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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黎的阿爸是個外鄉人, 當年過來求醫,與照顧他的阿媽相互傾慕,不過後來因為種種原因兩人分開了。分開的時候,她的阿爸並不知道阿媽已經懷孕。


    具體細節容黎並未得知,不過從老族長的語氣, 應該沒有誰辜負誰這種事的發生, 兩人非常和平的分開了。


    從前村裏排外嚴重,雖沒有明文禁止, 但若是本村男子若是與外族女子成婚, 就會被驅逐出村,後代不可姓容,永世不可回村。女子若是和外族男子有首尾,則將永世不得與男子見麵,若有孩子也不可告知其父的身份。


    所以容黎的阿媽並沒有將容黎的存在告訴她的阿爸,一來覺得沒有必要,二來也是族規不允許。而容黎的阿媽剩下容黎時,難產去世了。


    村子裏的人都很好, 對容黎非常的寵愛, 因此容黎並不會因為自己的孤兒身份而覺得缺少關愛。


    容黎也曾好奇過自己的阿爸是什麽樣的人,可當初她阿爸是躺著進來的, 村子裏沒幾個人見過, 也不興問。老族長雖然疼她, 卻對此隻字不提。


    容黎以為自己和阿爸這輩子沒有父女緣,沒想到老族長突然讓她去找她的阿爸。


    那天老族長蒼老無力的聲音還回蕩在她的耳邊:“你該去見見了。”


    該見?


    這兩個字意味深長。


    村子裏不是沒有像她這樣的孩子,雖然現在的規矩沒有以前嚴苛,如今也有和外族人成婚的,但不準住進村子裏,村子裏的事也不可對外談起,可也沒有所謂該見一說。


    血緣天性使然不稀奇,可這話是從最為遵守舊禮的老族長口裏說出來,透著蹊蹺。


    老族長並沒有多解釋,她一貫如此,不多解釋但是很有道理,事後會漸漸明白其深意。


    於是,容黎按照老族長的指示,沒多久就便踏上h市的火車,身上隻帶著一張她阿爸當年寫下的名字和電話號碼的紙條。


    這麽多年過去,這張紙條已經開始泛黃,上麵的字跡依然清晰,筆鋒剛勁有力。


    容黎出山之後就找了電話撥了過去,但是並沒有人接起。昨天又打了一次,依舊如此。她猜想興許對方在忙,等他有空回複的時候,她已經不在電話旁邊,也就岔了。


    現在她有了自己的手機,若是對方看到回過來,她也能接了。她又發了那樣的短信,那個人要是看見,肯定會回的。


    要是沒看見或者不回……那是父女緣未到或是已盡,不必強求。


    雖然老族長不會無的放矢,不過態度很佛性,容黎也就跟著不著急了。


    容黎對於這個素未謀麵的父親並沒有太多的想法,興許消息來得太突然,又或者這麽多年習慣了沒有父親,讓她沒法對一個陌生人產生期待。


    她這次出山,尋親隻是其一而已。


    手機這個重要的物件搞定,容黎就要去往老族長不知道什麽時候給她置辦的宅子。老族長總是最疼她,生怕她第一次進城會受了委屈,所以早早就安排好了。


    昨天她沒有直接去那裏,是為了一個善意,給那人一次生的機會。無妄之災,是可以避免的,隻是這種災難需要有人去擋,否則會轉嫁他人。


    “你好,我到青秀山花苑。”老族長置辦的宅子距離這裏比較遠,容黎攔了一輛出租車。


    出租車司機是個愛嘮嗑的大叔,一聽她要去那裏,就有說不完的話。


    “青秀山花苑啊?那可是個好地方,一棟棟別墅漂亮得不行,地段又好,就是那價格,嘖嘖嘖。我們這些小老百姓這輩子都沒法想的,別說裏麵最普通的別墅,就是21號凶宅我們都付不起。”提起這個司機語氣都變得神秘兮兮的。


    “那棟凶宅現在怎麽樣了?聽說前一陣被賣出去了,現在有人住了嗎?那個買家真是太大膽了,真是什麽都不忌諱。有這錢幹點啥不好呢,非要給自己找事,有些便宜占不得的。小姑娘,你也別離那別墅太近,女孩子屬陰,容易招邪。”


    21號,不就是老族長給她準備的那套宅子嗎?


    容黎拿起新買的手機,點開手機瀏覽器,輸入可青秀山花苑21號,就彈出來一大片的搜索信息,其中最為醒目和核心的就是碎屍凶宅四個字。


    青秀山花苑21號,在h市名氣非常大,它不僅是h市甚至是全國有名的凶宅。曾經這裏發生過轟動全國的滅門碎屍案,雖然這樁案子已經過去了十餘年,案子也在很早之前就已經告破,凶手早就成了屍骨,可一提起依然令人毛骨悚人。


    那個凶手凶殘至極,將一家六口全都殺光,連繈褓裏的嬰兒都不放過不說,竟然還用電鋸將屍體切碎。當時別墅地麵一片血紅,進去的人哪怕是曆經百煉的老法醫,都被這恐怖的場景給驚嚇到了。


    這棟別墅後來被拿出來公開拍賣,曾經有人貪圖便宜,將這棟別墅拍下,可入住沒多久就出事了。


    新房主一家人住進去之後,每天晚上能隱約聽到嬰兒啼哭的聲音,可又找不到聲音出自哪裏。請來和尚道士超度做法,可依然無果,甚至晚上還多了慘叫聲和電鋸切割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


    這讓新主人一家自從住進來之後,就開始變得很不正常,原本身體健康的人變得體弱、精神恍惚,性情也大變。


    原本主人家的孩子非常的聽話懂事,在學校竟突然拿刀捅人。男主人變得混混沌沌的,幾次開車差點撞到了人,有一次倒車的時候差點把女主人都給撞了。女主人染了病,去醫院卻查不出原因。


    好好的一家人,很快分崩離析,這棟別墅也再一次被拿出來拍賣。


    原本因為滅門碎屍案使得這棟別墅不及市場價的一半,後來又出了這樣的事,價格一跌再跌。


    尤其後來有傳聞有不怕死的人偷偷潛入,全都被嚇個不輕,說是看到了鬼魂,還有人沒多久就突然暴斃了。這些傳說讓這棟別墅成了真正的凶宅,是大家畏懼的存在。


    哪怕價格不及市場價的零頭,哪怕這棟別墅位於市區繁華地帶不遠處,卻又自帶青山綠水,鬧中取靜又交通便利,房價非常的高,而且有價無市,可依然很長時間裏無人問津。


    沒有想到前一陣這著名凶宅竟然賣出去了,買家是委托中間人幫忙購買的,並沒有人知道這個神秘買家的身份。這個消息當時就上了新聞頭條,大家紛紛好奇什麽樣的人竟然這樣的不要命,這麽凶殘的房子都敢買。網上還有人預言這個占小便宜的買家,今年就必出事。


    容黎看到這些信息,嘴角微微往上翹。不愧是老族長,竟然給她找到這樣的宅子。


    她來到繁華的h市還是有些不適應的,這裏的人氣太旺了,讓她那種不適感更加嚴重了。自從過了十八歲,這種不適感就在加劇,沒有這把定魂傘,白天簡直無法出門。


    這種凶宅不適合普通人,卻非常適合自己。


    容黎聽到司機大哥的話,不在意的笑了笑。


    “沒有這麽可怕。”


    “你們這些小年輕別不信邪,我老婆的姑姑就遇到過這麽一件事……”司機一路將故事說完,車子也到了青秀山花苑,“你家是多少號啊?”


    “21號。”


    “好,21號,我看看路牌,應該往左……什麽?!21號!你家是青秀山花苑21號!”司機驚悚不已,車子直接蛇形走位。


    “看路!要撞了。”


    司機連忙在車子撞到一旁綠化樹之前打了方向盤,額頭盡是冷汗,就說那屋子邪門!他幾十年沒有出過事的老司機,一跟這房子沾邊,差點就要出交通事故了。


    “你一個漂亮小姑娘怎麽這麽想不開啊?”司機從後視鏡看向容黎,簡直有點於心不忍,這麽好看的小女孩,為什麽偏偏要作死,她的家人也太不靠譜了吧!


    “要相信科學,不要搞封建迷信。”


    司機看向容黎的眼神都變成了同情,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啊。可人家房子都買了,他也不好多說些什麽,隻是越開進去,越覺得陰森森的,周邊的溫度都變低了。他艱難的吞咽著口水,覺得自己正駛入能吞人的大洞,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21號別墅地處偏僻的角落,這裏的別墅群彼此之間距離又遠——這也是當時那家人被滅門碎屍,當時卻無人知曉的原因。


    原本幽靜的環境是它最大的賣點,繁華都市非常難尋這樣的僻靜,十分難能可貴。這棟別墅更是其中翹首,屬於別墅群裏比較高的價格,現在卻成了最大的劣勢。


    因為凶宅惡名,這棟別墅變成了小區被遺棄的存在,連專門的路牌都給撤了,因為住在這裏的人看到那個名字都覺得害怕。還好規劃清晰,否則還真不好找。


    不過對於容黎來說,並不是難事。早在山腳下,她就感受到有個方向彌漫著濃重的陰氣,讓她無需向導就能找到她要找的地方。


    司機把容黎帶到21號別墅,一把人放下,就一溜煙跑了,生怕沾上什麽不好的東西。臨走之前,還不忘叮囑容黎,能不住進去還是別住進去,有什麽事趕緊打110。


    別墅院子大鐵門緊緊的鎖著,透過鐵門能看到花園裏長了很多雜草,植物非常的茂盛,爬山虎將一麵牆壁都給爬滿了,鬱鬱蔥蔥的也更顯陰森陰冷。


    明明是夏日烈日驕陽,卻如同已經步入初冬。


    雖然這裏略顯荒涼,不過房子依然完好沒有破敗,看起來倒還挺新。


    容黎拿出老族長給她的鑰匙,大約是因為太久無人使用,鑰匙被卡著擰不動。容黎使勁,“哢——”的一聲,鑰匙斷在裏麵了……


    呃,開鎖匠應該不敢來這吧?


    容黎往後退了一步,腿一抬一個使勁,大門就給踹開了。


    特別的暴力強橫。


    鐵門雖然不靠譜,大門的鎖還是完好的,一打開門迎麵撲來厚重的灰塵。容黎早有準備,紅傘撐開抵住了襲擊。


    別墅裏的陰冷之氣比外麵更甚,明明屋子采光極好又是正午時分,依然給人昏暗陰森的感覺。


    屋子裏布滿了厚厚的灰塵,地麵上散落著雜物和垃圾,依稀能看出當年的人生活的痕跡。明明沒風,屋子裏的窗簾、懸掛的燈具等好像在晃動著,不知道哪裏傳來咿咿呀呀的木門似開不開的聲音。


    容黎走到一樓大廳中央,將係在腰間的鈴鐺解下,目光朝著四周掃了一圈,手輕輕晃動,鈴鐺發出清脆的響聲。


    “出來吧。”


    “啊?!什、什麽意思?”


    吳姐和趙慶國聽得一頭霧水,不過他們抓住了重點,那個小女孩的魂魄還留在車子裏,事情沒解決,那車子還沒法用。


    “我們回去再說。”容黎不欲在外頭說這些,與兩人先回到家中。


    房門一關上,吳姐就著急的問道:“容小姐,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你家裏還有小孩玩的玩具嗎?”


    “有的,我女兒的玩具隻帶走了一半,還有不少留在這,我都收了起來,要拿出來嗎?”


    容黎點了點頭:“嗯。”


    吳姐不敢怠慢,連忙將玩具都拿了出來,在客廳空處鋪了一張爬爬毯,把所有的玩具都放在上麵。


    容黎將手裏的傘放在地上敲了三下,小女孩從傘裏飄了出來。沒有剛才的五孔流血的可不模樣,不過小臉慘白,一看就不是普通孩子,渾身上下透著冰冷。


    趙慶國已經見過,倒是比較鎮定,吳姐被嚇了一跳。


    小女孩有些怯怯的樣子,看到玩具眼睛一亮卻不敢上前。


    “去吧。”容黎道。


    小女孩看了吳姐和趙慶國一眼,吳姐雖然害怕,可更加心軟,看到這麽小的孩子沒了也難免心疼,她連急忙也點了點頭。


    小女孩這才開心的撲到玩具上,雖然沒法上手玩,可能看著它們就很開心。


    乖巧的模樣,讓人很是心疼,完全想象不出她和之前快要害死人的凶靈有什麽聯係。


    吳姐和趙慶國有些按耐不住心底的好奇,很想弄清楚容黎剛才話的意思,可看到小女孩在這裏,又不知道是不是該問。


    容黎並沒有避諱,開口道:“這並不是她完整的魂魄本體,不過是沾有她意識的氣息。她的魂魄本體被人困在車子裏,我目前沒法帶出來。不過我現在暫時穩住了她的魂魄,沒有讓她被怨氣吞噬而暴虐害人。”


    “為什麽會這樣?”吳姐和趙慶國麵麵相覷,被人困在車子裏?什麽人會這麽做,為什麽會這麽做?


    等兩人知道小女孩正在受到的折磨的時候,心軟的吳姐直接紅了眼。


    “什麽樣的人會這麽惡毒啊!人死了都不放過,不過是個小孩子,能有多大的罪過,至於這麽對待嗎!”吳姐義憤填膺道,她也是個孩子的母親,根本無法想象這樣的事。


    趙慶國也忘了自己差點被這個怨靈害死,心底也很不是滋味:“有沒有辦法讓她不受這樣的罪?不過是個孩子,早早夭折已經夠可憐了,不應該死了還要受折磨。”


    吳姐和趙慶國的視線被小女孩感知,她朝著他們害羞的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聽了這樣的遭遇,兩口子覺得這個笑容並不瘮人,反倒很讓人心疼。


    “有人用女孩的屍體做文章,利用女孩的魂魄施咒祭奠。隻有找到她的屍體,才能破解咒法,將她的魂魄釋放出來。”


    趙慶國一臉肅然:“她恐怕和上個車主有關係,這件事交給我。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麽樣的人這麽狠心!”


    這輛車買來的時候還是八成新,對方明顯比較著急的想要賣掉,給的價格也很公道。趙慶國還以為自己撿了便宜,沒想到竟然藏著這樣的事。


    趙慶國去查的時候,費了不少功夫。


    前任車主之前是委托人賣的,明顯不想被人找到,各種隱藏自己的信息。這讓趙慶國更加覺得有貓膩,他在h市打工了這麽多年,接觸的人不少,還是有自己人脈和本事的。雖然費了不少功夫,可還是被他給查到了。


    “娘娘個腿,這個車子果然有問題!”趙慶國憤怒不已,忍不住爆了粗口。


    果然如同他們猜測的一樣,這輛車子曾經出了事,之前還上過新聞。趙慶國和吳姐看到的時候,還非常的憤怒,指責家長太粗心,甚至覺得應該追求監護人的責任。


    小女孩是被活活曬死在車子裏的,按照新聞上說,車子停在家裏的院子裏,不知道孩子什麽時候爬了進去還不小心鎖了門。


    那時候外頭正是臨近四十度的高溫,車子在烈日暴曬下很快就會跟個蒸籠一樣,小女孩就這麽被活活的曬死在自家的車子裏,父母距離自己近在咫尺。


    這期間,小女孩消失了六七個小時,她的家人都沒有察覺,直到傍晚要用車了,才發現小女孩已經沒有了生命的氣息。現場一片狼藉,能清楚的感受到小女孩當時的痛苦。


    因為出了事,車子就不能再用了。車子買回來也沒多久,原本的車主不想就這麽廢了,可在當地是很難賣出去。,車主就托人把車子賣到遠一點的地方,結果被趙慶國給買到了。


    這種帶凶的車就跟凶宅一樣,二手販賣的時候都得說明白,趙慶國也是被坑了。


    原本看到新聞的時候,趙慶國和吳姐兩口子就覺得家長並不無辜,覺得他們什麽事都沒有,感到很不忿。


    雖然有人說家長失去孩子已經是最大的懲罰,一輩子都會陷入自責之中,可趙慶國並不這麽認為。孩子死了不是更慘?而且還是以這種痛苦的方式,他們又找誰說理去?


    一碼歸一碼,沒有任何的懲罰措施,對不負責任的家長也就沒有警示和教育作用。隻有最實際的、發生本人身上的懲罰,才能讓那些人的行為有所約束。


    類似這種新聞總是層出不窮,足以令人警示,可不負責任的家長依然沒有吸取教訓。甚至還有家長,為了車子的玻璃,非要孩子在裏麵曬幾十分鍾,慢悠悠的回家拿鑰匙或者等開鎖匠過來。


    如果法律規定,這種行為不管是否造成什麽後果,直接關進去教育幾天,把這個責任明確規定了,好歹做事的時候也得掂量掂量。


    趙慶國平時是個不多話的,可遇到這種事,就管不住自己的嘴了。尤其在網上的時候,更是暢所欲言。等貨空閑的時候他會刷一刷手機,經常為了這種事跟人在網上和那些他認為是聖母婊的人撕起來。


    他雖然是農村來的,農村孩子多是散養,養得沒那麽仔細,他自己也沒有履行好作為父親的責任,可他依然堅定的這麽認為。


    他們確實有很多無奈,可也不能作為沒有盡責的借口,否則就不會想辦法去改變和彌補。


    這也是他們暫時不敢再要一個孩子的緣故,不能負責就要謹慎。第一個還能說年輕沒想這麽多,稀裏糊塗的就有了,第二個可就沒有任何借口了。


    原本就心疼這些枉死的孩子,覺得作為家長應該要負責任。現在又知道這孩子的魂魄被人為的困在車子裏,趙慶國更是義憤填膺,惱怒不已,非常積極的去調查。


    車子原主人距離h市也不算很遠,趙國慶還專門跑到了當地去調查,對那家人的情況也更加清楚。


    “聽他們鄰居說,從小家裏頭對她就不好,不是打就是罵,嫌棄她是個女孩,沒出生就騙了他們一家。那架勢好像不是他們的孩子,而是他們的仇人。”


    小女孩雖然是家裏的第二個孩子,可前頭已經流掉和送走了好幾個,老大現在都已經十四五歲,早早就被趕去打工,不再讓她上學。


    這在當地不是一件密事,這家人就想要個男孩,懷小女孩的時候,原本醫院裏的人脈,因為給人看胎兒性別被人舉報掉了工作。當時醫院裏,人人自危根本沒人敢幹這事。


    這家人沒法就去找據說很準的神婆去算,對方告知是個男孩。於是他們歡天喜地的留下了孩子,沒想到生下來卻是個女孩。


    因為他們懷的時候大張旗鼓,所以人計生所都知道他們有了二胎,也沒法悄悄送走。不僅如此,還直接被拉去結紮。


    他們跑去找神婆,神婆說算的時候確實是個男孩,是這女孩在懷的時候就是個厲害的,把原本的男孩給擠走了,所以才會改了性別。


    神婆在當地有些名氣,經常弄些鬼鬼怪怪的東西,也不是好招惹的。這家人不敢拿她怎麽樣,隻能相信她的話,把怨氣都撒在了小女孩身上。


    趙慶國看了看專心看電視的小女孩,低聲道:“聽說她媽媽現在又懷上了,正在外頭東躲西藏。”


    “不是已經結紮了嗎?怎麽又懷上了?”吳姐詫異。


    “這種事也沒有百分百準的。”趙慶國道,“而且我聽說他們家前不久去外地找了什麽高人,沒多久就懷孕了。而且這家奶奶漏嘴說,這次肯定是個男孩。別人問起神神秘秘的,隻說是遇到能人了。”


    民間經常流傳著生兒子的秘方,尤其是重男輕女現象比較嚴重的地方,所以大家也不足為奇。不過這家人之前被坑了一次,成了一大笑話,這次還敢這麽囂張自信,讓人覺得他們肯定得到了什麽厲害的秘法,否則也不會結紮了還能要孩子。


    吳姐聽完眉頭皺得緊緊的,他們在鄉下也經常聽到一些陰損的事,頓時就明白了什麽:


    “這就是他們把這孩子困住折磨的目的吧!我現在懷疑根本不是疏忽,就是他們故意害死的!否則怎麽忍心死了還要這樣糟踐?天底下怎麽有這麽沒良心的父母。”


    因為氣憤控製不住音量,吸引小女孩頭轉了過來,一臉懵懂。


    吳姐頓時閉了嘴,朝著她扯出一抹笑容。


    小女孩回了一個甜甜的笑容,又和玩具以及電視為伴,乖巧得令人心疼。容黎說現在的她才是平常的樣子,之前成了魂魄,會因為各種因素性格發生改變。


    新聞上經常報道這樣的事,卻不見家長有什麽懲罰,誰知道會不會看了之後就起了歹心?


    女孩長得瘦瘦小小的,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當地人都知道這家人對孩子很不好,飯都經常不給吃飽。有人心疼想要給她送吃的,還會被那家人罵不說,反過來對那女孩更差了,這麽一弄也就不敢再多事。


    這家人對待小女孩完全跟個仇人一樣,覺得她把他們的兒子給弄沒了。孩子已經四五歲了,可連個名字都沒有,平常家裏人就叫她臭丫頭、掃把星、奪命鬼等,所以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吳姐深深歎了一口氣,道:“我現在大概猜到這可憐孩子為什麽突然想要害我們了。”


    謝鐸南擔心她誤解,連忙解釋道。他可不希望把自己的女兒給嚇跑了,一認親就要去上學,想想確實有那麽點可怕。


    “阿爸,你安排吧,我都聽你的。”


    “阿爸不是非要你去做些什麽,隻是希望你多經曆才知道自己想要什麽。你不用因為我故意委屈自己,阿爸隻是希望你能開心。”謝鐸南見自己女兒這麽乖巧,語氣更軟了,再次申明自己的意圖。


    容黎點了點頭:“阿爸,我知道的。我沒經曆過也不知道什麽感覺,試試也好。”


    謝鐸南看她確實不勉強,才道:“那我去安排,給你找個校風好的學校,上幾天試試。你隨時可以喊停,不用有所顧慮。一定記住,爸爸這麽提議的目的,隻是為了讓你更開心。”


    “嗯,好。”容黎覺得這種感覺很奇妙,雖然村子裏的人都很寵著她,可沒有人這麽對待她。大家對她帶著尊敬,而老村長是唯一特別的,更多的是關注她能力的增長。


    這就是有阿爸的感覺嗎?很新鮮、也很開心。


    經過這麽一遭,容黎也變得大膽起來,問道:“阿爸,劇組裏還缺群眾演員嗎?”


    “怎麽?你現在也對演戲感興趣了嗎?”謝鐸南好奇。


    容黎一直對表演並不感興趣,張安森問過幾次,她都沒有同意嚐試,現在竟然突然主動問起來。


    “不是我。”容黎搖了搖頭,“我認識一個朋友,他是群眾演員,想問問有沒有什麽機會。”


    在劇組這一段時間,她發現其實這種機會非常的多,有時候還不太好找人,還得跟群頭等人各種協調,和外頭群眾演員找不到活幹情況不對稱。


    容黎覺得既然如此,不知道能不能幫薑超磊一把,之前這個男孩一直很照顧她。


    “男的還是女的?”


    “男的,大概和我差不多大。”


    謝鐸南的表情頓時嚴肅起來:“什麽朋友?你是怎麽認識的?家是哪裏人?人長得怎麽樣?你對他有好感?”


    一股腦問了一堆,尤其以最後一個問題聲音最為鏗鏘有力。


    “……阿爸?”


    謝鐸南輕咳了一聲:“我回頭讓高助理去看看,劇組挺缺龍套,多他一個也不會多,不過有沒有台詞和正臉就不保證了。”


    不是自家女兒要演戲,謝鐸南是很有原則的。


    “有你的鎮魂陣,片場裏也出不了什麽事,我讓高助理帶你四處逛逛吧。你以前沒出過遠門,現在出來了應該好好去玩玩,就不用陪著我整天在片場了。”


    容黎想了想道:“我明天要回別墅一趟。”


    她回去帶上小超,不知道是不是邪物太狡猾,竟然沒有像預期的那樣出現。不弄清究竟,她心有不安。


    “我讓高助理送你。”謝鐸南有些遺憾,要不是實在抽不開身,他更願意自己親自去送。


    第二天,高助理內心複雜的將容黎送到了21號別墅。看到這裏依然非常荒涼,到處長著野草沒有清理,完全不像有人入住的樣子,隻覺得瘮得慌。


    “主人主人,你終於回來了!小超好想你啊!”


    一打開門,就有一架玩具飛機竄過來,嘰嘰喳喳的說著話,將高助理嚇了一跳。


    這……是新型智能玩具嗎?


    小超看到有陌生人,飛到容黎肩膀上頓時就老實了。


    謝鐸南說過高助理很可靠,因此她也沒有避諱高助理,給他介紹小超。雖然沒有明說什麽,卻足以讓高助理意會。


    我還是當做智能玩具吧,高助理木然的想。


    容黎並沒有在別墅裏逗留很長時間,就帶著小超連忙趕赴片場,一到那就發現自己的陣被破壞了。


    是人為的。


    她一離開就下手,對方還真是會找時機。


    所幸陣雖然被挪動破壞,可並沒有破解,因此依然保護著片場,她回來得及時,並沒有發生什麽事故。


    “怎麽了?”謝鐸南一停拍,就朝著容黎走過來,看到她眉頭緊蹙。


    “我布下的陣被人破壞了。”


    謝鐸南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會不會是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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