱子正中央擺著一張人形皮製品,看樣子不過四五歲的孩子,上麵畫著凶神惡煞凶的骷髏頭,如同惡魔般可怖。


    旁邊散落著人骨,頭骨被製作成了一個碗,其他骨頭也都製成了看不明白的玩意,上麵刻著瞧不明白的詭異符咒。看得出製作得比較倉促,因此工藝比較粗糙。


    右上角擺著一個黑色壇子,外麵用鮮血塗抹著同樣的血紅符咒,箱子打開還有濃重的血腥味,好像剛剛才製成的一般。


    整個箱子散發出令心底厭憎和惡心氣息,看到的人不寒而栗。雖然一時不明白怎麽回事,也能感受到這不是什麽正派東西,透著一股邪性。


    “怎麽挖出這麽個玩意,到底誰弄的?”


    “這一看就是歪門邪道,趕緊毀掉,這會給咱們村子帶來厄運的!”


    “誰敢!”李富貴紅了眼,硬是掙脫了束縛,撲到箱子上:“快放回去,放回去!我要是沒了兒子,我跟你們沒完!”


    聽到這句話,大家夥都一臉震驚,一下明白了過來。


    有人仔細再看那張人形皮,艱難的吞了吞口水:“這,這不是富貴家的丫頭嗎?”


    大家夥定晴一看,這還真是那倒黴孩子。看著李富貴癲狂模樣,又想到最近發生的事,所以……這不僅僅是一張人形皮,更是一張人皮!


    “李富貴,你這是造的什麽孽啊!”村子裏的老人很恨道。


    不少人明白過來,紛紛往後退,生怕李富貴的晦氣沾染了自己。他們這的人都迷信,可也很清楚絕對不能沾惹邪門歪道,否則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難怪李富貴結紮的老婆突然有了孩子,成天嘚瑟這次肯定是個男孩,原來搞了這麽一出。


    雖然村子裏的人都更看重男孩,可也沒有把閨女這麽作踐的,再想那丫頭死得離奇,更覺得整件事透著詭異。


    那丫頭跟別的孩子不一樣,因為從小經常被苛待,所以膽子特別小,整天怯怯的縮在角落,怎麽敢爬到車子裏玩耍?平常靠近都被家裏人給踹走,怕她家裏生財玩意沾了黴氣。


    這就算了,孩子死了李富貴一家非但沒有傷心,反倒還挺樂嗬。從前大家心裏別扭也沒想這一家子會這麽心狠,頂天說一句這場意外倒是合了李富貴家的心意。


    可現在遇到事了,就覺得沒有那麽簡單了。


    要是這樣,這事件的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都是一個村的,拐個彎就是親戚。遇到事的時候,大多選擇包庇,可這件事他們卻不敢如此。


    這件事性質太過於惡劣,紙包不住火,要是鬧出去他們就是包庇罪了。


    再者,為啥大家會做了同樣的夢?還白撿了銀鐲吸引他們去挖,肯定是這丫頭死不瞑目,所以回來讓大家為她討回公道。


    如果他們放任不管,很可能厄運就會降臨到自己頭上。被這麽折磨死的,怨氣肯定大得不行。


    這玩意實在是太邪性了,雖說有傳聞將女孩屍首埋在人來人往的路上,能讓女孩魂魄不能歸家,這樣就生出兒子。可也沒有見過,死了還把孩子的皮給扒了,屍骨也製成了各種玩意,這也太惡毒了,是普通人無法承受的。


    有人當即就報了警,李富貴連同箱子裏的東西都被帶走了。


    李富貴一開始還嘴硬,死不開口,任由警察怎麽問都不肯說話。直到後來知道自己老婆肚子疼,被帶到醫院,結果發現她並沒有懷孕,而是肚子裏有個大瘤子之後,徹底崩潰了。心理防線很快被突破,交代了一切。


    小愛是他故意鎖到車子裏的,他也是看了新聞得了靈感,這樣既能解決掉這個不想要的孩子,又不會被人懷疑故意謀殺。


    這一切都是和李富貴的老婆找到的一位‘高人’指點有關,李富貴老婆被拉去結紮之後,兩口子就開始經常吵架,要不是李富貴老婆十分厲害,娘家也不是善茬,李富貴早就在外頭讓人給他生個兒子了。


    李富貴老婆覺得沒兒子這輩子都立不住,到處找人,無意中結識了這個‘高人’,他給兩人提起了這個法子,利用他們的骨肉做法祈福。


    兩人一聽覺得有些太殘忍,心裏不免猶豫。可回去看到小愛,想到自己被擠走的兒子,很快就下了決心,策劃了一切。


    這件事引起了轟動,感歎李富貴夫妻的狠毒,小女孩的可憐。


    “這得多惡毒才會想要這麽殺死自己的孩子,連死後都不放過,壓榨最後一點價值。”


    “如果以後遇到這種事,我們應該要質疑那些父母是不是故意的,不能因為疏忽兩個字就不追究了。”


    “有誰知道會判多少年?不會又是關個幾年就給放出來了吧?殺死自己孩子也是殺人犯啊!”


    “……”


    審判沒有那麽快下來,不過李富貴兩口子這個案子和其他父母殺死自己孩子不同,他們並不是激情殺人,殺了之後也沒有悔過之意,所以不會判個幾年就能出來,隻是恐怕也不會死刑。


    “這種人活著也是浪費糧食!幹嘛還留著。”吳姐憤憤不平道,她雖然平時是個心腸軟的,可遇到這種事她隻恨不得將那些惡毒的人淩遲處死。


    容黎微微一笑:“有時候活著不一定比死了好。”


    “什麽意思?”吳姐眼睛一亮。


    “反噬。想要邪咒害人,就必須做好反噬的準備。”


    邪咒失敗,小愛生前死後所受的罪,這兩口子以後每天都會享受到。不僅僅是悶死曬死,還有死後被扒皮抽筋的痛苦,全都會回到那兩人身上。


    死,對於他們來說反而是解脫。


    吳姐聽到這話,心裏的不忿頓時消散了,好奇問道:“那腹中的孩子怎麽就變成瘤子了?一切都是巧合嗎?”


    “依靠邪術而生的胎兒即便落地也不能稱之為人,不過是藏有惡靈的肉團。未養成就被中斷,也就成了人體裏傷人的瘤子。”


    瘤子拿出來,半條命也快沒了。若是不拿,則必死無疑,還極為痛苦。


    這是逆天而行的代價。


    吳姐聽了心底覺得更加痛快,又道:“警察依照李富貴的交代去抓那個人,不過去到那的時候已經人去樓空,現在一點線索都沒有。”


    李富貴兩口子是惡毒的,而這個教唆人的‘高人’更是可惡至極,竟然教唆他人作出這麽惡毒的事。要是沒被逮到,不知道又有多少人因為他而受害。


    提起這個人,容黎也忍不住皺眉。


    蠱惑人孕育惡靈,並非普通術士可以做到。他的目的,恐怕不是單純為了錢財讓李富貴兩口子有孩子這麽簡單。


    人皮畫,人骨器,以及人肉壇,想要製成非常不易。


    而且使用的邪術散發的氣息讓小超覺得非常熟悉,和他十幾年前開始有意識時,身邊的氣息很相似。


    兩者之前是不是有什麽聯係?


    當年別墅的碎屍凶殺案,隻是單純的反社會人格的人做出來的嗎?


    “容小姐,小愛就要離開了嗎?”吳姐出聲將容黎拉回現實。


    雖然小愛的屍骨不能拿回,不過咒術被破壞,靈魂就不再被壓製和束縛。她現在已經從車子裏釋放了出來,也不再受到以前的折磨。


    趙慶國現在又繼續開著車子運貨,雖然車子發生過不好的事,現在解決了,他們倒也不忌諱和害怕。畢竟這是他們最大的財產之一,轉手賣給別人也不厚道。


    “嗯,等到下個新月的時候,就會回到陰間,等著轉世投胎。”


    “我記得你之前說,和鬼魂在一起時間不長對我們沒有太大影響對吧?那能不能讓我們兩口子帶著孩子去一次遊樂場?這孩子生前沒被好好對待,我們希望她離開之前,留下一些好的記憶,開開心心的去投胎。”


    容黎讓小愛附在銀鐲上,被吳姐給帶走了,痛痛快快的玩了一天。


    離開的那一天,身上不再有半點戾氣。


    “這兩口子是好人,也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遇到了小愛。”小超歎道。


    如果沒有容黎,兩口子現在怎麽樣還不好說呢。


    “凡事福禍相依,抵過了禍,福也就不會遠。”


    一年後,回到老家做生意的吳姐和趙慶國又有了一個孩子,雖然依然是個女兒,他們依然十分喜歡。


    孩子生下來的那天,趙慶國路過彩票站的時候,不知怎的從來沒買過彩票的他走了進去,用兩個女兒的生日買了一張彩票。


    沒有想到這無意之舉竟中了大獎!拿到了這輩子他們都不敢想的錢。


    而現在,容黎依如從前來到電影城,希望能找到機會見到那個人。


    她每天堅持電話和短信,可全都石沉大海。


    容黎覺得,這麽幹等下去恐怕不是辦法,得考慮其他法子。


    這時,一個男人湊了過來,肆無忌憚的上下打量她,然後才開口:


    “我已經觀察你好多天了,你也是跟其他人一樣,想到這裏找機會的吧?你的外形確實非常好,可是這麽幹等著是不會有結果的,你需要專業的團隊給你包裝和推出去。”


    男人掏出一張名片遞了過去:“這是我的名片,我們公司已經成立很多年了,很多明星都是我們捧出來的,你非常符合我們公司的要求,可以為你提供一切機會,讓你很快成為大明星,而不是幹巴巴在這等機會。”


    容黎看了他一眼,目光又挪到了他的頭上,表情十分專注。


    男人不知為什麽覺得這眼神瘮得慌:“你,你在看什麽?”


    容黎指著他的頭頂,緩緩開口:“你頭頂上有個女人。”


    屋子裏頓時一片狂風驟起,室內光線迅速昏暗下來,到處鬼哭狼嚎,窗戶被拍得劈裏啪啦響,整個天地好像都在顫抖,屋子裏的物品到處亂飛。


    容黎撐起紅傘,如同立起了一個結界,將外界紛擾全都隔擋在外。她神色未變,完全沒有被這突兀的一幕嚇到,繼續搖晃著招魂鈴,清脆的鈴聲在這混亂之中尤為清靈。


    這樣的一幕讓屋子裏更加瘋狂,仿若被激怒一般。屋子裏開始響起尖叫嘶吼聲和嬰兒啼哭聲,電鋸聲切割的聲音更是響起。


    由遠至近,總總聲音融合在一起,尖利直戳人心。


    有東西正緩緩逼近。


    容黎手中的招魂鈴搖得更快了。


    很快那個東西出現了,它宛若孩子胡亂拚在一起的娃娃,長著六顆頭顱,軀幹明顯出自不同的人,硬是拚湊成人形,卻長著七隻手和四條腿。


    全都出自不同的人,還有拚錯,將腿放到手的位置上,看著極為怪異。銜接處還流著鮮血,每走一步都是鮮血淋淋。


    六顆頭顱的眼球全都充了血,紅通通一片,直勾勾的盯著容黎,好像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魔,要將人吞噬。


    它的幾隻手也沒有閑著,一路走一路吸著附近的物品朝著容黎砸來,卻全都被容黎紅傘撐出的結界給擋住,讓它憤怒不已,六顆頭顱朝著全都張開血盆大口嘶吼。


    “滾出去,滾!”


    六顆頭顱同時發出撕裂般的聲音疊加在一起,殺傷力直接實體化,如同尖刀一樣朝著容黎射來。


    容黎微微轉動手裏的定魂傘,將這些聲波完全彈飛。


    手腕上的銀鐲如同箭一般射出,圍繞著那東西轉了幾圈,變成了一把鞭子寄回到容黎手中。容黎抓住長鞭把手,狠狠的抽打那東西,引來一陣陣慘叫。


    一鞭鞭抽下去,那東西完全沒有反抗之力,隻剩下嚎嚎慘叫,和凶猛的出場架勢完全不同,狼狽不堪。


    原本因為胡亂拚湊,而比普通人高大的身體被鞭子抽打漸漸縮小,多餘的手和腿被抽走,血汙也逐漸消失,沒多久就成了一個五六歲模樣的孩童,粗糲的嗓音也變成了奶聲奶氣的哭嚷聲。


    屋子裏這時候也恢複了原狀,隻是陰氣散去不少。


    “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救命,救命,這裏有人虐待兒童,嗚嗚嗚——我剛剛是鬧著玩的。”


    那‘東西’害怕極了,全身顫抖著,想要逃走卻動彈不得,隻能承受來自靈魂深處的鞭打。再繼續下去,它肯定會魂飛魄散。


    它忍著疼痛,努力將話說明白:“姐姐,饒了我吧,我從來沒有幹過壞事!我,我還做過好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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