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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以為, 隻要她能夠替他辦事,替他留在霍家做奸細,那麽將來等他登基為帝了, 必然會留她在身邊。可是她卻不知道, 這位如今的齊王殿下未來的君主, 自始至終,心裏隻有那孟家四小姐一人。


    等到他排除掉一切異幾後, 他的後宮,將隻有一位皇後。而她蘇氏, 能不被夫家牽連、能護得住一條性命,應該算是萬幸了吧?


    那日霍令儼問她,當初到底是看上了他的人,還是看上了霍家的榮華富貴, 蘇棠不敢說。若是她告訴他, 她是為了別的男人故意設計賴上他的,他會怎麽想?


    怕不把她大卸八塊扔出去喂狗,就算是仁慈了。


    蘇棠沒有想到,這麽快,竟然就與這齊王殿下打了照麵。畢竟是認識的, 而且他又是原身的主子, 若是不恭恭敬敬打個招呼, 想必會讓他起疑心。


    所以, 匆忙之下,蘇棠隻能略頷首請個安,表示對這個主子的尊敬。


    兩輛馬車錯身而過,繼續往各自的方向駛去。蘇棠輕輕吐出一口氣來,隻覺得方才的一個照麵,對方那無形的氣場,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可是實打實的天家之子。想她雖然從小生活富足不愁吃穿,但到底隻是一個家境頗為優越些的小屁民,就算後來做生意,能打得上交道的,也隻是一些狐假虎威的小官。


    便是那些小官,她應付得都夠嗆,更何況如今的這位爺,可是皇爺。


    既然她已經不是原來的蘇棠,自然不會再周旋於兩位大佬之間。隻是她擔心的是,怕這齊王殿下會不定時派人來找她,向她打聽霍家的動靜。


    到時候,她要怎麽說?


    難道,直接告訴他,她已經是霍家的兒媳婦了,想好好過日子,再不會替他做事?不行的,對於一顆廢棄的棋子來說,她隻有一個結局,那就是死。


    本來好好的心情,就被這突如其來的插曲全攪和沒了。一路上挨家挨鋪逛著,蘇棠也全然沒什麽興致。


    隻是她完全沒有想到,與齊王殿下的第二次碰麵,竟然會這麽快。


    蘇棠正帶著枸杞逛一家綢緞鋪子,鋪子裏的掌櫃卻忽然從裏麵走出來,笑著跟蘇棠打招呼:“這位夫人,我家老板娘說,新從江南來了一批綢緞,想必夫人會喜歡。所以,請您進去詳談。”


    蘇棠本來沒覺得有什麽隱情,隻以為是一種推銷手段,便拒絕道:“不必了,這裏的就已經很好。”


    誰知,那掌櫃的繼續說:“夫人,老板娘說了,您去看了裏麵的綢緞,必然不會叫您失望。”


    蘇棠這才察覺到不對勁,於是上下打量了那掌櫃的一番。那掌櫃沒再說別的,隻是側過身子去,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蘇棠將已經定好的綢緞扔給枸杞:“我去瞧瞧到底是何稀罕物,你在這裏等我。”


    “是。”枸杞不疑有他。


    ~


    掌櫃的嘴裏說的是老板娘有請,不過隻是一個幌子。真正坐在後院內屋等著她的,正是方才大街上已經碰過麵的齊王殿下。


    這家綢緞鋪子挺大,前麵是鋪麵,後麵是一個居家的小庭院。與前麵的嘈雜喧鬧對比,後麵就顯得清靜雅致許多。


    蘇棠一進去,就瞧見正屋靠著窗戶的地方,正坐著一個人。那人是背對著她的,她看不見長相。不過,瞧著那衣著跟清貴的儀態,便也猜得到是方才見過的貴人。


    蘇棠忽然一顆心突突跳到了嗓子眼,一時間大腦也是一片空白,不知道一會兒要怎麽應付他的問題。


    此時此刻的這種感覺,就像是以前讀書的時候答卷子不會做一樣。越是緊張,就越是腦子一片漿糊。忽然又懊悔得不行,早知道是他喊自己來,方才就直接裝作沒聽懂算了。


    “王爺,霍伯夫人來了。”


    “你先下去吧。”齊王李啟茂並沒有回身來看一眼,隻是略抬手揮了揮,將那掌櫃的打發走了。


    “小的告退。”


    掌櫃的離開前,悄悄給蘇棠使了個眼色。蘇棠領會到了,忙低著腦袋恭敬十足的過去請安。


    “見過王爺。”她規規矩矩的行了一個大禮。


    “起來吧。”清潤的嗓音響在耳畔,卻透著些薄涼,伴著秋風,一字字鑽入蘇棠耳朵裏,她隻覺得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蘇棠麻木的站起來,卻又聽男人說:“你坐下來回話。”


    “是。”蘇棠應著,然後在他對麵跪坐了下來。


    兩人中間隔著一張矮幾,矮幾上正濃霧繚繞,他在煮茶。淡淡的茶香鑽入鼻內,蘇棠才稍稍穩住了心神。


    “本王聽說你給霍伯爺生了個兒子,一切可好?”


    雖然隻是簡短的一句話,但蘇棠卻在分析他問題的深意。當然,他不可能是在關心她身體,那肯定是在問她這個奸細的身份有沒有惹霍家人懷疑。


    於是,蘇棠回說:“我……妾身身份低微,霍家是高門大戶,肯定是瞧不上我。不過王爺放心,他們隻是不待見妾身,倒是不曾對妾身起疑心。”


    蘇棠當然不能說其實霍家不少人對她還不錯,也是怕他懷疑自己反水,隻能說霍家人對她不好了。


    隻是沒想到,顧此失彼,隻想著如何回答問題,倒是忘了原身本來的性子了。


    “一年多未見,你倒是變了挺多。”


    蘇棠緊張得不得了,卻還是故作鎮靜說:“妾身想過了,若想長期潛伏在霍家替王爺辦事,還是得稍微聰明一些。以前……妾身有些過於驕縱蠻橫,那樣的性子,不適合當細作。”


    齊王目光在蘇棠身上落了一瞬,又說:“看來霍家人待你還算不錯。”


    蘇棠忙回話說:“是。表麵上的功夫,自然是要做的,畢竟當初我與霍伯爺的親事,乃是陛下親自點的。霍家如今權勢地位大不如前,一應行事都特別低調,更不可能會忤逆陛下的意思。”


    “這些本王知道。”齊王淡淡應一句。


    蘇棠悄悄抬眸探去,卻見坐在對麵的人正側頭望向窗外。之前大街上匆匆一瞥,隔得也遠,沒細看。而方才進來的時候她十分拘謹,更新沒敢看他。這會兒離得近了,就細細打量了一番。


    若論長相,他與霍令儼乃都是絕色。不愧是二次元裏的人物,這個頭、身材比例,以及那張臉的立體性……包括五官的分布,都近乎是完美。


    論氣質的話,兩人都有一種讓人覺得冷而疏遠的感覺。霍令儼的冷,帶著壓迫性,不論是他的眼神還是行為,都會讓人有種“生人勿近”的感覺。


    但是眼前的這位齊王殿下……瞧著像是個溫和好說話的性子,但那種冷而清貴的氣質,卻是從骨子裏流露出來的。


    優雅,尊貴,一言一行甚至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自然帶著骨子高高在上的天家貴氣。這種氣質似是有一種蠱惑力一般,讓人看了一眼,就會被感染,然後漸漸一點點沉迷。


    要說這皇家與權貴世家培養出來的人,雖說都千尊萬貴,但其實還是有些區別的。蘇棠總覺得,霍令儼那個人雖然說冷漠無情了些,但她從他身上偶爾還是能感受到一點熱的東西,比如說,他心情好的時候,也會願意與你多說幾句話。他調侃你、甚至語帶諷刺奚落你的時候,你也敢刻意跟他頂嘴對著幹。


    而眼前的這個人,卻不一樣。


    到底是出身帝王家的人,性子更涼薄一些,自然也更不近人情一些。


    齊王忽然皺著眉望過來,蘇棠偷看被當場抓包,她忙躲躲閃閃收回目光。倒是也機智,知道原身對這位殿下有意,便故意裝作十分癡情迷戀於他的樣子,用愛慕卻又小心翼翼的語氣問:


    “王爺呢?王爺近來……可好。”


    齊王似乎並不想回答她這個問題,轉了別的話問:“你父親在翰林院也呆了十幾年,熬的也算久。如今翰林院大學士的位置空了出來,本王想,或許他可以填補上這個位置。”


    而這個黃連……


    黃連的確是原主從娘家帶過來的陪嫁沒錯,但是這原主並非蘇夫人親生的,而且據她揣摩推斷,這個蘇夫人,想必是根本不喜歡原主這個繼女的。她坐月子間,那蘇夫人來過一兩回,她們打過交道。


    蘇棠研究生畢業後就自己做生意,形形色色的人都見過一些。看人,她還是看得蠻準的。


    這個蘇夫人,的確很會做麵子功夫,其實她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老狐狸。戴著偽善的麵具,做戲給所有人看呢。也就原主傻,可能到死都不知道,真正害死她的人,其實就是她那個所謂的“仁義善良”的繼母。


    蘇棠想著,既是暫且占了人家身子,且又有時間跟能力幫她這個忙,不如就陪那個偽善的蘇夫人玩一玩好了。


    屋裏丫頭們都走了,就隻剩下枸杞。


    蘇棠將枸杞叫到身邊,問她:“我一個月前讓你查的事情,你查到了嗎?”


    枸杞十七八歲的年紀,皮膚微黑,骨架大,個頭也高,往那裏一站,五大三粗的像頭熊。平時話也少,隻曉得幹活,隻在蘇棠問她話的時候,她才會多說幾句話。


    “奴婢查到了,在夫人臨近生產那幾日,黃連的確有去外麵藥鋪買過當歸,奴婢也按著夫人吩咐的去做了。”


    蘇棠交代什麽,枸杞就做什麽。蘇棠問什麽,枸杞就答什麽。至於別的,蘇棠不說,枸杞便是心中有疑惑,也不會問出來。


    這樣的下屬,蘇棠是再喜歡不過的了。


    “枸杞,你做得很好。”蘇棠心中高興,便笑著誇了她幾句,順便也不忘再拍幾句太夫人的馬屁,“不愧是太夫人親自□□出來的人,就是不一樣。還是祖母老人家疼我,派了你這麽得力的助手來幫我。”


    “有你在,往後我可得省多少心啊。”


    枸杞可能從來沒有被主子這樣誇過吧,微黑的雙頰竟然泛起一絲紅暈來,搓著手說:“這是奴婢分內的事情,不值當夫人這樣誇奴婢。夫人往後有什麽事兒,盡管吩咐奴婢就好。”


    蘇棠拍了拍自己旁邊:“你坐下來說話吧。”


    枸杞受寵若驚:“這可使不得,奴婢怎麽敢與夫人同坐,使不得的。”


    蘇棠想著,入鄉隨俗,這古人自有古人的規矩,那便按著他們的規矩來好了。


    不過,蘇棠想著既然是要重用枸杞,那自然是要貼心一些。多關心一下她家裏的情況,給與她一定關懷,她自然就會更對自己掏心掏肺。


    “我記得你說過,是很小就來霍家做丫頭的。你家是哪兒的,家裏可還有些什麽人?”


    枸杞如實說:“我是十歲被父母賣進來的,家裏有一個兄長一個妹妹。兄長早成年娶了媳婦生了娃,妹妹還小,今年才十二歲。奴婢祖上就是京城的,隻是家裏窮,父母這才賣了我,好拿錢給哥哥娶媳婦。”


    蘇棠心冷不丁拎了下,總覺得這古代的女人不容易。


    “你我既做了主仆,那便是緣分一場。往後你若是有什麽難處,隻管與我說。我若是能幫你的,肯定會幫你。”


    “多謝夫人厚愛。”


    “時間不早了,你去歇著吧。”


    “奴婢先伺候夫人歇下吧。”枸杞扶著蘇棠進了內室去,替蘇棠鋪好被褥放下帷帳後,這才吹了燈離開。


    外間很快傳來了枸杞輕微的鼾聲,但蘇棠卻輾轉難眠,怎麽都睡不著。


    聽霍令儼今天的意思,這門親事是陛下的旨意,想來是離是和,根本由不得他們做主。難道,她要尋個機會自己悄悄溜走嗎?


    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如果她逃了,就是違抗聖旨,不管跑到哪裏去,都得被逮回來。到時候,怕是會連性命都不保吧?


    可如果不離開,這霍令儼也不是良人啊,她跟著他,遲早也得完蛋。


    旁人或許不知道,可她知道啊,這位霍伯爺,心可大著呢,人家可根本不會安於現狀的。如今不過是形勢所逼,他沒辦法,不得不向權勢低頭。


    可將來隻要他抓住了機會,整個京城整個大榮王朝、甚至是整個天下,都得被他攪得天翻地覆,民不聊生。


    他不是個好人,且對這原主也不是真心的。將來等他再度權勢在握,他可是會親自手刃發妻去搶奪別的女人的。


    越是能忍的人,心思就越是可怕。


    這幾日蘇棠精神狀態都不是太好,常常失眠。霍令儼除了小南瓜百歲宴那日回過後院一趟,之後幾日,一直都是歇在前麵書房。


    他不來,蘇棠倒是也樂得安靜。省得她來了,蘇棠還得依著這裏的規矩伺候他。


    就這樣過了半個月,這日霍家忽然收到了蘇家遞過來的請帖。


    如今霍家內宅的一應大小事務,仍還是老夫人在打理。所以,這請帖也是直接遞去了老夫人那裏,蘇棠並不知情。


    次日一早,蘇棠還如往常一樣去給老夫人請安。


    她因為生孩子的時候有血崩之勢,導致生產完後,身子一直很虛弱。所以,這個月子時間坐得比較長。是太夫人吩咐的,讓她身子調理好之前,可以不必請安。


    所以,蘇棠是一直到兒子過了百歲後,才去給太夫人老夫人請安的。


    雖然常聽府裏的老人說,這伯府比起從前的侯府來,小了一半不止。但於蘇棠來說,這伯府仍舊大得像是迷宮一樣。出了他們三房的靜軒閣,彎彎繞繞的,蘇棠曾掐著指頭大概算過,從靜軒閣到老夫人的榮安堂,走路得有一刻鍾時間。


    從靜軒閣往榮安堂去,途中得過一座拱形的小橋。蘇棠領著丫鬟走上橋,卻在橋的另外一頭看到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年輕男子。


    男子一身藏青色的長袍,側對著蘇棠,正望著湖麵上已經開敗了的荷花。蘇棠仔細打量著男子,想著枸杞曾對她說過的話,她很快反應過來,眼前這位便是霍家二爺。


    霍老夫人總共生了四個孩子,上麵三個都是兒子,下頭還有一個閨女,小名叫幸姑。


    而她的夫君霍令儼,兄弟幾個中是最小的。


    三個兒子都是嫡出,如今之所以這銘恩伯的爵位能落到三房頭上,也是因為霍老大霍老二都出了事情。霍大爺在兩年前領兵攻打北秦的時候,忽然逆反,成了叛賊,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有人將他的屍體帶了回來,雖然那具屍體上有霍大爺的貼身物件,但是霍大夫人看過屍體卻堅決否認那是她的夫君。


    府裏有人說,大爺的確死了,那具屍體就是大爺的,隻是大夫人太過悲痛不肯接受現實罷了。但也有人說,大爺沒死,但因為做了對不起大榮朝朝廷的事情,所以至今流落在外不敢回家,隻能假死。


    具體情況是什麽,蘇棠也不知道。


    兩年前霍大爺投敵的消息傳到京城後,老侯爺便親自奏請先帝要戴罪立功,誓死也要將那個叛賊抓回來,任由先帝處置。那時候霍家還沒有敗落,先太子——也就是如今的陛下,也還沒有逼迫先帝退位。所以,當時的霍家,還是那個兵權在握深得天子寵信的皇親國戚。


    先帝願意給霍家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隻是可憐了老侯爺,出師未捷身先死。


    而這霍二爺,當初是跟隨自己父親去前線打仗的。父親戰死沙場,他也廢了雙腿,如今隻能坐在輪椅上,這輩子都再上不得戰場。


    不但再提不起槍支扛不起大炮,他甚至連正常行走都不能。


    若是當今聖上沒有逼先帝退位,若當朝還是先帝在位時候的朝廷,霍家可能也不會淪落至此。隻可惜,先帝——也就是如今的太上皇,活得太久,又實在太寵愛霍蕙太妃所出的十三子,以至於先太子等得不耐煩,他也不敢等,隻能選擇宮變奪位。


    今聖倒也不算太過殘忍,沒有弑父殺弟,也沒有對霍家這個十三王的外家趕盡殺絕,隻是奪了霍家的權勢罷了。


    至少,還算給了個爵位。


    霍老大死了,霍老二殘了,這爵位自然就落到了霍老三頭上。


    蘇棠想著,沒遇到也就算了,但是既然遇到……依著這裏的規矩,她是肯定要去問個安的。


    隻不過,蘇棠人還沒走近,霍二爺便十分警覺的扭過頭來。


    望著眼前這張與霍令儼頗為相似的臉,蘇棠不得不感慨,這霍家的基因還真是強大。自己生出來的兒子與霍令儼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就不必說了,好歹是親父子。


    可是這兄弟倆,長得也實在是像。


    都是濃眉高鼻桃花眼,臉型都是那種如被斧頭精雕細琢過的高級臉。若說唯一不同的地方,怕就是氣質了吧。


    霍令儼煞氣重,而眼前這個人,卻是偏於平和的。


    隻是看似平和溫雅的男子,卻在蘇棠走過去準備問安的時候,一聲招呼也不打,直接手轉著特製輪椅走了。蘇棠卡在喉嚨的話,又趕忙咽了回去。


    望著那個匆匆逃離的背影,蘇棠覺得好生奇怪。


    怕不把她大卸八塊扔出去喂狗,就算是仁慈了。


    蘇棠沒有想到,這麽快,竟然就與這齊王殿下打了照麵。畢竟是認識的,而且他又是原身的主子,若是不恭恭敬敬打個招呼,想必會讓他起疑心。


    所以,匆忙之下,蘇棠隻能略頷首請個安,表示對這個主子的尊敬。


    兩輛馬車錯身而過,繼續往各自的方向駛去。蘇棠輕輕吐出一口氣來,隻覺得方才的一個照麵,對方那無形的氣場,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可是實打實的天家之子。想她雖然從小生活富足不愁吃穿,但到底隻是一個家境頗為優越些的小屁民,就算後來做生意,能打得上交道的,也隻是一些狐假虎威的小官。


    便是那些小官,她應付得都夠嗆,更何況如今的這位爺,可是皇爺。


    既然她已經不是原來的蘇棠,自然不會再周旋於兩位大佬之間。隻是她擔心的是,怕這齊王殿下會不定時派人來找她,向她打聽霍家的動靜。


    到時候,她要怎麽說?


    難道,直接告訴他,她已經是霍家的兒媳婦了,想好好過日子,再不會替他做事?不行的,對於一顆廢棄的棋子來說,她隻有一個結局,那就是死。


    本來好好的心情,就被這突如其來的插曲全攪和沒了。一路上挨家挨鋪逛著,蘇棠也全然沒什麽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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