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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挑撥了傅雪瑩和那兩個男生的關係。


    人家和她無冤無仇, 作弄她完全是因為愛慕傅雪瑩。結果聽說傅雪瑩轉頭就把他們賣了,青春期的男生火氣一上頭還真有點勁爆。


    就這麽把一夥人全都給坑了。


    這個蕭瑟, 簡直殺人於無形。


    進入十二月, 天氣越來越冷。寧夏有時候晚上複習得太晚, 早上就有點起不來。


    有天早上她就不小心睡過了頭。匆匆起床後衝出房間, 在走廊裏差點撞上蕭瑟。


    顧不得和人打招呼,寧夏穿著單薄的睡衣衝到了樓下洗手間刷牙洗臉。等回房換完衣服再次下樓時, 時間已所剩無幾。


    蕭瑟站在玄關處催她:“趕緊的,要遲到了。”


    寧夏看一眼桌上的早餐, 咽了記口水後背著書包和蕭瑟一起走出了家門。


    往公交站去的路上,蕭瑟問她:“昨晚幹什麽了?”


    “刷題啊。”


    “下次月考又準備進步幾名?”


    “不知道, 搞不好會退步也說不定。”


    “謙虛了。”


    蕭瑟腿長腳長,寧夏跟在他身邊走得有些吃力。眼看快到公交站台了, 蕭瑟突然停下,拐進了旁邊的小弄堂。


    “你幹什麽,車快來了。”


    寧夏站在弄堂口等他,一麵盯著公交車駛來的方向。早上等車人多, 如果不早點去等位,一會兒車來了人都擠不上去。


    弄堂裏光線昏暗, 寧夏看不清蕭瑟在幹什麽, 隻隱約看到他似乎停在某家小店門口, 像是在買東西。


    幾分鍾後蕭瑟快步走出來, 路過寧夏身邊時塞了包東西到她懷裏。熱熱的,摸著還有點燙手。


    寧夏剛想問他是什麽,蕭瑟直接反手握住她的手腕:“趕緊走,車來了。”


    捧著那包熱呼呼的東西上了公車。這個時間車上早沒了空位,寧夏跟在蕭瑟身後,在車廂的後半截找到了一處空位。


    趁著車沒開,寧夏翻看了一下袋子,發現是一個糍飯團一份鍋貼還有一杯豆漿。


    陣陣香氣撲鼻,搞得寧夏肚子咕咕直叫。


    “你買早餐去啦。”


    “嗯,快點吃。”


    寧夏拿出飯團剛想咬,車子就開了。她的身體不受控製地晃了晃,眼看就要撞到麵前座位上的中年人,蕭瑟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


    他挪了下身子,整個人站到了寧夏身後,然後伸手扶住了寧夏前麵的椅背。


    這樣一來,寧夏整個人幾乎被他圈進了胳膊裏。他的另一隻手還拽著她的胳膊不放。


    “趕緊吃,一會兒就到學校了。”


    “哦。”


    寧夏看了他一眼。從她抬頭這個角度望去,能隱約看到蕭瑟下巴上細密的胡茬。雖然還未滿十八,但看上去完全就是年輕英俊男人該有的模樣和風度了。


    想了想寧夏又補了一句:“謝謝你照顧阿姨我。”


    蕭瑟目視前方嘴角微揚:“應該的。”


    到了學校兩人一起進了教室。


    唐小米正在擺弄自己新買的筆,見到寧夏進來興奮地想叫她過去顯擺一番,結果看到跟在後頭的蕭瑟,表情立馬一變。


    她轉身問宋寧致:“你說最近寧夏和蕭瑟的關係是不是挺好的?”


    “他們本來也沒仇啊。”


    “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他們有點……親密。”


    宋寧致停下手中的筆:“所以你是吃醋了?”


    “不,我是激動,要是我們寧夏真的和蕭瑟好上了,這事兒可就太棒了……哎喲!”


    話沒說完,腦門上讓人敲了一下,疼得她一呲牙:“夏夏,你幹嘛打我。”


    “沒有,和你打個招呼,順便請你喝豆漿啊。”


    唐小米一見有東西吃就忘了八卦的事情,一口氣把杯豆漿喝了個底朝天。


    結果喝多了,上課的時候不停地想上廁所,一連舉了三回手,把數學老師都給整得沒了脾氣。


    “唐小米,你要不想上我的課直說。”


    “不不不老師,我特別想上,可我真的想上廁所。我早上豆漿喝多了。”


    數學老師無奈,衝她一擺手。唐小米忍著尷尬,在一片輕笑聲中衝出了教室。


    總覺得寧夏像是故意作弄她呢。那杯豆漿有毒吧。


    中午吃飯的時候,唐小米硬是拉著寧夏排在了蕭瑟後麵。今天的主菜是紅燒獅子頭,還有糖醋魚片。


    獅子頭銷量很好,寧夏她們去得略晚一些,等排到的時候探頭一看,幾乎都快賣空了。


    唐小米摸著肚子頗為遺憾道:“沒有獅子頭了,生無可戀。”


    前麵蕭瑟正在打飯,阿姨問他要什麽:“最後一個獅子頭,要嗎?”


    “不要,來份木耳炒肉。”


    又打了兩樣菜,蕭瑟端著餐盤走了。


    唐小米十分驚喜,扯著寧夏的衣服:“你看你看,團支書把獅子頭讓給你了。”


    蕭瑟在班裏擔當團支書的工作。每當唐小米這麽叫他的時候,總會說一些讓寧夏很無語的話。


    “誰說是讓給我的,搞不好人家不愛吃呢。”


    “那他也沒打魚片,他今天念佛吃素啊。”


    寧夏想了想,覺得有那麽點道理。印象中蕭瑟不喜歡吃甜不拉嘰的東西,所以糖醋魚片他不會要。那他為什麽不要獅子頭?他不是愛吃肉嗎?


    “怎麽樣,被我說中了吧。”


    “怎麽就說中了,搞不好是讓給你的呢。他剛才肯定聽到你抱怨了。”


    “我,”唐小米嗬嗬傻笑,“他怎麽會看上我。”


    “那可不一定,你這麽可愛。”寧夏捏了把唐小米的臉頰,肉肉的手感特別好。


    “吃什麽長大的,皮膚這麽好。團支書要真看上你,我一點兒也不奇怪。”


    因為這番對話,唐小米那天傻笑了一下午。每當她拿那種笑對著蕭瑟時,都能激起對方一身的雞皮疙瘩。


    蕭瑟就問寧夏:“你那個朋友是怎麽了,麵部肌肉控製有問題?”


    “沒有,人家就是愛慕你。”


    “能別用這個詞嗎?”


    “那是崇拜?”


    “再換一個。”


    寧夏兩手一攤:“阿姨我也沒辦法了。”


    高三的生活枯燥乏味,每天除了上課就是做試卷,無休無止的卷子一張張發下來,又一張張收上去。


    做得太多老師們有時候都來不及批改,甚至來不及講解。


    有天中午寧夏和蕭瑟同時被叫進了辦公室。找寧夏的是英語老師,找蕭瑟的是物理老師。兩人手上都有幾份沒有答案的試卷。


    “你們拿回去做一下,回頭貼到教室牆上,讓班裏同學看看。”


    寧夏不太明白老師的用意:“為什麽找我?”


    英語老師笑道:“你這兩次英語考試成績都不錯。老師實在忙不過來,這卷子沒時間做,你幫著做一做,應該就是標準答案了。”


    寧夏不好拒絕,和蕭瑟兩人拿著試卷出去了。


    說起來蕭瑟比她更慘,她隻有一份英語試卷,蕭瑟有三份,還是比英語難得多的物理卷子。


    下樓的時候蕭瑟和她說:“下午做出來,放學後貼教室後麵,我找人弄膠水。”


    寧夏有點吃驚:“你一下午做三張物理卷子啊。”


    “不難,應該沒問題。”


    寧夏不說話了。


    學霸的光輝太刺眼,她有點睜不開眼睛。


    一個下午寧夏抽空做完了那張英語試卷,放學後她把卷子交給蕭瑟,讓他一並幫著貼了。


    蕭瑟卻道:“先等等,章程借膠水去了。”


    “那我先……”


    “一會兒你幫著貼一下。”


    唐小米在旁邊聽得清清楚楚,立馬拉著宋寧致飛也似的跑了。


    三千瓦的超級大燈泡,她才不當呢。


    教室裏的學生陸續都走了,很快就剩下寧夏和蕭瑟兩個。他們也不說話,寧夏就坐在章程的位子上,拿著蕭瑟剛做完的三張卷子仔細瞧。


    一個下午才多少休息時間,他居然真的寫完了。


    而且看起來解題思路清晰,字跡也很漂亮,正確率應該很高。


    “你可真厲害。”


    “謝謝阿姨誇獎。”


    寧夏緊張地看看四周:“在學校裏你注意點,別叫我阿姨,小心讓人聽見。”


    “聽見就聽見,學校沒規定同學之間不能是親戚。”


    “可還是不太好,會有人亂說話。”


    “能說什麽?”


    寧夏說不上來,“反正就是不好,你別叫了。”


    她以為蕭瑟會接著和她作對,沒想到對方聽話地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他這麽順從,讓寧夏有些不知所措。


    總覺得這人性格變化很大,有時候高傲得難以接近,有時候又特別溫柔的樣子。


    像那天早上給她買早餐,還在公車上拽著她,這些舉動就挺暖。不像她剛去蕭家時他所表現出來的冷傲和不可親近。


    莫非是雙子座?


    章程拿著膠水進教室的時候,就看見蕭瑟和寧夏肩並肩坐在那裏。


    這畫麵可真好看,跟幅畫似的。


    他走過去把膠水扔給蕭瑟:“要不要幫忙?”


    “不用,你走吧。”


    章程湊過去笑:“真不用我幫忙?”


    蕭瑟伸手蓋住他整張臉,把他推開八丈遠。又在他屁股上輕輕踢了一腳:“趕緊滾蛋。”


    寧夏側目,剛說他暖呢,怎麽這會兒又這麽暴躁?


    蕭瑟雙手插兜,就這麽盯著她看,看得寧夏心裏毛毛的。


    “那什麽,今天多虧你幫忙,謝謝了。”


    還是不說話。寧夏有點看不透,自己都這麽誠懇地向他道謝了,他還不滿意嗎?總不能讓她朝他鞠躬吧。


    “那個,你要回家嗎?”


    “所以你打算請我坐公車以示感謝嗎?”


    “沒有,那太什麽了。要不我們打車吧,我請你啊。”


    說出這話時寧夏有點肉痛。她零用錢不多,從這裏打車回家好幾十塊錢。可說都說了也不能反悔,隻能探頭看有沒有出租車路過。


    蕭瑟低頭沉思片刻,卻道:“你請我吃頓飯吧。”


    “請吃飯?”


    “是,上回我請你吃了一頓,這回換你請,這要求不過分吧。”


    真的不過分。


    那天姐姐被車禍搞得焦頭爛額沒能趕過來,寧夏兜裏也沒錢,最後是蕭瑟刷卡付的那頓飯錢。


    他當時說會問姐姐要回飯錢,但看他那個傲氣的樣子,也不會為了一兩千塊錢和人開口要。多半是自己認了。


    那是寧夏吃過最貴的飯,味道是不錯,但要說吃得多舒心卻並沒有。


    太拘束了。


    “你想去哪裏吃飯,還是海越嗎?”


    蕭瑟撇撇嘴角:“我也不是那麽喜歡為難人。”


    寧夏鬆一口氣。


    “去私匯坊吧,那裏的粵菜不錯。”


    寧夏剛放下的一顆心又給提了起來。她聽唐小米提過這餐廳,s市出了名的粵菜館。唐小米說他們一家三口,去那裏吃頓飯花了一千多。


    她所有的零花錢加起來,也沒有一千塊。


    蕭瑟見她不語,神情又有些猶豫,心裏便明白了。想想覺得好笑,指了指路邊的攤子:“總不至於要拿這個打發我吧。”


    “不會不會,路邊攤不太衛生,我帶你去有店麵的餐館吧。味道很不錯。”


    “你才來s市幾天,就知道哪家好吃哪家不好吃了。”


    “真的不騙你,網上大家都說好吃,小米和寧致也去吃過,我保證,不好吃不要錢。”


    蕭瑟看她一臉認真的模樣,一隻手還舉到了臉頰邊,覺得有點有趣。本來提議吃飯就是逗逗她,他也沒真打算去高級餐廳。


    雖然她利用自己打發別的男人讓人有點不爽,至少態度還算誠懇。


    “那就去吧。”


    說著把寧夏的手撥下來,順手攔了輛車。


    “飯錢你付,車錢就我付好了。”


    小飯館離這兒不遠,十幾分鍾後兩人下車,寧夏帶著蕭瑟推門往裏走。


    看起來很普通的街邊小店,從門簾到桌椅都透著一股油膩膩的感覺。店裏坐滿了人,不時有人高聲喧嘩。服務生端著餐盤穿梭在桌椅間,不小心被人撞了一下,衣服上沾了一灘湯漬。


    他順手抄起塊抹布在身上抹了抹,扔下後繼續給人送餐。那隻拿過抹布的手把一個個碗擱到桌上,寧夏清楚地看到手指頭還不小心浸在了湯裏。


    抬頭看蕭瑟,那眉頭果然皺得緊緊的。


    大少爺心裏一定很不舒服,寧夏一眼就能看透他此刻內心的想法。


    這地方簡直有辱他的身份。


    想了想她道:“要不,咱們還是去私匯坊吧。”


    不知道蕭瑟胃口大不大。如果她不吃隻讓他吃的話,三百塊也許能夠?


    心裏還在盤算著價格,身邊的人已經拉開張椅子坐了下來。寧夏有點吃驚,蕭瑟卻一臉坦然,伸手讓她過去。


    這桌上還擺著上一桌食客吃剩的湯碗,桌麵上一片狼藉,連寧夏都覺得這家店的衛生很令人擔憂。可蕭瑟居然不嫌棄,就這麽安靜地坐著,等著服務生過來收拾。


    收拾過後的桌麵總算能看了一些,寧夏趕緊把菜單遞上去:“你想吃什麽?小米說這家的麻辣燙和炸串都很有名,是網紅。”


    蕭瑟掃她一眼,輕飄飄道:“不好吃我就揍你。”


    “男人不能打女人,不爺們。”


    “偶爾可以破例,難吃的飯菜如同上刑。”說著把菜單遞還給她,“你看著點吧,今天你作東。”


    寧夏接過菜單,給他點了一堆東西。


    上回吃西餐是蕭瑟給她點的,那複雜的菜單她差點沒看懂。這回換她給他點,價格雖然差得有點多,但她自信味道不會差太多。


    兩人各點了一份麻辣燙,還要了十幾串炸串,基本上把店裏的招牌都要了一份。


    寧夏殷勤地“侍候”蕭瑟,給他燙筷子和杯子,還拿紙巾把他麵前的那一片桌子擦了好幾遍。東西送上來後又張羅著給人刷醬。


    “番茄醬還是甜麵醬?”


    她做得這麽周到,蕭瑟簡直難受。他拿過對方手裏的刷子:“我自己來。”


    拿得有點急,不小心抓到了對方的手。寧夏跟被燙了似的,迅速把手抽了出來。


    她反應這麽大有點出乎蕭瑟的意料,兩人一時都有些尷尬。各自低頭看自己麵前的碗碟,借由吃東西以緩解這種氣氛。


    不多時,兩個人都吃得額頭冒汗,那種若有似無的情緒也被這滾燙的濃湯給衝淡了。


    蕭瑟衝寧夏道:“你點得太多了,吃不完。”


    寧夏也發現自己點多了,一碗麻辣燙下去就撐得不行,還有那麽多炸串等著消滅。


    “我吃不下了,你吃了吧。”


    “我也吃不下這麽多。”


    “你是男生,你胃口肯定大,你得多吃點。”


    蕭瑟直接拿起一串炸牛柳擱在她麵前的碟子裏:“你是長輩,你應該多吃點。”


    寧夏無語。


    最後還是蕭瑟發揚精神,把剩下的那些炸串全給吃下了肚。為此兩人沒有打車也沒坐公交,步行回了家。


    到家已近八點,結果家裏除了吳阿姨一個人也沒有。蕭瑟事先打過電話回來,吳阿姨知道他們不回來就沒做晚飯,隨便吃了點回房休息去了。


    寧夏和蕭瑟一起上樓,快到房門口的時候,她又一次感謝了對方。蕭瑟衝她擺擺手,沒說什麽就推門進了自己的房間。


    關上門後他靠在門板上,做了幾個深呼吸。


    真的是吃撐了,他這會兒胃有點難受,有一股燒心的感覺。


    拿起杯子喝了兩口水,強行把這感覺給壓了下來,蕭瑟轉身去浴室洗澡。


    一牆之隔的寧夏聽到了廁所裏放水的聲音,嘩嘩的水聲持續了挺長時間。


    她也下樓洗澡,洗完了上來坐在書桌前,拿出課本開始學習。明天是周六,但高三年級還得上課,寧夏有一堆的試卷要寫。


    她飛快地寫著,想在十二點之前把作業都寫完。可隔壁蕭瑟不知怎麽了,頻繁進出衛生間。


    開門關門的聲音不大,但每每總是會打擾到寧夏。尤其是當她發現一個小時裏蕭瑟進去了四回,心情不由緊張起來。


    不會是晚上的東西不幹淨,害他拉肚子了吧。


    寧夏起身打開房門,正巧趕上蕭瑟從洗手間裏出來。


    “怎麽了,吃壞了嗎?”


    “沒有。”


    “你是不是拉肚子?”


    “沒有。”


    寧夏不相信,推門進了洗手間。裏麵很幹淨,沒有異味,但蕭瑟的臉色確實很難看。


    “那是怎麽了?”


    “可能有點積食。”


    全是油炸的東西,一下子吃那麽多,胃不舒服很正常。他本來想吐一些出來,偏偏什麽都吐不出來,胸口跟壓了東西似的,害他呼吸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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