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傾顏一扶額,無語至極!敢情這小子還想坐椅子上?連忙開口喊道:“哎?哎?哎?你給我回來!上哪兒去?”


    “啊?”又走了兩步,少年才回過味來,那位大小姐喊的好像是他!轉回身來:“大小姐您喊我?”


    “說的就是你!”小手一伸,招了招,“回來!回來!”


    “您不是說坐——”正說著,成蹊一眼看見了已經盤膝席地而坐的花莫寒,這才一下子明白過來,撓了撓頭,尷尬地笑了笑,走了回來。


    風傾顏瞪了一眼:“你是要洗筋伐髓的!等會兒,那長椅上的軟墊就都不用要了!”地上髒了,多擦幾遍還能擦幹淨!


    “屬下知錯。”成蹊在離著花莫寒不遠的地方,也盤膝坐了下來。


    “俗話說得好,擇日不如撞日。說實話,今日給你們洗筋伐髓,本小姐是臨時起意!所以呢,你們這是——撞了大運了!”背著小手,踱到兩人中間。一句話,包廂中的三個人,都笑了。


    “笑笑好!笑笑,身心就放鬆了!”小臉微側,看向成蹊:“是不是啊?”


    成蹊想起之前自己緊張不已的時候,她也是這般如此。於是,點了點頭:“是。”


    誰知,話音剛落,一隻玉瓶便突然遞了過來。風傾顏伸著小手:“喝了!”


    不用問,他也知道,裏麵裝的,就是花莫寒提到的那洗髓藥液。隻不過,當它就這般猝不及防地出現在麵前,少年還是不由得愣怔住了。不敢相信地盯著玉瓶看了又看,喉嚨動了動,這才抬起手,微微顫抖著,接了過去。


    緩緩轉過頭,看向花莫寒:“公子,這個,比洗髓丹……”從剛剛兩人的對話中,他能隱隱感覺出來,這洗髓藥液應該比洗髓丹還要貴!


    然而,他問的是價錢,旁邊那位卻是聽岔了,回了一句:“要好上兩、三倍,因人而異,略有不同。”


    成蹊又是一愣,隨即,明白過來,花莫寒指的是洗筋伐髓的效果。隻好重新問了一遍:“公子,這價錢……”


    “十倍,不止。”十倍於洗髓丹的價錢,也隻是他保守估計的起拍價。這種東西,拿到拍賣場,那絕對是有市無價的!最後能拍到一個什麽天價,他也說不好。因為,這洗髓藥液從未向外出售過,沒有可參考的成交價。而且,即便有參考,拍賣這種事,是充滿許多偶然性的。


    再加之,他們星辰樓的兄弟,服用過的人,也不多。大多,還都是集結在京城外山中的那一次。後來,雖也陸續有人服用過,這前前後後的,充其量,也不過兩、三百人。與整個星辰樓的成員數量比起來,隻能算是極少數了。和月錦一樣,花莫寒也自然而然地認為,洗髓藥液這位大小姐的手中並不多。


    他們不知道的是,隻要藥材足夠,風傾顏想配置多少就能配置出多少來。這洗髓藥液中,加入的那些藥材都不是什麽特別名貴的,不過是為了緩和靈泉水的霸道,減少痛苦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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