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未替換章節, 一會兒替換哦,感謝支持~~  想要創造出一款名垂千史的香水作品, 有時需要耗盡香水師們的大半輩子,自幼跟著聞老爺子學習調香的聞二爺, 也不過隻交出幾瓶對於自己來說還比較滿意的作品。


    “鬥香大會不過是一時的造勢, 要想培養優質的調香師,卻不是一年兩年就能成功的事情。”


    餘初甜聽聞這些, 忙走到聞二爺麵前, 指指自己:


    “師父,您就放一百個心,我作為你的徒弟, 一定要研究出一種舉世聞名的香。”


    餘初甜聰慧自信,天賦異稟,上帝給了她一個好鼻子, 也給了她不小的創造力和自信心, 隻是現在太過年輕,或許有少許的浮躁,引導的好了,也會是一隻好苗子。


    餘初甜把未來想的很長遠, 一邊給聞二爺捏肩膀,一邊暢想:


    “師父, 你一定要對我滿懷希望。”


    她心裏有自己害怕的東西, 甚至還在掛念著當初那“十五頁合約”無論如何也要在這屆鬥香大會上拔得頭籌。心裏的那些小算盤聞二爺都清楚, 撚著胡子一笑:


    “我聞映嵐看中的徒弟, 又怎麽會差。”


    餘初甜在國內倒了兩天的時差,第三天就隨著師父前往鬥香大會,這一屆比格拉斯那一屆繁華的多,還未進門便能看到立在正中間的聞氏招牌,旁邊豎立著聞氏祖上最有名的香水,老祖宗的名字光耀門族,連燙金的大字都閃閃發光。


    餘初甜進了會館,被裏麵堆滿的雜七雜八的玻璃製品繞花了眼睛,作為奢侈品起家的聞氏,在玻璃製品方麵也沒少下功夫,餘初甜拿出隨身攜帶的小玻璃瓶對比了一下,這還真是小巫見大巫,她用來裝香水的玻璃瓶,在這其中馬上就變成大馬路邊上的塑料瓶:


    “喲,這麽巧,又遇見了。”


    她剛收起自己的香水瓶,耳邊就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轉過身才看到黃煒譯就站在他身後,那次事件之後,她在也沒在格拉斯見過他,沒想到是溜到了國內香水圈,餘初甜知道他不好惹,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香水瓶子:


    “這裏可沒有鬥香的風俗,你來這裏做什麽?”


    黃煒譯穿的西裝革履,注意到她摸香水瓶的動作,隨手掏出一張燙金的邀請函:


    “進了國內香水圈協會,還不能進來漲漲世麵?”


    黃煒譯在格拉斯是個小太子,年紀雖隻比餘初甜大三歲,卻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絝子弟,餘初甜不了解他家的背景,但那邀請函上的名字卻也真切,黃煒譯看她吃驚的愣住,湊到她耳邊說了一句:


    “你別看這鬥香大會是聞氏舉辦,可評委都是氣味專家和香水圈名師,你師父今年不參與評判,走後門可行不通。”


    “走後門這種齷齪事我才幹不出來。”


    “別忘了你以前是個販賣香水的小垃圾。”


    黃煒譯記著自己當初進了警局的仇,格拉斯是混不下去了,國內香水圈倒是可以遊曆一番,用錢鍍了金,見到餘初甜自然要挖苦一番。餘初甜嗬嗬一笑:


    “我是花錢買的邀請函嗎,用實力進來的人還需要你來指點?”


    她見黃煒譯有些發愣,趁此機會轉身走掉,心裏直把那王八蛋罵了幾十遍,果然不是冤家不聚頭,這隻蒼蠅哪裏都要摻和一腳。餘初甜在比賽場館裏坐了一會兒,既沒見到師父也沒見到聞少辭,索性又去了一趟洗手間,隨著比賽時間漸漸接近,說是心裏不著急也是假的,恰恰因為是在師父的故鄉舉辦,才會覺得亞曆山大,唯恐丟了他的臉。


    從隔間出來,餘初甜又在洗手台遇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人看到她也是微微一愣,抬手和她打招呼:


    “初甜,你也報名參加了?”


    此時正和她說話的,是以往同在一個地下鬥香場所經常遇到的香水師蓯夏,那一次被黃煒譯入室綁架,也是因為她險勝蓯夏,害的黃煒譯輸了賭金,這人的性子和她臉上的寡淡差不多,以往在鬥香場遇到也隻是淺淺打個招呼,而且,蓯夏的香水師出生要比她高的多,她是正式從香水學院畢業的優等生,蓯夏知道她的師父是誰,有些羨慕,提到:


    “我本來準備在國外工作,但當學徒太花費時間,想著來試一試,沒想到見到了你。”


    餘初甜沒什麽朋友,以往在格拉斯平民區還有幾個華僑好友,但隨著她拜師學藝,便失去了聯係,這會兒遇到來自於同一個地方的香水師,有些羞怯,卻也覺得很親切,聲音因為害羞不自覺的小了許多:


    “那,比賽場見。”


    蓯夏歪著腦袋,摸了摸她的衣服:


    “你怎麽穿這種衣服?”


    餘初甜的衣服是聞二爺要求的,一身正統的中國紅,據說有大紅大紫的意思,看到蓯夏好奇,她自己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信迷信。”


    蓯夏抬眸看了一眼,隻是露出滿臉驚愕,並沒有笑話的意思,這樣聊了幾分鍾,蓯夏先洗了手出去,兩個人就此別過,餘初甜對著鏡子照了照自己的大紅裙子,誒了一聲,師命難違,雖然看起來有點醜……


    想到這裏,她鼓囊個腮幫子笑了笑:“還怪萌的。”


    ——


    為避免這丫頭比賽時怯場,聞二爺是故意不同她一起走的,這地方認識的香水師更多,太過招搖並不好,後來比賽快開場,餘初甜才遇到他:


    “丫頭,我就坐在嘉賓席裏,你按照平日裏的水平發揮就好。”


    餘初甜尋著他的手指望去,一眼就見到和司儀說話的聞少辭,他許是太忙了,眼神還在場上觀摩,側著耳朵聽王嘉德和他匯報,似乎是察覺到她的視線,他微微一愣,很快便在比賽場見到她,兩個人的目光隔著熙然的人群落到一處,四目相對的看了一眼,餘初甜自覺耳根子有些紅,抬起手朝他揮了揮,有些窘迫的把目光縮了回去。


    今日穿的,真是要多醜有多醜。


    那次接機到現在又是幾天沒見,聞少辭瞧見她緊緊握著的手指,將目光落到她的大紅色係小裙子上,不由皺眉:


    二叔挑衣服的眼光,比起當初他的貝爾色小黃裙,也好不到哪裏去。


    “請參賽的調香師準備第一回合的氣味品鑒。”


    隨著主持人冷靜明亮的嗓音,第二節鬥香大會正式開場。


    第一回合的氣味品鑒,考的就是調香師們的嗅覺,餘初甜自然是不再話下,今天前來參賽的學生,能嗅出四五百種味道的遍地都是,餘初甜經過一年多的學習,早已遠超四五百種,聞二爺甚至把中國風的香料也一並交給她,隻是這姑娘有個通病,中文寫的並不太好,所有的化學名稱都在背後標注了法文,和那些從格拉斯遠道而來的法國籍一樣,歸為外籍參賽人員。


    如果說第一屆鬥香大會隻是聞氏香水的小試牛刀,那第二節鬥香大會了便是卯足了勁,不僅僅對評判格外嚴謹,也請了不少外國的香水大師參與評判,聞二爺不參與評選,看到餘初甜在台上遊刃有餘,他的心也跟著踏實起來,對旁邊的聞少辭說了一句:


    “你看你二叔的目光,沒差吧?”


    聞少辭應和著點頭:“二叔,那你也應該教她學學漢字。”


    看她寫的那些流利法文和耿耿絆倒的中文,不難想象餘初甜在進入格拉斯學校讀書時,母親和老師的兩種不同教育使得她成了個不太一樣的孩子,白色紙張上的中文,反而成了最吸引評委的目光。


    坐在他旁邊的王嘉德哎喲了一聲:“聞總,老聞董來了。’


    聞少辭把目光撇過去,一眼便見到站在後麵觀望的老聞董,聞二爺急於把餘初甜介紹給老聞董,忙站起來,去接應他:


    “諾,台上第八個孩子,就是我徒弟小甜豆了。”


    老聞董眯著眼睛看了一眼,瞧見那白淨的小姑娘寫了一手蚯蚓中文,嘖嘖感歎:“這中文看的我骨頭疼。”


    聞二爺:“……”


    重點難道不是餘初甜的敏銳嗅覺力馬上就成了全場最佳嗎?


    在氣味品鑒上一鳴驚人的餘初甜令不少氣味專家為之歎服,順利進入最終會香水品鑒,被刷下一大半的參賽選手到了最後一輪便隻剩下八位,除了餘初甜,來自格拉斯香水學院的蓯夏也是個實力超強的香水師。兩個人幾乎成了整個圈子裏最矚目的存在,蓯夏的香水在餘初甜之前提交,收獲了不少評委的青睞。


    餘初甜就排在她的身後,看到終於輪到自己,她小心把自己的香水遞交上去,看著玻璃小隔間的評委們議論紛紛的討論了起來,眼睛裏還滿是期待,直到她聽到有位評委先生拿了話筒,有些不相信的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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