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天氣很好, 床也很軟和, 但南珈的思緒還在天外遊著。


    昨天薑禦丞一次性把她覺得好看的衣服都買了, 包括那件衛衣,吃飯的時候薑禦丞還買了單, 她於是說下次她來請客,薑禦丞欣然答應。


    下次,也不知道得多久, 報道時間有兩天, 她今天過去學校報道,接著就是半個月的軍訓, 空航大也是今天開學,而且聽南北墨說他們隻有周末才能出來,也沒有薑禦丞的號碼。


    a大離空航大不算太遠,一個在東區,一個在南區, 從a大門口坐15路公交就能到,隻能到時候問南北墨要了。


    南珈把行李都收拾好, 南北墨一早就上課去了,幸好大伯南清璽提前叫人過來送她去學校,不然她得拖著兩個行李箱從家屬區走十幾分鍾到校門口, 還得接受哨兵的一番盤問。


    身邊跟著位穿空軍藍作訓服的軍人委實引人注目了些, 南珈就一個人來報道區, 每個學院單獨的報到點前都排起了長隊。


    南珈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尋找外語學院的標牌, 突然聽見有人在叫她, 南珈循聲轉頭,江以眠站在體育學院的傘棚裏衝她揮手,旁邊還有個清秀的男生。


    三個人到人少的地方說話。


    “你報好名了?”南珈問江以眠。


    “嗯,我趕早上的點來的,”江以眠說,拍拍那清秀男生,“剛認識的學長,他叫傅辭,跟我同專業,就是他接的我。”


    “學長好,我叫南珈。”南珈自我介紹道。


    傅辭露出八顆大白牙,“別叫學長,怪老的,我隻不過比你們先來一年,就大個一歲,直接叫我傅辭。”


    “你拉倒吧,我報名的時候是誰逼著我叫學長的!”江以眠瞪著傅辭。


    傅辭哈哈地笑,“我不也幫你提行李回宿舍了嘛,一大堆呢,可重了。”


    江以眠冷嗤,轉而問南珈:“找到組織了嗎?”


    “還沒呢。”南珈說。


    “外語學院是吧,我帶你們去。”傅辭說。


    南珈並不詫異,想也不用想肯定是江以眠什麽都跟人說了。


    折騰了將近個把小時,南珈才把入學的手續辦完,領到宿舍鑰匙,江以眠和傅辭幫忙拖行李去女生住的區域。


    送南珈來的兵哥還打算一起來,南珈怕太麻煩人,兵哥便開車回去了。


    “空軍,南珈,你哥哥是當兵的呀。”傅辭走在後麵好奇問道。


    南珈笑著搖頭,“他不是我哥。”


    “我們南珈獨生女,”江以眠補充說,“怎麽,你想去當兵啊?”


    傅辭笑了笑,“去年訓我們就是空軍,部隊裏來的,可嚴厲了,想想那段日子簡直不堪回首,不過還挺有意思的。”


    “我怎麽覺得軍訓好無聊。”江以眠說。


    傅辭神秘兮兮:“每個大學的軍訓都不一樣,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進寢室裏,把行李放在床位前,傅辭和江以眠就邊聊邊走了,說是還得去接新生,江以眠也去湊湊熱鬧。


    寢室是四人間,南珈第二個到,第一個到的是南珈的對床,桌上一堆東西亂放,人不知道哪兒去了。


    南珈站著休息了一會兒,打算先把桌子擦一遍,然後整理東西,忽然間,寢室門被推開了,走進來一位頂著紅帕子手提紅色水壺的女生,跟南珈對視了幾眼,她別致地驚訝道:“臥槽!美女啊!”


    南珈:“......”


    對話恢複正常後,李灼華看南珈整理行李,“坐了十個小時的火車臥鋪,我身上汗死了,就洗了個澡,這洗臉帕是我媽硬是塞給我的,用來洗臉我怕變成高原紅,話說你沒帶被子那些來啊,我也沒帶,一會兒咱到樓下去扛幾床上來。”


    南珈讚成地點點頭,在接了阮容女士的視頻電話,確定南珈的生活環境阮容女士才放心之後,南珈把東西都整理好,就跟李灼華下樓去買墊床的,再去生活超市拖了兩床天鵝絨的被褥。


    所有的入住工作都做完,許影和初晚才陸續到達寢室,臨近傍晚,大家約著去四合院那邊吃火鍋。


    所謂四合院,就是a大傳承了一百多年的院子,由裏外兩層組成,有一條過道圍繞著中間的餐館,裝修複古,在空中往下看呈正方形,所以又叫四合院。


    店與店之間隻一牆之隔,現在正是晚飯時間,人很多,南珈看著五花八門的店名有些頭暈,一邊拿手機一邊找火鍋店的晚晚站定,打了個響指:“就是這家了!走,姐妹們!”


    “我想去旁邊那家,有好多帥哥啊。”李灼華有點猥瑣地說。


    冷漠的許影忙把她扯回來。


    四個人找到桌兒坐下,菜迅速點好,晚晚說:“開學之前我就在學校貼吧混經驗,大家都說這家火鍋是最好吃的,還有斜對麵那家的幹鍋,咱們一進門右手邊賣過橋米線的,聽說無敵好吃!”


    “有沒有混表白牆那個帖子?”李灼華抬高下巴問晚晚。


    “必須混,”晚晚給了一個眼神,“顧樂希。”


    兩人擊掌,許影在此時來了句:“校草,體育學院的。”


    三個人互明心意地笑著擊掌,一同看向南珈,眼神有種你要是說不出來就不是我們室花了的鄙夷和蔑視。


    南珈汗,她沒混什麽貼吧就直接來報道,但是這三隻現在的氣勢跟要把她吃了一樣,於是乎她老氣沉沉地咳了兩聲,體育學院出身的校草,肯定.....


    便開口胡亂找了個描述詞:“身材很棒。”


    話音落,店裏走進來幾位一看就是運動型的男生,去裏側的隔間就坐,出挑顯眼的那個走在隊伍前頭。


    “懂道兒!”李灼華挑眉衝南珈一笑。


    南珈聽她們滔滔不絕八卦到鍋底端上桌,配菜那些也上了,許影和李灼華去弄油碟回來,李灼華屁股都沒落座就無比震驚地說:“臥槽臥槽臥槽!顧樂希就在裏麵的隔間吃飯!”


    ......


    ......


    報道的第二天幾乎沒人過來了,下午三點通知去階梯教室開班會,晚晚許影李灼華那三隻在昨晚的臥談會上得知南珈高中就是班長,於是目標一致地推她上台競選代理班長,說是隻當半個月又沒什麽,南珈就隨便說了幾句,不料大家投票一致決定就是她了。


    南珈隻好認命。


    之後去領軍訓服裝回來,晚晚又提議去吃牛肉爆大蝦,回寢室時南珈給每個人發了一板健胃消食片。


    都是阮容女士怕南珈軍訓受罪,在買了一堆防曬用品後又備了各種各樣的藥,看這三隻的狀況,估計還需要。


    南珈就又撿了一盒出來,把藥箱關上。


    坐著沒一會兒就收到大神的消息,問她在學校怎麽樣,她原本波瀾不驚的心情變得洶湧起來,好像不管什麽樣的她在遇到大神之後,都會變成另外一幅模樣。


    而且那晚大神的回複讓她很開心,大神說他們會正式見一麵的,那就說明大神不排斥見麵這件事。


    大神會不會跟她一樣也期待著呢_(:3」∠)_


    南珈把今天的事都跟大神說了一遍,大神發了幾個笑話她的表情過來,她不服氣,跟大神鬥圖。


    不亦樂乎呀不亦樂乎。


    鬥圖都那麽有趣。


    你沒救了南珈同學@@


    圖鬥完了,也不知道怎麽聊到軍訓這個話題的,明天就要踏上軍訓征程的南珈追著大神問關於教官的事,大神先說了句“我遇到的教官都是魔鬼”,吊起南珈那一顆怕怕的心,後麵等了好半天才接著安撫:“你們教官應該挺好的,畢竟訓的不是一般人。”


    “不過大神,你好像暴露年齡了......”


    南珈幽幽回複。


    係好了,薑禦丞站起來,垂下通透明澈的雙眸望她,雙手習慣性搭在腰帶上,也不知是笑還是怎麽,盯著她瞧了有十幾秒,說了句“這樣聽話才好”,人就走隊列前頭去了。


    南珈深呼吸,抓了抓衣袖口,剛剛心跳君又猝不及防的跑出來蹦躂,數不清第幾次了,她似乎都習慣了這樣的心跳頻率。


    站在她身邊的李灼華用胳膊推推她,表情曖昧不清:“哎喲,你家教官好撩人啊剛剛!”


    南珈眯了眯眼,目光通過前麵的人頭間隙,落在薑禦丞的側臉上:“......就...就係個鞋帶而已...你想多了......”


    本,本來就是嘛,薑禦丞是教官,愛護學生不都是責任麽。


    跟隨隊伍行走的一路上,南珈走在路的裏側,許影李灼華晚晚在她旁邊,隊伍已經由八列變成了四列,南珈處於遊離的狀態,完全沒注意身旁的三隻在說什麽。


    “好重啊,你們快幫我提提。”宿舍力氣最大的李灼華終於也拿不動東西了。


    晚晚接過袋子的另一頭,“誰讓你買那麽多吃的喝的,又不是去露營。”


    李灼華愁眉苦臉:“我這不是怕餓嘛,十公裏誒,來回就是二十,我可不能餓死在半路,我媽會心疼的。”


    許影提議:“要不問問珈珈的教官還有多久才能到?”


    晚晚:“讓珈珈去問嘛,他倆感情好,教官肯定會說實話的,不給我們畫楊梅。”


    李灼華瞥一眼南珈:“別問了,你們看她的樣子,平靜中展現著幾分羞澀又甜蜜的少女情懷,正想著她家教官呢,沒心思搭理我們。”


    晚晚:“那你們誰去問珈珈的教官,我可不敢去問,我膽兒小。”


    許影:“哎呀都是一家人了,哪有什麽敢不敢的,不分彼此,我們是珈珈的室友,你看這些天以來,珈珈的教官有說過我們嗎?肯定是因為珈珈的關係啦,愛屋及烏嘛,讓灼華去。”


    李灼華答應:“我去我去,不過你們先告訴我珈珈的教官在哪兒,從剛才就沒見到人了。”


    “找我什麽事?”


    薑禦丞的聲音突然從旁邊傳過來,三隻立馬同時扭頭,腳在走路,魂卻飛了。


    李灼華靈光一現,另外兩隻動作一致地伸手指南珈,李灼華說:“珈珈想問你喜歡什麽樣的女生,她行不行!”


    “比較喜歡可愛一點的。”薑禦丞說。


    “那我們珈珈絕對行了,她無敵可愛的!”李灼華抓起南珈的手,“是吧珈珈?”


    “啊。”南珈心不在焉地低頭看路回答道。


    薑禦丞看一眼南珈,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負手在腰後說:“再走兩公裏就到了。”


    然後往前走去。


    三隻的魂又徹底被驚飛。


    他怎麽會知道我們要問什麽!!


    離目的地隻有一公裏的地方,防空、防化等項目開始進行演練,輪到敵營摸哨這一環節,持槍方陣迅速散開,由教官帶領去攻占敵營。


    薑禦丞在敵營那邊當人質,肖燃和榮禮先帶領持槍戰士登坡,等前邊的人開了路,一幫人就往坡上爬。


    槍挺重,南珈爬到一半就有點體力不支了,這個小坡也不是特別高,聽到前方傳來已經成功占領敵營解救人質的時候,大家都往坡上走,南珈和晚晚許影在最後才到坡頂,李灼華早就衝在了前麵。


    把槍放在收集處,南珈退回到一個角落休息,氣到現在還沒喘勻,她正準備去拿水杯,不知道前邊發生了什麽,突然響起一連串的歡呼聲,南珈還沒走到放水杯的地方,就被後退的人碰了一下,腳下沒站穩,她整個人就栽進旁邊的樹叢裏,還未反應過來就順著坡的斜度滾了下去。


    “教官!教官!有人滾下坡了!”


    立馬有人大聲呼救,大家紛紛往南珈掉的地方圍過來。


    許影和晚晚都沒注意,待發現南珈沒在身邊也沒在周圍的時候,她倆一驚,許影連忙朝坡下喊:“珈珈!怎麽會掉下去了,快救人啊!珈珈......”


    “讓開。”


    薑禦丞撥開圍觀的學生趕緊來到出事的地方,見有男同學正要下去,他把人給扯回來,神色凝著,衝一幫學生說:“都給我在上麵呆著!一個也別下來!”


    話音一落,人就抓著樹枝,踩進了樹叢裏。


    這片兒山坡樹木蔥鬱,但小灌木也多,站在坡頂的人基本看不見下麵的情況,其他連的教官也都圍了過來,把學生們都叫到安全區裏,確認掉下去的人是七連的南珈,南北墨也想下去找人,被肖燃攔了回來。


    “你下去幹嘛呢!不相信丞哥能找到人?”肖燃看著南北墨,“都在一起兩年了,丞哥的能力我們都看在眼裏,現在最重要的是保護這幫學生別再掉一個下去。”


    “我當然相信二丞的能力,”南北墨焦躁地走來走去,帽子緊緊捏在手裏,“可下麵的那個是我妹妹啊!她要出什麽事我上哪兒給我叔他們交代,你們給我讓開,我要去找人。”


    南北墨吵著也要去,榮禮把他拽回來,放低聲音說:“你別下去舔亂,人是七連的,到時候丞哥肯定少不了一頓罰,先把自個兒班的人管好,丞哥那麽講兄弟情義的一個人,你想他上來後還幫我們扛罰啊!”


    南北墨沉默了,肖燃拍拍他的背說:“這片兒雖然長那麽多的小樹苗,站在上麵也看不清底下,但昨天我們都勘察過,下邊的情況應該不會很糟,到時候要有事兒,咱們幾個就一起陪著丞哥。”


    薑禦丞一步步往深處走,腳下長滿了鬆軟的綠草,人滾下來應該不會受什麽重傷,可是他沿著痕跡走了一段,就隻找到南珈的帽子,人卻不見了,周圍也沒有任何聲響。


    他一時間有點兒懵。


    觀察了一下周圍的地勢環境,薑禦丞繼續往前走,到一塊大石那兒,翻滾的痕跡就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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