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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言行的目光定在了她的臉上, 嘴角的笑容一點一點地消失了。


    薑寶心中一凜,猛地想起徐澤農的提醒,不由得警惕地後退了一步:“你……你這樣看著我幹什麽?”


    霍言行站了起來,緩步朝她走來,麵無表情的臉氣勢駭人,眼神森冷。薑寶連連後退,後背一下子靠在了牆壁上,退無可退,兩人近在咫尺, 幾乎能感受到對方輕淺而炙熱的吐息。


    下巴被攫住了, 用力往上一抬,薑寶被迫抬起頭來,和霍言行四目相對。


    這是個幾近屈辱的姿勢, 薑寶第一次深刻感受到了男人和女人之間在體型和力量上的差異, 一動都不敢動。


    “薑寶, 我警告你,”霍言行一字一頓地道, “我不會允許我的孩子叫別人爸爸, 這是我的底線。”


    下巴上一陣劇痛襲來, 薑寶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本能地叫了一聲:“疼……”


    霍言行愣了一下, 鬆開手指一看, 那嬌嫩的皮膚上已經起了很深的一道紅痕,一絲懊惱泛上心頭,他惱怒地道:“怎麽這麽嬌滴滴的?我壓根兒都沒用勁。”


    一絲委屈莫名地泛起,薑寶的眼底浮起了一層淚光。


    她有點想哭。


    突如其來的小三,她沒有哭;飛來橫禍丈夫成了植物人,她沒有哭;莫名其妙穿到了這麽一個陌生的地方,她沒有哭;忽然有了個女兒要辛苦負擔兩個人的生計,她還是沒有哭。


    可現在,眼前這個男人,長著這樣一張熟悉的臉,卻用這樣凶狠的動作惡狠狠地教訓她,她忽然一下忍不住了。所有的新仇舊恨湧上心頭,她用力地推搡著霍言行的胸膛,語聲中帶著顫音:“霍言行……你怎麽這樣欺負人……你這個騙子……你明明說過要一輩子保護我的……”


    霍言行被推得狼狽後退,忍不住辯解:“我什麽時候說過這種話?”


    “反正你就是個騙子……”薑寶捶著他的胸口語無倫次,“你管果果和誰叫爸爸……你又沒養過她一天……你是不是沒拿那個賭約當回事……要是我贏了,你管她叫誰爸爸,反正不會是你!”


    霍言行一把揪住了她揮舞的手,卻又不敢用勁,被她的力氣晃得腳下一個踉蹌,兩人一起摔倒在了地上。


    “咚”的一聲,霍言行成了肉墊,墊在了薑寶身下,他的腦袋磕在了地板上,忍不住“哎呦”了一聲呲了呲牙。


    薑寶呆怔了兩秒。


    身下的這具軀體和從前一樣,隱藏在襯衫中的肌肉堅韌且富有彈性,熟悉的觸感夾雜著男性的荷爾蒙氣息接踵而來,而腰上被手掌觸及的那一部分滾燙,那熱意仿佛下一秒就要融入她的體內。


    她猝然驚跳了起來,連滾帶爬地脫離了霍言行的掌控。


    霍言行在地上躺了片刻,捂著腦袋站了起來,看著她驚懼的模樣,沒好氣地道:“怕成這樣幹什麽?你看看你這副模樣,以為我會對你有什麽興趣嗎?”


    薑寶稍稍放鬆了些,縮在角落裏,眼中帶淚,神情警惕地看著他。


    霍言行被她的淚眼看得胸口一燙。


    要命了。


    他好像是對這個女人有了一點興趣。


    在餐廳的時候捉弄了薑寶一把,等薑寶和那個徐澤農離開之後,他也沒了和林梔繼續約會的興致,匆匆把人送了回去就跑到了這裏。


    此刻,他忽然想把這個女人抓進懷裏,重新感受剛才那香軟的身軀,然後再好好地安撫親吻一番,將那慘白的嘴唇染上緋色。


    這個念頭一起,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趕緊定了定神,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行了,快去洗洗,我不嚇唬你了,不過你也注意點,別再把男人往家裏帶了,最起碼現在你還沒贏那個賭約呢,沒有跟我強嘴的資本。”


    薑寶默不作聲地進了衛生間。關上門,她定定地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眼底含淚、頭發散亂,下巴上的紅痕看起來有點嚇人。


    用冷水拍在了臉上,剛才激動的情緒漸漸平靜了下來。


    她苦笑了一聲,原來,以前對出軌和小三看得這麽淡定,其實都是偽裝的,她努力維持著自己的尊嚴,將所有的不甘和怨恨深深地埋在了心底,日積月累了這麽久,今天突然就爆發在了這個不相幹的霍言行身上。


    “趕緊讓我回去啊……”她喃喃地道。


    回去就能和霍言行離婚,就能把自己的生活拉回正常的軌道。她不想再留在這裏,每天看見這張熟悉卻無辜的臉龐,這讓她心煩意亂。


    把臉龐埋進了水裏,憋了幾十秒的氣,抬起頭來一看,還是這間狹小的衛生間。


    她苦笑了一聲,決定暫時認命。


    把自己收拾幹淨了,她重新回到了客廳,下了逐客令:“太晚了,我要睡覺了,你該走了。”


    霍言行非常不滿,這個從小就開始覬覦他的女人怎麽這麽笨?這樣的大好時機,難道就不會對他說幾句表白的情話,表達一下單身女人獨住的惶恐和害怕,這樣他可能會勉為其難地考慮替她換套房子、請個傭人,也說不定會考慮留下來多陪陪她和果果。


    “還不到十點,很晚了嗎?”他暗示。


    “我平常都和果果一個時間睡的,這樣第二天才有精力。你也快回去吧,畢竟你每天日理萬機,很辛苦的。”薑寶真是不知道霍言行是吃錯了什麽藥了,可她沒有力氣再吵架,隻好放低了姿態,盼著人趕緊走。


    霍言行的臉色稍霽:“你知道就好,以後別再惹出事情來讓我分心,知道我一分鍾值多少……”


    “知道知道,好幾萬呢。”薑寶趕緊把公文包遞給他,忙不迭地趕人,“霍總慢走。”


    霍言行被她半推半拉的,前腳剛走出門外,後腳“砰”的一聲,防盜門迫不及待在他眼前無情地關上了,差點沒撞到他的鼻子。


    他悻然在門前站了片刻,氣惱地走了。


    外麵的人一直在傳,霍言行行事老辣狠毒,所以才能在這麽短短十年間徹底控製了霍家的產業,並且蠶食吞並了眾多高科技公司一家獨大,將瑞欣集團引領到了現在這樣壟斷的市場地位。薑寶一直覺得,外麵的傳言有誤,霍言行在她眼裏,除了不太愛說話、性情偏冷之外,也就是一個普通人,怎麽也看不出什麽陰狠的模樣。


    可今天,她終於隱隱感受到了。


    現在多想無益,當務之急,是先弄清楚照片上的人和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她先撥通了哥哥薑崴的電話。


    薑崴和霍言行是好友,昨晚朋友的聚會應該也在。


    “呦,今天怎麽想起你哥了?”薑崴在手機裏打趣道。


    薑寶也懶得寒暄,直截了當地問:“哥,昨晚言行是和你們在一起喝酒嗎?”


    “對,在安德魯大酒店的私人俱樂部裏,我和昀安都在,喝到很晚,”薑崴倒也沒瞞著,利落地回答,“怎麽,查你老公的崗嗎?”


    “喝完酒你們去哪裏了?昨晚他應該十二點以後到家的。”


    薑崴愣了一下,遲疑著沒有出聲。


    “哥,”薑寶很是失望,“我要是想套你的話,就不會告訴你他是幾點回家的了。我們是親兄妹,難道你居然想要幫他瞞著我嗎?”


    “不是,”薑崴連忙解釋,“昨晚言行像心情不太好,喝多了,他說他不想這樣回去讓你生氣,索性在酒店裏開了間房醒醒酒,沒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你放心。”


    “你們幾點結束的?”


    “十點多吧,房間還是我幫他開的,沒別人,別胡思亂想了。”


    “好,那你看看,微信裏的那個女人,你認識嗎?”


    薑寶把手裏的照片翻拍了一下,截了那個女人的頭像發給了薑崴。沒一會兒,薑崴的聲音焦灼地響了起來:“寶寶,你怎麽有這女人的照片?誰給你的?”


    薑寶的心一沉:“她是誰?”


    “楚思妤,言行在大學時談過的那個女朋友。”


    薑寶依稀想了起來。


    兩個人在談婚論嫁前,互相了解過對方的感情史,霍言行曾經和她提過一句,兩年前曾經和一個女孩走得比較近,那女孩姓楚,叫楚思妤。薑寶當時並不在意,她在校的時候有也好幾個熱烈的追求者,談過兩個男朋友,一個是高中時若有似無的曖昧,一個是大二時正經八百談的,還差點要成了——要不是那個人太風流背著她調戲一個女明星碰巧讓她看到了。


    所以,霍言行現在這算是和前女友破鏡重圓了嗎?


    薑寶的心幾乎涼了大半截。


    薑崴雖然和霍言行交好,骨子裏到底還是疼妹妹的,見了這女人的頭像這下也著急了起來,當即在薑寶的提醒下去醫院係統打聽了一下,過了兩個小時,他急匆匆地趕到了薑寶的家裏,神情嚴肅、語氣沉重。


    “這陣子言行的確和楚思妤走得很近。楚思妤在半年前動了肺部手術,肺癌早期,康斯私立醫院的陳院長接診的,現在正在恢複期。陳院長以前是霍家的家庭醫生,一直以來私交都很好。”


    黃昏的晚霞四起,從落地玻璃窗看出去,雲彩被染上了一層緋色,層層疊疊地飄在湛藍的天空中,好像奇幻而絢麗的仙境。


    的確,薑寶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夢。


    要是人生能夠倒帶,回到和霍言行吻別的早上該有多好。


    沒有欺騙,更沒有傷害。


    薑崴再三安慰她,就算霍言行有了二心,和這個前女友也肯定成不了。聽說當初兩個人分手就是霍家不同意,楚思妤的家境不好,父母離異。現在楚思妤這種情況,她應該按兵不動,等過一陣子讓別人出馬,給一筆錢把那個女人送走就是了,霍言行怎麽也不可能讓那女人上位。


    薑寶笑了笑,隻說自己會好好考慮的,把薑崴送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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