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嘻嘻~三天後再見~


    其實寶姐問過王夫人, 重新管家她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為什麽要把那個妾室的兒子接到身邊來養。


    那個時候王夫人正在教寶姐畫荷花,其實寶姐不喜歡畫畫的,可是她知道王夫人是為了她好。


    王夫人看著寶姐黑瘦的模樣, 說道:“如果除不掉威脅的時候,就把他放在身邊, 你要記得一件事, 未知危險才可怕,看不見的敵人才是敵人。”


    寶姐看著王夫人, 她覺得王夫人很多話都奇怪,卻很有道理:“那夫人,看的見的敵人呢?”


    “也是敵人, 隻是看的見的敵人,就好像擺在明麵上的惡狗。”王夫人的聲音很溫柔,笑起來的時候眼尾處已經有了細小的紋路, 卻讓人覺得很好看:“懂了嗎?”


    寶姐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王夫人眉眼一彎笑了起來。


    其實跟在王夫人身邊後, 寶姐已經很少幹活了,隻不過她喜歡曬太陽, 喜歡每天練武,喜歡舞刀弄劍的, 王夫人從來不阻止, 還會在隔著窗戶看著她。


    隻是寶姐舞刀弄劍可以, 卻也要學畫畫這類的事情, 其實寶姐有一種感覺,王夫人是把對一雙兒女的感情寄托在了她的身上。


    除了這些,王夫人還教了寶姐很多,她好像不要求寶姐一下子就明白,隻是讓她記在心裏就是了。


    本來王夫人以為寶姐要再長大一些才能明白,可她也沒想到,不僅是她在教寶姐,寶姐的大伯母也安排了人來教她。


    丫環發現寶姐醒了,隻是看到寶姐沒有動,她們不知道寶姐的性情也不敢上前打擾,就安靜地站在旁邊,不過以後有人備好了熱水和換洗的衣服,隻等著寶姐開口。


    寶姐下頜壓在被子上,扭頭看向了丫環,咧嘴笑道:“我不想穿裙子,給我換套男裝來。”


    丫環愣了下,說道:“府上沒有準備。”


    寶姐撓了撓臉,倒也沒有再說什麽,說道:“那就不要那麽多層的,不好動。”


    丫環應了下來,重新去找了衣裙來。


    寶姐換上了衣服,自己去倒了水喝,這才蹦躂了兩下出門,貴哥還沒睡醒,寶姐活動了一下就先去找母親了。


    柳勤正在房中看書,見到女兒就招手讓她過來,問道:“餓了嗎?要不要用些點心?”


    寶姐的飯量比一般姑娘要大不了,還餓的快可惜就是不長個子:“好的啊。”


    柳勤讓人端了點心上來,寶姐很喜歡吃點心,以前隻有逢年過節的時候,家裏才會買一些點心的,裏麵有甜甜的豆沙,外麵還裹著一層薄薄的糖霜。


    這點心不便宜,家中還要攢錢給貴哥上學,所以每次隻買四塊,雖說是一人一塊,最後都是寶姐和貴哥一人兩塊吃的。


    寶姐問道:“爹呢?”


    柳勤見女兒吃的開心,給她倒了杯茶,說道:“你爹去幹活了。”


    寶姐點了點頭沒有再問,她爹原來也經常出門幹活,一走就是很久,其實在寶姐的生活中,她是想她爹的,卻不是離不開她爹:“娘,我想要穿男裝,這些裙子好看,但是礙事。”


    柳勤說道:“娘知道了。”


    寶姐吃完了一盤點心,又開始吃果子,整個人都笑眯眯地看著很開心。


    柳勤看著女兒的模樣,也覺得喜歡:“我讓你爹請了幾個宮中的嬤嬤來家中,到時候你要好好跟著學知道嗎?”


    寶姐咬著果子,點了點頭。


    柳勤柔聲說道:“倒不是讓你學的處處講規矩,活的不自在,而是有些事情你可以不去做,但是要知道。”


    “娘,我懂的。”寶姐笑著說道:“王夫人也和我說了一些,我如果不知道的話,就會讓別人有糊弄我的機會。”


    其實母女兩個還有很多話想要說,隻是周圍有很多陌生的人,這裏是她們的家,又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寶姐想著如果這就是變富裕地位變高的代價,她很樂意接受的,畢竟有好日子的話,誰也不想再過以前的苦日子了。


    柳勤讓女兒喝了口水,這才接著說道:“你爹給你和貴哥起了好幾個名字,晚些時候等你爹回來,你們自己去選。”


    寶姐眼睛都亮了,別人都有大名,可是她和貴哥沒有,因為他們一直在等著爹回來起:“好聽嗎?”


    “好聽的。”柳勤轉了一下腕上的鐲子,這是嚴知理給她戴上的,其實她有些不適應手上戴著這些東西,不管做什麽都小心翼翼的,恐怕磕了碰了,畢竟這玉鐲一看就價值不菲,隻是不得不承認,她很喜歡這玉鐲:“我都看花眼了,聽說你爹還特意找了有學問的人給你們起。”


    寶姐很期待,忍不住追問道:“娘都和我說說。”


    柳勤笑著搖頭,如果提前告訴女兒了,就沒有驚喜了。


    其實早些時候,家中富裕了一些,柳勤曾經想出錢請人給兩個孩子起名的,畢竟這樣出去也好叫一些,卻被婆婆阻止了。


    嚴老夫人倒不是舍不得錢,而是真心把柳勤當成女兒一般:“寶姐還在知理身邊養過幾年,而貴哥……知理都沒見到過,這麽多年他沒和孩子之間相處過,而孩子們對他也是陌生的,總要給他們之間一個聯係的。”


    其實嚴老夫人也有私心,卻也是為了柳勤母子三人著想。


    嚴老夫人說道:“再等兩年,等這天下太平了還打聽不到知理的消息,那就給孩子們起名,你也改嫁,我給你出嫁妝,兩個孩子願意留下來我照顧就是了。”


    柳勤不是那種不知好歹的人,她倒是沒有改嫁的心思,不過等太平了怕是要重新登記戶籍這些,到時候給孩子們起名字也來得及的。


    貴哥也醒了,被丫環帶著來找柳勤和寶姐,他還是有些認生,這個地方熟悉的人也就是母親和姐姐。


    隻是沒想到貴哥剛來沒多久,就有丫環端了不少果點來,那點心做成各種動物的模樣,隻是看著就能發現比廚房給柳勤和寶姐上的要精致許多。


    丫環進來後就先行禮,笑著說道:“奴婢雲香給夫人、少爺、姑娘問好,這是我們夫人特意讓小廚房給少爺準備的糕點,不知道少爺的口味如何,所以甜鹹的都備了一些。”


    貴哥沒有吭聲,隻是安靜地看著那丫環,哪怕他還是個孩子,也是讀過書認字的,他的母親才是父親的妻子,可是他們家竟然有另一個人自稱夫人?


    柳勤抿了下唇:“我倒是不知道這府上還有另外一位夫人。”


    雲香會過來這一趟也是得了徐氏的話來試探柳勤的深淺,如果這次柳勤退了,那麽以後柳勤想再管家立起來怕也不容易了:“奴婢也不知道,是老爺當初讓人這樣稱呼的。”


    寶姐從椅子上下來,走過去看著雲香手中端著的糕點,笑嘻嘻地說道:“這東西倒是精致,做的和真的一樣。”


    雲香看著寶姐的模樣,心中難免有些鄙夷,不愧是鄉下來的一點市麵都沒有:“姑娘若是喜歡,以後盡管到我們夫人院中吃就是了。”


    寶姐捏了一個老虎模樣的糕點,看向了雲香:“姐姐你也很漂亮。”


    雲香心中得意,麵上卻絲毫不漏,隻是說道:“謝姑娘誇讚。”


    寶姐看了一下周圍其她的丫環,摸索了下手指,繞著雲香轉了半圈到了她身後,猛的一腳把她踹倒在地。


    雲香沒想到寶姐會動手,更沒料到寶姐力氣這麽大,驚呼了一聲趴在了地上,手中的盤子和點心一並摔在了地上:“姑娘你……”


    話還沒說完,寶姐已經單膝壓在她的後背,一手拿著小老虎的點心一手拽著她的頭發,讓她抬起頭來。


    寶姐動手的突然,柳勤也嚇了一跳,倒是貴哥很安靜,他不是第一次看見姐姐動手了。


    “哎呀,這麽精致的點心都髒了,實在太可惜了。”寶姐看向跟著雲香一起來的丫環,說道:“把這些點心都給我撿起來。”


    那丫環臉色慘白,她看向雲香又看向寶姐。


    雲香哭著說道:“姑娘,你這樣……”


    寶姐神色一變,直接抓著雲香的頭在地上砸了一下,那一下沒有留餘地,雲香隻覺得眼前一黑,再抬起來的時候,已經有血順著她的額頭流下。


    那丫環剛想叫,就緊緊捂著自己的嘴。


    寶姐看了屋中的人一圈:“我這個人,脾氣不太好,有些話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跟著雲香來的丫環有些站不穩,她們雖然是丫環,卻是從小養著伺候人的,哪裏見過這樣血腥的事情,見寶姐盯著她,她一下子跪坐在地上趕緊爬著去把那些點心給撿起來。


    有時候沒注意到,盤子的隨便割傷了手,她也不敢吭聲,那些點心沾了灰又染了血,再也沒有初時精致的樣子。


    寶姐說道:“真是可惜了這些點心,我還沒吃過這麽好的,別浪費了,你來把這些喂給她吃,一口都別浪費了知道嗎?”


    隱隱約約嚴舒錦聽見那個男的話中意思是在羞辱這位姑娘,好像這位姑娘家在前朝也是有些地位的,隻是如今落敗了,他們兩家原先還是認識的,怕是年輕男人家是早一批投靠自家大伯的人。


    而那位姑娘是怎麽回事,嚴舒錦就不知道了。


    嚴舒錦皺眉說道:“停車。”


    就像是嚴舒錦說過,如果做好事的代價是連累自己和家裏人,那麽嚴舒錦不會去做,可是幫這個姑娘一把,對嚴舒錦沒有任何的妨礙,所以她會選擇去做。


    侍衛把車給停了下來,也沒有人扶,嚴舒錦就自己下了馬車,正要過去,就看見另一個穿著錦服的少年帶著人走過去了。


    錦服少年很囂張,隻是因為長得太好,那樣的姿態不僅不會讓人覺得厭惡反而讓人覺得他理該如此。


    嚴舒錦看著錦服少年是朝著拿扇子的那幾個人走過去的,就停下了腳步想要看看他要做什麽。


    錦服少年像是沒看見拿扇子的那些人,哪怕拿扇子的青年避開了一下,他還是直接撞在了人家身上,還沒等拿扇子的青年說話,他就直接捂著胳膊哎喲叫了起來。


    嚴舒錦:“……”


    如果她沒看錯,剛才撞到的是右胳膊,可是錦服少年捂著的是左胳膊,這態度明擺著要找事。


    拿扇子的青年直接怒道:“姓韓的,你什麽意思。”


    “哎喲疼死我了。”姓韓的少年直接跳腳:“姓吳的我都沒說你擋我路撞傷我,你還問我什麽意思,找事是不是!”


    吳姓青年咬牙說道:“你夠了,明明是……”


    “疼死我了。”姓韓的少年說道:“揍他!”


    後麵一句話是對著自己帶著的人說的,那幾個侍衛也不含糊,雖然沒有直接動吳姓青年,可是他們直接把吳姓青年帶著人壓著打。


    吳姓青年氣急了,撲上去要去打姓韓的少年,姓韓的少年瞪圓了自己的桃花眼,在嚴舒錦以為他要打回去的時候,卻直接倒騰著雙腿跑起來了。


    姓韓的少年邊跑邊喊:“打人了,打人了,救命啊……”


    慫到讓人不忍直視。


    嚴舒錦:“……”


    侍衛不可能看著姓韓的少年挨打,都去護著,那吳姓青年帶著的人去攔著,一時間亂作一團,而開始的姑娘反而沒有人搭理了,她咬了咬唇看了下自己的籃子,就低頭繞開先走了。


    看了一會,嚴舒錦默默地上了馬車,不過卻把兩個人的姓氏記了下來,等著回去問問杜先生。


    等回到了家中,嚴舒錦就先去看弟弟了,這還是嚴啟瑜第一次自己在家。


    嚴啟瑜正在自己的小書房練字,看到嚴舒錦就趕緊跑了過來,說道:“姐,我都想你了。”


    嚴舒錦笑嘻嘻捏了一把弟弟肉呼呼的臉,回京城這段時間,哪怕天天早上起來鍛煉,嚴啟瑜也胖了不少:“中午吃了什麽?雞湯喝了嗎?”


    “喝了,還啃了兩雞腿。”嚴啟瑜乖乖讓嚴舒錦捏,問道:“奶奶和大伯母怎麽樣?”


    嚴舒錦坐到椅子上,端著水喝了幾口:“都很好,就是說想你了,等下次休息我們一起進宮看看他們。”


    嚴啟瑜應了下來。


    嚴舒錦活動了一下手說道:“我要去午睡了,一會還要去杜先生那裏呢。”


    嚴啟瑜其實已經困了,隻是在等嚴舒錦,聞言說道:“好。”


    姐弟兩個都回屋去休息了。


    幽蘭院中,徐氏看著宮中賞下來的緞子,使勁擰著帕子,等孫婆子進來就紅著眼睛說道:“孫嬤嬤,這、這我怎麽穿的出去。”


    孫婆子親自送了宮中的人離開,又塞了荷包,這才知道個大概:“說是嚴姑娘提了你有孕的事情,才哄了老夫人賞下來的。”


    更多的孫婆子是打探不出來的。


    徐氏咬牙,心中暗恨,就知道嚴舒錦這臭丫頭不懷好意。


    孫婆子是徐氏的奶娘,照顧了她這麽多年,自然知道徐氏是壓不住這些顏色:“姑娘,那……”


    徐氏狠狠撕著帕子,最終說道:“讓人裁了,給我做衣服。”


    嚴老夫人賞下來的東西,怕是嚴舒錦還要去告訴嚴知理,如果她不穿或者表現出不喜,怕是不妥。


    孫婆子也知道這些,心中歎了口氣。


    徐氏摸著肚子,忍不住小聲哭了起來。


    自從柳勤他們回來後,徐氏覺得自己沒有過上一天好日子,而且有孕後,她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想到晚些時候就要有外人來自己的院子,更覺得委屈了。


    嚴舒錦可不知道自己把徐氏氣哭了一回,她睡醒以後就和嚴啟瑜一起去找杜先生了。


    杜先生正在看書,嚴舒錦覺得她每次見到杜先生,杜先生都格外的悠閑,他很會享受生活。


    嚴舒錦和嚴啟瑜對著杜先生的態度很尊敬,等杜先生讓他們坐下後,兩人才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杜先生說道:“你們昨日的功課我看了,也批完了,嚴姑娘你以後不用練小楷了,那個不適合你,我給你選了幾本柳體的字帖,你先臨摹著我看看。”


    嚴舒錦說道:“是。”


    杜先生見嚴舒錦問都沒問就答應下來,笑道:“難道你不想知道原因?”


    嚴舒錦想了一下說道:“不是因為不適合嗎?”


    杜先生有些無話可說,還是解釋道:“我本想著女子字體比較端莊秀美,所以才讓你臨摹小楷,如今卻覺得有些不適合,柳體爽利挺秀,你先臨摹幾日我看看。”


    嚴舒錦應了下來,她覺得當先生真的挺不容易的。


    杜先生不知道嚴舒錦的想法,他覺得帶嚴舒錦和嚴啟瑜這樣的學生真的很省心卻又費力,他們聰明好學,隻是有時候太過聰明了:“昨日的問題,想的怎麽樣了?”


    嚴啟瑜看向了嚴舒錦。


    嚴舒錦說道:“先生問的是,為什麽那些人要休妻另娶世家女。”


    杜先生點了下頭。


    “我昨日也問了一下父親關於世家的事情。”嚴舒錦沒有說自己到底問了什麽,隻是說道:“我覺得他們其一是既自卑又自大。”


    杜先生問道:“既自卑又自大?不矛盾嗎?”


    嚴舒錦說道:“不矛盾,因為他們自卑自己的出身,所以才會在成功後,想要休妻另娶,其次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世家女,如今卻願意嫁給他們,他們滿心的自大和得意,覺得揚眉吐氣了。”


    “他們心中也承認世家的底蘊,想要更優秀的子嗣。”嚴舒錦的口氣平靜:“以為娶了世家女就可以改換門閭,他們出身低微,想要提高自己的門第地位,可笑。”


    嚴舒錦是真的覺得可笑,這些人眼界太小,有些人是通過改換門閭,而他們明明已經成功了,卻還是恥於自己的出身,用這樣的歪門邪道來提高自己,殊不知往上幾代那些所謂的世家出身也不見得高貴到哪裏。


    杜先生心中也是讚同嚴舒錦的,因為確實是可笑。


    嚴舒錦接著說道:“而且他們妻子的年紀也不小了,又因為早年的貧窮,怕是……怕是容貌上並不算好,而那些世家女從小嬌生慣養錦衣玉食,如今正是年輕貌美,有些男人重色輕情意,自然選擇休妻。”


    杜先生微微握拳咳嗽了一聲,這話也是不錯,但是這樣說出來確實不妥,畢竟嚴舒錦還是個沒有嫁人的小姑娘。


    嚴舒錦撓了下臉,她倒是沒覺得有什麽,隻是想到方姑姑的話,說起了別的:“最重要的一點是利益,大伯還沒有登基,他們現在也沒有正式的官職,所以這些人想要增加自己的勢力,從而能得到更多的權勢地位。”


    “其實這幾點簡單來說,就是貪心不足。”嚴舒錦總結了一下說道:“目光短淺。”


    杜先生見嚴舒錦說完,就看向了嚴啟瑜。


    嚴啟瑜其實沒有想這麽多,說道:“我覺得他們不能深交,他們是覺得原來的妻子已經配不上自己了,互相攀比炫耀。而且他們想要借勢,他們缺的是朝堂的手段經驗和那些關係,而世家不缺這些。”


    杜先生點了點頭,心中已經有了判斷,在有些事情上,嚴啟瑜比嚴舒錦更加透徹:“其實還有一點,新皇登基往往會開恩科,和普通百姓相比,普通百姓自然有學識上優秀的,可是在消息和錢財方麵卻比不得世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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