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嘍, 驚不驚喜?<br/>這是防盜章辣, 補足訂閱量可破哦!


    一到夜晚, 放眼望去, 周邊的一切都是熱鬧歡騰的。


    可屋子裏卻很安靜, 兩道均勻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司濛說完話,晏竟寧忍俊不禁。


    新婚之夜, 老婆竟然要他當模特。說出去都能讓人笑掉大牙。


    他抱臂,好整以暇, “晏太太,你這個要求是不是有點強人所難了?”


    “會嗎?”司濛挑挑眉, 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新婚之夜讓我給你當模特, 不是強人所難是什麽。”


    司濛轉了個身, 目光落在他身上, 響起冷冷淡淡的聲線,“不願意就算了。”


    “沒說不願意。”眼前的人音色低沉和緩,“大概需要多久?”


    “取決於我畫畫的速度。”


    “那你畫畫快嗎?”


    司濛輕飄飄地吐出三個字:“看情況。”


    晏竟寧:“……”


    他勾了勾唇, “我給你當模特, 能不能向你討個獎勵?你知道的, 我是個生意人, 不做賠本的買賣, 你得讓我嚐點甜頭。”


    “你想要什麽獎勵?”


    “等你畫完再說。”


    “可以。”司濛很好說話, 幹脆利落, “等畫完你找我兌現。”


    男人高深一笑, “那就這麽定了。”


    “沒問題。”交易談妥, 司濛心情大好。


    “你想讓我擺什麽姿勢?”晏竟寧走近兩步,“需要我換件衣服嗎?”


    “不用。”深夜裏,女人的聲音又平又穩,“把睡袍脫了。”


    晏竟寧:“……”


    他的嘴角溢出笑來,“裸.體模特?”


    她揚眉一笑,直視他的眼睛,“你怕嗎?”


    “不怕。”他不做任何猶豫,伸手就解了睡袍的帶子,語氣傲嬌,“長這麽大,我晏竟寧就沒怕過什麽。”


    司濛麵露讚賞,“晏總勇氣可嘉。”


    正打算一把扯下,卻又聽到司濛的命令,“別全脫,脫一半。”


    晏竟寧:“……”


    脫一半?


    “光個膀子就可以了。”她狡黠一笑,“我學藝不精,不敢褻瀆真正的藝術。”


    晏竟寧照做。


    “什麽是真正的藝術?”


    “裸.體藝術。”


    晏竟寧:“……”


    司濛向他解釋:“一個畫壇的前輩曾經告訴我,一幅裸.體畫擺在人們麵前,看的人如果不會產生任何邪.念,那他看到的就是真正的藝術。”


    她俗人一個,不論是眼界還是涵養都無法企及真正的藝術。深知自己段位不夠,所以她從不涉及這類的畫作。


    她快速搬來椅子,輕抬了下眼,冷聲指揮:“坐上去。”


    他中規中矩坐到椅子上。


    司濛移動畫架,調好角度和位置,鋪上新畫紙。


    “側下身子,坐直。”


    “身體坐直,肩膀放鬆,臉往左邊斜一點。”


    “過了,往右回來一點。”


    “放輕鬆,別太僵硬,聽我指揮。”


    ……


    司濛指揮起他來倒是一點都不含糊。


    想他晏竟寧活了三十多年還是頭一次這麽受人差遣。而他倒也樂意之至,沒一點不耐煩。


    時至今日,他才真正理解為何商離衡那麽嚴肅正經的人也會任由他老婆折騰,跟著她一起穿各種卡哇伊的情侶裝。


    真的有這麽一個人,能讓你心甘情願為她做任何事情。


    到底不是專業模特,沒有專業人士的功底,單單調整晏竟寧的姿勢就委實費了一番功夫。


    好在大佬也自覺,任由她擺布,沒見他有不耐煩的。


    司濛的目光輕輕落在晏竟寧身上。男人裸著上半身,肩膀硬實,肩線流暢,脊背更顯寬厚偉岸。


    微弱的光束之下,小麥色的皮膚泛著淺淺的光澤。


    不得不承認,男人的這副身材還是很惹人目光的。


    她拿起鉛筆,在手裏掂了掂,下筆打形。


    慢條斯理地在紙上勾線,速度放得很慢很慢,力道適中。動作卻格外流暢,行雲流水一般。


    很快,雪白的畫紙上,出現一道道清晰明顯的線條。


    室內很安靜,誰都沒有說話。晏竟寧隱約能聽到畫筆摩擦紙張而發出的細微聲響。沙沙沙,像是有人在淺淺清唱,不斷的盤桓在耳側。


    “我還沒有問你畫了幾年了?”


    安靜了好一會兒,男人率先打破這一室靜默。


    司濛動作一刻不停,一筆連著一筆,“我七歲開始學畫畫的。”


    七歲到二十七歲,整整二十年。這毅力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有的。


    “謝大師教了你幾年?”


    “八年。”


    司濛從十九歲就開始跟著謝明溯畫畫。恩師教會了她很多。


    “謝大師就你一個徒弟?”


    司濛聞言,筆尖一頓,空氣凝滯數秒。


    數秒以後她方抬頭,聲線涼薄,“你還聽過有別人?”


    “那倒沒有。”晏竟寧聳聳肩,“我不混你們這圈子,所以不了解。”


    她把目光移回到畫板上麵,繼續打線條,不再言語。


    晏竟寧以為這個話題就此結束了。豈料過了好一會兒司濛突然冒出話來:“還有一個。”


    “什麽?”


    “除了我,謝老師還有一個徒弟。”


    “是誰?”


    “百曉生。”


    “沒聽說過。”晏竟寧摸摸鼻子,“他人呢?”


    “死了。”


    晏竟寧:“……”


    司濛扔出兩字,不耐煩地衝他扯嗓子,“坐好,別亂動!”


    一動不動的晏先生:“……”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幾句。司濛明顯興致缺缺。看得出她沒心思聊天,晏竟寧便不再多說。


    人維持同一個姿勢久了難免僵硬難受。他不自在地動了動。


    誰知清冷無波的女聲自頭頂響起,威懾力十足,“別動。”


    晏竟寧:“……”


    “還要多久?”晏竟寧覺得自己全身泛酸,特別難受。


    “快了。”


    動彈不得,他覺得很煎熬。


    時間一分分過去,晏竟寧全身酸澀。


    夜真的已經很深了,整座城市漸漸少了喧囂,歸於沉寂。


    這個夜晚漫長而寧靜。


    “好了。”司濛這簡單的兩個字,在清冷的夜色裏無異於是天籟。


    他如蒙大赦,整個人鬆懈下來,迅速起身,套上睡袍,動了動酸澀的肩膀。


    這人體模特還真不是好當的。


    他一邊係帶子,一邊慢悠悠地走到司濛身側看成品。


    事實上隻是半成品,那副素描還沒處理完,不過倒也成型了。


    那是一個年輕男人的背影,他側身坐著,光著膀子,極其具有野性。


    司濛將光影處理得特別好,繞是晏竟寧這種行外人也看得出這幅畫形神兼備,不可多得。


    “畫完了嗎?”晏竟寧輕聲詢問。


    “沒有,還需要著色。”司濛將鉛筆扔到書桌一角,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言語中難掩興奮。


    這幅畫真是這麽長時間以來她最滿意的一幅了,雖然目前還是半成品。


    “好看嗎?”司濛靠在書桌旁,摸出煙盒,給自己點了根煙。


    就著濾嘴吸一口,歪過頭看他,雙眸烏黑發亮,炯炯有神。


    印象裏隻有麵對心儀的畫作,這個女人才會這麽精神矍鑠,神采奕奕。


    “好看。”晏竟寧的由衷之言。


    “你懂畫?”


    “不懂。”男人實誠地說:“我是外行,完全不懂藝術。不過我會哄你。”


    司濛:“……”


    司濛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大重九的味道很清淡,在密閉的空間裏繚繞開,納入人鼻腔。


    司濛自顧吞雲吐霧,煙霧之下,女人的表情迷離而深邃,“我已經有整整半年沒有畫出滿意的畫了,這段時間對我來說非常煎熬,我一度以為自己要就此封筆了。不過今晚這一幅我非常滿意。”


    她話鋒一轉,由衷感謝:“謝謝你。”


    “不用客氣。”男人的唇角出現一抹狡黠的微笑。


    “你煙癮太重了。”晏竟寧忍不住說一句。


    司濛晃了晃手中的煙盒和打火機,“來一根?”


    “睡前不抽煙。”


    “要去睡了?”


    “不然呢!”男人聳聳肩,“模特也需要休息的。”


    司濛揚了揚手,自然地說:“你先去休息吧,我還要繼續把這幅畫完成。”


    晏竟寧:“……”


    然而男人卻半晌沒走。雙手抱臂,就那麽刺喇喇站在她身邊。


    她詫異,“你怎麽還不去睡?”


    “等你。”男人施施然說出兩個字。


    “等我做什麽?”


    “等你兌現獎勵。”


    “獎勵是什麽?”司濛的心裏頓時一慌,眼神躲閃,隱隱有股不詳的預感。


    晏竟寧笑得分外陰森,眼睛很亮,似乎還在冒光,像是黑夜裏看到獵物的豺狼。


    她覺得自己脊背涼嗖嗖的,有冷風倒灌進衣衫。


    他不動聲色地靠近她,步伐沉穩而矯健。


    她心慌意亂,下意識往後退。


    可男人的動作明顯更迅速,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便扣住她腰,氣息曖.昧,“你說呢,晏太太?”


    喻言時/文


    2018.9.10


    我愛荒野上呼嘯的風聲,更愛你!


    -


    第1陣風


    司濛剛從公寓狂奔出來,一場醞釀已久的傾盆大雨終於落下。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荒野風聲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喻言時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喻言時並收藏荒野風聲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