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謝晚月想著在回家之前繡出來, 於是熬了三個晚上,今天終於繡完了。


    睡之前又喝了一大碗羊奶, 夜裏被憋醒, 她躺在床上天人交戰半天,還是受不住, 起身披上衣裳,去衛生間。


    這處院落裏隻住了她和徐素芳兩個人,徐素芳在耳房住, 她睡在西屋,東麵的屋子一如既往的黑著。


    今晚的月色十分好, 解決了負擔後, 謝晚月被這樣的月色誘惑, 睡意全消,走到窗前,將自己沐浴在這美麗的銀白色光芒中, 她名為晚月,聽梁曼說,是因為她出生之時, 正值十五滿月時分,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圓, 謝禛覺得特別美,就為她取了這個名字, 意喻她以後會像夜裏的月亮那樣, 美麗, 婉約,又光芒萬丈。


    曬了一會兒月亮,突然想起前幾天在書房裏看到的一本山精野怪類的書,裏麵有個故事是講一隻幻化為人的小狐狸,下山曆練時愛上一個世家公子哥兒,小狐狸貌美,公子哥兒俊秀,一妖一人繾綣數年,被世人所不容,世家公子卻排除萬難,娶了小狐狸為妻,夫妻兩個恩愛非凡。


    後世家公子百年死去,發現自己竟是天上的神仙下凡曆劫,原本曆劫這世所娶之妻為丞相之女,卻不想半途被小狐狸劫了色。


    這回,人妖戀轉而變成了仙妖戀,又為神界所不恥,神界判官判他重新曆劫,再一世的他,若是再和小狐狸有瓜葛,則會永生永世墜入魔道。


    世家公子愛小狐狸至深,不願再曆劫,隻願和小狐狸生生世世相守相依,於是在天界和判官蹉跎了一段時日,然而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小狐狸得知世家公子原是神仙身份,不由得暗自菲薄,後被同伴點醒,回到深山中修練,夜夜汲取月亮精華,終修成了一個小仙女。


    而這時的世家公子,因心裏時時刻刻惦念著她,隻盼能脫離天界桎梏,得了自由身去找小狐狸卿卿我我,天界見他如此執迷不悟,便將他墜入魔道。


    預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謝晚月隻看到這裏,便被叫到老太太那裏說話,後來便忘記了這個故事,此時想起來,很想知道故事的結局最終怎樣了。


    念及此,她轉身往書房去。


    書房被月光照得透亮,不需開燈便能看清,她記得那本書是放在了中間書架上,按著記憶從頭頂的那排找起。


    找了半天,沒找到,於是踮起腳來,再往上看一層。


    終於看到了,她伸手抽出那本書,轉身,見到麵前站了個人。


    尖叫從心底湧起,馬上便要脫口而出了,那人撲過來將她壓到書架上,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托住她的頭,滾燙的唇擦著她的耳邊:“不許叫。”


    謝晚月雖驚魂未定,但仍在他的掌心中點了點頭。


    萬玉山鬆開她,雙手撐在書架上,低頭看她,她穿著淺色的睡裙,露了一雙瓷白的肩頭,烏黑的長發如緞,將那瓷白半掩著,他開口問道:“晚上不睡覺,跑這裏來幹什麽?”


    謝晚月的後背緊貼著書架,恨不得把自己嵌進去,萬玉山喝了酒,噴薄而出的酒氣熏得她紅了臉,手心兒都出了汗,她不敢看他,低聲回道:“突然醒了,睡不著,想起前幾天看了個故事,沒看完,就過來了,想看看結局。”


    萬玉山“嗯”了一聲,繼續看那黑緞中的瓷白,鼻端聞到一股若有似無的香味兒,是她身上發出來的,幹淨,清冽。


    謝晚月等了一會兒,見他不動,她也不敢動,沒話找話道:“這麽晚了,你怎麽在這兒?”


    “唔,我記得這是我的院子。”萬玉山輕笑。


    謝晚月聽見他的笑中隱含嘲弄,不由得心生惱怒,驀地站直了身子,氣勢洶洶地撞在他胸前。


    恰在此時,萬玉山收回撐在她頭頂的手,被她這麽一撞,竟是未站穩,醉酒後的平衡掌控得不太靈活,腿彎一軟,人便往後倒去。


    謝晚月沒想到他會摔倒,忙伸手拉他,結果沒拉住,反而被他給帶著往下撲。


    萬玉山雖然喝得多了些,但身手還算敏捷,踉蹌兩步跌坐在正對書架的椅子上,才一坐定,眼前便閃過一道影子,緊接著,他的重要部位被砸中,一股鑽心劇痛襲遍全身。


    謝晚月覺得自己這一摔絕對會毀容,哪知腦袋卻撞入一片柔軟裏,隨後膝蓋著地,疼得她眼淚直湧。


    萬玉山咬牙切齒:“你他媽趕緊起來!”


    謝晚月跪在那裏,抬頭,入眼是萬玉山憤怒的有些扭曲的臉,再一低頭,看到自己正對著的地方,頓時感到血氣上湧,幾乎破皮而出,她顧不得膝蓋疼,慌亂站起,再看萬玉山,他表情陰沉,嘴唇緊緊抿著,額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她輕聲問道:“你要不要緊?”


    “出去!”


    “要不要叫人來?”


    “我讓你出去,沒聽見?”萬玉山冷冷地看著她。


    謝晚月被他的眼神嚇得後退一步,想著再待下去也無益,轉身出了書房,飛奔回房間,關門,再竄到床上,擁被包裹住自己,喘了幾喘,發覺後背涼颼颼的,反手抹了一把,全是汗。


    那本書掉在了地上,沒拿到,故事的結局,大約是已墜魔道的世家公子和修成仙女的小狐狸永生永世都背道而馳吧。


    萬玉山在椅子上坐了好久,才緩緩站起來,那疼痛依然如舊,他漠然地解開腰帶,探手進去摸了摸。


    還好好的。


    她撿了條命。


    他撐著書桌又站了一會兒,慢步出去,往西屋的方向掃了一眼,西屋的門縫兒泄出幾絲光亮,他忍著疼,回了自己的房間。


    謝晚月聽見東屋的門響,一顆心又提了起來,他這是回來住了麽?


    自從她來,他就搬到了隔壁院子裏住,除了和她談條件的那天早上兩人共處了一會兒,再也未曾獨處過,大多時候都是匆匆照麵。


    他的世界和她的世界相距甚遠,無論從前,還是以後,他們二人之間都橫亙著一條鴻溝,他不會跨過來,她也跨不過去。


    第二天,謝晚月早早起來。


    徐素芳笑眯眯地替她挑衣裳:“玉山夜裏回來了,現在還沒起。”


    謝晚月自然是知道的,但麵上卻不能露出來,她傷了他的事,他既然不願聲張,那麽她也不能多事,她笑著說道:“穿那件灰色的裙子吧。”


    徐素芳卻道:“紅色的這條好,今天元宵節,這個顏色熱鬧。”


    “太豔了。”


    “你這年紀正青春,穿豔色才好看,再說你皮膚白,紅色更襯。”


    謝晚月不肯聽,堅持要灰色,徐素芳歎氣,這孩子偏愛黑白灰,箱子裏的紅呀粉呀都不要,哪有十九歲的女孩子穿這麽素淡的。


    “等玉山醒了一起吃早飯吧?”


    “不用,我要去老太太那兒,手絹兒繡好了。”


    徐素芳心裏著急,謝晚月來了這麽些天,萬玉山一直宿在外頭,昨晚好不容易宿回來了,這孩子卻不知抓住機會,偏偏要躲出去,她往東屋瞅了又瞅,恨不能把萬玉山從床上挖起來。


    謝晚月收拾妥當,坐在餐桌前吃早飯,徐素芳的舉動被她看在眼裏,但也隻能當做看不見,像徐素芳這般年紀的人,均是希望小一輩的人能覓得珠玉良緣,並且恩恩愛愛到白頭,然而她怕是要令她失望了。


    過了今天,謝晚月便要回家了,萬老太太舍不得,秋曼勸慰她道:“今年年底便能嫁過來了嚒,而且晚月說,大學要在杭州讀,九月份學校開學,周末放了假,可以住過來陪您說說話。”


    萬老太太勉強打起精神,說:“玉山在外頭的那些,得盡快斬斷,晚月雖然懂事,但骨子裏有倔性兒,不能讓他們成為怨偶。”


    秋曼說道:“自從那位白小姐之後,玉山倒未曾對哪個用過情,外頭傳的,小報寫的,都是亂編的,將逢場作戲的拉扯,編成花邊新聞到處傳,我們都知道玉山的秉性,他不是那種喜好女色的人。”


    萬老太太歎了口氣,道:“玉山這個性子,也是被他祖父給逼迫出來的,從小就過得和旁人家的孩子不一樣,怪可憐的。”


    “玉山現在能挑起萬家這麽大的擔子,也是老太爺教導有方,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兩人正說著,謝晚月便來了,萬老太太心中歡喜,與她一道在貴妃榻上坐下,欣賞她繡的手絹兒,才學了那麽短的時間,就繡得這麽好,可見她做事肯下功夫,且十分用心。


    萬老太太看著她,越看越是喜歡。


    謝晚月自然能感受到來自萬老太太的情感,她拿出手機來打開一個聊天軟件,說:“奶奶,我教你用視頻通話,等我回去了,你要是想我,就跟我視頻,能看到我,也能聽見我講話,非常方便。”


    萬老太太笑道:“老是見著他們用這個,我還道我用不上,這回也趕時髦用一用。”


    謝晚月在通訊錄中翻找可以視頻的人,翻找半天,覺得哪個都不合適。


    萬老太太突然道:“給玉山撥過去,我看看他在幹什麽?”


    謝晚月照著老太太報出的號碼一一按鍵,然後點擊視頻通話,鈴聲響完,那邊沒接,她說:“咱們換個人試試。”


    萬老太太不許,執意要再給萬玉山撥過去,謝晚月隻得二次撥打,鈴聲快響完時,萬玉山終於接了,畫麵裏一片糊,仔細一瞧,是他將手機放在了耳朵上,當做普通電話來接聽了。


    “喂?”萬玉山還沒睡醒,被吵得心煩。


    “玉山呐,我怎麽瞧不見你?”


    萬玉山聽出是老太太的聲音,忍住了即將爆發的脾氣,將手機舉起來,看見萬老太太在手機那端抻著脖子張望,他坐起來,揉了揉頭發,問:“看到了嗎?”


    “嗯,看到了,你一會兒給我買個能視頻的手機,我要用。”


    “之前給你買,不是不要麽?”


    “現在要了。”


    “好。”萬玉山應她,再想說話,視頻畫麵忽地沒了,那邊給掛斷了,他看了看那串號碼,這是誰?


    再一看時間,已是九點多,竟然睡到這會兒,真是從未有過的先例,他掀開被子準備下床,那處傳來一陣疼痛,他皺眉,這個傷折磨了他大半夜。


    忍著疼穿好衣裳,出了屋門,見徐素芳在外頭忙著,他在門口站定,跟她要水喝。


    徐素芳見他麵色不愉,心道這又是誰在他睡覺的時候吵他了,這位爺從小就有起床氣,每每睡覺被打擾,一張原本白淨的臉便沉得像湖底的水,頭發抓得亂糟糟的,根根向別人發出強烈的“我很不高興”的訊號,她倒了杯水給他,問道:“要吃早飯嗎?”


    “嗯。”萬玉山喝光了水,抹了抹嘴巴,待徐素芳出去,他才慢步到餐桌前坐下。


    桌子一角放著兩本書,一本攤開著,滿滿的英文,應該是謝晚月所看的,昨天夜裏她就是去書房尋書,也不知尋得是什麽破書,差點毀了他的子孫根。


    徐素芳進來時,不見萬玉山的身影,喊了幾聲,聽見他在書房答應,於是端了早餐進書房。


    萬玉山撿起地上的書,前後翻看,淨是講些精精怪怪,神神鬼鬼的東西,都是小孩子愛看的玩意兒,他舉著手裏的書對徐素芳道:“回頭和秦先生說一聲,將書房裏這類不相幹的書都給我清理了,隻留我需要的。”


    “這些書都要換嗎?我瞧著晚月經常來看,一看就是小半天,應該有不少她喜歡的。”


    “小孩子的東西,占我的地方,清了。”萬玉山將書往桌上一丟。


    “我現在去和老秦說。”徐素芳把早飯擱在書桌上,轉身出去。


    萬玉山這才坐下來享用早餐,身下的疼時時刻刻纏繞心間,惱火又無處發泄,飯吃了一半就扔了筷子出門了。


    下午,一部新的手機送了過來,謝晚月拆了封,安裝好sim卡,開機,將自己的號碼存進去,教老太太如何視頻通話,老太太玩得高興,給萬璟芷撥過去,對方拒接,她撇著嘴罵道:“過年不回家,還不接我電話,等她回來直接打出去。”


    謝晚月又教她拍照,錄小視頻,萬玉山過來時,就瞧見謝晚月和老太太正頭對頭看視頻,他倚在門口等了半天,兩人都沒發覺他來,看得津津有味的。


    萬玉山咳嗽兩聲,她們抬起頭瞧了他一眼,隨即又低頭繼續看視頻,看到歡快處,兩人不約而同“咯咯”直笑。


    秋曼端著水果從他身旁走過,說:“今天晚上賞花燈,可以多拍幾張照片。”


    “要拍。”老太太笑嗬嗬地道,見萬玉山還在門口站著,問他:“你今天沒去公司嗎?”


    “我請假了。”


    “哦。”老太太應得漫不經心,被謝晚月新打開的一個視頻逗得直樂,“瞧這孩子,才多大點兒,就這麽有才,長大了還了得。”


    萬玉山湊過去在老太太身旁坐下,居高臨下地透過兩人頭頂的縫隙往裏瞅:“看什麽呢,我也看看。”


    老太太扭過身子,擋住他:“你忙你的去。”


    萬玉山被無情地拒絕,默默地坐在一旁。


    謝晚月偷偷看了他兩眼,見他靠在那裏,略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俊美的臉龐沒有表情,像極了漫畫裏慣有的冷漠帥氣男主角。


    她尚未收回目光,他卻突然抬頭看她,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幾秒,她驀地紅了臉,低頭不敢再抬眼。


    萬玉山淡淡地盯著她,方才瞥到的那一眼,她那如小鹿般的眼神讓他更加惱火,闖了禍跑到這兒來避難不說,還敢偷看他。


    謝晚月往老太太身邊靠了靠,幫她給別人挨個視頻,不知不覺就到了晚飯時間,三人一起用了飯,吃了湯圓,便出去看花燈花燈了。


    花燈做得非常漂亮,因為萬老太太喜歡上了拍照,於是大家哄哄鬧鬧地拍了不少照片,也錄了很多視頻,有人還開了直播。


    璀璨的煙花照亮了半邊天,新年就這麽過完了。


    謝晚月夜裏做了個夢,夢見世家公子毀天滅地,尋找他的新娘,而那隻小狐狸,如同不曾存在過一般,了無蹤跡。


    烏丹早就給大家做好了安排,白慕霜照例不參加,收拾了個小包走了,烏丹在陽台上看到白慕霜上了一台豪車,車子悄無聲息地駛離視線。


    “她是富二代吧?”烏丹轉進寢室,問正在穿衣打扮的二人。


    “可能吧。”韓璐將鏡子別在床欄上,她個子高,叉開腿站在鋪位前,正好能照全她的臉,她將長發束了個馬尾,“你定的地方離學校有多遠呀?”


    “走路分分鍾就到。”烏丹咬了口棒冰,“我覺得你剪短發會更好看。”


    “我也這麽認為。”韓璐左右照了照,“今天就剪了去。”


    謝晚月換好衣裳,說:“我也想剪短發。”


    “剪,咱們一起改頭換麵。”烏丹咽下嘴裏的棒冰,急急讚同。


    三人攜手出去,吃喝玩樂大半天,又找了個理發店剪頭發,臨到傍晚才回來,烏丹提議去操場看夕陽。


    結果才一進大門便飛來橫禍,迎麵砸下一個球,眼瞅著要砸到韓璐臉上,謝晚月伸手一擋,球受到阻力彈回,謝晚月卻覺得手臂又痛又麻,疼得她眼淚奪眶而出。


    “喂,哪個王八蛋踢球準頭這麽差,要殺人啊!”烏丹掐腰大罵。


    韓璐摟著謝晚月,急聲問她:“要不要緊?”


    謝晚月低頭抱著手臂不敢動,他媽的,到底是哪個王八羔子腳力這麽大!


    一眾男生跑過來,向謝晚月道歉:“美女對不起啊,球踢歪了。”


    “一句對不起就完了啊!”烏丹不忿。


    “那請美女們吃頓飯,當賠罪了。”


    謝晚月緩過了勁兒,麵上依然無血色,抬頭道:“不用了。”


    “哎,這不是咱們班美女們嗎,頭發剪這麽短,一時沒看出來,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得一家人,真是對不住啊對不住,咱去趟醫院吧,這球勁兒大,別傷著了。”一男生跳過來,眉眼含笑。


    他們這屆學生男女比例嚴重失調,然而僅有的幾個女生卻顏值非常高,尤其是女生528寢室的四個人,真是個頂個的漂亮。


    “誰和你是一家人,話不要亂講。”烏丹橫在謝晚月和韓璐身前。


    “走吧。”韓璐挽著謝晚月,揪烏丹的衣角。


    “哎,美女美女,還是去醫院吧,我們送你們去。”


    “都說不用了,煩不煩呀。”


    這邊鬧哄哄的一團,一個穿著籃球衣的人抱著球經過,朗聲問道:“小桓,你們幹嘛呢?”


    小桓扭頭,看清來人,說道:“閔師兄啊,我們踢球砸壞了咱們係的美女,求著送她們去看醫生呢。”


    “我再說一遍,讓開!”烏丹怒道。


    “還不讓開!”閔子軒淡淡地盯著男生們。


    大家本就是覺著有意思,起哄鬧著玩兒,這會兒杠上了,麵上均十分尷尬,但礙於閔子軒的威嚴,紛紛讓開路,放三個女生走了。


    小桓摸了摸頭,說:“完了,形象全沒了,這以後追到手就難了。”


    閔子軒沒理他,抱著籃球去球場,傷著的那個是謝晚月,他一眼就認出來了,長發時美得不可方物,短發更是別有味道的美。


    小桓覺得無趣,撿了球,和大家接著踢球。閔子軒是高他們兩屆的師兄,是學生會主席,據說家裏有權有勢,所以在學校裏一呼百應,惹不起躲得起,不至於為這麽點兒事得罪他。


    韓璐帶著二人去了校醫院,謝晚月一條手臂腫得老粗,嫩白中混了一截紅紫,甚至有處地方是烏青色,看得人心裏發緊。


    校醫給她處理了傷處,說:“軟組織挫傷,沒骨折,這個消炎陣痛的藥拿著,每天塗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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