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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棠心裏也明白,這門親事是原身算計來的,並非這位霍伯爺心甘情願的。所以, 平時這小夫妻倆的關係,想必不會好。


    不過, 關係不好就對了。要真是如膠似漆, 那才叫不好辦。


    “伯爺……”蘇棠正鼓足勇氣打算開口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那邊奶娘卻抱了小南瓜過來。


    霍令儼似是沒料到蘇棠會主動跟他說話,又或許是沒料到她開口才說一半又不說了……所以,濃眉輕輕抬了下, 朝蘇棠這裏掃了眼。不過,他也沒說什麽,隻是從奶娘手中接過小南瓜來。


    蘇棠安安靜靜站在一邊, 倒是暫時沒打算打攪他們父子團聚。


    據她所知, 這霍家其實本來沒打算認蘇棠這個兒媳婦,更不願承認蘇棠肚子裏的孩子是霍令儼的種。這原身使了下作的手段,而且當初醜聞被揭發的時候,還是在孟國公府孟老夫人的壽辰上。


    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家,臉麵比什麽都重要。原身不守婦道敗壞家門之風, 霍家這樣的人家,肯定也瞧不上她。


    尤其是霍老夫人, 認為原身既然能這樣對她的兒子, 那也能這樣對別人。這肚子裏的孩子, 還不知道是誰的呢。


    隻不過當時恰逢新帝登基,而霍家又被削爵、地位大不如前,所以新帝將錯就錯賜婚的時候,霍家沒吭聲。當時老將軍戰死沙場的消息傳回來沒多久,霍令儼是在熱孝內娶的妻。


    霍家心裏對這門親事不滿,借由大孝在身親事不宜大辦。所以,也就是簡單抬了個轎子將人娶了進門,連個鞭炮都沒放。


    霍老夫人心裏一直憋著口氣,隻等著孩子生出來她想辦法證明這孩子不是霍家的,到時候,好稟明陛下後休了蘇氏另娶。可誰知道,這小爺一出生,那眉眼像極了其父霍伯爺。


    老夫人看到孩子那張臉的時候,倒是沒再說什麽,隻是叮囑婆子丫鬟們好好照顧蘇氏母子。


    老夫人沒再鬧,但心裏始終嘔著氣。倒是太夫人,高興得不得了,她老人家就覺得家裏又添了男丁,說明霍家人丁興旺。隻要香火有續,霍家就不會倒。


    母憑子貴,蘇氏生下個酷似伯爺的小爺,太夫人常常打發貼身伺候的嬤嬤來問長問短。家裏的奴仆都是長眼睛的,知道如今三夫人得太夫人寵,又是正經的伯爵夫人,又生了兒子,將來指不定什麽地位呢。


    所以,一應吃穿用度,自然是不敢怠慢的。


    所以,蘇棠這月子坐得並沒受虧待。她在現代的時候,自己就是營養師,又有在月子所工作的朋友,知道怎麽好好調理自己。


    三個月下來,她人瘦了一大圈,氣色也越發好了。雖瘦,卻臉色紅潤精神好,往哪裏一站,都是叫人挪不開眼的一道亮麗風景線。


    原身這副皮囊,自然是極美的。


    蘇棠曾對著鏡子仔細研究過,其實論眉眼神態的話,與她自己倒有些相似。但卻又不十分像。


    她自己氣質清淡,用身邊朋友的話說,她像一朵空穀幽蘭,論長相其實有些素淡,不過勝在氣質好。而這原身,模樣嬌豔奪目,還不到十六的年紀,正如一朵漸漸盛開待放的芍藥。


    蘇棠倒是挺喜歡現在的這張臉的,畢竟以前的她不夠好看,才選擇走的氣質美人路線。


    畢竟,誰會嫌棄自己長得美呀。


    霍令儼隻是抱了抱兒子,很快就將兒子又遞給奶娘,叮囑奶娘帶他回屋去休息。


    之後,霍令儼似是才想起蘇棠似的,抬眼看過來:“你有什麽話,直說。”


    雖說這霍伯爺如今隻是一個不得當朝寵信的三等伯爺,也沒什麽職權,就是西城門一個管著十多個兵的小小兵頭。不過,眼下雖然落魄,但至少曾經是跟隨父兄上過戰場立過軍功的,氣場和震懾力自然都在無形中慢慢散發開來。


    他倒也沒說什麽,不過就是一個眼神幾句話,便讓蘇棠覺得頭皮有些發麻。


    想她以前,也是手下管著幾十號人的一個小老板。世麵也算見過些,也跟商業圈的所謂大佬吃過飯打過交道。應酬的時候遊刃有餘,倒還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戰戰兢兢過。


    蘇棠輕輕吐出一口氣,露出標準的職位微笑:“伯爺,我可以坐下來說嗎?”


    霍令儼曲指在案幾上叩了兩下,示意她坐。


    蘇棠坐下後,斟酌著說:“我知道,其實……伯爺對這門親事,並不滿意。”


    拋了個頭後,蘇棠抬眼朝對麵望去,是想看看跟前的這個男人是何表情。然後,她好根據他的表情,來決定接下來怎麽說。


    哪裏知道,對麵的男人根本沒什麽表情,也沒什麽反應。兀自端了茶盞,掀開蓋子吹了吹,小啜了一口。


    蘇棠咬了咬牙:“既然是門錯誤的婚姻,不如趁早糾正這個錯誤。伯爺,我們和離吧。”


    霍令儼依舊穩如山,沒什麽反應。隻是擱下茶盞,朝蘇棠望過來,似笑非笑。


    “陛下親自下旨賜的婚,和離?你想抗旨嗎?”


    蘇棠腦袋似是被什麽鈍器砸了一般,忽然懵圈。難道,還離不了了?


    “陛下賜的婚,若是婚後過得不好,不也可以商量著離嗎?”她表情認真。


    霍令儼似是根本不想與她探討這種沒有意義的話題,直接站起來說:“時候不早了,你自己早點休息。”


    說罷,直接大步走了出去。


    蘇棠忽然間像是個鬆了氣的皮球似的,軟倒在炕上,起不來了。


    站在旁邊的一個穿著藍色衫子的丫鬟走了過來,皺眉問:“小姐,您剛剛與姑爺說什麽呢。”


    言語間,倒是頗為有些質問的意思。


    蘇棠這才注意到她來,想著這些日子她凡事隻讓枸杞去辦,她怕是心中有些意見了吧?有意見,那就對了。


    這個丫鬟叫黃連,是原身從娘家帶過來的。她不在自己跟前晃悠,蘇棠險些忘了一件事兒。


    “黃連,你在我身邊伺候有幾年了?”蘇棠笑眯眯的,盤腿坐在炕上,一副嫻靜淡然的姿態。


    黃連總覺得,這位大小姐自從生了孩子後,與往常大不相同了。


    以前的大小姐,總愛跟二夫人吵架的。不管有理無理,她都希望強人一頭。伯爺鮮少來後宅,偶爾來一次,大小姐也是沒給他個好臉色瞧。


    她這囂張跋扈的性子,是被本家夫人慣出來的,夫人寵她寵得緊。


    其實黃連知道,夫人這是捧殺。夫人從來不管她,對她的一應要求,也都滿足。甚至,從小就對她灌輸一些長大後定要不惜一切攀龍附鳳的思想。


    久而久之,這大小姐就成了這個樣子。


    家裏二小姐事事讓著她,從不與她爭搶。夫人出門做客的時候,常喜歡將兩位小姐都帶在身邊,二小姐本就優秀,有了大小姐的對比襯托後,二小姐更得人喜歡了。


    黃連本來沒看懂這些的,以為夫人是真心寵著大小姐。可直到有次她意外聽到夫人與身邊嬤嬤說的話,她才明白過來是這麽回事。


    她是夫人買回蘇家的,又是夫人派去大小姐身邊的,自然是一切都聽夫人的安排。


    再說,大小姐自己蠢,得罪了那麽多人卻不自知。跟著大小姐,將來死了估計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她當然不願意。


    “小姐四歲到蘇家來,奴婢那個時候就跟在小姐身邊了。”黃連如實說。


    蘇棠點點頭:“是啊,你是從小跟在我身邊長大的,如今又跟著我嫁來霍家。我們之間的感情自然不一樣,說是主仆,其實更似是姐妹,是不是?”


    “奴婢不敢。”黃連忙說,“小姐是主子,奴婢隻是奴才,怎麽敢跟小姐姐妹相稱。若是叫太夫人老夫人知道了,定是要打死奴婢的。”


    蘇棠笑道:“你是我從娘家帶來的丫頭,就算犯了錯,那也是我……或者家裏夫人罰你。霍家這邊,也不會管這些。”


    黃連總覺得這話聽著哪裏不對勁,但還沒等她細細揣摩的時候,蘇棠就打發了她說:“很晚了,你們幾個今天小爺百歲宴的事情,也累著了。枸杞留下守夜,你們其她人都下去吧。”


    “小姐,讓奴婢陪著您吧。”黃連不肯走。


    蘇棠說:“守夜的活累,你嬌氣了些,我怕累著你。你早點去歇著,休息好了,明天也有精神好好侍奉我。”


    “是……”黃連似是不太情願的低低應了一聲,卻朝枸杞那邊狠狠瞪了眼。


    蘇棠靜靜坐在一邊,將黃連的這些小動作都瞧在眼裏,嘴角勾起一抹算計的笑來。


    “如今咱們霍家重振門楣的重任完全卸在了伯爺一個人肩上,想來他壓力也十分大。身為妻子,外麵的事情我幫不了他什麽忙,但是我心裏是體貼他的。”


    “就總想著……”蘇棠語氣緩了些,目光悄悄朝霍令儼那邊瞄了眼,卻又立即收回來,一雙烏澄的大眼靈動得很,繼續麵不改色心不跳的說著肉麻的話,“就隻想著,每日能親自去給他送上一碗羹湯,親眼看著他一口一口吃完,我就再無遺憾了。”


    言罷,蘇棠竟然不知從哪裏抽出了一方絲帕來,擦著眼裏並不存在的眼淚。


    “是我不好,是我對不起霍家、對不起伯爺。我知道,伯爺到現在心裏還在怪我,我也沒有奢望別的,隻希望……隻希望以後再去爺那裏送湯送飯的時候,爺能別當著那些奴仆的麵打我的臉。”


    “關起門來爺怎麽給我甩臉子都成,隻是外人在的時候,爺能不能稍微給我留點尊嚴。”


    蘇棠拿手比劃了下,有些乞求地望著霍令儼。


    霍令儼正襟危坐,目不斜視看著別處。他老人家此刻的臉色,可謂是精彩紛呈啊。


    既有看破蘇棠心思的不屑,也有看破卻道不破的震怒,但是當著太夫人的麵,他還不能將這份怒火表現出來。否則,氣壞了老太太身子,他就是大逆不道。


    昨兒晚上靜軒閣的事情,多多少少傳了些到老太太耳朵裏了。老太太是覺得靜軒閣的那些奴才們不太像話,再怎麽著,這蘇氏好歹也是正經主子,怎麽著也輪不到一群奴才去欺負。


    “老三,你身邊的那群奴才,的確是太不像話了。你媳婦再怎麽不對,我這個老太婆還沒怎麽冷落她呢,倒是那些個奴才,反倒是陣勢比我這老太婆還要大。”


    太夫人雖則老了,可心裏不糊塗。


    關於三房小夫妻倆孰是孰非這事兒,既然已經塵埃落定沒別的選擇,那她覺得還是好好過日子的好。再說,如今兒子都有了,又鐵板釘釘是霍家的種,這蘇氏瞧著也還算過得去,何必非得鬧得雞犬不寧呢?


    那孟家的丫頭是好,可人孟家是要把姑娘送去做皇室兒媳的,人家壓根瞧不上如今的霍家。


    就算沒蘇氏這神來一筆的醜聞,她這小孫子,多半也是會娶別人。這海棠丫頭還不錯,得饒人處且饒人。


    老人家上了歲數,就喜歡和和睦睦的,討厭那些個肮髒手段。


    但三房的奴仆都是打小伺候在老三身邊的,霍家遭了這樣的難,都還能留下,說明個頂個的忠心。所以,老太太也不希望因為這點要把事情鬧得多大。


    那些忠心耿耿的奴才,老太太不想罰,便隻能將責任全推到自己孫子身邊。


    “依我看,這事兒全怪你。要不是你混賬,奴才們哪裏來的膽子?”太夫人說,“得罰你。”


    霍令儼承認:“的確是孫兒的錯。”


    太夫人說:“既然是你的錯,那你自己說,要怎麽罰你?”才問完,又問蘇棠,“你說,該怎麽罰他才好。”


    蘇棠不傻的,不可能真的認為老太太想罰她親孫子。老人家能這麽說,就算是給她做主了,她也得識趣些。


    所以蘇棠笑著道:“祖母,孫媳怎麽舍得您罰伯爺呢。您若是責罰他,倒是不如罰我好了。”


    又說:“其實昨兒晚上的事情,都是小事。我想,伯爺也已經吩咐過了,下回我再去,他們不會再攔著我了。他們也不能罰,他們個個對伯爺、對霍家忠心耿耿,若是罰了,豈不是寒了人家的心?”


    “祖母……不如這事情,就這樣過去,算了吧?”


    太夫人眯眼笑起來,指著蘇棠說:“瞧瞧,你們都瞧瞧。真是好也是她,歹也是她,好人都讓她給做了。行,這件事情,便看在你這丫頭的麵子上,誰也不罰了。”


    “你們回去,好好陪陪小南瓜。也別再吵架了,家和萬事興,別叫咱們霍家的運勢都讓你們吵沒了。”


    蘇棠忙說:“祖母您請放心,我們一定不會的。”


    霍令儼抱拳告辭道:“那孫兒便先回去。”


    等蘇棠等人都走了後,山茶一邊拿著小錘子蹲在老太太身邊幫她捶腿,一邊說:“太夫人這回總得放心了吧?奴婢覺得,這三夫人自從生了小爺後,性情大變。方才一番話,三夫人說得頭頭是道,又是罰又是不罰的,其實都是說給三爺聽的。依奴婢瞧,她做咱們伯府未來的女主人,未必不好。”


    太夫人眼裏含笑:“是啊。或許……到底是老天垂憐吧,不忍眼睜睜看著咱們霍家就這樣徹底毀了。”


    “老大死了,老二殘了。如今……也就隻有老三了。若是三房主母目光短淺,沒有些心計成算,如何做老三的賢內助?她越發懂事,這是好事。我相信,咱們霍家會越來越好的。”


    “可不正是,一定會好的!您老啊,就別操心了,等著享兒孫福吧。”


    ~


    晚上,霍令儼歇在了後院。


    蘇棠帶著兒子睡大床,霍令儼則和衣睡在窗前的大炕上。兩個奶娘跟枸杞歇在外間,夜裏小南瓜醒了一次,是餓醒的。


    小南瓜一哭,奶娘便候在珠簾外麵問:“夫人,小爺這是餓了,得喂他吃夜奶。”


    蘇棠已經起來了,抱著小南瓜輕輕顛著哄,側頭說:“你們進來喂奶吧。”


    其實這具身子自己也有奶水,隻不過,若是她親自喂了奶,這身材一時半會兒怕是恢複不了。再說,這古代大戶人家自然有大戶人家的規矩,既是請了奶娘,她自樂得清閑富貴。


    想在她的那個時代,一般有條件的人家的女主人,也都是寧願花點錢讓孩子喝進口奶粉,也不願自己親自喂養的。


    兩個奶娘走了進來,卻在看到炕上的霍令儼的時候,兩人忙都紅了臉。都是一副扭扭捏捏又羞又忿的樣子,不知情的,還以為這是逼良為娼呢。


    蘇棠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屋子還睡著一個。


    她正想著該怎麽做好的時候,就見那個男人皺著眉頭起身,一臉煩躁的大步走了出去。


    蘇棠沒管他,隻對奶娘說:“好了,你們快喂吧。想他是餓了,一直在哭。”


    小南瓜的確是餓了,一吃上,立即就不哭了。


    填飽了肚子後,小南瓜主動別開腦袋,鬧騰著不肯再吃。


    “爺吃飽了,我抱著他在屋裏走走,消消食吧。正好也顛一顛,他會睡得更快一些。”


    “我來吧。”蘇棠從奶娘懷裏又抱過兒子,將他豎著抱,讓小南瓜腦袋擱在她肩上,她一手托著小南瓜屁股,另外一隻手則輕輕拍著小南瓜後背,同時人也不停在屋內走來走去。


    兩個奶娘對望一眼,都是一臉不解的樣子。


    “夫人這是……”


    “拍奶嗝呢,怕他嗆奶。”蘇棠說,“你們出去歇著吧,順便幫我將伯爺請進來。”


    “是。”


    沒一會兒功夫,霍令儼又負手緩緩踱步走了進來。


    蘇棠看到他來了,立即招呼說:“伯爺來得正好,你幫兒子拍奶嗝吧。這小子可真夠重的,我抱不動他。”


    說罷,人已經走到霍令儼跟前。


    也不管人家霍伯爺是不是情願,直接就現場教學:“你瞧,就這樣抱著。這隻手托住這裏,這隻手拍這裏。但是記住了啊,一定要輕一點,力氣不能太大。看清楚了嗎?來,給你。”


    蘇棠說完直接將兒子遞到他胸前,霍令儼接過去後,才皺眉問:“這是幹什麽?”


    蘇棠說:“剛剛喝完奶,有空氣積累在胃裏……說了你也不懂,你照著我說的做就行。放心,兒子是你的,更是我的,我能害他嗎?”


    “這些事情,你可以交代給下人們做。”


    蘇棠說:“你是他父親,你自己想想,打從他生出來後,你抱過他幾回啊?我來掰著手指頭數一數,一、二、三……不超過五回吧?而且每回也就抱一會兒功夫,然後就扔給了奶娘……”


    “小孩子八個月……最晚十個月,就開始認人了。有些聰明的孩子,六個月就開始認人了。難道,伯爺希望以後小南瓜長大後跟您不親嗎?你多抱抱他,多陪陪他,他是有感覺的。”


    “當然,我也不是隻要求你不要求自己。從今天開始,每個月至少一半的時間,我會自己帶著小南瓜睡。至於伯爺你……你若是心裏有他,就常常過來看看,若是不在意,那我也不能怎麽樣。”


    “我也知道,伯爺往後不可能隻有這一個兒子。以後就算不跟我生,庶出的總得有幾個吧?等您兒子多起來的時候,咱們小南瓜可就可憐了,得跟多少弟弟妹妹分享這可憐的父愛啊。您若再不趁著現在隻有他一個的時候多疼疼他,真是連我都看不下去了,我……”


    “閉嘴!”


    霍令儼隻覺得耳邊像是有隻蒼蠅一樣,“嗡嗡嗡”的,吵得他腦袋疼。


    蘇棠閉了嘴。


    她這是職業習慣,一說教起來就忘乎所以,沒完沒了。


    以前在自己公司,都是下屬員工,當然願意聽她叨。但是眼前這個人……是大佬,惹不起。


    霍令儼雖說嫌蘇棠煩,但到底也還是照著做了。


    外表瞧著冷若霜雪的男人,溫柔起來,倒也有模有樣。


    蘇棠想,隻要他心中尚且有點愛,哪怕將來諸事不順,心裏有那麽一個溫暖柔順的地方,也不至於完全走上歪路不可回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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