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麗歆說出孫玉香的名字, 正好電梯升上來，她笑了笑和男友先走。
韓明媚盯著電梯門, 腮幫子無意識鼓起。
安市果然不大, 請賀斯宇吃飯時也沒遇著什麽熟人，這事還是傳開了。也不算太意外, 就是有點點憋得慌。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除了瑞麗，不知道還有多少同行等著上來踩嬌顏一腳。
她倒是不怵, 開門做生意沒競爭對手才可怕。
吐出口氣，封政埋了單過來問她要不要去喝茶，韓明媚含笑拒絕。
她可不喜歡平白被人罵。
到家不過8點, 網上關於藝人整容的新聞幹幹淨淨, 論壇也沒留下任何痕跡。
陳宏利用眾彩官微發布了她自拍的視頻，一天的工夫粉絲漲了好幾萬, 全是明星粉過來支援自己愛豆的。
韓明媚翻了一會, 登錄嬌顏官微看本地的消息。
孫玉香沒有放棄, 還有很多的小號轉發法院的傳票，同時公布了很多所謂毀容的照片，要求嬌顏賠償。
韓明媚找出幾個比較活躍的賬號, 截圖後聯係莊律師，詢問如何保全證據並進行公證。
她要把這些人都找出來, 挨個告上法院。
“我不建議你這麽做, 費時費力, 針對被控告一事已經報警, 相信很快就出結果。”莊律師嗓音含笑，“你要相信警察的辦案能力，真是碰瓷敲詐，一查就查出來了。”
韓明媚笑著說了聲謝謝，掛斷電話去洗澡。
她不是不相信警察的辦案能力，而是擔心時間的拖太長，這個時候網絡信息雖然還算發達，但謠言傳播的速度任何年代都不慢。
爸媽估計才看到消息，打電話過來問她要不要緊。韓明媚笑了下，安慰他們沒事自己能解決。
聽到她媽在那邊豪氣衝天的表示，盡量打官司，輸了她幫賠，韓明媚不禁笑出聲，“真沒事，你倆好好的我忙完這段就回去，別瞎操心。”
還是爸媽最好，哪怕能力不夠也想著要替她分擔。
掛了電話，手機收到樊烈發來的短信：我相信你的人品，需要幫忙隨時開口，我們是朋友。
韓明媚彎了彎嘴角，給他回過去：已經拜托你姐幫忙了。
樊烈似乎有點鬱悶，過了好一會才回過來：那你早點休息，別想那麽多。
韓明媚回了謝謝兩個字過去，打開封政給的分院設立資料，拿了筆，根據生殖醫院的需要，畫出相應的科室及理想的建築麵積。
何煜對生殖醫院上心的程度，讓她總在不經意間想到成年後的穆誌凡。隻有他這麽了解她，也最清楚她心裏是怎麽想的。
難道是巧合？
列出全部的科室，任佳妮打電話過來，接通就聽她說，“瑞麗是不是得罪什麽人了？我剛才開車經過門口，好幾輛警車圍著，據說是出了醫療事故，門都砸壞了。”
韓明媚詫異不已，“你沒看錯嗎？”
這叫多行不義必自斃？瑞麗一直主打低價、安全、效果持久，偶爾也會出點問題但後續賠償做的都很好，幾乎沒人提告。
聽陳宏利說，他還在銳琛任職時每天都有針對瑞麗的投訴，不過選擇瑞麗做項目的顧客還是很多。
低價永遠有市場。
“沒看錯，我讓我爸打聽了下消息，據說這次的事情還不小呢。”任佳妮忍不住幸災樂禍，“活該。”
“是挺活該的。”韓明媚失笑。
難道是樊悅又出手了，可她不至於做什麽多啊。
要說報恩，她已經給了一千萬，白天請她幫忙她也沒推辭，這已經足夠了沒必要大包大攬。
她也不像是會這麽做的性子。
結束通話躺床上發了會呆，韓明媚實在想不通索性睡覺。
轉過天，嬌顏一開門就收到無數顧客打來的電話，企鵝群昨晚炸了一夜，記者也來了不少。
韓明媚想起來忘了在企鵝群發公告的事，懊惱的要命。吩咐客服緊急處理，跟著把來的記者都請去會議室。
這兩天因為藝人整容的事，嬌顏都快成網紅了，周雨和那位吳女士提告，直接把嬌顏推到風口浪尖上。
整形這個行業的監管本來就不是很嚴厲，現在一出事，瞬間成為輿論焦點。
哪怕關注進展的這些人當中，沒有一個會去做整形。
給記者倒了水，韓明媚坐下來很客氣的問他們想要知道些什麽。
“我們想知道下，控告嬌顏的周女士是不是真的在嬌顏做過項目。”記者笑了下接著說，“我們有看到她之前上門的視頻，希望嬌顏能給出讓人更加信服的證據。”
韓明媚沉吟片刻，通知任佳妮把客戶資料帶過來，還有嬌顏的監控視頻。
當初錄入會員資料，她為了避免出問題，流程跟公安局戶籍錄入差不多，照片身份證等等都要核對，並且拍照存檔。
這些資料有單獨的存儲硬盤，不會聯通網絡，因此不擔心會曝光。
“資料來了。”任佳妮推門進來，神色自若的把資料遞給采訪的記者，“根據起訴狀，那位吳女士並非嬌顏的會員，嬌顏也沒有她的資料存檔。”
“存檔是你們的私人行為，刪除後也可以說沒有的。”記者非常犀利。
任佳妮跟韓明媚交換了下眼神，笑了，“監控視頻不會說謊，這位吳女士確實來谘詢過，由於她是瘢痕體質，嬌顏拒絕了她的要求。”
記者噎了下，仔細把會員資料看完。
“周女士沒有報案而是直接提告，吳女士純粹是誣告，嬌顏已經委托法律顧問，準備對她們提起反訴索賠六百萬。”韓明媚淡淡接腔，“我們有足夠的證據證明，她們是敲詐碰瓷，同時我們已經報警了。”
記者笑的有點勉強，“所以，嬌顏是清白的？”
“讓法律來裁斷，我們用證據說話。”韓明媚綻開笑容，“請問，還有什麽想知道的。”
記者沉吟了一會，表示沒有什麽疑問了，節目稍後會播出。
韓明媚點了下頭，跟任佳妮一塊送他們出去。
傍晚的時候，早上的采訪在安市新聞頻道《新聞2+1》播出，前台一臉激動的衝到觀察室門外，“韓姐韓姐，你和任姐上電視了！”
韓明媚跟任佳妮相視一笑，一塊出去。
早上的采訪沒有胡亂剪輯，也沒有掐頭去尾，基本上把能證明嬌顏清白的證據都拋了出去。節目末尾，記者呼籲依法維權不要隨便碰瓷，緊跟著就是瑞麗被顧客家屬打砸的新聞。
瑞麗這次的事鬧的不小，顧客做開眼角手術，不知道是消炎沒做好還是操作有問題，導致顧客一隻眼睛失明。
剛大學畢業的小姑娘一隻眼睛就這麽瞎了，瑞麗答應賠償五十萬，家屬不同意。
韓明媚也覺得賠償太低了，眼睛沒了那是一輩子的事。然而這件事的爆料，她還沒來得及給陳宏利，誰的速度這麽快？
“都不用我們出手。”任佳妮嘀咕一句，像是想到了什麽偏頭在韓明媚耳邊說，“你不覺這件事奇怪嗎？5月份就談好賠償了，怎麽忽然鬧起來。”
韓明媚心中一動。樊悅恢複記憶到現在也沒多長時間，按說不可能是她做的。
反倒是封政很喜歡用這種手段。
她其實也準備了不少料，打算來一波大的。當初請私家偵探查周雨，順便也查了孫玉香，既然有人比她手快，她就先看著不行再補刀。
韓明媚不自覺的揚了揚唇角。
“不管是誰，這波輿論帶的是非常好，現在都在關注瑞麗嬌顏可以喘口氣了。”任佳妮笑了聲，招呼她出去。
核對完分院的預算，韓明媚回辦公室忙了一會，想了想還是給樊悅打過去。
該感謝的還是要感謝。
“我剛想給你打，來在仙湯樓，到了後報我的名字就行。”樊悅的笑聲傳過來，“別拒絕我，嬌顏的事想要徹底消除影響，本地電視台的覆蓋麵根本不夠。”
“謝謝悅姐，我準時到。”韓明媚掛了電話，若有所思的站起來。
難道真是樊悅幫忙？
換了身衣服補好妝過去，樊悅已經先到了。
韓明媚推門進去，樊悅笑著招招手給她做介紹，“這是省台廣告部的張主任。”
“張主任好。”韓明媚禮貌伸出手。
張學坤略略頷首，示意她坐下，“你的事小樊都跟我說了，正好台裏的法製節目，也打算做一期有關整容行業的節目。”
“謝謝張主任。”韓明媚鬆了口氣。
“不客氣，小樊是我親外甥女，她的朋友要幫忙我沒有不幫的道理。”張學坤笑了笑，轉頭看著樊悅，“滿意了吧。”
樊悅挑了下眉，拎起茶壺給他添茶，“這點小忙你一句話的事，還要我誇你啊。”
張學坤笑罵一句沒大沒小，喝了茶，接著跟韓明媚聊嬌顏被控告的細節。
一頓飯吃下來，韓明媚該說的差不多都說了。
散席出去，隔壁包廂的門碰巧打開。何煜跟一名年紀稍長的男人一塊出來，臉紅的有些不正常。
韓明媚詫異了下，樊悅已經主動打招呼，“何總，鄭台長，你們也來吃飯啊？”
何煜點了下頭，微眯著眼看向韓明媚，什麽也沒說。
張學坤沒料到吃個飯也會遇到大領導，汗了下，打過招呼默默站到一旁。
鄭顯民略略頷首，抬腳往外走。
韓明媚走在最後，何煜走著走著也落到了最後，他身上沒什麽酒氣，但感覺像醉酒了一樣走路搖搖晃晃。
出了大堂，樊悅接到洋洋的電話，別過張學坤先走。
何煜一直站著不動，韓明媚有點不放心，轉過頭一下子對上他茫然中又帶著幾分委屈的目光，莫名心軟，“你怎麽了？”
“酒精過敏。”何煜說完，整個朝她壓過去，嘴角往上揚了揚緩緩閉上眼。
韓明媚差點栽出去，費了好大勁才扶住他，“何煜？”
“嗯”何煜抱著她含糊嘀咕，完全站不穩了。
韓明媚暗暗咬牙，扶他上了自己的車，掏出手機給黃錚打過去。
黃錚出差不在安市，倒是給了個地址過來，不過告訴她何煜自己一個人住，萬一半夜出事誰都不知道。
韓明媚掛了電話，頭疼的要命。
她的身份證給任佳妮拿去辦手續，何煜身上也沒帶身份證，大晚上，讓誰送身份證開房都有點難以啟齒。
無奈，她隻好帶何煜回自己的公寓。
用盡吃奶的力氣把他放到沙發上，韓明媚去倒了杯水過來何煜已經睡著過去，乖的不得了。
“這人……”韓明媚好氣又好笑，鬼使神差的伸手撥開他前的短發，下一瞬，她的手便被何煜握住，力道大的驚人。
韓明媚盯著電梯門, 腮幫子無意識鼓起。
安市果然不大, 請賀斯宇吃飯時也沒遇著什麽熟人，這事還是傳開了。也不算太意外, 就是有點點憋得慌。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除了瑞麗，不知道還有多少同行等著上來踩嬌顏一腳。
她倒是不怵, 開門做生意沒競爭對手才可怕。
吐出口氣，封政埋了單過來問她要不要去喝茶，韓明媚含笑拒絕。
她可不喜歡平白被人罵。
到家不過8點, 網上關於藝人整容的新聞幹幹淨淨, 論壇也沒留下任何痕跡。
陳宏利用眾彩官微發布了她自拍的視頻，一天的工夫粉絲漲了好幾萬, 全是明星粉過來支援自己愛豆的。
韓明媚翻了一會, 登錄嬌顏官微看本地的消息。
孫玉香沒有放棄, 還有很多的小號轉發法院的傳票，同時公布了很多所謂毀容的照片，要求嬌顏賠償。
韓明媚找出幾個比較活躍的賬號, 截圖後聯係莊律師，詢問如何保全證據並進行公證。
她要把這些人都找出來, 挨個告上法院。
“我不建議你這麽做, 費時費力, 針對被控告一事已經報警, 相信很快就出結果。”莊律師嗓音含笑，“你要相信警察的辦案能力，真是碰瓷敲詐，一查就查出來了。”
韓明媚笑著說了聲謝謝，掛斷電話去洗澡。
她不是不相信警察的辦案能力，而是擔心時間的拖太長，這個時候網絡信息雖然還算發達，但謠言傳播的速度任何年代都不慢。
爸媽估計才看到消息，打電話過來問她要不要緊。韓明媚笑了下，安慰他們沒事自己能解決。
聽到她媽在那邊豪氣衝天的表示，盡量打官司，輸了她幫賠，韓明媚不禁笑出聲，“真沒事，你倆好好的我忙完這段就回去，別瞎操心。”
還是爸媽最好，哪怕能力不夠也想著要替她分擔。
掛了電話，手機收到樊烈發來的短信：我相信你的人品，需要幫忙隨時開口，我們是朋友。
韓明媚彎了彎嘴角，給他回過去：已經拜托你姐幫忙了。
樊烈似乎有點鬱悶，過了好一會才回過來：那你早點休息，別想那麽多。
韓明媚回了謝謝兩個字過去，打開封政給的分院設立資料，拿了筆，根據生殖醫院的需要，畫出相應的科室及理想的建築麵積。
何煜對生殖醫院上心的程度，讓她總在不經意間想到成年後的穆誌凡。隻有他這麽了解她，也最清楚她心裏是怎麽想的。
難道是巧合？
列出全部的科室，任佳妮打電話過來，接通就聽她說，“瑞麗是不是得罪什麽人了？我剛才開車經過門口，好幾輛警車圍著，據說是出了醫療事故，門都砸壞了。”
韓明媚詫異不已，“你沒看錯嗎？”
這叫多行不義必自斃？瑞麗一直主打低價、安全、效果持久，偶爾也會出點問題但後續賠償做的都很好，幾乎沒人提告。
聽陳宏利說，他還在銳琛任職時每天都有針對瑞麗的投訴，不過選擇瑞麗做項目的顧客還是很多。
低價永遠有市場。
“沒看錯，我讓我爸打聽了下消息，據說這次的事情還不小呢。”任佳妮忍不住幸災樂禍，“活該。”
“是挺活該的。”韓明媚失笑。
難道是樊悅又出手了，可她不至於做什麽多啊。
要說報恩，她已經給了一千萬，白天請她幫忙她也沒推辭，這已經足夠了沒必要大包大攬。
她也不像是會這麽做的性子。
結束通話躺床上發了會呆，韓明媚實在想不通索性睡覺。
轉過天，嬌顏一開門就收到無數顧客打來的電話，企鵝群昨晚炸了一夜，記者也來了不少。
韓明媚想起來忘了在企鵝群發公告的事，懊惱的要命。吩咐客服緊急處理，跟著把來的記者都請去會議室。
這兩天因為藝人整容的事，嬌顏都快成網紅了，周雨和那位吳女士提告，直接把嬌顏推到風口浪尖上。
整形這個行業的監管本來就不是很嚴厲，現在一出事，瞬間成為輿論焦點。
哪怕關注進展的這些人當中，沒有一個會去做整形。
給記者倒了水，韓明媚坐下來很客氣的問他們想要知道些什麽。
“我們想知道下，控告嬌顏的周女士是不是真的在嬌顏做過項目。”記者笑了下接著說，“我們有看到她之前上門的視頻，希望嬌顏能給出讓人更加信服的證據。”
韓明媚沉吟片刻，通知任佳妮把客戶資料帶過來，還有嬌顏的監控視頻。
當初錄入會員資料，她為了避免出問題，流程跟公安局戶籍錄入差不多，照片身份證等等都要核對，並且拍照存檔。
這些資料有單獨的存儲硬盤，不會聯通網絡，因此不擔心會曝光。
“資料來了。”任佳妮推門進來，神色自若的把資料遞給采訪的記者，“根據起訴狀，那位吳女士並非嬌顏的會員，嬌顏也沒有她的資料存檔。”
“存檔是你們的私人行為，刪除後也可以說沒有的。”記者非常犀利。
任佳妮跟韓明媚交換了下眼神，笑了，“監控視頻不會說謊，這位吳女士確實來谘詢過，由於她是瘢痕體質，嬌顏拒絕了她的要求。”
記者噎了下，仔細把會員資料看完。
“周女士沒有報案而是直接提告，吳女士純粹是誣告，嬌顏已經委托法律顧問，準備對她們提起反訴索賠六百萬。”韓明媚淡淡接腔，“我們有足夠的證據證明，她們是敲詐碰瓷，同時我們已經報警了。”
記者笑的有點勉強，“所以，嬌顏是清白的？”
“讓法律來裁斷，我們用證據說話。”韓明媚綻開笑容，“請問，還有什麽想知道的。”
記者沉吟了一會，表示沒有什麽疑問了，節目稍後會播出。
韓明媚點了下頭，跟任佳妮一塊送他們出去。
傍晚的時候，早上的采訪在安市新聞頻道《新聞2+1》播出，前台一臉激動的衝到觀察室門外，“韓姐韓姐，你和任姐上電視了！”
韓明媚跟任佳妮相視一笑，一塊出去。
早上的采訪沒有胡亂剪輯，也沒有掐頭去尾，基本上把能證明嬌顏清白的證據都拋了出去。節目末尾，記者呼籲依法維權不要隨便碰瓷，緊跟著就是瑞麗被顧客家屬打砸的新聞。
瑞麗這次的事鬧的不小，顧客做開眼角手術，不知道是消炎沒做好還是操作有問題，導致顧客一隻眼睛失明。
剛大學畢業的小姑娘一隻眼睛就這麽瞎了，瑞麗答應賠償五十萬，家屬不同意。
韓明媚也覺得賠償太低了，眼睛沒了那是一輩子的事。然而這件事的爆料，她還沒來得及給陳宏利，誰的速度這麽快？
“都不用我們出手。”任佳妮嘀咕一句，像是想到了什麽偏頭在韓明媚耳邊說，“你不覺這件事奇怪嗎？5月份就談好賠償了，怎麽忽然鬧起來。”
韓明媚心中一動。樊悅恢複記憶到現在也沒多長時間，按說不可能是她做的。
反倒是封政很喜歡用這種手段。
她其實也準備了不少料，打算來一波大的。當初請私家偵探查周雨，順便也查了孫玉香，既然有人比她手快，她就先看著不行再補刀。
韓明媚不自覺的揚了揚唇角。
“不管是誰，這波輿論帶的是非常好，現在都在關注瑞麗嬌顏可以喘口氣了。”任佳妮笑了聲，招呼她出去。
核對完分院的預算，韓明媚回辦公室忙了一會，想了想還是給樊悅打過去。
該感謝的還是要感謝。
“我剛想給你打，來在仙湯樓，到了後報我的名字就行。”樊悅的笑聲傳過來，“別拒絕我，嬌顏的事想要徹底消除影響，本地電視台的覆蓋麵根本不夠。”
“謝謝悅姐，我準時到。”韓明媚掛了電話，若有所思的站起來。
難道真是樊悅幫忙？
換了身衣服補好妝過去，樊悅已經先到了。
韓明媚推門進去，樊悅笑著招招手給她做介紹，“這是省台廣告部的張主任。”
“張主任好。”韓明媚禮貌伸出手。
張學坤略略頷首，示意她坐下，“你的事小樊都跟我說了，正好台裏的法製節目，也打算做一期有關整容行業的節目。”
“謝謝張主任。”韓明媚鬆了口氣。
“不客氣，小樊是我親外甥女，她的朋友要幫忙我沒有不幫的道理。”張學坤笑了笑，轉頭看著樊悅，“滿意了吧。”
樊悅挑了下眉，拎起茶壺給他添茶，“這點小忙你一句話的事，還要我誇你啊。”
張學坤笑罵一句沒大沒小，喝了茶，接著跟韓明媚聊嬌顏被控告的細節。
一頓飯吃下來，韓明媚該說的差不多都說了。
散席出去，隔壁包廂的門碰巧打開。何煜跟一名年紀稍長的男人一塊出來，臉紅的有些不正常。
韓明媚詫異了下，樊悅已經主動打招呼，“何總，鄭台長，你們也來吃飯啊？”
何煜點了下頭，微眯著眼看向韓明媚，什麽也沒說。
張學坤沒料到吃個飯也會遇到大領導，汗了下，打過招呼默默站到一旁。
鄭顯民略略頷首，抬腳往外走。
韓明媚走在最後，何煜走著走著也落到了最後，他身上沒什麽酒氣，但感覺像醉酒了一樣走路搖搖晃晃。
出了大堂，樊悅接到洋洋的電話，別過張學坤先走。
何煜一直站著不動，韓明媚有點不放心，轉過頭一下子對上他茫然中又帶著幾分委屈的目光，莫名心軟，“你怎麽了？”
“酒精過敏。”何煜說完，整個朝她壓過去，嘴角往上揚了揚緩緩閉上眼。
韓明媚差點栽出去，費了好大勁才扶住他，“何煜？”
“嗯”何煜抱著她含糊嘀咕，完全站不穩了。
韓明媚暗暗咬牙，扶他上了自己的車，掏出手機給黃錚打過去。
黃錚出差不在安市，倒是給了個地址過來，不過告訴她何煜自己一個人住，萬一半夜出事誰都不知道。
韓明媚掛了電話，頭疼的要命。
她的身份證給任佳妮拿去辦手續，何煜身上也沒帶身份證，大晚上，讓誰送身份證開房都有點難以啟齒。
無奈，她隻好帶何煜回自己的公寓。
用盡吃奶的力氣把他放到沙發上，韓明媚去倒了杯水過來何煜已經睡著過去，乖的不得了。
“這人……”韓明媚好氣又好笑，鬼使神差的伸手撥開他前的短發，下一瞬，她的手便被何煜握住，力道大的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