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明媚回到嬌顏, 穆誌凡小朋友乖乖坐在她辦公室裏寫作業，桌上還放了幾顆粉色的草莓糖。
“你怎麽跑出來的, 還沒到放學時間呢。”韓明媚嘴角抽的厲害。
任佳妮居然故意誆她, 害她一路心情都不好。
“今天周五，提前放學。”穆誌凡臉上綻開燦爛的笑容, “我一會自己坐公車回去, 不用麻煩你。”
韓明媚拉開椅子坐下，禁不住腹誹。都這個時間了, 她再狠心，也不能讓他一個小屁孩自己坐車回去，晚飯都沒吃上。
伸手打開筆記本電腦, 發現隻是待機, 她皺了皺眉不悅道，“沒經過允許就動別人的東西, 非常不禮貌。”
“我沒動你電腦, 是佳妮姐姐過來要資料。”穆誌凡扁起嘴巴看她, “你不相信我。”
“熊孩子太多我也沒辦法。”韓明媚一下子撞進他濕漉漉的眸子裏，瞬間心軟，“對不起, 姐姐不該懷疑你，你也不是熊孩子。”
其實挺熊的, 放學不好好回家跑她這來幹嘛。
穆誌凡點了下頭, 乖乖做作業。
韓明媚頭疼的不行, 拿了一顆草莓糖塞嘴裏, 雙手撐著下巴看他，“姐姐要工作賺錢的，不是什麽時候都在這裏，你以後來之前可不可以先通知我一聲？”
“把你的號碼給我。”穆誌凡臉上露出靦腆害羞的笑，“我想辦法給你打電話。”
穆誌凡濃眉大眼，皮膚很白，比電視上拍廣告的那些小孩要好看的多，也幹淨的得多。
明顯賣萌的表情，看得韓明媚有點手癢，想要捏他的臉。
給了張名片給他，韓明媚起身去找任佳妮。晚上安排了一台隆鼻手術，常恩主刀，但是今天常恩好像感冒了，狀態不是很好。
走到手術室門外，任佳妮正好從裏邊出來，一臉焦急的表情，“常醫生發高燒去醫院了，季師兄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你去一院看下常醫生。”
“我馬上過去。”韓明媚聽說常恩發燒，立即掏出手機給他打過去。
得知他已經在掛水，韓明媚鬆了口氣，跟任佳妮說了下常恩的情況，轉頭去找穆誌凡。
一院離的不遠，可常恩沒人送飯。
安市畢竟不是北上廣，成立不到一年的美團還沒擴張到這邊，在醫院打吊瓶要麽打電話到外邊的小餐館讓送飯，要麽吃醫院食堂。
一院的食堂吃飯時間跟大多數人都不一樣，5點開賣，6點關門，常恩沒吃上。
“那個哥哥好看嗎？”穆誌凡抱著自己的書包，語氣有點低落，“我經常一個人吃飯，有時候都吃不上飯，哥哥還有你給送飯。”
“你爸不是馬上要結婚了嗎，以後就有人給你做飯吃了。”韓明媚也沒多想，以為他是有感而發。
穆誌凡抿了下嘴角，索性不說話了。
給常恩買好飯送過去，韓明媚看了下時間，等他吃完旋即帶穆誌凡去吃飯。
穆誌凡見過常恩後很安靜，不像前幾次那麽聒噪。
韓明媚留意到他的不對勁，眉頭深深皺起，“你在想什麽？”
“在想他們結婚後，是不是很快就要生小孩，她之前沒孩子。”穆誌凡笑了下，一臉天真的說，“姐姐，你喜歡小孩子嗎？”
韓明媚搖頭，“不喜歡。”
穆誌凡：“……”
吃完晚飯，穆誌凡自己乘公交回家，韓明媚回嬌顏。
過完周末，爸媽做過心理疏導情緒明顯好了很多，韓明媚也輕鬆了不少，跟醫生約好下周繼續。
周一早，陳宏利打來電話，說眾彩今天正式掛牌，希望她晚上能一起吃個飯。
韓明媚看了下工作安排，答應下來。
結束通話，她聯係上在住建局上班的同學賀斯宇，詢問政府部門有沒有長租的樓，要能夠開起一家中等規模的專科醫院。
賀斯宇很意外她會聯係自己，爽快答應幫忙打聽。
韓明媚幹脆約他中午吃飯，見麵聊。
結束跟賀斯宇的通話，任佳妮敲門進來，自顧拉開椅子坐下，“我爸媽打聽了一圈，區內的各單位搬到新的辦公樓後，原址基本都賣了，沒有出租的。”
“我約了賀斯宇中午一塊吃飯，他在住建局，應該知道不少消息。”韓明媚失笑，“我看了下最近這幾天的單子，打玻尿酸的多了很多。”
任佳妮點頭，告訴她預約打玻尿酸的會員，已經排到下個周末。
韓明媚長長的吐出口氣，跟她商量加快成立醫院的進度。
住建局這邊的資料果然更詳細，原衛生局的辦公樓由於緊挨著文保建築舊禮堂，不允許出賣土地拆毀建築。
不過他們的運氣不算太好，一層門臉的租賃還有一個月才到期，到時收回後要提高租金。
目前的租金是每平米750，比嬌顏的房租還要高，新的租賃合同租金會定到1200一平米。臨街的前樓有三層，每層300平米，進門後有個停車場，加上副樓和後樓差不多7000平米。
韓明媚光是算一年的租金就瑟瑟發抖。
“整體租下來不是那麽算的。”賀斯宇哭笑不得，“目前隻有前樓一層的門臉能夠租的上價，後邊都是租給人做倉庫的，一平米幾十塊。”
韓明媚拍拍胸口，問他整租下來衛生局那邊打算收多少租金一平米，租多久，租金該如何支付。
“規定不能賣，主要是因為賣了後買主肯定要拆掉重建，如果你們保證不拆樓重建，買下來更合算。”賀斯宇放鬆靠向椅背，“條件限製了買主的行為，這塊地的價格比旁邊的便宜了一半不止，可是沒人敢出手。”
光是地皮就兩畝多，再怎麽便宜買下來也差不多一千萬，不能拆，不能做娛樂場所不能做宗教場所，一堆的不能。
誰買誰傻逼。
隻要邊上的禮堂保存完好，同類型但晚了幾十年才建的舊衛生局地皮，就會一直砸手裏。
她死的時候，衛生局的小樓還好好的，就是重新刷了下外牆，那已經是24年後。
“你們要是想買，我可以幫你們引薦衛生局的領導。”賀斯宇嘴角含笑，“你們開醫院的話，還是很適用的。”
地方是好地方，但她們沒那麽多錢。韓明媚沉吟一陣，笑道，“我跟妮妮商量下，爭取明天就給你答複。”
“行。”賀斯宇坐直起來，欲言又止。
“放心吧，真買下來我們不會白白找你幫忙的。”韓明媚大方挑明，“而且，保證不會影響到你的工作。”
這塊地按照衛生局給出的價格，買下來大概需要一千萬左右，她想買下來，然後去跟投資公司談，套出資金裝修進設備招人。
有土地在，就算最後賠了他們也不會賠很慘。
關鍵是，她不會讓醫院賠錢。
“那我等你們的電話。”賀斯宇徹底放心。
韓明媚和任佳妮回到嬌顏，仔細的算了一筆賬，還是覺得買下來最好。
“設備的價格很高，光是檢查的設備一套下來就幾百萬了。”任佳妮頭疼，“我爸手裏倒是有股票，套現的話大概有兩百萬左右，算上嬌顏盈利錢，差不多夠。”
“資金我來想辦法。”韓明媚曲起指關節，在桌上敲出聲音，“不過我們可能需要讓出部分股份，但同時也有人跟我們分擔了風險。”
“隻要能解決就行。”任佳妮失笑，“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起飛，怎麽都比自己撲棱著學飛要省力氣。”
這事說定，韓明媚給賀斯宇去了個電話，讓他盡快安排她們跟衛生局的領導見麵。
忙到下午，韓明媚知會任佳妮一聲，打車去眾彩。
今天正式掛牌，她這個老板不出麵實在說不過去。
公司門外擺了兩對花籃，還有兩盆翠綠的發財樹，倒也有幾分新開張的喜慶勁。
韓明媚推門進去，跟前台的姑娘打了聲招呼，直接去陳宏利的辦公室。
“還以為你不來了，正好有點事想跟你商量。”陳宏利給她倒了杯水，拉開椅子坐下，“微博賬號已經建好，也申請了欄目的藍v認證，但是你也知道，一開始肯定是不賺錢的。”
“這個我知道，你打算用多長時間把測評做起來。”韓明媚彎起嘴角，“趁著沒人做這一塊，越早吸引的粉絲就越死忠。”
“最多兩個月，視頻我們已經拍好了兩個，下午推出一個，周四上午再推一個。”陳宏利鬥誌滿滿，“app代工方今天也來了消息，下周可以上平台正式下載使用。”
“那就好。”韓明媚臉上的笑容擴大，“我沒找錯人。”
陳宏利撓了撓頭，嘿嘿笑。
晚上定在聚福樓聚餐，韓明媚依舊滴酒不沾，陳宏利喝了幾杯，其他人隨意。
他這次招聘來的員工，清一水的85後，一個朝氣蓬勃非常有想法。
下午發布的測評視頻，她仔細看過，無論是文案還是解說都非常的專業客觀。
結尾的預告也很有意思，因為下期是民間偏方測試，預告詞有種慷慨就義的悲壯感，又格外的讓人期待。
陳宏利買了營銷，到他們開始吃飯，轉發已經有一兩千，粉絲也漲了3000多。
作為一個零粉絲的賬號，第一次上視頻能有這麽多新粉，雖然摻了水分，也算是開門紅了。
韓明媚看好陳宏利的能力，唯利是圖的人更有賺錢的天賦，就是路子走的比較歪也比較野。
這點她要求陳宏利補簽了一份協議，若是因為他個人的決策導致公司出問題，她不承擔任何後果。
不過自己創業跟給人打工不一樣，公司的每一步發展都是心血，他這個年紀也經不起再一次的失敗。
她還是看好。
散席下樓，韓明媚發現封政的車子停在門外，想要折回去已經來不及，遂大大方方走過去。
封政降下車窗，臉上綻開大大的笑容，“我們總是很有緣。”
“你不會是今天剛回來吧？”韓明媚往車裏瞄了眼，見有個姑娘在，眸光微閃，“回頭聊，前段時間家裏有事，我爸媽心情不大好我得回去了。”
“我送你。”封政解開安全帶，傾身給她開門，“上車。”
韓明媚回頭跟陳宏利揮了揮手，大方坐進去，“走吧。”
封政發動車子開出去，沒解釋後邊的姑娘是誰，也不作介紹，韓明媚也不問，上了車就拿著手機玩。
走到半路，封政停車等紅燈，忍不住偏頭看她，“一千萬投給嬌顏夠不夠。”
韓明媚抬了下眼皮，輕描淡寫的語氣，“投資就算了，你要是無息借我就馬上打錢。”
“你怎麽跑出來的, 還沒到放學時間呢。”韓明媚嘴角抽的厲害。
任佳妮居然故意誆她, 害她一路心情都不好。
“今天周五，提前放學。”穆誌凡臉上綻開燦爛的笑容, “我一會自己坐公車回去, 不用麻煩你。”
韓明媚拉開椅子坐下，禁不住腹誹。都這個時間了, 她再狠心，也不能讓他一個小屁孩自己坐車回去，晚飯都沒吃上。
伸手打開筆記本電腦, 發現隻是待機, 她皺了皺眉不悅道，“沒經過允許就動別人的東西, 非常不禮貌。”
“我沒動你電腦, 是佳妮姐姐過來要資料。”穆誌凡扁起嘴巴看她, “你不相信我。”
“熊孩子太多我也沒辦法。”韓明媚一下子撞進他濕漉漉的眸子裏，瞬間心軟，“對不起, 姐姐不該懷疑你，你也不是熊孩子。”
其實挺熊的, 放學不好好回家跑她這來幹嘛。
穆誌凡點了下頭, 乖乖做作業。
韓明媚頭疼的不行, 拿了一顆草莓糖塞嘴裏, 雙手撐著下巴看他，“姐姐要工作賺錢的，不是什麽時候都在這裏，你以後來之前可不可以先通知我一聲？”
“把你的號碼給我。”穆誌凡臉上露出靦腆害羞的笑，“我想辦法給你打電話。”
穆誌凡濃眉大眼，皮膚很白，比電視上拍廣告的那些小孩要好看的多，也幹淨的得多。
明顯賣萌的表情，看得韓明媚有點手癢，想要捏他的臉。
給了張名片給他，韓明媚起身去找任佳妮。晚上安排了一台隆鼻手術，常恩主刀，但是今天常恩好像感冒了，狀態不是很好。
走到手術室門外，任佳妮正好從裏邊出來，一臉焦急的表情，“常醫生發高燒去醫院了，季師兄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你去一院看下常醫生。”
“我馬上過去。”韓明媚聽說常恩發燒，立即掏出手機給他打過去。
得知他已經在掛水，韓明媚鬆了口氣，跟任佳妮說了下常恩的情況，轉頭去找穆誌凡。
一院離的不遠，可常恩沒人送飯。
安市畢竟不是北上廣，成立不到一年的美團還沒擴張到這邊，在醫院打吊瓶要麽打電話到外邊的小餐館讓送飯，要麽吃醫院食堂。
一院的食堂吃飯時間跟大多數人都不一樣，5點開賣，6點關門，常恩沒吃上。
“那個哥哥好看嗎？”穆誌凡抱著自己的書包，語氣有點低落，“我經常一個人吃飯，有時候都吃不上飯，哥哥還有你給送飯。”
“你爸不是馬上要結婚了嗎，以後就有人給你做飯吃了。”韓明媚也沒多想，以為他是有感而發。
穆誌凡抿了下嘴角，索性不說話了。
給常恩買好飯送過去，韓明媚看了下時間，等他吃完旋即帶穆誌凡去吃飯。
穆誌凡見過常恩後很安靜，不像前幾次那麽聒噪。
韓明媚留意到他的不對勁，眉頭深深皺起，“你在想什麽？”
“在想他們結婚後，是不是很快就要生小孩，她之前沒孩子。”穆誌凡笑了下，一臉天真的說，“姐姐，你喜歡小孩子嗎？”
韓明媚搖頭，“不喜歡。”
穆誌凡：“……”
吃完晚飯，穆誌凡自己乘公交回家，韓明媚回嬌顏。
過完周末，爸媽做過心理疏導情緒明顯好了很多，韓明媚也輕鬆了不少，跟醫生約好下周繼續。
周一早，陳宏利打來電話，說眾彩今天正式掛牌，希望她晚上能一起吃個飯。
韓明媚看了下工作安排，答應下來。
結束通話，她聯係上在住建局上班的同學賀斯宇，詢問政府部門有沒有長租的樓，要能夠開起一家中等規模的專科醫院。
賀斯宇很意外她會聯係自己，爽快答應幫忙打聽。
韓明媚幹脆約他中午吃飯，見麵聊。
結束跟賀斯宇的通話，任佳妮敲門進來，自顧拉開椅子坐下，“我爸媽打聽了一圈，區內的各單位搬到新的辦公樓後，原址基本都賣了，沒有出租的。”
“我約了賀斯宇中午一塊吃飯，他在住建局，應該知道不少消息。”韓明媚失笑，“我看了下最近這幾天的單子，打玻尿酸的多了很多。”
任佳妮點頭，告訴她預約打玻尿酸的會員，已經排到下個周末。
韓明媚長長的吐出口氣，跟她商量加快成立醫院的進度。
住建局這邊的資料果然更詳細，原衛生局的辦公樓由於緊挨著文保建築舊禮堂，不允許出賣土地拆毀建築。
不過他們的運氣不算太好，一層門臉的租賃還有一個月才到期，到時收回後要提高租金。
目前的租金是每平米750，比嬌顏的房租還要高，新的租賃合同租金會定到1200一平米。臨街的前樓有三層，每層300平米，進門後有個停車場，加上副樓和後樓差不多7000平米。
韓明媚光是算一年的租金就瑟瑟發抖。
“整體租下來不是那麽算的。”賀斯宇哭笑不得，“目前隻有前樓一層的門臉能夠租的上價，後邊都是租給人做倉庫的，一平米幾十塊。”
韓明媚拍拍胸口，問他整租下來衛生局那邊打算收多少租金一平米，租多久，租金該如何支付。
“規定不能賣，主要是因為賣了後買主肯定要拆掉重建，如果你們保證不拆樓重建，買下來更合算。”賀斯宇放鬆靠向椅背，“條件限製了買主的行為，這塊地的價格比旁邊的便宜了一半不止，可是沒人敢出手。”
光是地皮就兩畝多，再怎麽便宜買下來也差不多一千萬，不能拆，不能做娛樂場所不能做宗教場所，一堆的不能。
誰買誰傻逼。
隻要邊上的禮堂保存完好，同類型但晚了幾十年才建的舊衛生局地皮，就會一直砸手裏。
她死的時候，衛生局的小樓還好好的，就是重新刷了下外牆，那已經是24年後。
“你們要是想買，我可以幫你們引薦衛生局的領導。”賀斯宇嘴角含笑，“你們開醫院的話，還是很適用的。”
地方是好地方，但她們沒那麽多錢。韓明媚沉吟一陣，笑道，“我跟妮妮商量下，爭取明天就給你答複。”
“行。”賀斯宇坐直起來，欲言又止。
“放心吧，真買下來我們不會白白找你幫忙的。”韓明媚大方挑明，“而且，保證不會影響到你的工作。”
這塊地按照衛生局給出的價格，買下來大概需要一千萬左右，她想買下來，然後去跟投資公司談，套出資金裝修進設備招人。
有土地在，就算最後賠了他們也不會賠很慘。
關鍵是，她不會讓醫院賠錢。
“那我等你們的電話。”賀斯宇徹底放心。
韓明媚和任佳妮回到嬌顏，仔細的算了一筆賬，還是覺得買下來最好。
“設備的價格很高，光是檢查的設備一套下來就幾百萬了。”任佳妮頭疼，“我爸手裏倒是有股票，套現的話大概有兩百萬左右，算上嬌顏盈利錢，差不多夠。”
“資金我來想辦法。”韓明媚曲起指關節，在桌上敲出聲音，“不過我們可能需要讓出部分股份，但同時也有人跟我們分擔了風險。”
“隻要能解決就行。”任佳妮失笑，“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起飛，怎麽都比自己撲棱著學飛要省力氣。”
這事說定，韓明媚給賀斯宇去了個電話，讓他盡快安排她們跟衛生局的領導見麵。
忙到下午，韓明媚知會任佳妮一聲，打車去眾彩。
今天正式掛牌，她這個老板不出麵實在說不過去。
公司門外擺了兩對花籃，還有兩盆翠綠的發財樹，倒也有幾分新開張的喜慶勁。
韓明媚推門進去，跟前台的姑娘打了聲招呼，直接去陳宏利的辦公室。
“還以為你不來了，正好有點事想跟你商量。”陳宏利給她倒了杯水，拉開椅子坐下，“微博賬號已經建好，也申請了欄目的藍v認證，但是你也知道，一開始肯定是不賺錢的。”
“這個我知道，你打算用多長時間把測評做起來。”韓明媚彎起嘴角，“趁著沒人做這一塊，越早吸引的粉絲就越死忠。”
“最多兩個月，視頻我們已經拍好了兩個，下午推出一個，周四上午再推一個。”陳宏利鬥誌滿滿，“app代工方今天也來了消息，下周可以上平台正式下載使用。”
“那就好。”韓明媚臉上的笑容擴大，“我沒找錯人。”
陳宏利撓了撓頭，嘿嘿笑。
晚上定在聚福樓聚餐，韓明媚依舊滴酒不沾，陳宏利喝了幾杯，其他人隨意。
他這次招聘來的員工，清一水的85後，一個朝氣蓬勃非常有想法。
下午發布的測評視頻，她仔細看過，無論是文案還是解說都非常的專業客觀。
結尾的預告也很有意思，因為下期是民間偏方測試，預告詞有種慷慨就義的悲壯感，又格外的讓人期待。
陳宏利買了營銷，到他們開始吃飯，轉發已經有一兩千，粉絲也漲了3000多。
作為一個零粉絲的賬號，第一次上視頻能有這麽多新粉，雖然摻了水分，也算是開門紅了。
韓明媚看好陳宏利的能力，唯利是圖的人更有賺錢的天賦，就是路子走的比較歪也比較野。
這點她要求陳宏利補簽了一份協議，若是因為他個人的決策導致公司出問題，她不承擔任何後果。
不過自己創業跟給人打工不一樣，公司的每一步發展都是心血，他這個年紀也經不起再一次的失敗。
她還是看好。
散席下樓，韓明媚發現封政的車子停在門外，想要折回去已經來不及，遂大大方方走過去。
封政降下車窗，臉上綻開大大的笑容，“我們總是很有緣。”
“你不會是今天剛回來吧？”韓明媚往車裏瞄了眼，見有個姑娘在，眸光微閃，“回頭聊，前段時間家裏有事，我爸媽心情不大好我得回去了。”
“我送你。”封政解開安全帶，傾身給她開門，“上車。”
韓明媚回頭跟陳宏利揮了揮手，大方坐進去，“走吧。”
封政發動車子開出去，沒解釋後邊的姑娘是誰，也不作介紹，韓明媚也不問，上了車就拿著手機玩。
走到半路，封政停車等紅燈，忍不住偏頭看她，“一千萬投給嬌顏夠不夠。”
韓明媚抬了下眼皮，輕描淡寫的語氣，“投資就算了，你要是無息借我就馬上打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