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傾顏突然意識到似乎哪裏不太對勁,自己怎麽總是被蕭煜宸牽著鼻子走呢?!連忙小手一伸,攔在了身前:“哎!等等!等等!”


    “嗯?”


    “小宸宸,我回答你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嗯?”


    “呐!你別裝傻啊!”


    “顏顏想問什麽?”蕭煜宸一臉嚴肅認真。


    我去~~!幻覺了?風傾顏瞬間不確定了:剛剛,她到底是問了,還是沒問……


    “我……剛剛……沒有問……什麽嗎?”猶疑不定地張了張口,仔細回想了一番,十分確定地點了下頭,“嗯!我問了!小宸宸,你少忽悠我!”


    “你確定?”


    蕭煜宸這麽一問,風傾顏心虛了,但語氣卻仍舊強裝鎮定:“確……確定!不然……不然,我再問一遍!”


    “好啊!”星眸中的笑意,幾乎要溢了出來。


    “上元節那晚,橋上的人,到底是不是你?用……用的什麽法子?好像也不是幻境?還……還有,寧兒,寧兒是誰?”


    “這麽多問題,本王可記不住……”


    “小宸宸!那麽複雜的陣法你都能一下子記住,就這麽幾個問題,你就記不住了?騙誰呢!”風傾顏白了一眼,表示一萬個不相信!明明就是不想回答,還找各種理由!這一次,堅決不能就這麽放過他!“那我一個一個問!第一個!橋上的白衣男子,到底是不是你?”


    “是,又不是。”蕭煜宸說得高深莫測。


    風傾顏唇角一抽:“這算什麽答案?”


    “顏顏希望聽到的,是是,還是不是?”


    “小宸宸,你說繞口令呢?!”


    “嗬嗬……”蕭煜宸星眸微垂,“就當是吧。”


    “呐,可算你承認了啊!”答案其實並不意外,和風傾顏預想的差不多。畢竟,是兩張那麽相像的臉,說不是一個人,很難相信。“第二個!那是幻境,還是……”


    “秘法。”幹脆果斷的兩個字。


    “什麽……秘法?”


    “秘法,自然是要保密的。”


    “呃……”對她還保密啊?嘁!風傾顏撇了撇嘴,“那好吧!第三個問題,寧兒……到底是誰?”


    “凝兒……”蕭煜宸微微俯身,拉近了彼此之間的距離,漾著笑意的星眸微眨,凝視著風傾顏,薄唇輕啟,“你。”


    呼吸,停滯了那麽一瞬。風傾顏記得,一年多前,她曾經問過這個問題。當時,蕭煜宸也是這麽回答的。


    彼時,她不相信,認為他不過是隨意應付、玩笑的一句。而此時,風傾顏動搖了。無論是那個夢境,還是彼此經曆過的一切,都足以讓她心生疑竇。


    “嗬……”風傾顏搖頭一笑,“小宸宸,我叫‘風——傾——顏’!哪有一個‘寧’字?你給我找找!”


    “鳳——凝。”蕭煜宸不緊不慢地,兩個字清清楚楚說出口。


    前世用了二十年的名字,頗為諷刺的是,來到這裏反而成了遮掩真實身份的假名字。不是沒有用過,也不是沒有人喚過,此時此刻,從蕭煜宸的口中說出,風傾顏卻是瞳孔一縮,心頭莫名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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