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訂閱率足60%才能及時看到,否則48小時後可看~  可蘇棠, 卻並不願意那位蘇大人坐上翰林院大學士的位置。


    她之前因為想替原主報仇, 在蘇大人壽宴上, 她大鬧過一場。當時她的盤算是, 隻要那位蘇大人想爬上翰林院大學士的位置,他就必須休棄掉袁氏。


    可若現在齊王暗中出麵許了他大學士的位置, 那豈不是之前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費功夫?袁氏若還是蘇夫人, 她必然也會記著自己的這個仇,到時候,她不但竹籃打水一場空, 而且還平白擺在明麵兒上樹了個敵。


    雖然她跟袁氏的梁子已經結下了, 不可能會解開。但是, 她也必須要讓袁氏失去她最在乎的東西。打蛇打七寸,算計人也得算計到點兒上, 她知道袁氏十分在意那位蘇大人, 所以,她才想出的那一招。


    讓她最心愛的男人休棄她, 想必她會生不如死。


    這一招狠是狠了些,不過,她心思惡毒善於算計, 這也算是種瓜得瓜種豆得豆, 該有的報應。


    “王爺, 妾身替您做的這些,都是心甘情願的,並未想過要求什麽回報。”蘇棠皺了眉,態度也硬了些,“妾身並不希望王爺提攜我父親,也不希望將來有人會說,我的父親之所以能夠步步高升,完全是靠的王爺。”


    “若父親有那個本事,不必王爺說,他自然會高升。若是他高升不了,說明有人比他更好,那他再等幾年,也無妨。”


    對於蘇棠的一反常態,齊王倒是沒放在心上。他的眼線遍布整個京城,蘇家的那點小打小鬧,他不可能不知道。


    方才這樣說,不過是試探而已。


    “你與你父親,似乎關係不太好。”齊王漫不經心。


    蘇棠卻一直板著臉,聞聲點頭說:“袁氏不是我的親娘,我原以為她對我很好,可是後來才知道,她最是歹毒了。她虛偽,陰毒,她還想要我的命,我想父親休了她。”


    “可父親與她感情深厚,並不願離棄。所以……我……”蘇棠裝著難以啟齒的樣子,慢吞吞的欲言又止,卻最終還是說了出來,“所以那日,父親壽宴上,我鬧了一場。在升官發財跟袁氏之間,他必須舍棄一個。”


    蘇棠將對袁氏的恨都擺在了明麵上,並沒有藏著掖著。


    因為她知道,齊王是她老板,她必須得表現得真誠。她真誠了,這位大boss才會信任她。畢竟,又有哪個老板希望自己的下屬在自己麵前有所隱瞞呢?


    所以,隻有她把自己的軟肋當做把柄交出去,讓對方牢牢握住了,她往後的日子,才會好過。


    果然,齊王說:“既是如此,那本王明白了。”


    蘇棠朝外麵看了眼,想著自己離開的時間夠長了,便說:“王爺若是沒有別的吩咐,那妾身便回去了。”


    齊王叮囑:“你暫且就好好過你的日子,不要輕舉妄動。如果可以,最好能夠先取得霍伯爺的信任。”


    蘇棠巴不得:“是,王爺。”


    蘇棠回到前頭鋪子,看到枸杞,她笑著走過去說:“綢緞是好綢緞,隻是價錢也十分漂亮。婆婆給了二百兩,我想著,總不能真全部花得幹幹淨淨吧?這樣的緞子就很好,錢付了嗎?付了咱們就回吧。”


    枸杞素來話少,縱然覺得主子進去的時間有些長,也並不會多問。


    蘇棠沒什麽興致再逛下去了,便吩咐打道回府。


    卻在正準備上馬車的時候,蘇棠忽然瞧見青屏。


    “那是青屏嗎?”怕自己眼花看錯了人,蘇棠手肘拐了拐枸杞。


    枸杞看了眼,確認說:“是青屏姑娘。”


    “她怎麽買那麽多東西,綢緞,胭脂……”蘇棠墊著腳夠著身子認真看,“枸杞你瞧,她手上拎著的那個木盒,是不是咱們剛剛去逛過的那家首飾鋪的盒子?”


    “都是女人用的東西……她買這麽多女人用的東西幹什麽?給伯爺用?”


    枸杞搖頭:“奴婢也不知道。”


    蘇棠總覺得有貓膩,八卦之心頓起,忙附在枸杞耳邊說:“我自己回去,你幫我跟著她。不過千萬記住了,別叫她發現。她這個人挺聰明的,若是知道我派你跟著她,背地裏指不定怎麽算計我呢。”


    “是,奴婢這就去,奴婢會小心些。”


    蘇棠便先乘車回去。


    回去後,先去她婆婆那裏報了個平安,然後回靜軒閣陪著小南瓜玩兒。


    如今正是秋高氣爽的豐收好季節,不冷不熱的,空氣中還是不是飄散著果實的香味兒。蘇棠難得偷閑,便吩咐丫鬟搬了椅子出來,她一邊坐在院子裏的樹下休息,一邊看著奶娘抱著小南瓜來回在院子裏走著消食。


    小南瓜白白嫩嫩的,裹著身暗色團福圖案的錦袍,戴著帽子,趴在奶娘肩膀上。那雙黑漆漆的大眼睛,就沒從蘇棠身上挪開過。


    小家夥大了,知道認人了。


    “秋娘,將小二爺抱來我抱會兒。”蘇棠招手。


    叫秋娘的奶娘抱了小南瓜過來,笑著遞給蘇棠:“瞧,小二爺笑了呢。”


    蘇棠捏著兒子胖乎乎白嫩嫩的手,心裏倒是挺暖的。想著自己拚了命咬牙吃了那麽些苦生下他,他倒不是白眼狼,與自己特別親,蘇棠覺得吃的那些苦也值得了。


    “小南瓜,你不能隻與為娘的親,也得常常去鬧一鬧你爹爹去。你不是娘一個人的兒子,你爹也不能生了你就什麽都不管。什麽換尿片兒啊,哄你睡覺啊,這些事兒,他也得管著。你磨一磨他,讓他知道父親不是那麽好當的,那他就會知道疼惜咱們母子倆了。”


    小南瓜不懂,隻“嗷嗚”喚了兩聲,一臉單純。


    秋娘卻笑著道:“夫人,爺們是做大事的,咋能管這些。夫人您若是覺得累,晚上小二爺跟我睡吧。小二爺如今大了些,想來是要比小的時候更鬧騰,我也怕他鬧得夫人睡不好覺。”


    蘇棠說:“你來府上這麽長時間,也挺想你自己的孩子吧?想想也不容易,喂別人家孩子吃奶,自己孩子卻沒能吃上一口,你做母親的,想必心裏不好受。”


    秋娘說:“家裏窮,能有份差事讓我做,賺些銀兩回去給兒子花,就很知足了。至於別的,倒也想不了那麽多。”


    “夫人命好,托身在富貴人家,又是嫁的好。如今又生了小二爺,母憑子貴,夫人往後隻怕日子會越過越好。我雖則沒那麽好的命,不過我男人也疼我。他舍不得我來,是我自己非要來的。”


    蘇棠望著她笑:“你一定是個幸福的女人。”


    秋娘臉紅了些,低著頭,盡是羞澀:“我也不圖他什麽,隻圖他對我好。等我攢夠了錢,就在這京城買個小窩,到時候,也能有自己的家了。”


    “夫人!”枸杞匆匆跑了進來。


    蘇棠將小南瓜遞給秋娘,秋娘識趣,便抱著小南瓜一邊去了。


    枸杞說:“奴婢一路跟著青屏姑娘,卻發現……發現……”


    “發現什麽,你直說無妨。”


    枸杞一咬牙,便直說了道:“夫人,伯爺似乎外頭有了人。青屏姑娘買的那些東西,都是替外頭那位買的。伯爺讓青屏暗中悄悄購置的房屋,那人已經住進去了。”


    “隻不過,奴婢怕被發現,隻跟到了門口就回來了,並未瞧見人。”


    “霍……”一時激動,“令儼”兩個字險些脫口而出,蘇棠忙咽了口唾沫,說,“你是說,伯爺外麵金屋藏嬌?”


    “是。”枸杞怕蘇棠生氣,忙又說,“夫人您千萬不要動氣,這事兒是伯爺的錯,您千萬別去跟伯爺大吵大鬧。若是覺得委屈的話,您去找太夫人吧,太夫人會護著您的。”


    這夫人才生完孩子沒多久,伯爺不常來後院也就罷了,竟然外頭還養了粉頭。這事兒擱到誰頭上,怕都是要鬧一場的。


    再大度,也不會大度到這個份上來。


    蘇棠本來沒生氣的,但經枸杞這麽一提點,她忽然覺得,自己不生氣才不正常。


    於是趕忙將那副看好戲的表情收了回去,板著臉說:“好啊,我才從鬼門關走一趟回來,拚死拚活給他生下這個兒子來。他倒是好,竟然背著我在外麵養女人。”


    “不行!這事兒沒完。”


    “夫人,您小點聲。”枸杞左右望望,見院子裏灑掃的丫鬟們都聽到動靜看過來了,她忙拉著蘇棠道,“這事兒不能鬧大,若是鬧大了,夫人您就會徹底失了爺的心。到時候,就算有太夫人護著您,您也是吃虧的。”


    黃連腦袋垂得很低,聲音更低:“奴婢明白了。”


    蘇棠望了她一眼:“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我知道,以前在娘家的時候,把你寵壞了,而這些日子來,你為了照顧我,也的確吃了不少苦。行了,不必你跟著過去給老夫人請安了,你先回去歇著吧。”


    “可是小姐,奴婢不累。”話雖是對著蘇棠說的,但眼睛卻是瞪著枸杞看,“別人能做的,奴婢一樣能做。”


    蘇棠也望了枸杞一眼,忽然笑起來:“你跟枸杞爭什麽風吃什麽醋,她可是太夫人身邊的人,代表的是太夫人。你是我從娘家帶來的,該懂事些。哪有主子發了話奴婢卻還敢插嘴的?這事兒若是叫太夫人知道了,看不打你板子。”


    言外之意就是說,枸杞是太夫人放到她身邊來盯著靜軒閣的。若是她犯錯不聽話,事情必然會經由枸杞的嘴傳到太夫人那裏。


    黃連被恐嚇住了,雙腿不自覺打起顫來。


    “奴婢……奴婢不是那個意思。奴婢……奴婢不敢跟小姐頂嘴,奴婢隻是……”


    “好了,不要再說了。枸杞姐姐人挺好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既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犯錯的,自然不會什麽話都往太夫人那邊說。行了,我趕著給老夫人請安,你也別杵在這裏了。”


    “是……是,奴婢這就告退。”


    枸杞一句話沒說,隻是寸步不離跟在蘇棠身後。


    因為路上耽誤了點時間,蘇棠到榮安堂的時候,大夫人二夫人都已經在了。


    大夫人沒說什麽,隻是衝蘇棠笑了笑。而二夫人,則是一開口就抬杠。


    “母親您瞧,這小門小戶家的孩子,就是不懂規矩。晨昏定省,這是孝道,講的也是個誠意。之前她坐月子也就算了,可如今我看她活蹦亂跳的身子好得緊呢,竟然還遲到,指定就是沒將母親您放在眼裏。”


    麵對二夫人的挑釁,蘇棠淡定得很。她知道,此番不是爭一時口舌之快的時候。


    再說,老夫人不喜歡她,巴不得尋她的錯處呢,她又何必主動送上把柄去。


    罵就罵吧,反正誰沒素養誰沒教養誰愛挑事兒,大家心裏都清楚。


    所以,蘇棠並未著急搭理二夫人,隻是先規規矩矩朝老夫人請了安。之後,才看向二夫人道:“二嫂說的沒錯,我的確是小門小戶出身,以前也不懂什麽規矩。不過,自從嫁來伯府後,有太夫人身邊的枸杞姐姐□□著,我縱然再不濟,也是比從前好了些許。二嫂這樣張口閉口就說我不懂規矩,不知道是不是說給枸杞聽的。”


    “二嫂是在說我蠢笨,還是在暗示太夫人身邊的人不行?”


    “你……”二夫人忽然咬到了自己舌頭,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來,隻能氣急敗壞,“當然是說你蠢!哼,太夫人都親自派了人來□□你,竟然還這般不懂規矩,你可真是朽木不可雕!”


    蘇棠道:“我素來聽說霍家最是重規矩的了,霍家擇媳婦,都是先看女方的品性再看門第。我原以為,兩位嫂嫂都是品行端莊知書達理之人呢。”


    “可如今這品行端正知書達理,我隻在大嫂身上看到了。而二嫂您……我遲到是我的不對,可即便辱罵責罰,也該是母親來罰。母親還未開口說話,也未讓二嫂您代勞,二嫂這般言行,怕是有失妥當。”


    “好在……如今站在這裏的,都是婆媳妯娌姑嫂幾個,是自己人。要是改明兒出去了,二嫂當著外人的麵這樣訓斥我,人家會怎麽想啊。怕是……”


    蘇棠微一頓,目光幽幽朝上位的老夫人探去,眼睛含著笑意:“兒媳是怕人家說母親您教導無方。”


    “蘇棠!你渾說什麽呢?”二夫人徹底怒了,指著蘇棠鼻子罵,“到底誰不知廉恥,你自己心裏沒數嗎?尚在閨閣,竟然就能做出珠胎暗結的事情來,你以為咱們霍家如今還有臉麵嗎?”


    蘇棠卻說:“我與伯爺乃是陛下賜婚,這門親事,是陛下首肯的。陛下為什麽要賜婚?也是為了霍家好,為了堵住外麵那些人的嘴,不讓他們私下論是非。”


    “如今外麵人怎麽議論這件事情,我不知道。不過,倒是二嫂……常常拿這事兒擠兌我。不知道是二嫂對我意見大,還是說……二嫂您根本不滿陛下賜婚這事兒。”


    這回在二夫人再次爆炸前,老夫人終於說話了。


    “行了,都別吵了。”老夫人冷著臉,怪嚇人的,“安也請了,都回去吧!”


    “是……”妯娌三個都訕訕應著。


    就在蘇棠要走的時候,老夫人喊住了她:“老三媳婦,你留下來。”


    蘇棠懵了下,不知道怎麽回事。那邊二夫人本來一臉陰霾的,這會子卻挑釁的衝她挑挑眉,蘇棠沒理她。


    等人都走了後,老夫人才拿出蘇家遞來的請帖,對蘇棠說:“你娘家派人送過來的帖子,說是過幾日便是你父親壽辰,讓咱們也過去坐坐。我近來心神不寧,怕是去不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是。”蘇棠一邊應著,一邊眨巴眼睛。


    正想尋個機會回去一趟呢,這機會就自己送到眼前來了。


    蘇棠折開帖子看了看日子,正是後日。


    回去後,蘇棠思來想去,還是決定把這件事情告訴霍令儼。


    告訴他一聲讓他知道,至於他去不去,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不過,如果蘇棠沒有猜錯的話,依著霍令儼那脾性,多半是不會去的。


    蘇家才打臉了霍家,霍家不計較,那是霍家人涵養好。但是涵養好不代表會忍氣吞聲,不代表人家打了你左臉,你還巴巴將右臉伸過去。


    蘇大人連自己親外孫的百歲酒都不來吃,還指望女婿去給他拜壽嗎?


    他多大臉啊。


    蘇棠早早便派了黃連去前頭探著,隻要伯爺回來了,立即回來告訴她。


    霍令儼是天黑了後才回來的,蘇棠意思著算了碗湯羹過去。隻是霍令儼書房院子外頭守著人,她進不去。


    黃連跳腳:“你們瞎了嗎?這可是夫人!夫人是外人嗎?都讓開。”


    守門的家丁卻似乎並不畏懼一般,隻陪著笑臉說:“夫人請恕罪,這是伯爺下的死命令,說是沒他的準許,任何人都不準進去。要不這樣吧?奴才跑一趟,給您通報一聲怎麽樣。”


    蘇棠抿唇笑:“那就有勞了。”


    “怎麽了?吵吵嚷嚷的,都不知道爺回來了嗎?”一個穿著青色衫子的女子走了出來,臉色難看。


    那家丁忙說:“青屏姐姐可莫怪,不是奴才吵的,是夫人身邊的丫頭吵的,不關奴才的事兒啊。”


    叫青屏的女子似是這才瞧見蘇棠一樣,對著蘇棠輕輕福了下身子,說:“夫人,爺交代了,說是他在忙的時候誰都不見。天色晚了,又入了秋,晚上寒氣重,夫人還是回去歇著的好。”


    蘇棠悄然打量著這叫青屏的女子,想她衣著不俗,該是個有頭有臉的大丫頭。


    看著年歲該有二十左右,也就是說,與霍令儼差不多大。像她這麽大的丫鬟,還沒放出去嫁人,而且瞧著樣子,似乎在這前頭還挺有些話語權的,想必就算眼下沒有名分,那給名分也是遲早的事兒。


    再說,像這種打小便貼身伺候的丫鬟,自然與霍令儼這個主子感情不一般。


    霍令儼若是集團總裁的話,這丫頭必然就是高級秘書。她雖然是霍夫人沒錯,不過看著情況,在這些奴才眼裏,可能她還抵不上這青屏。


    蘇棠想,今兒沒來也就算了。既然來了,威風不立下,往後她日子會更難過。


    “我有重要的事情與爺商量。”蘇棠說。


    青屏自始至終都禮貌恭敬,但卻也不肯讓步,隻拿霍令儼作擋箭牌:“夫人莫怪,不是奴婢不放您進去,是伯爺真的有過交代。奴婢知道夫人您是知禮守規矩的人,想來不會為難奴婢們。”


    “伯爺您放心,我不會告訴她們的。”


    “那我還得謝謝你?”霍令儼身子往前傾了些,“你巴巴跑來等我一晚上,就是想表決心?這不太像你的性子。”


    蘇棠立即笑起來:“您還真是了解我。您說得對,想我幫您保守秘密,甚至說,想我幫您在祖母母親麵前說話,那您總得給我一些好處。其實我也不會乘人之危,如今手頭的確是緊了些,我隻是想向您借一些銀子使。”


    “隻要伯爺答應借我一萬兩銀子,我保證極度配合您。不管您是想將人繼續外頭養著,還是說,尋個機會將人接回府來,我都不會有任何異議。”


    霍令儼隻是輕蔑的冷哼了聲,並未搭理。


    蘇棠皺眉:“您真的一點不害怕?”


    “我既然敢做,就不帶怕的。”


    霍令儼沒有否認養外室的事兒,蘇棠自然更加堅信他是養了。


    “伯爺,若是太夫人老夫人知道了,她們會傷心的。難道,您就真的不擔心她們的身子?”


    “隻要你不說,她們不會知道。”霍令儼終於抬眸朝對麵看了眼,卻也還是不十分在意。


    蘇棠覺得,這人一旦冷漠無情起來,那血冷得都能結成冰。她沒有拿捏住他,倒是將自己氣得個半死。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既然伯爺做了這事兒,太夫人老夫人就遲早會知道。我雖不得老夫人的寵,但在太夫人那裏,倒也說得上幾句話。伯爺,您可自己想清楚了,可別後悔。”


    “你話說完了嗎?”男人徹底冷了臉,音量也拔高了些,“說完就回去好好呆著!下次沒我的允許,你不許再進這間屋。”


    “霍令……”蘇棠到底是不敢直呼他名諱,到了嘴邊的怒氣,硬生生咽了回去,可將她憋壞了,她盡量深呼吸,平息自己的怒氣,勉強擠出笑容來說,“霍伯爺,您若真是天不怕地不怕有膽量的話,就別在外頭養一個模樣像孟四小姐的。您休了我,直接去求娶孟四小姐,不是更好嗎?”


    “反正現在孟四小姐還沒嫁人,你……”


    “滾出去。”男人拍案而起。


    冷沉的聲音猶如驚雷,震得蘇棠隻覺得耳膜疼。


    同時,也的確是嚇得腿肚子發軟,腦袋都懵懵的。


    蘇棠鼓足勇氣與他對視,對上他蘊怒的目光,她垂立身側的雙手攥得緊緊的。他發火,她就沒火嗎?


    她還一肚子火呢,可她衝誰發了?


    “伯爺,我好聲好氣與你商量,你非得將事情鬧大嗎?”蘇棠氣得不輕,理智早沒了,隻賴著不肯走,“你莫名其妙衝我發火,我需要一個道歉。”


    “道歉?”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霍令儼隻覺得是這個女人瘋了。


    他冷冷一哼,坐了回去,眯了下眼睛說:“我原還以為,你自從做了母親後,性子收斂了許多。沒想到,之前不過都是裝的。蘇氏,你若是想好好過日子,我便給你臉。你若是不想,也休怪我不客氣。”


    “我想好好過日子,是伯爺不想。”蘇棠平時瞧著挺隨意的性子,但骨子裏也倔,“我沒有錯,你方才不該用那樣的語氣對我說話。”


    霍令儼懶得與她在這裏廢話,直接起身朝她走來,十分輕鬆利索的就將人束縛住,然後往外拎。


    蘇棠不肯走,手使勁扒著書案。動作間,碰落了一方硯台。


    硯台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一聲響,驚得外麵的雀兒立即跑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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