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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向柔顧不得回答她的問題, 樓梯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終於有兩個身影分別從樓上和樓下走了出來。他們碰麵後也沒有說話,而是轉身朝幾個人藏身的走廊裏走來。


    似乎也察覺到有些不對,薑萌萌有些緊張地捏著手裏的紙, 直到借著昏暗的燈光看清楚兩個人的樣子才鬆口氣:“這不是中午給我們辦理入住的前台服務員嘛。”


    兩名前台看到她們後站住了腳步,臉上露出了微笑:“你們是出來玩城堡探險的嗎?”


    陳琳拽了一下想回話的薑萌萌, 客套地說道:“沒有, 我們打算回房間。”


    “可是都出來了, 不玩探險多遺憾呀。”前台的笑容更加燦爛:“不如就由我們來陪你們玩玩城堡探險吧。”


    隨著話音落下來, 兩人就像猿猴一樣勾起了肩膀,又快又猛地朝著這群人就奔了過來, 韓向柔擋在前麵在兩人撲過來的瞬間抬起長腿,兩腳把人踹了出去, 又快速地丟出去兩張符紙貼到了她們的臉上。


    “茲拉”一聲, 驅邪符在碰到兩人身體後冒出一縷黑煙, 兩個前台捂著臉痛的直打滾,可是等驅邪符化為灰燼後,兩人又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借著昏暗的燈光,眾人驚愕地發現,她們臉上的臉皮東一片西一片已經掉了大半,露出紅紅的血肉, 看起來十分可怖。


    薑萌萌嚇的腿都軟了, 不過這個時候她想起之前韓向柔的交代, 一個手緊緊地捏住符紙另一隻手則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和陳琳三人縮在牆上一動也不敢動。


    韓向柔看著兩個掉了皮的前台不由地對她們的狀態很好奇,這兩個人身上生機依然存在,按理說應該是活人,與其同時她們身上又有大量的死氣,根本不可能是活人的狀態。


    兩個前台看到自己臉上的皮掉了一地,頓時有些被激怒了,身上的死氣源源不斷地往出翻滾。兩人仗著身上的死氣又往韓向柔身上撲,韓向柔一回身抬腳將其中一個踹翻踩在腳下,伸出手捏住了另一個的脖子。


    被掐住脖子的前台似乎沒想到自己都這樣了還有人敢直接動手,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直到韓向柔伸手捏了她臉一下,直接扯下來一塊皮來,她才驚恐地大叫起來。


    “你喊什麽喊,出來嚇人還有理了?”韓向柔嫌棄地把手裏的人皮丟在地上,伸手在前台的衣服上抹了兩下:“說吧,你到底是什麽東西?”


    前台咬著牙沒說話,身上的死氣依然源源不斷地往外冒。


    因為死氣太濃,拿著驅邪符的陳琳幾個人也看到了從兩個前台身上冒出的黑氣,隻是這黑氣似乎不敢侵擾韓向柔,小心翼翼地從她身上避開朝幾個人湧來。


    陳琳後背抵著牆壁不敢出聲,眼睜睜地看著黑氣離自己越來越近,就當黑氣馬上要接觸到她的皮膚的時候,陳琳忽然覺得手裏的符紙一熱,隨即黑氣就像被擋在了一個透明的罩子外麵,無論在外麵怎麽張牙舞爪,卻依然無法往前一分。


    三個人鬆了一口氣,彼此對視了一眼後緊緊地靠在一起,把手裏的符紙舉了起來,黑氣果然又往外挪了一寸。


    “你們到底都是活的還是死的?”走廊中間的韓向柔正掐著前台的脖子粗魯的搖晃,前台被她晃得天旋地轉,身上的死氣都給晃散了。她不甘就這樣被韓向柔擒住,艱難地抬起胳膊想去抓韓向柔的脖子,韓向柔從口袋裏隨手摸出兩張符往上一貼,劈裏啪啦一陣電光,居然把前台劈成了焦屍。


    韓向柔尷尬地把焦屍丟在地上,拍了拍手上的灰:“不好意思,拿錯符紙了。”


    走廊一片寂靜,就連韓向柔腳底下那個原本一直掙紮不休的前台也安靜下來,嚇的一動也不敢動。


    韓向柔把手拍幹淨,彎下腰把腳底下的那個拽了起來,語氣輕鬆的說道:“好在還有一個。”


    這個前台在韓向柔的腳底掙紮了半天,身上的皮肉掉了一地,看起來特別磕磣。不過韓向柔並沒有嫌棄她醜,反而很貼心的從包裏摸出一個雙麵膠遞給她:“要不你粘粘?”


    前台看了看韓向柔手裏的雙麵膠,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不小心弄死了一個,韓向柔對僅存的這一個前台溫柔了許多,上來以後沒直接晃,反而聲音柔和的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前台扯了扯嘴角,不小心扯的有點大又掉下塊皮:“我叫張曉霞。”


    韓向柔滿意地點了點頭:“張曉霞,你是自己說呢還是我逼著你說?”


    張曉霞知道碰到了硬茬子,嚇的渾身直哆嗦,看起來居然覺得有點可憐。


    韓向柔見她不說話,朝她伸出了右手,做了一個抓的手勢。張曉霞想起剛才被掐住脖子晃的和尖叫雞似的同事,終於有些扛不住了:“我說,我什麽都說。”她伸出手把臉上卷邊的皮捋平,臉上帶著幾分絕望:“我是海神島的人,三百年前……”


    張曉霞剛說了一句,就見一道紅光突然出現,直奔自己而來。韓向柔在紅光出現的一瞬間就拋出了符紙,但也不知這紅光是什麽東西,居然穿破了符紙進入了張曉霞的身體裏。


    張曉霞身體發出淡淡的紅光,皮肉逐漸膨脹開來,她似乎猜到了自己的結局,臉上露出了淒慘地笑容:“報應啊!都是報應!”


    張曉霞的身體很快脹的像一個巨大的人型氣球,韓向柔見狀連忙退到陳琳幾人的旁邊,隨手拋出了八卦鏡。八卦鏡懸在空中射出一道淡金色的光芒,將韓向柔四人籠罩起來。


    隻聽砰的一聲突然巨響,張曉霞的身體爆開,一塊塊的細小的血肉飛濺到牆壁上、天花板上以及地毯上,散發出惡臭血腥的味道。


    不等韓向柔走過去查看,走廊裏濺的到處都是的血肉以及之前那具焦屍忽然消失了,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連個血滴都沒有留下。就連之前濃鬱到連普通人都看到的死氣也像是被什麽東西吸收了一樣,一絲也沒剩下。


    韓向柔一伸手,八卦鏡收了光芒安安靜靜地落在她的手上。


    “死了以後不但沒有魂魄就連屍體也會消失,這裏奇怪的東西還真不少。”韓向柔輕歎了一聲,將八卦鏡收起來,這才回頭朝幾個同事看去。


    走廊裏靜悄悄地,陳琳三個人還有些沒回過神來,畢竟在這之前她們連恐怖電影都不敢看,這回倒好和直接進恐怖片似的,如今還能頑強的靠著牆站著絕對是因為心理素質夠強。


    見她們還需要冷靜一下,韓向柔決定找個地方先洗洗手。她隨手推開一個房門,這個房間還沒有被改造,屋裏的擺設和布置看起來有些陳舊,積了不少灰。


    見韓向柔要進去,陳琳三個人趕緊錘了錘軟弱無力的腿,互相攙扶著跟了進來。


    韓向柔有些無奈地回過頭:“我隻是找個地方洗洗手,剛才從那個前台臉上拽下來好幾塊皮,總聞著有點臭。”


    雖然這話聽著也挺驚悚,但是她們還是堅定的跟了進來,誰知道外麵會不會再蹦出來一個滿臉掉皮的東西,還是跟著韓向柔比較安全。


    韓向柔拿出張符紙一搓,符紙立馬變的像一個手電筒照亮了整個房間。等韓向柔去洗手間洗幹淨了手出來,陳琳三個人終於回過神來,開始討論剛才的事情。


    “剛才那兩個前台是什麽東西呀?”陳琳想起剛才那一幕臉色依然有些發白,這簡直太突破她的想象力了,活了四十多歲第一次遇到這麽驚悚的事。


    “不知道,像是活死人。”韓向柔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說道:“說實話這種沒死透能活蹦亂跳還有正常思維的我也是第一次見,以前頂多碰到個屍體被煉製成的傀儡,不如這個好玩。”


    陳琳的三觀都被重塑了,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她趕緊掏出手機說道:“這裏太不安全了,我們得趕緊叫艘船來離開這個鬼地方。”


    韓向柔看著窗外,這個房間可以直接看到大海。韓向柔估計現在不到五點,暴雨雖然比剛才小了許多,但是海上不知什麽時候起了霧。厚重的霧氣阻擋了人們的視線,也隔絕了其他的東西。


    比如說信號。


    陳琳僵硬地抬起頭:“打不通電話。”


    “我們定的是七天的房間,估計得等到星期天才能有船。”韓向柔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地說道:“有我在,你們別擔心,我們先下去再說。”


    回到五樓後,幾個人挨個房間敲了敲門,把在房間裏的同事都叫了出來,陳琳數了一下一共十個人,還有四個沒回來。


    韓向柔讓她們進了自己的房間,她拿出張符貼在門上,囑咐道:“你們在這裏等我,千萬不要出去,我去把她們找回來。”


    陳琳點了點頭:“你注意安全,我也看看是否能聯係到外界。”


    房門關上了,其他同事一頭霧水地看著陳琳、薑萌萌三個人,都不太明白為什麽她們的臉色怎麽這麽難看。


    “發生什麽事了?”一個陳琳關係不錯的老員工問道。


    陳琳臉色灰敗,露出了個難看的笑容:“這個古堡有鬼。”


    *****


    塔尖圖書館內,張妍、宋雨、李晨晨三個人躲在一個書架後麵抱著懷裏的書瑟瑟發抖,外麵那個叫王樂樂的女秘書低著頭,長長的頭發垂到了胸前,一步一步朝書架走去。


    “怎麽辦?”宋雨壓低聲音問道:“她很快就會找到我們的。”


    李晨晨聽著不遠處的腳步聲估算了下彼此的距離後輕輕拽了宋雨和張妍的衣角,兩個人回過頭,隻見李晨晨輕輕指了指書架下麵的櫃子,用口型說道:“我剛才找書,發現這裏是空的。”


    兩人立馬蹲下神打開了櫃子的門,果然裏麵曾經除了些廢紙以外什麽也沒有。隻是這櫃子不算高,也就八十公分左右,長度倒是有一米五,足夠一個人蜷縮在裏麵躺下。三個人聽見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也顧不得裏麵都是灰塵,分別找個櫃子躺了進去,然後將門關上。


    腳步越來越近了,終於走到了宋雨她們藏身的這一排。王樂樂似乎發現了什麽,她停住了腳步,頭僵硬地轉了過來,看不見瞳孔的眼睛從頭發縫裏露了出來,緊緊地盯著眼前的書架。


    馬晉雖然肚子很餓,但是他更害怕村民,剛才同伴被剝皮的情景還曆曆在目,就是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過去。眼瞅著陳琳那群秘書和老譚一夥五人已經開始往外走,頓時把他嚇的眼淚都出來了:“大師,我害怕!”


    韓向柔一臉嫌棄的看著五個村民:“你瞅你們給人嚇的,我們好好來度個假,非得不讓我們消停。”


    五個村民誰也不敢吱聲,他們盯著圍著他們轉來轉去的珠子,生怕自己一步沒跟上就直接被珠子劈成灰了。


    “你們過來吧,我帶他們去那邊聊聊。”韓向柔朝馬晉招了招手,轉身帶著五個村民往另一邊走去。


    沙灘上陰涼的地方不多,除了這片太陽傘,就是五十米外的一片棕櫚樹林了。韓向柔直接走過去找了個樹蔭坐下,隨手捏了一把沙子,一邊把玩一邊看著他們:“我有幾個問題想問問你們,若是能回答上,我想法送你們去地府投胎。進了地府後,你們雖然得受罰,但是轉世以後就能擺脫這不人不鬼的日子。”


    三個女服務員對視了一眼轉頭看向其中一個村民,喏喏地叫了聲:“老奎叔。”


    “別聽她騙你們。”老奎忽然暴怒起來:“我們村裏的人死了魂魄就會和屍體一起消失,壓根就沒有什麽下輩子。”


    韓向柔從包裏拿出昨晚準備好的符紙布了一個結界,拿八卦鏡作為陣眼,將幾個人圈在裏麵,心平氣和的說道:“你們聽我的話我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努努力還能博個下輩子。若是拒絕,那我也沒什麽說的,現在就能讓你們連靈魂帶屍體一起消失。”她看著老奎扭曲的表情忍不住輕笑了一聲:“你們總不會覺得我會把你們放了,讓你們繼續害人吧。”


    韓向柔的話音剛落,雷擊木珠子非常配合的釋放了一絲雷電之力,嚇的三個服務員立馬腿軟的癱在了地上,哭著抱住老奎的腿:“老奎叔,我們不想死。”


    韓向柔冷笑了一聲,伸手捏了她臉一下:“隻可惜,被你剝皮的姑娘也是這麽想的。”把捏下來的皮丟在一邊,韓向柔拿濕巾擦了擦手,十分冷漠的說道:“說實話,像你們這種不知害了多少人命的怪物,我更希望看到你們魂飛魄散。要不是我想知道你們祖神到底是個什麽東西,你以為你們現在還會站在這裏嗎?”


    老奎聽了這話冷靜下來,他從口袋裏摸出一根煙來塞進嘴裏,抽到一半的時候似乎下了決心,把煙掐滅扔在沙灘上,一臉決絕地抬起了頭:“我可以說,但是我不知道能說多少,祖神不會眼看著我們泄露族裏的秘密的。”


    韓向柔也知道這個情況,之前在古堡裏,那個前台本想將海神島的秘密說出來,可是剛一開口就被一道紅光擊殺,還炸成了碎肉。所以她今天才會布了一個結界,並用八卦鏡做了陣眼,就是防止這種事情發生。


    “你隻管說就是。”韓向柔對自己布下的結界十分放心,有天一派的八卦陣做陣眼,就是鬼將來了也破不開她的結界。


    “海神島其實是自己村裏自己起的名字,外麵的人都管我這裏叫遠渡島,據說是三百多年前有一批水師在戰敗後遠渡到了這個小島才因此得的名。”老奎看著海上的濃霧,緩緩地講起了遠渡島深藏了三百年的秘密:“其實並不是他們不想回去,而是回不去。”


    三百多年前,臨海海域海賊猖狂,臨海水師率戰船出海迎擊海賊,海賊雖然人數少但是對海麵熟悉,且船小靈活,對水師圍攻火燒,殺了一大半的士兵。眼看水師就要全軍覆沒了,海上忽然起了一片濃霧,士兵們昏了過去,等醒了以後發現自己在一個漂亮的小島上,一群漂亮的女人圍著他們,說是海神救了他們。


    士兵們在家鄉都有妻兒,即使這些女人很漂亮但他們也沒有停留的打算,一直想著造船回家。但是海上的濃霧久久不散,有人嚐試著出海,可還沒有劃出一百米就被濃霧吞噬,隻空留一個小船在海上搖晃。所有的士兵都不敢再提回家的事了,他們和島上的女人成了親,過上了男耕女織的日子。其實若是能這樣生活一輩子也挺幸福,可才過了幾年他們忽然發現自己的開始迅速衰老,這時候家裏的女人們告訴他們,海神有一個術法可以讓他們重新變成年輕人。


    “換皮?”聽到這,韓向柔忍不住插了一句。


    “對,換皮,但是換皮必須要祭拜海神,祭品就是被換了皮的人的屍體。”老奎點了點頭,長歎了一口氣:“他們不想死,所以在那群女人的指引下拜海神為祖神,並許下了祖祖輩輩供養祖神的誓言。隨後,海神果然顯靈了,並賜下了秘法。一天後,籠罩小島十幾年的霧散了,士兵們做了一條船出了海,他們攔住了一夥海賊把他們帶回了島上剝下了他們的皮,並把屍體祭拜給了祖神。可是我們的祖先不知道,他們許下這個諾言,就代表著他的所有子孫後代都必須靠換皮才能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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