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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聶清嬰出劇院的時候, 聽到一個溫柔男聲:“清嬰。”


    聽到這個聲音, 她肩膀一僵, 低著頭就要快步走。男人卻伸手拽住她,無奈的:“清嬰, 別這樣。我隻犯了那一個錯,我已經知錯了, 你再給我一個機會吧。”


    徐白楊哄她:“我們找個地方坐坐, 好好談談我們之間的事。”


    聶清嬰:“不想談。你做了什麽你清楚。”


    徐白楊苦笑:“真的隻有梁曉白那一件……我認識梁曉白, 都是因為當時想幫你把工作調過來。我多跑了幾趟歌舞團,就認識梁曉白了……”


    聶清嬰:“對不起, 是我害的你出軌。”


    徐白楊:“……”


    聶清嬰別著肩,要掙脫他的手, 不想和他說話。徐白楊堵了幾天才堵到聶清嬰,哪裏肯放棄?他低聲下氣地哄她, 拽著她手腕不放她走。聶清嬰飛快地抬一下眼, 眼神有些著急生氣。


    聶清嬰:“你做過更壞的事, 我不想說。你放開我。”


    徐白楊:“你不要胡攪蠻纏好不好……”


    遠遠觀看的周明挑一下眉, 不滿了。他推開車門, 跨腿下車,就要上去攔架。卻不想才走兩步,就聽那邊聶清嬰大概被徐白楊逼急了, 生氣道:“你做的壞事可不隻這一件, 你、你……”


    她羞於啟齒, 但在徐白楊逼迫下,仍然一咬牙說了出來:“……你還np!”


    徐白楊:“……?!”


    周三少一聽,噗嗤笑出了聲,吸引了那兩人的注意力——


    艸,聶清嬰沒認出視頻裏那女的就是梁曉白啊?還np呢,真逗兒。


    徐白楊承認自己和梁曉白胡來過一段,但是他什麽時候和不同的女人往來了?聶清嬰汙蔑他!


    不……她一定誤會了。畢竟她是臉盲重度患者。


    徐白楊要問聶清嬰自己什麽時候“np”了時,聽到了側後方傳來的青年忍俊不禁的笑聲。他和聶清嬰同樣側頭,看到周三少款款上場。聶清嬰表情平靜中,帶點兒驚訝;徐白楊的眼神,卻是輕微地一變,眼底焦慮又滿是猜忌。


    周明表現得大咧咧,驚喜無比地迎上來:“哎呀,徐白楊!老同學,好久不見了啊。怎麽,你和聶校花還沒和好啊?”


    聶清嬰抿著唇,偏頭有些奇怪地看著這個人。徐白楊幾分防備地後退,周明卻自來熟地一把摟過他肩,把他往一邊扯。周明一邊嘴上誇張地表達遇見這兩人的驚喜,一邊不動聲色地把徐白楊往遠離聶清嬰的方向帶。徐白楊有些抗拒周明,神色僵硬,壓根看不出對待老同學的同桌之誼。周明拉走他,低聲教訓:“你幹什麽啊。”


    徐白楊惱火:“你幹什麽啊!”


    周明眼一揚,回頭看了那邊茫然的聶小姐一眼,嘿笑兩聲,指導徐白楊:“徐少,我可是一直支持你和咱們聶校花的啊。你怎麽對我這麽大敵意啊?你看聶小姐現在抗拒你,今時不同往日啊。你再湊到聶小姐身邊,她就要生氣了。不如消消火,給彼此一個冷靜時間?正好我還能幫你在聶小姐那裏說說話,打探打探聶小姐的態度。我能讓你重拾舊愛喲。”


    徐白楊已經知道周明照顧喝醉酒的聶清嬰這件事,此時他隻是將信將疑地看青年,遲疑:“你……真的幫我?你高中時不是……”


    周三少手一揮,隨意道:“嗨,說什麽呢,不夠朋友了啊。就算我高中時對她有過好感,那也過去那麽多年了。朋友妻不可欺,我是戲弄朋友妻子的那種人麽?”


    徐白楊被他說得放鬆了戒心,他回頭看一眼聶清嬰,聶清嬰低著頭,躲開他的目光。徐白楊心頭湧起無力的挫敗感,同時被周明說得一陣動搖。徐白楊捏了捏眉心,勉強道:“麻煩你幫我在清嬰麵前美言了。”


    周明滿口答應:“一定一定。”


    徐白楊立在原地,目送周明走向聶清嬰。周明剛到聶清嬰跟前,聶清嬰抗拒;但周明低頭說了兩句話,聶清嬰往這邊瞥了兩眼,就跟著周明上車走了。徐白楊長身佇立,看那車倒車、出停車場、一路開向大路。徐白楊心情複雜——


    他和周明除了高中時的同桌之誼,之後兩人並不相熟。徐白楊在國內讀書,之後入政府部門,按部就班成為父母眼中的精英。周明,卻是高中時又退學又複讀,一路折騰去了國外,才回國不久。


    完全不同的人生經曆,隻在高中時產生過交集,喜歡上同一個姑娘。分道揚鑣這麽多年後,周明真的會站在他這邊,支持他追回聶清嬰?


    另一邊,透過後視鏡,周明看到徐白楊被落在後邊越來越遠的身影,他的笑容漸漸淡了:不好意思了,老同學。你自己出軌在先,就不要怪我利用這個機會了。你露出一點錯,我能讓你回頭無路。


    車開了五分鍾,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聶清嬰輕聲:“你……”


    青年飛快:“我是周明!”


    聶清嬰一愣,然後莞爾。她現在雖然仍然認不出周明的臉,但是他出現這麽多次,還和徐白楊那麽熟,她當然知道他是誰啊。而且他每天都給她送禮物,說是安慰她……聶清嬰:“我知道你是誰。謝謝你幫我解圍,我是想說,已經看不到徐白楊了,你可以停車放下我了。”


    周明眼睛盯著前方,手指在方向盤上叩了叩。他眸色呈清淡琥珀色,笑容淡淡:“聶小姐,你已經謝過我兩回了。但是我什麽回報都沒看到啊。”


    聶清嬰一怔,然後說:“救命之恩,以身相許。這是古代的說法,而且你也沒有救我的命,你隻是幫了我,所以折中一下……”


    聶清嬰低頭,從包裏翻出自己的手機,然後側頭看周三少帥氣側臉。她說:“我給你打錢吧。”


    周明:“……!”


    車輪胎刺一聲劃過地,前座的兩人被帶得身子都向前猛傾了一下才控製住自己。聶清嬰驚疑不定地看去,看周明倏地把車停在了路邊,回過頭,用一種難言的眼神看她。


    給他打錢?!她知不知道他有多富有?他在乎錢?


    聶清嬰微不解,但還是認真解釋道:“我二十多年的人生經曆告訴我,問題是可以用錢來解決的。“


    周明心想:但是我二十多年的人生經曆卻告訴我,我不會認識比你更漂亮、更可愛的小仙女了。


    忍了半天,周三少克製住自己的強烈欲.望,好不嚇到這個剛被前男友劈腿的女孩子。他在心裏暗示自己來日方長,麵上慢慢擺出了吊兒郎當的笑意,酥酥的:“錢?我不差錢。”


    聶清嬰為難:“那麻煩了。不能用錢解決的問題,我可能應付不了。”


    周明輕笑:“怎麽會呢?我提供給你機會報答我啊。是這樣,我公司有個雜誌拍‘舞在人間’宣傳,正好缺素人模特。我麵試了上千人,都沒見過比聶小姐更適合上鏡的了。聶小姐幫我這個忙怎麽樣?”


    聶清嬰訝然:“你讓我幫你拍照?”


    周明故作苦惱道:“是啊,攝像師特別有想法,要舞蹈者在大街上各種奇怪地點作出高難度動作。普通人嘛,被大庭廣眾地看,還做動作,都不好意思。你要是不願意就……”


    聶清嬰搖頭:“不會,我不在乎別人怎麽看。”


    她答應了他的奇怪要求,同時側頭看他一眼:“原來你總是和我打交道是為了這個,我閨蜜還說你在追我,我就知道她想多了。”


    周明笑而不語。


    開車繼續上路,周明帶聶清嬰先去了中央廣場,沒等了一會兒,火急火燎的陳秘書就領著攝像師趕到了。陳秘書凶器洶湧,下車後找到人,眼睛一亮,橫衝過來。周明挑眉,回頭跟聶清嬰說:“哎呀我秘書就一個毛病,對我太熱情……”


    他話沒說完,陳秘書就擦過了他,激動地去握聶小姐的手了:“你就是聶清嬰啊?哇,第一次看到真人這麽好看的,我真是三生有幸!”


    周明:“……”


    三生有幸個屁。


    還能更誇張麽?你是第一次見到聶清嬰?


    但是他的秘書非常狗腿,利用同為女性的便利,熱情地挽住了聶清嬰的胳膊,把不擅社交的聶清嬰拐走了。陳秘書一路上:“哎呀,你就叫我玲玲好了。我中文名陳玲玲,英文名lingling chen。聶小姐啊我想采訪一下,你是怎麽做到讓男人對你求而不得念念不忘呢?你看我連傍個大款都這麽難,整容還有救麽……”


    聶清嬰判斷半天:“你是梁曉白?你針對我?”


    欺人太甚!梁曉白心裏一嗤。


    其他一些姑娘和男生有些猶豫地看向被梁曉白丟在後方不理的聶清嬰,神色多少有些尷尬。梁曉白背後有眼一般,回過頭來:“嘀咕什麽呢?這劇難度這麽大,不多排練是想丟臉麽?看她幹什麽?她一個新來的,又不參加我們這出劇,她可不比你們!”


    劇團眾人連忙向梁曉白集合,雖然編導、舞美設計等老師都不在,但這出舞他們已排練許多遍,非常熟悉。梁曉白一聲令下,眾人排擠開聶清嬰,開了音響,按照排練的秩序開始跳舞。他們占據了大半個排練廳,梁曉白神色冰冷地看向聶清嬰,聶清嬰主動讓開位置,把空間讓給他們。


    梁曉白有些狐疑地看她一眼。


    隨著音樂聲起,男女舞者翩然起舞,眾星捧月般,烘托出這出舞的領舞者,梁曉白。梁曉白舞得酣暢時,餘光不由自主地帶了幾分自得,瞥向貼牆而站的聶清嬰。卻見聶清嬰長身挺拔,正安靜地欣賞他們的舞——


    這出舞劇《麗人》,經幾大享有盛名的藝術家幾次編排、修改,是省歌舞劇院的經典舞劇。這一次,《麗人》重新編排,歌舞劇院對外打出新版《麗人》的宣傳,重點宣傳的,是他們的新領舞者梁曉白,將在舞劇中完成一係列高難度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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