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有二十個小姐被抓了,我們的金主也被抓進去五個,他們的身份都很顯赫,恐怕是明天我們景梵該上頭條了。”公關經理接著說,看著媽咪的臉色有些難看,眉頭一直緊緊皺著。


    媽咪聽完之後,非常吃驚的說:“程先生為什麽要這樣做?我們又沒有得罪過他,前幾天不還來這玩的很開心嗎。”


    幾個小姐有些驚訝的說:“程先生?哪個程先生?”


    “還有哪個?除了那個能夠黑白通吃的程野,還能有哪個程先生?”


    我的心裏咯噔一下反問道:“他報的警?”


    “原本警察沒打算動我們會所的,外麵的這些娛樂場所哪一個不是帶著黃賭毒的,那麽多警察怎麽可能管的過來?再說了,咱們會所可是c城數一數二的會所,那麽警察還不知道吃了咱們多少好處,他們怎麽可能會動我們,但是聽說前天晚上,程先生特意請警察局的人吃飯,說要嚴查我們會所,出了什麽事情他擔著。


    那些警察一聽這話,這麽好的立功機會怎麽會推脫呢,能不徹查嗎?你說程先生這是整哪一出啊?”


    媽咪邊說著便看了我一眼接著說道:“還以為你是個人物,能夠迷惑的住他呢,沒想到,臉提鞋都沒用你,我就想啊,你說程先生能混到今天這個地步,怎麽會那麽輕易的被你這點姿色所迷惑呢?唉,真是我大意啊,現在好了,以後飯碗都沒有了,我看以後你們怎麽辦。”


    我忽然感覺心口堵得厲害,總是覺得特別的難受,我再也坐不住了,滿腦子裏都是那晚程野說的那句:“蔣雯,你記得!”


    是,我記得,我現在連最底層的小姐都做不成了。


    我沒有想到七年了,我繼續著重複著七年前的生活,七年前我第一次陷害程野想要得到生活的錢,那次的計劃失敗了,我也隨著那次計劃的失敗,失了身子,有了蔣昭,我不恨他,因為我跟他扯平了。


    但是七年後,我再一次回到了這裏,我再一次的為了錢陷害他,我忘不了他被帶走時的眼神,我的心裏害怕極了,我害怕這次的計劃再次的失敗。


    我不敢去想,但是聽到剛才媽咪的話,我心中不由得打著鼓,我再次低估了程野,他現在的勢力,遠比七年前的要強大的多。


    那麽他能夠從傅伯生的手中再次逃走也不是不可能的,媽咪剛才說是前天晚上,我記得就是那天程野被傅伯生帶走的。


    一想到這裏,我緊皺著眉頭,心裏滿是驚慌。被抓的當晚他就吩咐了警察局,這擺明著他安然無事。


    程野,他這次一定會恨死我的,這一次我想我或許真的是走投無路了。我在心裏狠狠的扇了自己兩大嘴巴了,蔣雯,這次你可算是到頭了,你的兒子還在醫院裏等著你湊錢治病呢。


    我拿起椅子上的包,極速的走了出去,在那群小姐驚訝的表情中跑了酒店,我攔了一輛車,直奔著程野的別墅,他在c城有有多的房子,但是我隱約的能記得七年前他的一處住址,有很多人都盯著那裏,不管是明的,還是暗的。


    程野的別墅外圍的保護設施非常齊全,保鏢將那裏包圍的裏三層外三層的,他們看到我語氣什麽不好的伸手將我攔了下來。


    “幹什麽的?”


    “我找程野。”


    “你是誰?”


    “我是他一個朋友,你們跟他說,一個姓蔣的女士找他就可以了。”


    站在最前麵的那個保鏢上下打量了一下我,不懷好氣的說:“想見程先生的人多了去了,我們一天見得多了去了,你能換個方式嗎?快走吧,不跟你一般見識。”


    我急忙上前走了兩步,卻不料他走上前來拉我,我想說什麽,卻被他不耐煩的使勁一甩手,我便倒在了地上,地上鋪滿了鵝暖石,我的手掌被石頭隔得疼,讓我疼的幾乎掉下了眼淚,我從小就怕疼,我記得我跟程野的第一次的時候,我差點沒疼的暈過去。


    就在我還趴在地上的時候,我忽然聽到了一輛車子靠近我的聲音,停在我的身邊,一個醇厚的聲音在我的頭頂響起來:“怎麽了這是?”


    為首的那個保鏢,走上前,對著後座的位置說:“華哥,有個女人要找程哥,說是姓蔣。”


    “我是蔣雯,胖子,我是蔣雯。”


    我疼的咬牙切齒,臉上還掛著淚痕,我都不知道自己是疼的還是急的,也可能是我太過憤怒了。


    胖子走下車來,我看見了胖子那張麵無表情的臉,我知道胖子現在恨死我了,他望著我,我迎上了他的眼神,良久之後,他對著身邊的保鏢說:“放行。”


    保鏢遲疑的看了看我,我眼看著車子從我的身邊呼嘯而過,我撐著地麵站了起來,揉了揉膝蓋的位置,隨即快步的朝著別墅走去。


    當我走進別墅的時候,程野大大咧咧的坐在沙發上,他的麵前是一個大型的茶海,程野正在饒有興致的泡茶、洗茶、再泡茶,而他的身後站著幾個穿著黑衣的大漢,他們筆直的站在程野的身後,程野聽到我的腳步聲的時候,抬起頭,看了我一樣,嘴角是一抹說不上什麽寓意的笑。


    在茶幾的前麵有兩個大漢正在押著一個人,那個男人五大三粗的,跪在地上,手腳都是綁著的,嘴上也被塞了一塊手絹,我站在他的身後位置,看到他腳踝以及手脖的位置已經被麻繩勒出了血痕,有的已經結血痂了,隻要他稍微的一動,便會有鮮血流出來。


    他低沉著頭,身子顫顫發抖著,我試圖去看清楚他的臉,但是他的腦袋低垂著,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爛爛的。


    胖子停好車趕到別墅的時候,看到茶幾麵前的男人,伸出了腳狠狠的踹了一腳,隨即在他的身上吐了一口痰,男人便毫無防備的倒在地上,活像一隻蝦米,與此同時,我也看清楚了男人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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