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嘻嘻~三天後再見~  嚴舒錦一覺醒來已經退熱了, 隻是整個人有些沒有精神,抱著被子坐在床上。


    柳勤一直坐在床邊守著,伸手摸了下她的額頭:“寶姐好點了嗎?於姑姑去請太醫來。”


    嚴舒錦懶洋洋的不想動, 說道:“想吃雞絲麵。”


    柳勤可記得太醫說過讓嚴舒錦吃些清淡的:“我讓人給你備了小米紅棗粥, 等明天再吃雞絲麵。”


    嚴舒錦點了點頭:“餓了。”


    柳勤讓人去端了粥來:“貴哥來看你了幾次,我就把他趕走了。”


    “他留下來也沒什麽用的。”嚴舒錦小聲說道:“讓他好好看書就是了。”


    柳勤伸手輕點了嚴舒錦的額頭:“可別當著貴哥麵說。”


    嚴舒錦打了個哈欠,說道:“以前我就說過了。”


    柳勤都不知道說什麽好,怪不得她讓貴哥走的時候,貴哥沒有猶豫,隻不過時不時來問一趟。


    太醫很快就過來了, 又給嚴舒錦把了脈, 隻說讓嚴舒錦好好休養,柳勤道謝後親自把太醫送到了門口。


    於姑姑端著粥過來, 嚴舒錦本想下地洗漱一下就去吃飯, 卻被柳勤阻止了, 丫環端了洗漱的東西來,伺候著嚴舒錦梳洗,根本沒讓嚴舒錦下床的意思。


    柳勤端著粥坐在床邊一勺一勺喂嚴舒錦。


    嚴舒錦吃了幾口就自己接了過來,說道:“娘, 我自己吃就行了。”


    柳勤也沒有反對, 等嚴舒錦吃完了一碗問道:“還要嗎?”


    “要。”嚴舒錦說道:“我都沒吃飽呢。”


    柳勤又讓人給她盛了一碗。


    嚴舒錦吃完又被灌了一碗藥, 抱著肚子躺在床上不動彈了。


    柳勤說道:“於姑姑你們先出去。”


    嚴舒錦哼唧了兩聲, 倒是沒吭聲。


    於姑姑帶著屋中的丫環都退了出去。


    柳勤看著女兒的模樣, 心中一軟, 柔聲說道:“能告訴我,寶姐這樣做的原因嗎?”


    嚴舒錦鼓了鼓腮幫子說道:“娘,我不想說。”


    柳勤聞言也沒有再問:“你怎麽把自己折騰發熱的?”


    嚴舒錦說道:“穿著濕衣服吹了夜風。”


    柳勤隻覺得心疼,伸手整理了一下女兒的碎發問道:“濕衣服呢?”


    嚴舒錦笑嘻嘻地說道:“於姑姑收著呢。”


    “於姑姑?”柳勤微微皺眉問道:“莫非大夫說你思慮過重也是有於姑姑的安排?”


    嚴舒錦點頭。


    柳勤問道:“你……”


    嚴舒錦抿了抿唇說道:“娘,我身邊需要信得過的人。”


    柳勤歎了口氣,說道:“你自己心裏有數就好,隻是你要記住,在我心中沒有什麽比你身體更重要的知道嗎?”


    雖然柳勤沒有指責她讓自己生病是錯的,可是這樣的話比指責還讓嚴舒錦心裏難受。


    嚴舒錦握著母親的手,故意說起了於姑姑的事情:“我覺得沒有什麽比共同的秘密更容易拉近人的了,而且也算是於姑姑送到我手上的一個把柄,她也是為了讓我放心。”


    柳勤雖然明白,可依舊心疼女兒。


    嚴舒錦故意做了個鬼臉說道:“而且爹現在是不是對我又愧疚又心疼?”


    柳勤沒有回答。


    可是嚴舒錦看著她的表情就已經猜到了答案。


    嚴舒錦說道:“等以後再有什麽事情,爹隻會覺得我在逞強,而不是心狠。”


    柳勤低聲把自己和嚴知理的對話重複了一遍,就見嚴舒錦眉開眼笑,如果不是身子還不舒服,怕是都要下床蹦躂幾下了:“寶姐,別讓自己太累。”


    其實柳勤想勸女兒不要太防備自己的父親,可是這話又說出來,轉念一想,心機深點總比太容易相信別人要好,所以她隻勸女兒不要太累了。


    嚴舒錦絲毫不覺得累,好像這些事情對她來說都是很簡單的,起碼比讓她練字要簡單許多,不過這些嚴舒錦不準備和柳勤說,隻是撒嬌道:“知道了,娘你放心。”


    柳勤這才不再說什麽。


    等王夫人來京城的時候,嚴舒錦已經好了徹底,如果不是太醫為了求穩讓嚴舒錦多休養兩日,怕是在第二天她就不願意在屋裏待著了。


    在確定了王夫人到的時間後,嚴知理就安排人守在了碼頭,就怕錯過了王夫人這位恩人。


    所以在接到王夫人後,下人趕緊回去送信。


    本來王府已經收拾好了院子,可是王夫人並沒有住的意思,隻是說已經讓人租好了院子。


    管事不敢自己做主,也不敢真的攔王夫人一行人,隻能一邊派人送信一邊送王夫人去她租的院子,免得到時候宣王或者宣王妃問起來,他們回答不上來。


    最重要的是管事知道王夫人在宣王一家心中的地位,自然事事尊敬。


    王夫人不是一個人來的,她身邊帶著個四五歲大的男孩,那男孩長得眉清目秀的,竟與王夫人有幾分相似。


    男孩乖乖牽著王夫人的手,見到陌生人忍不住往王夫人的身後躲了躲。


    王夫人也沒有為難管事的意思,帶著男孩上了管事準備的馬車,這馬車上麵有宣王府的標誌,路上也沒有人會為難。


    馬車裏,王夫人想著管事和下人恭敬的態度,心中鬆了口氣,看來寶姐他們在京城過的不錯,地位也穩當了,這也算是個好消息了。


    管事的消息送到的時候,嚴舒錦和嚴啟瑜正在上課,等李先生講完了,他們才知道王夫人來了卻住在外麵的消息,兩個人當即去見了柳勤。


    柳勤正等著一雙兒女,還讓人收拾了不少東西出來:“與先生請假了嗎?”


    嚴舒錦說道:“還沒有,剛得了消息就過來了。”


    柳勤說道:“你們先去和先生請假,我在門口等你們。”


    嚴舒錦應了下來,說道:“娘,我屋中有個紅木的小箱子是我給王夫人準備的東西,你記得帶著啊。”


    “好。”柳勤催促道:“快去。”


    嚴舒錦這才笑嘻嘻的帶著嚴啟瑜一並去找李先生請假,她也想和王夫人聊聊天,下午怕是趕不回來了。


    嚴啟瑜問道:“姐姐,王夫人為什麽不住在府裏?”


    嚴舒錦說道:“怕是不方便。”


    “那姐姐會不會失望?”其實嚴啟瑜和王夫人不熟,但是知道王夫人對他們一家有恩又對嚴舒錦很好,所以對她很有好感,忍不住說道:“而且住在外麵,萬一被人欺負了怎麽辦?”


    嚴舒錦眉眼彎彎的,說道:“不失望,王夫人也是聰明人,不會被欺負的。”


    她自然是不失望的,王夫人在京城租了院子,而不是住在王府,怕是有心留在京城,這樣好的消息,嚴舒錦怎麽可能會失望。


    嚴啟瑜這才不再問。


    李先生還在書房,他在準備下午要講的東西,見到嚴舒錦他們回來,問道:“是忘了什麽嗎?”


    “先生,王夫人來了,我下午想請假。”嚴舒錦態度恭敬,說道:“先生留的功課我晚些時候會補上的。”


    李先生倒是聽說過王夫人的事情,而且他覺得嚴舒錦沒有在發達後忘記以前的恩人,也沒有王夫人知道她貧窮的過往而和人生疏是一件很好的事情,所以一口應了下來,問道:“是隻有你請假嗎?”


    嚴啟瑜剛想說話,就聽見嚴舒錦說道:“對,弟弟會來上課的。”


    李先生說道:“行,你們去吧。”


    等出了書房,嚴啟瑜才問道:“姐姐,我不留在那裏嗎?”


    嚴舒錦說道:“你和王夫人又不熟,到時候母親和你先回來,我陪著王夫人說會話。”


    嚴啟瑜這才點頭,看來姐姐是嫌棄自己和母親打擾她和王夫人說秘密了。


    王夫人租的房子在西城,不過位置有些偏,院子也不大,裏麵看起來有些簡陋,不過格局倒是不錯。


    柳勤帶著兩個孩子到的時候,王夫人正在讓人搬行李。


    因為王夫人已經讓人提前上京打掃過了,倒不會顯得太過髒亂,而且王夫人知道柳勤他們要來,特意讓人先收拾了花廳出來,廚房也燒上了水。


    “夫人。”嚴舒錦見到王夫人,就快步上前,其實她心中是把王夫人當成自己另一個母親的。


    王夫人當即就要行禮,嚴舒錦趕緊把人扶著。


    柳勤也說道:“夫人,你這樣就讓我們慚愧了。”


    王夫人說道:“禮不可廢。”


    嚴舒錦皺了皺鼻子,挽著王夫人的胳膊說道:“等有外人了再講什麽禮啊,規矩啊,我們現在都是自己人,不講究這些。”


    王夫人看著嚴舒錦的模樣,笑了下說道:“行,寶姐說的算。”


    嚴舒錦嘻嘻笑了起來。


    幾個人到花廳坐下,王夫人就讓丫環端了茶水來,點心是她特意吩咐人出去提前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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