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站了起來，沉聲問道：“怎麽回事？”
“回皇上，我家夫人本來好好地，不知怎麽就暈倒了……”
“立刻宣太醫來，把陳夫人扶到偏殿去。”
“好了，有太醫去看陳夫人，想必不會有事，現在先把六公主加笄儀式做完。”
周憲麵沉如水，示意慧妃繼續給趙澈加笄。
慧妃本來聽聞有人暈倒，不知為何心中有種不妙的感覺，但她一時也不明白怎麽回事。現在看到皇上的臉色不由得心裏咯噔一聲，她不敢多想，趕緊把簪子往趙澈發間插，想著趕緊把這倒黴鬼的加笄辦完算了，誰知這簪子剛插進趙澈發間就斷成了兩截！
場麵頓時一片嘩然，本來陳夫人突然暈倒就引起了一陣騷動，但由於皇上就在上方，眾人這才克製住自己沒有失態來。
現在加笄如此重要的一步上，發簪居然斷了！這可是大大的不祥啊！
一時之間，眾人看向趙澈的眼神同情極了，這六公主好好的及笄禮，慧妃娘娘的所作所為也太不像話了。
是的，大家不約而同的覺得這是慧妃刻意為之，本來慧妃拿出給趙澈加笄用的簪子時，眾人就覺得十分不妥了。
堂堂皇家公主，加笄禮上怎麽會用如此簡陋的發簪。加上趙澈現在穿的陳舊衣裳，和整個宴會流程都由慧妃身邊的宮女指引，大家稍微想一下就知道怕是慧妃來辦這加笄禮是心不甘情不願的，這才如此敷衍了事，甚至讓六公主當眾出醜。
隻是這慧妃未免太小家子氣，這樣隆重的場合，她卻如此行事……
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讓好事者都顧不上皇上還在場，就私下小聲討論了起來。
“夠了！劉德海，去把母後封後當年，父皇親手給她戴上的那支赤金打造的簪子拿來！”
周憲猛地喝道，他忍無可忍了，本想及笄禮完成之後在和慧妃算賬，誰知慧妃這蠢婦是存心讓及笄禮無法進行了。
“慧妃你下去吧！既然這點事都做不好，你也不用在這裏待著了。”
周憲隻厭惡的看了愣在當場的慧妃一眼，便讓一旁的嬤嬤帶她下去，不願再多看這丟人現眼的東西！
慧妃不是傻子，隻是最近被趙澈得皇上看重一事刺激的不輕，加上皇上還要自己親手給趙澈辦這及笄禮，使得她這段時間一直怒氣攻心，頭腦有些不清醒。
如今這及笄禮上接二連三的意外已經讓她從看趙澈出醜的執念裏清醒過來了，她這是……都做了什麽？
反應過來的慧妃心下駭然，這麽重要的場合，出了這等岔子，怕是會讓皇上責罰於她。
想到這些事她都是讓芳若去辦的，慧妃強迫自己定下心來，不怕，若是皇上追究起來，便都推到芳若頭上。
想到這裏，慧妃剜了一眼芳若，平時看她做事牢靠，沒想到不過一個及笄禮就給她鬧出這些事來，沒用的東西！
劉德海拿來先皇後用的簪子後，皇後親手將簪子簪如趙澈發間。
她看著趙澈的眼神略帶歉意，是她沒有監督好慧妃辦好這個及笄禮，委屈這孩子了。
趙澈抬起頭，微微一笑，加笄禮算是完成了，可事情還沒結束呢……
“嘔——”
一陣嘔吐的聲音從席下傳來，伴著侍女驚慌失措的呼喊。
“夫人！夫人您怎麽了？”
原來左相夫人劉氏突然嘔吐起來，一地狼藉，四周的人頓時起身避開了。
“太醫正在偏殿給陳夫人診脈，快把劉夫人也扶過去讓太醫瞧瞧！”
皇後冷靜吩咐，但她心裏卻預感到劉夫人和陳夫人一同出現身體不適，怕不是巧合，她掃了一眼席上的點心茶水，眉頭微皺，隻希望慧妃還沒有蠢到這個地步才是。
“娘娘……”
兩個妃子互相看了看對方，終於忍不住上前對皇後道：“娘娘，臣妾幾個也覺得腹痛難忍，也去偏殿讓太醫瞧瞧吧。”
皇後看著兩人發白的臉色，也讓宮女扶著她們去偏殿了。
周憲坐在台上，看著接二連三有人表現出身體不適來，冷聲道：“再宣一位太醫來，看看究竟是怎麽回事！”
本來加笄之後還有歌舞表演以慶祝公主成人，但眼下陳夫人、劉夫人和幾位妃嬪接連出事，這宴會是辦不成了，眾人都坐在一旁便小聲議論，便等著太醫出來。
“依我看哪，這怕是茶水有問題，我來得早瞧見方才陳夫人是喝了茶水說茶水不對勁的，後來才來了宮人把茶水換下了。”
“竟有此事？宮裏的宴會還能出這樣的事情？不應該啊……”
“且等看看太醫如何說吧，就算是她們本就身體不適，又怎麽會這麽巧都一同發作了？肯定有問題！”
……
不多時，兩位太醫就出來了。
“怎麽樣？幾位夫人如何了？”周憲此時反倒神色平靜，看不出他在想什麽。
兩位太醫互相看了看，點頭確認後，這才由其中一位回話道：“回皇上，幾位夫人和娘娘均是由於食用了變質的東西引起不適。陳夫人之所以暈倒是因為食用過多，有些中毒，微臣給她們開方子，服用藥物後就沒有大礙了。”
“中毒……”
周憲右手輕輕敲擊著桌麵，吩咐道：“那你二人去查看下幾位夫人席上有什麽東西是有毒的。”
太醫依言上去查看，兩人分別查看了糕點茶水，卻沒有發現什麽，都有些疑惑。
這是一宮女不忿道：“太醫！剛才我家主子是喝了這裏準備的茶水，後來發現茶水不對，這來人更換的！請太醫看看是不是換下的茶水有問題！”
“是啊！我家夫人就是第一個喝茶的，她喝了幾口覺得不對，這才喚人更換的！”
聽得她們如此說，周憲問道：“把更換下去的茶水找出來，讓太醫查看。”
“回皇上，此茶乃是在潮濕髒汙的地方放置的，時間久遠早已變質發黴，之所以有毒，怕是因為放置茶葉的地方毒蟲多而沾染上的。”
太醫看過後垂首稟告，這莫說宮裏，就是貧賤農家也不會用這種茶葉啊，宮裏居然還有這種黴變的茶葉在使用，顯然很有問題。
不過查清事情真相這種事就不管太醫的事了，他們隻管看病就好，兩位太醫不約而同地想。
聽了太醫的稟告，周憲仍然十分平靜，沒有顯出憤怒的神情來。他斟酌便可後，起身道：“是宮人監察不嚴，才出了這等事，朕事後自會查明。”
“劉德海，回頭從庫房取些貢品交給幾位夫人，算是朕給她們賠個不是……”
醒過來的陳夫人見皇上如此說，那裏敢應承，忙道：“皇上言重了！都是宮人偷奸耍滑，皇上不必在意，臣婦已無大礙。”
周憲擺擺手：“今日本是六公主及笄禮，請各位一聚，不料出了這等事，好在加笄已經完成，便先送諸位回去吧……”
眾人看完熱鬧，知道皇上也不會當著他們這些外人的麵處置宮人的，況且今天這宴會時慧妃負責的，慧妃難辭其咎，這後宮的事情就不是他們能看的熱鬧了。
待宮外人走的差不多，周憲這才看向一直待在一旁一言未發的趙澈：“今日……委屈你了。”
趙澈乖巧走到周憲身邊道：“父皇把皇祖母戴過的簪子送給女兒，女兒很開心，一點也不委屈。”
周憲看著趙澈頭上那根簪子扯出一抹笑容，隨機沉下臉：“把慧妃帶過來！”
慧妃一進殿內就跪下了，連聲喊道：“臣妾有罪！請皇上責罰。”
而一旁的芳若也跟著跪下了，她麵白如紙，身子不住抖動，她知道自己完了……
兩人在命婦們走之前就聽到了消息，此時再去追究茶葉究竟是誰弄出來的已經沒用了，別人隻知道這次宴會是慧妃一手包辦的。
周憲看著她：“哦？那你說說，你罪在何處？”
慧妃抬起頭，臉上卻並無多少害怕之意：“皇上這次及笄禮出了這些事情，臣妾難辭其咎，可是皇上！這些事情都是臣妾交給芳若辦的，臣妾毫不知情！求皇上明察！”
芳若低下頭，沒有為自己辯解一句，她神色悲哀，已經存了死誌，慧妃一定會拿她出來擋箭，她從聽到消息那刻就明白了，她說什麽都是沒有用的。
周憲看著這主仆兩人，竟是笑了起來。
“看來你還是不明白啊，既然現在各宮妃嬪都在，朕就好好與你說道說道……”
周憲走到慧妃麵前，雙手背後繞著慧妃邊踱步便道：“朕將年幼喪母的六公主送到你永和宮，卻被你置於偏殿，不聞不問十餘年，苛待公主，此為其一。”
“你協助皇後打理後宮諸事，多有偏頗，朕都沒有追究，你卻變本加厲，此為其二。”
“朕命你負責六公主及笄一事，你卻將此事交給一個奴婢，視聖旨於無物，此為其三。”
“故意在六公主加笄用具上做手腳，使得六公主當眾出醜，此為其四。”
“放任手下人使用此等劣質茶葉，讓客人遭罪，使得大周皇室顏麵掃地！此為其五。”
周憲猛地一腳踹倒了慧妃，冷笑道：“嗬，朕本想著你隻是視玉晗為眼中釘肉中刺，不曾想你連皇室的顏麵也絲毫不放在心上，你如此無德無儀！不堪為妃！”
慧妃倒在地上，也是驚得麵無人色，她連滾帶爬的寶珠周憲的腿，哭求道：“皇上！今日之事臣妾真的毫不知情啊皇上！”
周憲厭煩的踢開她：“朕看在老七和十一的份上，不會廢你，你就待在你的永和宮吧，永遠別出來了！”
他看了一旁麵如死灰的芳若一眼：“既然你這麽喜歡這個奴婢，什麽事情都要交給她，那就叫她一直陪著你吧。”
“傳令下去，遣散永和宮所有宮人，將慧妃和芳若帶進去，鎖緊宮門，不許任何人探望！”
“回皇上，我家夫人本來好好地，不知怎麽就暈倒了……”
“立刻宣太醫來，把陳夫人扶到偏殿去。”
“好了，有太醫去看陳夫人，想必不會有事，現在先把六公主加笄儀式做完。”
周憲麵沉如水，示意慧妃繼續給趙澈加笄。
慧妃本來聽聞有人暈倒，不知為何心中有種不妙的感覺，但她一時也不明白怎麽回事。現在看到皇上的臉色不由得心裏咯噔一聲，她不敢多想，趕緊把簪子往趙澈發間插，想著趕緊把這倒黴鬼的加笄辦完算了，誰知這簪子剛插進趙澈發間就斷成了兩截！
場麵頓時一片嘩然，本來陳夫人突然暈倒就引起了一陣騷動，但由於皇上就在上方，眾人這才克製住自己沒有失態來。
現在加笄如此重要的一步上，發簪居然斷了！這可是大大的不祥啊！
一時之間，眾人看向趙澈的眼神同情極了，這六公主好好的及笄禮，慧妃娘娘的所作所為也太不像話了。
是的，大家不約而同的覺得這是慧妃刻意為之，本來慧妃拿出給趙澈加笄用的簪子時，眾人就覺得十分不妥了。
堂堂皇家公主，加笄禮上怎麽會用如此簡陋的發簪。加上趙澈現在穿的陳舊衣裳，和整個宴會流程都由慧妃身邊的宮女指引，大家稍微想一下就知道怕是慧妃來辦這加笄禮是心不甘情不願的，這才如此敷衍了事，甚至讓六公主當眾出醜。
隻是這慧妃未免太小家子氣，這樣隆重的場合，她卻如此行事……
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讓好事者都顧不上皇上還在場，就私下小聲討論了起來。
“夠了！劉德海，去把母後封後當年，父皇親手給她戴上的那支赤金打造的簪子拿來！”
周憲猛地喝道，他忍無可忍了，本想及笄禮完成之後在和慧妃算賬，誰知慧妃這蠢婦是存心讓及笄禮無法進行了。
“慧妃你下去吧！既然這點事都做不好，你也不用在這裏待著了。”
周憲隻厭惡的看了愣在當場的慧妃一眼，便讓一旁的嬤嬤帶她下去，不願再多看這丟人現眼的東西！
慧妃不是傻子，隻是最近被趙澈得皇上看重一事刺激的不輕，加上皇上還要自己親手給趙澈辦這及笄禮，使得她這段時間一直怒氣攻心，頭腦有些不清醒。
如今這及笄禮上接二連三的意外已經讓她從看趙澈出醜的執念裏清醒過來了，她這是……都做了什麽？
反應過來的慧妃心下駭然，這麽重要的場合，出了這等岔子，怕是會讓皇上責罰於她。
想到這些事她都是讓芳若去辦的，慧妃強迫自己定下心來，不怕，若是皇上追究起來，便都推到芳若頭上。
想到這裏，慧妃剜了一眼芳若，平時看她做事牢靠，沒想到不過一個及笄禮就給她鬧出這些事來，沒用的東西！
劉德海拿來先皇後用的簪子後，皇後親手將簪子簪如趙澈發間。
她看著趙澈的眼神略帶歉意，是她沒有監督好慧妃辦好這個及笄禮，委屈這孩子了。
趙澈抬起頭，微微一笑，加笄禮算是完成了，可事情還沒結束呢……
“嘔——”
一陣嘔吐的聲音從席下傳來，伴著侍女驚慌失措的呼喊。
“夫人！夫人您怎麽了？”
原來左相夫人劉氏突然嘔吐起來，一地狼藉，四周的人頓時起身避開了。
“太醫正在偏殿給陳夫人診脈，快把劉夫人也扶過去讓太醫瞧瞧！”
皇後冷靜吩咐，但她心裏卻預感到劉夫人和陳夫人一同出現身體不適，怕不是巧合，她掃了一眼席上的點心茶水，眉頭微皺，隻希望慧妃還沒有蠢到這個地步才是。
“娘娘……”
兩個妃子互相看了看對方，終於忍不住上前對皇後道：“娘娘，臣妾幾個也覺得腹痛難忍，也去偏殿讓太醫瞧瞧吧。”
皇後看著兩人發白的臉色，也讓宮女扶著她們去偏殿了。
周憲坐在台上，看著接二連三有人表現出身體不適來，冷聲道：“再宣一位太醫來，看看究竟是怎麽回事！”
本來加笄之後還有歌舞表演以慶祝公主成人，但眼下陳夫人、劉夫人和幾位妃嬪接連出事，這宴會是辦不成了，眾人都坐在一旁便小聲議論，便等著太醫出來。
“依我看哪，這怕是茶水有問題，我來得早瞧見方才陳夫人是喝了茶水說茶水不對勁的，後來才來了宮人把茶水換下了。”
“竟有此事？宮裏的宴會還能出這樣的事情？不應該啊……”
“且等看看太醫如何說吧，就算是她們本就身體不適，又怎麽會這麽巧都一同發作了？肯定有問題！”
……
不多時，兩位太醫就出來了。
“怎麽樣？幾位夫人如何了？”周憲此時反倒神色平靜，看不出他在想什麽。
兩位太醫互相看了看，點頭確認後，這才由其中一位回話道：“回皇上，幾位夫人和娘娘均是由於食用了變質的東西引起不適。陳夫人之所以暈倒是因為食用過多，有些中毒，微臣給她們開方子，服用藥物後就沒有大礙了。”
“中毒……”
周憲右手輕輕敲擊著桌麵，吩咐道：“那你二人去查看下幾位夫人席上有什麽東西是有毒的。”
太醫依言上去查看，兩人分別查看了糕點茶水，卻沒有發現什麽，都有些疑惑。
這是一宮女不忿道：“太醫！剛才我家主子是喝了這裏準備的茶水，後來發現茶水不對，這來人更換的！請太醫看看是不是換下的茶水有問題！”
“是啊！我家夫人就是第一個喝茶的，她喝了幾口覺得不對，這才喚人更換的！”
聽得她們如此說，周憲問道：“把更換下去的茶水找出來，讓太醫查看。”
“回皇上，此茶乃是在潮濕髒汙的地方放置的，時間久遠早已變質發黴，之所以有毒，怕是因為放置茶葉的地方毒蟲多而沾染上的。”
太醫看過後垂首稟告，這莫說宮裏，就是貧賤農家也不會用這種茶葉啊，宮裏居然還有這種黴變的茶葉在使用，顯然很有問題。
不過查清事情真相這種事就不管太醫的事了，他們隻管看病就好，兩位太醫不約而同地想。
聽了太醫的稟告，周憲仍然十分平靜，沒有顯出憤怒的神情來。他斟酌便可後，起身道：“是宮人監察不嚴，才出了這等事，朕事後自會查明。”
“劉德海，回頭從庫房取些貢品交給幾位夫人，算是朕給她們賠個不是……”
醒過來的陳夫人見皇上如此說，那裏敢應承，忙道：“皇上言重了！都是宮人偷奸耍滑，皇上不必在意，臣婦已無大礙。”
周憲擺擺手：“今日本是六公主及笄禮，請各位一聚，不料出了這等事，好在加笄已經完成，便先送諸位回去吧……”
眾人看完熱鬧，知道皇上也不會當著他們這些外人的麵處置宮人的，況且今天這宴會時慧妃負責的，慧妃難辭其咎，這後宮的事情就不是他們能看的熱鬧了。
待宮外人走的差不多，周憲這才看向一直待在一旁一言未發的趙澈：“今日……委屈你了。”
趙澈乖巧走到周憲身邊道：“父皇把皇祖母戴過的簪子送給女兒，女兒很開心，一點也不委屈。”
周憲看著趙澈頭上那根簪子扯出一抹笑容，隨機沉下臉：“把慧妃帶過來！”
慧妃一進殿內就跪下了，連聲喊道：“臣妾有罪！請皇上責罰。”
而一旁的芳若也跟著跪下了，她麵白如紙，身子不住抖動，她知道自己完了……
兩人在命婦們走之前就聽到了消息，此時再去追究茶葉究竟是誰弄出來的已經沒用了，別人隻知道這次宴會是慧妃一手包辦的。
周憲看著她：“哦？那你說說，你罪在何處？”
慧妃抬起頭，臉上卻並無多少害怕之意：“皇上這次及笄禮出了這些事情，臣妾難辭其咎，可是皇上！這些事情都是臣妾交給芳若辦的，臣妾毫不知情！求皇上明察！”
芳若低下頭，沒有為自己辯解一句，她神色悲哀，已經存了死誌，慧妃一定會拿她出來擋箭，她從聽到消息那刻就明白了，她說什麽都是沒有用的。
周憲看著這主仆兩人，竟是笑了起來。
“看來你還是不明白啊，既然現在各宮妃嬪都在，朕就好好與你說道說道……”
周憲走到慧妃麵前，雙手背後繞著慧妃邊踱步便道：“朕將年幼喪母的六公主送到你永和宮，卻被你置於偏殿，不聞不問十餘年，苛待公主，此為其一。”
“你協助皇後打理後宮諸事，多有偏頗，朕都沒有追究，你卻變本加厲，此為其二。”
“朕命你負責六公主及笄一事，你卻將此事交給一個奴婢，視聖旨於無物，此為其三。”
“故意在六公主加笄用具上做手腳，使得六公主當眾出醜，此為其四。”
“放任手下人使用此等劣質茶葉，讓客人遭罪，使得大周皇室顏麵掃地！此為其五。”
周憲猛地一腳踹倒了慧妃，冷笑道：“嗬，朕本想著你隻是視玉晗為眼中釘肉中刺，不曾想你連皇室的顏麵也絲毫不放在心上，你如此無德無儀！不堪為妃！”
慧妃倒在地上，也是驚得麵無人色，她連滾帶爬的寶珠周憲的腿，哭求道：“皇上！今日之事臣妾真的毫不知情啊皇上！”
周憲厭煩的踢開她：“朕看在老七和十一的份上，不會廢你，你就待在你的永和宮吧，永遠別出來了！”
他看了一旁麵如死灰的芳若一眼：“既然你這麽喜歡這個奴婢，什麽事情都要交給她，那就叫她一直陪著你吧。”
“傳令下去，遣散永和宮所有宮人，將慧妃和芳若帶進去，鎖緊宮門，不許任何人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