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愛的訂閱比例不足哦~此為防盜章節  賀勇一愣, 點了點頭, “是的。”他皺起眉頭,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莫名其妙的打那麽多耳洞幹什麽?”


    如果是其他人, 這個行為當然不是不能理解。


    但是這是老錢啊……看看他平時都穿什麽,立領polo, 寬鬆西褲, 還係皮帶,手上拿一黑皮手拿包, 就是一中年油膩小老板。


    他打耳洞,還戴耳釘?一戴還戴那麽多個……本身就怪怪的。


    濃眉幾個對視了一眼, 也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


    現在想來, 那幾個耳釘,跟他真的很不搭。


    也就這個月的事情吧,賀勇不久前還剛剛見過老錢,那個時候,他還沒穿這個耳洞。


    “那這個耳洞到底會對他造成什麽影響?”


    殷雲扶聲音平直:“不知道。”


    “大概?”


    殷雲扶淡眯著眼眸, “不是你們不讓我看嗎?”


    賀勇:“……”


    他想給這位祖宗跪下。


    殷雲扶看了他一眼,淡聲道,“雖然沒細看,但是他命格破損是很顯然的。首當其衝的, 肯定就是破陣帶來的煞氣了, 正常人都難躲過, 更不用說他現在這鬼樣子了。”


    賀勇神色凝重:“破財喪家, 血光之災?……”


    殷雲扶挑了挑眉梢,“對啊。”


    剛剛那都是運氣好,炸掉巨石沒怎麽影響到道觀的大陣。


    即便如此,看看他剛剛小命去掉半條的樣子,就知道結局已經注定。


    濃眉幾個人臉色也都不太好看。


    看賀勇這麽一本正經詢問的樣子,他們會當真的好不好!


    幾個人對視了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


    雖然錢老板那個樣子戴耳釘確實有點奇怪,那也就是一點奇怪而已了。


    耳釘的來曆普通到過於普通,實在沒什麽說頭。


    濃眉又看了一眼女主播的直播間。


    剛一打開,又是一輛宇宙飛船。


    “嘖……”濃眉看著這架勢,心裏說不出什麽滋味,他們天天在工地裏汗流浹背,人家短短半個小時就賺了他們一年的工資,還有多。


    正好一旁殷雲扶又湊了過來。


    濃眉趕緊鎖屏,省得被殷雲扶看到屏幕上不斷刷新的那些對她的嘲諷。


    殷雲扶卻是微微鎖著眉頭,姿勢一動沒動。


    賀勇注意到她的異常:“怎麽了?”


    心裏想著安慰她的說辭。


    卻聽殷雲扶低聲道,“剛剛屏幕上那個東西,紫氣縈繞、延綿不絕,天高地厚應蘭台,指君豪華富貴人,出手之人必定不凡。”


    眾人:“……”


    宇宙飛船的特效確實是紫色的沒錯。


    而且……


    濃眉臉色微微扭曲著,“確實是不凡的。”


    能夠隨隨便便甩出三艘宇宙飛船的人,能普通嗎?


    傻子都知道啊。


    殷雲扶絲毫沒有看出濃眉內心的崩潰,點了點頭道,“可惜了,怕是活不過今天。”


    濃眉差點一口口水噴到殷雲扶臉上。


    什麽東西?


    活不過今天?


    濃眉搖了搖頭,一臉的無語。


    他正準備把手機放回自己的衣兜裏,手上的動作忽然一頓,眼眸發亮,“這個怎麽說?”


    殷雲扶歪了歪頭,“紫氣斷截,橫禍平生。”


    “可有解法?”


    “不宜見人,見人也切不可因此人出門,還可保命,若已破法,遇火則退,或尚有一線生機。”


    濃眉皺起眉頭,這又是什麽說法?


    低下頭,看向直播間。


    直播間裏,大部分都是罵殷雲扶,或者罵破元觀的。


    也有不少人在討論今天的那位金主,大喊著金主爸爸,想掛大腿的。


    濃眉咬了牙,點開女主播的粉絲排行榜,點擊第一位萬有引力,進入聊天界麵。


    他將殷雲扶剛才說的那些精煉了一下,一個字一個字打上去:【你今日有一劫,不宜見人,見人也切不可因此人出門,還可保命,若已破法,遇火則退,或尚有一線生機。】


    打完了,他正想發出去,猶豫了一下,把自己的賬號昵稱改了一下,改成了破元觀代言人,才重新回到了直播間,點擊發送。


    這一條消息發出去很久,也沒有收到回應。


    濃眉有些失落地低下頭,微微歎了一口氣,果然金主的大腿不是那麽好抱的。


    ……


    直播間另一頭,一間局促辦公室內,一個染了一頭灰色頭發,身上穿白色t恤和一條簡單的卡其色休閑褲的青年朝著辦公桌對麵的男人抬起頭:“有人私信你。”


    視線裏,原本正低頭處理文件的男人頭也沒抬,“不用管。”


    灰發青年,也就是池燁霖皺了一記眉頭:“對方說你今天有一劫,不宜見人,不宜出門,遇火則退,可保一命。”


    原本低著頭處理文件的男人聞言,手上的動作忽然慢了下來, “嗤”得一聲輕笑,“這種鬼話你也信。”


    灰發青年聞言撇了撇嘴,眼裏的眉目間露出一絲不屑,把男人的手機扔到了一邊,伸了個懶腰,從座位上站起來,“去吃飯嗎?”


    他一邊捏著自己的手指,一邊轉著頭,脖子發出“哢哢哢”的響聲,這一係列的動作,將他原本的清冷氣質毀了個大半。


    桌子對麵的男人聞言,摘了眼鏡,捏了捏眉心,“注意形象。”他合攏麵前的文件,從桌子後麵站了起來,“走吧。”


    池燁霖“嘿”了一聲,“論表情和肢體管理,你真是比我更適合做一個公眾人物。”


    男人冷冷地瞥了池燁霖一眼,雖然沒說話,表情卻明顯充滿了鄙夷。


    池燁霖挑了挑眉梢,“怎麽了?不屑做大明星了是吧?膩味了那塊江湖了是吧?”


    也對,男人雖然現在創業是艱苦了一點,不過這家夥腦袋瓜兒好使,虧錢是不可能虧錢的,這輩子都不可能虧錢的,也就是先賺它個一個億混混日子這樣。


    比起在娛樂圈裏沉浮的他,張秉均算是已經順利上岸了。


    男人打開辦公室的門,清冷聲音低低飄來,“我哪一點不比你更適合做明星?”


    池燁霖:“……”


    他張嘴就想反駁,忽然就想起男人那輝煌的履曆,默默地把話又都咽了回去。


    憋屈!


    他冷哼了一聲,安慰自己,就算是那樣又如何,張秉均已經是半退隱狀態了,他可還在這個圈子裏持續地發光發熱呢。


    他隻要繼續努力下去,未必沒有趕超對方的那一天。


    兩個身高都超過平均海拔的男人齊齊進了電梯,開了車出來。


    “去吃什麽?”


    “去南國拾遺。”


    “我們兩個人吃,需要搞得這麽隆重?”


    南國拾遺可是三星米其林耶,雖然他們不缺這點錢,但是他們平時也不是那種非三星米其林不可的貴公子,大多數時候也就是對付一口。


    “我約了客戶。”張秉均不緊不慢地道。


    灰發一聽,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我就知道你沒有這麽好心。”


    車子疾馳而出,火紅色的法拉利在街道上劃過一道炫目的身影。


    ……


    十幾分鍾,二人出現在了南國拾遺。


    等客戶的過程中,池燁霖懶洋洋地躺進沙發裏,翻動著張秉均的手機,“你什麽時候喜歡看直播了?還給人打賞了這麽多。”


    他好奇地點開這個女主播之前的視頻看了起來。


    看了一點,大概就明白發生了什麽了。


    他想到之前給張秉均念的那條私聊消息,對自己的傻x行為有些無語。


    這不擺明了騙子嘛……難怪被張秉均冷嘲。


    視頻差不多快看完的時候,正好張秉均口中的客戶到了。


    池燁霖一看來人,整個人就愣住了,他張了張嘴巴,“安安、安導?”


    他驚訝看張秉均。


    張秉均麵無表情,“不是為你約的,別多想。”


    池燁霖哈哈一笑,根本不把張秉均的話放在心上,“行了,我還能不知道你?好兄弟,夠意思!”


    他說完,心頭忽然一動。


    之前私信中,對方似乎料準了張秉均會因為自己出門?


    安導走過來落座,服務員也已經呈了菜單上來。


    張秉均看向安導,安導麵無表情:“我可不跟你客氣,來一份火焰牛排。”


    火焰牛排是南國拾遺的特色菜。


    隻要客人點了,廚師都會從廚房走出來,在客人麵前現場表演製作牛排的過程。


    這其中,最讓人賞心悅目的就是廚師在整個過程中對火焰的掌控和運用了。


    池燁霖心底有些不踏實,“秉均……今天我們還是不碰火了吧?”


    安導皺起眉頭看了張秉均二人一眼:“怎麽了?”


    張秉均笑容斯文、無懈可擊,“池燁霖今兒給了自己一怕火小姑娘的角色。”


    隨著那個主播越走越近,賀勇等人心猛得吊起來。


    原本還在跟著傅一晗看熱鬧的人,瞬間離傅一晗好幾米遠的距離,生怕受到牽連。


    傅一晗:“……”


    賀勇則是第一時間找殷雲扶,準備拉她走。


    一扭頭,殷雲扶早就不見了。


    賀勇:“……”


    他四處找了一圈,一時間急得額頭出汗。


    現在這個情況,真的被這些主播發現殷雲扶,還不知道要出什麽樣的亂子。


    就在原來上山的那條山路上,他發現了殷雲扶的身影。


    那個位置,同樣擠滿了主播。


    居高臨下,各自找著角度拍著破元觀。


    殷雲扶一路撥開人群上山,引起陣陣抱怨:


    “誰啊?”


    “別擠了,上麵沒位置了。”


    “有沒有點素質?先來的先占位不懂?”


    “喂!你撞著我胸了!”


    賀勇看著心髒都差點從胸腔裏蹦出來。


    他連忙追上去。


    隨著他上山,山路上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等他追上殷雲扶的時候,早就已經出了主播聚集的那段山路,身後嘈雜的聲音也似是經過了一層濾網,幾乎聽不見了。


    四周圍的環境變得幽靜。


    “你又上來幹什麽?”賀勇一頭的汗,氣喘籲籲地問。


    他一邊說著,還一邊謹慎地看了一眼天。


    難道又是呃……來開罵的?


    殷雲扶麵無表情:“我感覺有些不對勁。”


    “什麽不對勁?”


    “這個陣法。”殷雲扶語調沒什麽起伏。


    賀勇聞言,心裏卻是“咯噔”一聲,他小心翼翼地問,“怎麽說?”


    殷雲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快走了一段路。


    賀勇見狀,跟在殷雲扶的身後。


    七拐八拐,兩個人走進了一條很荒蕪的小路,看這個路的狀況,一看就是已經很久沒什麽人走過了,荒草和樹枝都已經快要把這條山路給填死了。


    不一會兒,賀勇就聽到了隱隱約約的水聲。


    一個拐彎,一個小小的瀑布出現在賀勇的麵前,瀑布下麵,是一個小小的水潭。


    殷雲扶直奔著水潭而去,看樣子是準備要下水。


    一個稚嫩的聲音忽然叫起來:“別下水!”


    殷雲扶身形一頓,她和賀勇齊齊朝著聲音那頭看去。


    水潭不遠處,站著一個瘦小的小孩子。


    孩子看起來四五歲的模樣,穿著一件印著汽車圖案的寶藍色t恤,一條藏藍色的長褲。


    他手裏拿著一個果子細細啃著,腳邊上還放了一個框,框裏裝了一些草。


    顏色過於飽和的t恤穿在這個小孩子身上,倒一點都不顯得豔俗,反而襯得這個孩子的臉越發白淨。


    賀勇皺了一記眉頭,看了一圈四周圍,沒看到小孩子的大人。


    他對著孩子溫和地笑了笑,“小孩子不能下水,我們是大人,沒事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脫掉自己的衣服,


    “阿扶,你上來,你要找什麽,我下去替你找。”


    他總不能看著殷雲扶一個小孩子下水,自己站在一邊,看殷雲扶那瘦瘦小小,風一刮就跑的樣子,他也不能放心。


    男孩瞪大了他那雙圓圓的眼睛,認真地強調,“別下水,會淹死的!”


    賀勇皺了一記眉頭,“真的沒事,你不用擔心。”


    他話音剛落,一旁殷雲扶清越如玉擊的聲音響起來,“你真的會被淹死。”


    賀勇愣了一下,看向水中的殷雲扶。


    殷雲扶沒看他,而是朝著水潭深處走了幾步,水漫過她的膝蓋。


    一旁的小男孩已經緊張地叫了起來,“快回來!”


    他這個態度讓賀勇也跟著緊張起來。


    賀勇也管不了那麽多了,他將衣服和手機放在一邊,就一步踏下去。


    “別下來!”殷雲扶一聲厲喝。


    賀勇的一隻腳卻是已經踩到了水裏,也聽不到殷雲扶的聲音了,他隻覺得自己褲腳被浸濕的那一部分,透心的涼。


    這種涼,還不同於一般的山溪水那種涼爽,這些水就像是在冰箱裏冰過,才拿出來的一樣,那種陰森森的,要將整個人冰凍住的涼意。


    他皺眉,呆呆看著腳下的水,將另一隻腳也伸了進來。


    忽然,他肩膀一痛。


    回過神的時候,男人已經回到了岸上。


    視線碰到殷雲扶那一雙沉冷幽深的黑眸,身體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寒噤。


    這一刻,腦子才恢複了運轉。


    他剛剛,似乎是中了邪了……身體完全不受控製,就像是真的被凍僵了一樣。


    他看向不遠處的那個小孩,結合這孩子剛剛說的那些話,渾身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就連天上掛著的大太陽,都無法給他帶來一絲暖意。


    他壓低了聲音,“這個孩子……”


    殷雲扶淡淡看了男人一眼,“你欠了人家孩子一個人情。”


    人情就是因果。


    旱魃跳出五行之外,自然不受因果牽連,但是賀勇卻是深處塵世之中,是直接遭受因果的束縛的。


    有恩還恩,有情償情。


    當然有不照著做的……那就要有承受因果反噬的後果的心理準備。


    例如某些隻知道貪人小便宜,卻不知道償還的。


    看起來那人似乎一直得利,然而這種人輕則為親友不喜,重則眾叛親離,也不過是之前自己種下的因。


    殷雲扶細細打量了這個孩子一眼,對著孩子伸出手,“這個果子能給我吃嗎?”


    孩子打量了殷雲扶幾秒的時間,想了想,他低頭從框子裏取出另外一隻果子,“你吃這個吧,那個我都咬過了。”


    斯斯文文,細聲細氣的。


    殷雲扶看著孩子伸手遞過來的那隻完整的,很是漂亮的果子,一下子呆住了。


    她擰起兩條細細的眉毛,“你可以把所有的果子都給我嗎?”


    賀勇看著這一大一小兩個孩子的對話,嘴角抽了抽。


    他走上去,“阿扶,你想吃,我一會兒買給你吃,別要人家的了。”


    小孩子倒是通情達理,他擺了擺手,“沒事,這些果子都是山上摘的,你想要就都給你吧。”


    他說著,就蹲下去,將框子裏的果子一個一個都撿了出來。


    殷雲扶卻是伸手,將他手裏的那個果子拿過來了。


    小孩子一愣,瞪圓了眼睛,“那個果子我吃過了。”


    “嗯,我知道,我要所有的,包括這個,還有這片山上的果子,你都不要摘了。”


    賀勇聽著,眉頭皺了起來。


    這就有些過分了。


    小孩子也是皺起了眉頭,那張小臉都皺成了包子。


    一個蒼老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憑什麽?”


    隻見不遠處,一個老者快步朝著幾個人走過來。


    他手裏還拿著兩顆草,對著殷雲扶指過來,“你又是誰?”


    殷雲扶眨巴了一下眼睛,“我是殷雲扶。”


    老者皺了一記眉頭,“我說,你憑什麽欺負我家孫子?”


    殷雲扶看了一眼老者,又看了一眼小孩。


    她歪了歪頭,“不是欺負。”


    “你還說不是欺負,你要去了我孫子所有的果子,連他吃過的那個果子都不放過,這還不是欺負?”


    賀勇在一旁,想補充一句的。


    不僅如此,阿扶也不準他們以後摘這片林子裏的果子呢。


    想了想,男人還是默默地把話都咽了回去。


    怕不被打死哦。


    殷雲扶皺了一記眉頭,聲音依舊細細的,不疾不徐,“吃這個果子,對他身體不好。”


    老人一愣,隨即又冷笑了一下,“這果子我和我兒子都是從小吃到大的,怎麽就沒什麽不好?”


    山裏的孩子,特別是前幾輩人,誰沒吃過個把個野果子?


    這些果子,可能沒有經過專門培育的水果來的甜,但是絕對無公害,沒有一滴農藥。


    殷雲扶聲音淡淡的,“以前可以吃,現在不能吃了。”


    老人聞言,一言難盡地看了殷雲扶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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