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訂閱率足80%才能及時看到, 否則72小時後可看~  這原身與霍家的這門親事,當初是草草辦了的。霍家給蘇家下了多少聘禮, 她不知道。不過,蘇家陪過來的嫁妝, 卻是少得可憐。


    她之前歸置過,除了一些老舊的金銀首飾外, 另外就是隻有二百兩銀子。而那些金銀首飾, 蘇棠曾讓枸杞拿出去估過價,若是全賣了, 總共也賣不了五十兩。


    所以說, 她現在是真的很窮。


    如果每個月就靠著她婆婆給的十兩月例銀子過日子,她會永遠過得捉襟見肘。差人辦事,逢年過節給奴才們紅包,哪樣不要錢?


    所以,她靠不了別的, 也隻能靠自己了。


    “你要多少?”


    蘇棠一聽,心裏直誇他大方又爽快,不過在說具體數字的時候, 蘇棠還是保留了一些。其實按著她的預算, 在外城購置一處院子, 再花錢在內城拿下一個鋪麵的話, 按著這裏的物價, 怎麽著也得一萬多兩銀子。但是一開口就要這麽多錢, 她實在開不了這個口。所以她也想過了,鋪麵可以先租賃,等賺了錢再說。


    不過這宅院,還是得買一個的。不是自己的屋子,住著也沒有歸屬感。


    所以,蘇棠掐著指頭算了算後,厚著臉皮笑說:“倒也不多,不過也就七八千兩銀子吧。不過,伯爺若是想孝敬孝敬您嶽母,想多給點,那我也是沒意見的。”


    霍令儼安安靜靜聽著她在自己耳邊聒噪完後,才慢吞吞呷了口茶,說:“你又不是不知道,伯爵的俸祿,一年也就兩千兩。我如今不過是西城門一個管著二十多個兵的兵頭,月份也就二十兩。如今你一張口就跟我要七八千兩,我如何拿得出來。”


    聽他這樣說,蘇棠瞬間沒了興致。


    “俸祿是不多,可誰家是靠俸祿過日子的呀?”蘇棠小聲嘀咕,還在掙紮著想爭取一下,“像你們這樣的人家,誰家沒個鋪麵田莊什麽的?每年收租子收分紅,指不定得多少銀子呢。”


    “我不白要,你借我,到時候還你。”


    “你拿什麽還?”


    “這你就別管了,反正不偷不搶,不會壞了你們霍家的名聲。一句話,伯爺是借還是不借?”


    霍令儼又慢條斯理呷了口茶,眼角微彎,漆黑的眸子裏似是有笑意。他抬眸朝蘇棠望過來,雙手交握,十指扣住,身子略微前傾了些,靠得蘇棠近了些,一雙長腿幾乎是抻到蘇棠跟前來,問:


    “你打算怎麽還?”


    蘇棠嫌他管得有些多:“這你就別管了。”


    又覺得他這種態度,指定是不會借的了,便也不想再耗下去,便道別說:“伯爺早點歇著吧,我回去看看兒子。”


    蘇棠風風火火略福了下身子,轉身就要走,卻聽身後人道:


    “我不是拿不出這些錢給你,但你既是向我借的,又說了要還……總得付利銀。我也不多要,三分利,如何?”


    “三分利?”蘇棠氣到爆炸,忍不住吐槽,“你怎麽不去搶錢莊?”


    霍令儼點點頭,又說:“或許我可以給你指條明路,你婆婆有錢,去跟她借。她老人家好麵子,指定不會收利息。”


    跟她婆婆借?那豈不是往火坑裏跳!蘇棠覺得,那根本不是明路,而是火葬場。


    “多謝伯爺好意提醒。”蘇棠僵著笑容敷衍。


    卻在轉過身來的時候,衝天翻了個白眼。霍令儼看到了,卻是沒計較。


    蘇棠走後,霍令儼便一個人安安靜靜坐著品茶。一杯一杯的慢慢品,仿佛今兒心情有些好。青屏端著晚飯進來的時候,見主子今兒似是與平常不太一樣,便笑著問:“伯爺今兒是有什麽高興的事情嗎?”


    “你來得正好。”霍令儼忽而坐正身子來,朝青屏招了招手,“這幾日你若得空,去幫我看看宅子。不需要多大,夠三五個人住的就行。還有,這事暫時別告訴別人。”


    “是……”青屏雖則應著了,但心卻是跳到了嗓子眼,她像是被人拿鈍器打了一般,整個人都是懵的。


    想多問幾句,卻又怕主子責罵她多管閑事。可不問,她總不甘心。


    直覺告訴她,主子外頭購置房屋,怕是外頭有了人。又不讓告訴旁人,指定是那個女人的身份尷尬,抬不進家裏來,這才暫時養在外麵的。


    見青屏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霍令儼以為這事兒是有什麽難處,便蹙眉問:


    “有什麽問題嗎?”


    “沒有……沒有問題。”青屏忙穩了心緒,隻恭敬說,“奴婢明兒就去看看。”


    霍令儼卻是抓了筷子,隻說:“等你得空再說,不著急。”


    “是。”青屏應一聲,便候在一旁沒再說話。


    ~


    這段日子,蘇棠一直在為怎麽籌集銀子而犯愁。寫往潤州的信已經送回去了,該說的事情全都寫在了信上,包括自己已經嫁人的事兒。她想,潤州那邊的親人,想必會來。


    從潤州到京城,路上車程估計一個多月時間。如今已是九月底,十二月前,他們應該能到。


    這日傍晚的時候,蘇棠照例帶著兒子小南瓜去太夫人那裏請安。太夫人讓她坐下後,便命山茶抱了小南瓜去給她瞧。


    老人家正逗著曾孫笑,便聽得坐在下手的老夫人說:“今兒收到一封信,潤州寄來的。你瞧瞧,看看是不是什麽要緊的人寄來的。”


    說罷,老夫人衝身邊的嬤嬤使了個眼色,讓她將信給蘇棠遞過去。


    “潤州寄來的信?我記得,你父親祖籍便是潤州,隻是怎麽寄到咱們這兒來了?”太夫人好奇。


    蘇棠倒是沒瞞著,起身回話說:“前些日子,我寫了信回去,已經很久沒與潤州那邊的母親舅舅聯係了,心裏怪想的。我嫁了人的事兒,也一直沒與他們說,如今孩子生了,想著便告訴他們一聲。”


    “想必……這是他們回的信。”


    太夫人忙說:“既然是他們回的信,那你趕緊拆開來看,說不定就有什麽要緊的事兒。”


    “是。”蘇棠應了一聲,下意識朝對麵她婆婆那裏瞥了眼。老夫人卻垂著眼眸,依舊一臉嚴肅,卻並未看蘇棠,隻與坐在她旁邊的大夫人說話。


    蘇棠想,她這老謀深算的婆婆,想必是猜著了信中內容。不然的話,何必這會兒子當著太夫人的麵把信給她?完全可以在她去請早安的時候,再私下給她。


    這會兒當著這些人的麵給她信,想必是不想管這事兒的。有太夫人在,自然是太夫人做主。


    蘇棠將信看完後說:“我之前寫信回去,想請娘親舅舅們來京城。舅舅回的信上說了,說是……年前會抵達京城。”


    蘇棠話才說完,太夫人便笑著道:“這是好事兒,你與你娘也有些年頭未見了吧?這回既然來了,得多住些日子才行。我看鳳行居不錯,不若暫時命人打掃幹淨了,收拾出來,先招待客人。”


    後麵這句,是太夫人對老夫人說的。


    老夫人聞聲忙道:“您請放心,這事兒,我會交代下去的。”


    太夫人又對蘇棠說:“既是你母親住的,自然是怎樣舒心怎樣來,不必顧著咱們家的規矩。你母親的習慣,我們也不知道,不若這樣吧,明兒你自己外頭瞧瞧去,看到什麽喜歡的,就買了,回來歸置歸置,讓你母親住著就像住在自己家一樣。”


    “多謝老夫人厚愛。”蘇棠心中一塊巨石暫時落了地。


    想著老人家好客熱情,但畢竟隻是她這個小輩的親戚,自然是不能一直住在這裏叨擾的。


    “等過了年,他們有了別的去處,便即刻搬出去。”


    太夫人笑著:“我如今老了,最喜歡熱鬧人多,家裏來了客人,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麽會嫌棄?老三媳婦,你自己也別拘束,讓你母親他們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咱們家的院子,雖不大,卻也虧待不了他們。”


    蘇棠還沒來得及回話,卻聽那邊二夫人酸道:“現在說得好聽,什麽有了別的去處後,即刻搬出去。場麵話,誰不會說啊?怕是……等真正住下來了,會舍不得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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