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嘍, 驚不驚喜?<br/>這是防盜章辣,補足訂閱量可破哦!  車子修好後, 袁叔打電話通知袁實:“不用來了, 原路返回。”


    袁實:“……”


    袁實在電話那頭嗷嗷咆哮:“我都已經快到了。”


    袁叔悠悠道:“誰叫你這麽磨蹭的, 還有臉說?”


    袁實:“……”


    袁實好想哭,“爸, 不帶您這麽坑人的!”


    “掛了!”袁叔不願與這人廢話, 直接就掛了電話。


    袁實:“……”


    司濛坐在車後座, 開了外音, 她默默聽著這父子倆的對話。她深深覺得袁實可能根本就不是袁叔親生的。


    車子重新啟動,在濃沉的夜色裏疾馳穿梭。


    司濛趴在窗戶邊看外麵的景色。


    一輪圓月高掛天邊。左側山巒一閃而過,暗影重重。波平如鏡的湖麵灑滿月光, 波光粼粼。


    她這才注意到今晚的月色很美。剛才光顧著和晏竟寧說話,她竟然錯過了這等美景。


    她搖下車窗,押出一道宰縫, 外頭涼風溢進來。


    袁叔一雙手打著方向盤, 狀似不經意地問:“四小姐認識晏先生?”


    “見過兩次麵, 不算熟。”司濛靠在後座,不自在地說。


    晏竟寧於她而言完全就是陌生人,唯一的意外大概就是那晚兩人不小心睡了。


    “哈哈……”袁叔聽完忍不住放聲一笑。


    司濛驚詫抬頭,很不解,“袁叔, 您笑什麽?”


    袁叔說:“我笑命運神奇。”


    兜兜轉轉, 遇到的都是熟人。


    “您這話什麽意思?”她再欲追問, 袁叔卻閉口不答了。


    車子疾馳在無邊的夜色裏,蜿蜒曲折的盤山公路了無盡頭。


    司濛探向窗外,眉眼間神情鬱結。


    她隱隱有一種感覺,家裏人有事瞞著她。


    ***


    同一時間,司家上下正在召開家庭會議。


    司靖淞和秦琬歌正襟危坐,麵色凝重。


    司家三兄弟中老大司演性子沉靜,心思細膩,對商機格外敏感,很有做生意的頭腦。因而大學一畢業就繼承家業,將司家的生意打理得風生水起。這兩天他和袁實去橫桑談生意去了,沒在家。


    老二司澄是西南地區有名的攝影師。自由職業者,身上有股藝術家特有的狂妄不羈。他蓄著一頭齊耳短發,紮了個有個性的丸子頭。白t配皮馬甲,滿身的鉚釘,銀光閃閃。


    他抱著手機在打遊戲,姿態無比懶散,一副局外人的模樣。


    老三司漠是宛丘檢察院的檢察官,架著黑框眼鏡,文質彬彬,儼然就是羸弱書生的樣子。


    他坐在秦琬歌身旁,手機擱在一旁,屏幕黑著,豎起耳朵在認真聽。


    賀景銘是宛丘檢察院的檢察長,司漠的直隸上司。一身休閑的裝束,平易近人。


    至於司靖妤,典型的闊太太,她身穿一條黑色露肩長裙,風情萬種。


    主座上的司靖淞麵色不滿,扯著嗓子說:“阿妤,你讓景銘牽線,怎麽不跟我和你大嫂商量一下啊?咱們司家和晏家從無交集,你就算要給濛濛介紹對象也得找相熟的人家啊?”


    司靖妤靠在椅背上,把玩著手指,分外無辜,“哪裏是景銘牽的線。那天周家小女兒結婚,我和景銘去參加婚禮,碰上晏夫人。我倆和她聊了兩句。景銘不過隨口那麽一提,提到了濛濛。誰知晏夫人立馬就和我商量,要安排濛濛和她兒子見一麵。人家都這樣開口了,我還能推辭麽?”


    司靖淞:“……”


    “即便是這樣,你不得提前隻會我和你大嫂一聲啊,也好讓我們心裏有個數。”


    “我這不是在隻會你和大嫂麽!”


    “明天晚上相親,現在你才告訴我們,有個屁用!”司靖淞的暴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司靖妤:“……”


    司靖妤癟癟嘴,一針見血,“您不就是覺得咱們司家高攀了晏家,怕外人會說閑話麽?”


    司靖淞:“……”


    “這點您大可不必擔心,相親是晏夫人親口提的,在外麵咱們司家完全有底氣。再說了,濛濛嫁人,幹嘛非得找知根知底的?晏家家大業大,晏家長子據說也是個了不起的人物。濛濛去見一麵,成不成另當別論,多認識個大人物也是好的呀!”


    賀景銘說:“大哥,這事兒真的是意外,我們也沒想到會這樣。晏家那個長子我見過一麵,談吐不凡,是個厲害的角色。李燃跟他根本沒法比。”


    司靖淞冷哼一聲,“他再好,再厲害,想娶我女兒,那也得先過我這關。我不點頭,他門都沒有!”


    司漠扶了扶鏡框,脆聲附和:“也得過我這關!”


    賀景銘:“……”


    秦琬歌憂心忡忡,歎口氣說:“濛濛的性子你們了解,她剛跟李燃分手,鐵定沒那心思去見晏家人。到時候濛濛如果不去,讓人幹等,豈不是得罪人家。阿妤,你還是提前通知晏夫人,把這事兒給推了吧。”


    司靖妤:“大嫂您放心,我剛給濛濛打過電話,她這會子應該在回來的路上了。”


    秦琬歌:“……”


    幾人爭執不休。司澄打完那局遊戲,起身,施施然道:“搞不懂你們究竟在擔心些什麽?這次相親的結果我用腳指頭都能猜得到,肯定是沒戲的。濛濛那丫頭眼裏隻有她的畫,她能瞧得上誰?何況她又剛和李燃分手,相親不過就是走個過場而已。都洗洗睡吧,別在這兒吵個不停了,聽得我腦袋疼。”


    司家一幹人想了想也是,當即就放心了。


    ***


    司濛花了一周時間處理掉自己的前任。李燃那個渣男就像是一坨垃圾,被她毫不猶豫地扔進了垃圾桶。


    司濛是個很果斷的女人,喜歡一個人用力喜歡,不喜歡了便一刀兩斷,絕不拖泥帶水。


    一周以後,她坐到了相親桌上。


    她和李燃談了兩年戀愛,談婚論嫁之際,他出軌。怕弄出人命,她一直瞞著家裏人。


    她爹司靖淞出了名的暴脾氣,三個妹控的哥哥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們一旦得知真相,不說剁了李燃,打斷他的一雙腿根本不在話下。


    司靖妤本來就瞧不上李燃,如今司濛和他分手,她深感欣慰,覺得侄女脫離了苦海。


    而晏夫人主動提出的相親也正中下懷。借用司靖妤女士的話來說就是:要擺脫一段感情,就必須馬上有一段新感情。


    她需要讓侄女走出失戀的陰影。


    司濛遭遇渣男,捉奸在床,雖然備受打擊,倒也不至於對人生失去希望。對於姑姑的安排她喜聞樂見。成不成另當別論,多認識幾個人也是好的。


    不過直到現在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相親對象姓甚名誰。姑姑簡直不要太神秘。就給了她一個地址,別的閉口不提。她倒是很好奇自己的相親對象到底是何方神聖。


    晚七點,木槿花餐廳氣氛很好,好幾對情侶在約會。


    司濛先到,坐在一個靠窗的位置。


    窗台上兩盆綠蘿抖動著葉子,吊燈的光打在葉麵上,顏色翠亮,惹人目光。


    隔著一層玻璃,外頭燈火絢爛,一整條中山北路霓虹閃爍,人流不斷。


    這個點,市中心最是熱鬧。


    相親對象姍姍來遲。


    “抱歉,路上堵車,來晚了。”


    一個莫名熟悉的男聲,恰似雨滴敲打芭蕉葉。


    司濛心裏咯噔一下,一扭頭就看到了“故人”。


    床上的三件套全部是炙熱的大紅色,張揚而熱烈。司濛喜歡紅色,倒也沒覺得不適應。


    她摸來手機,摁亮屏幕,已經十點過後了。


    這個點,晏竟寧應該早就去公司了。


    新婚之夜,能做的自然都做了。而且,司濛的意識很清晰,她心甘情願。她並不排斥他的親近。


    她究其原因,大概是男女之事,不談愛也可以。


    她嫁給他,從來就是有所圖謀。所以她完全沒必要做貞潔烈女,事實上她也不是那樣的人。她從不排斥性,她隻是沒有遇到能讓她折服的男人。


    司濛沒想到晏竟寧竟然還留著devil''s kiss 的大禮包。所以當他當著她麵拿出來時,她整個人都震驚了,“你怎麽還留著?”


    男人笑得狡黠,“這麽好的東西為什麽不留著,我這叫物盡其用。”


    司濛:“……”


    男人明明是頭豺狼,眼神凶猛,充滿了渴望,可偏偏要故作正人君子。在衝破防線之前,他還一本正經地說:“司濛,你有權拒絕我的。”


    司濛聽到這話忍不住嗤笑一聲,“那晚在南岱,你給我機會拒絕你了嗎?”


    晏竟寧:“……”


    三言兩語就輕易戳破了他的假正經。


    她摟住他脖子,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眼神清澈,“晏竟寧,你不是好人。而我也不是。”


    他悶聲笑了起來,讚同地說:“你說的沒錯,我們都不是好人,我們是同一種人。”


    他對她是蓄謀已久,而她對他同樣是別有用心。兩人半斤對八兩,誰也不虧。


    晏竟寧的技術很好,過程中,她很享受。這種感覺很奇妙,被人抽絲剝繭,扒掉了她平日裏的偽裝。一層一層剝開了她的心,她變得透明而純粹。她感受到了內心深處真正的平靜。可以短暫地放空自己,不再被心魔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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