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陸知暖幫他弄好後,已經深夜了。


    蕭元璟十分貪戀她替他按摩臉龐時的感覺。問道:“如果不長痘,是不是就不需要按摩這個東西了。”


    他指了指小陶罐裏的蘆薈凝膠。


    陸知暖一邊收拾工具一邊說道:“當然不是啦,日常護膚也需要按摩臉部的,這樣護膚品才能更好的吸收,皮膚也會變的更好。隻是每種護膚品的功效不同罷了。”


    “好,那日後本王的臉,就交給你了。要記得,每晚都要幫本王按摩。”


    陸知暖幽幽的瞪了他一眼。


    “王爺,你還真不要臉。”


    喬家村的七十畝坡地已經收拾好了,菊友又買了花苗回來。陸知暖挑挑揀揀看了看,菊友的眼光還是不錯的,價錢也合理。


    總之這趟差事,陸知暖十分滿意。


    花苗回來了,便吩咐家裏的人都去坡地種花。


    春蘭和夏柳本就是莊戶人家,這種花的事兒,便交給她們二人打理。至於菊友菊湘幾個丫鬟,陸知暖叫她們跟著,也是為了讓她們更好的認識花草,鞏固花草的習性和作用。


    眼下除了種花,家裏倒也沒其他的事兒,便吩咐唐禹教慶喜和慶善學記賬。慶喜慶善年紀小,人又聰明,上手倒也挺快。


    大鬧天宮那出戲還有結尾沒有寫完,陸知暖打算晚上再接著寫。現在她要做玫瑰純露。


    算算日子,冷夫人上次帶走的潔顏粉和蘆薈凝膠應該差不多要用完了。也是時候推出新品了。


    工作間裏隻有陸知暖和菊韻兩個人,並吩咐墨風在外麵守著。


    畢竟家裏人多,在她還不知道哪些人有別的心思的時候,做什麽都要十分小心。


    菊韻將采摘好的玫瑰花瓣洗淨,放入新打好的鍋中。又依照陸知暖的吩咐,在鍋裏墊了一塊幹淨的石頭,石頭上放了一隻小碗。


    陸知暖利用沙石簡單的過濾了一些純淨水,將製好的純淨水倒入鍋中,高度低於碗口。


    再將鍋蓋倒蓋著,在鍋蓋上鋪滿冰塊。


    用小火開始蒸餾,並不斷替換融化的冰塊,約莫半個時辰,小碗中便蒸餾出了玫瑰純露,冷卻後盛出即可。


    整個小院裏飄滿了玫瑰花的味道,香氣撲鼻。


    嫣兒好奇的往那間小房子裏看了眼,碰到墨風冷厲的眼神,縮了縮脖子,不敢上前了。不過心裏的好奇越發重了。


    陸知暖依舊擰眉思索,依照現有的技術,她也隻能製作出玫瑰純露。至於玫瑰精油,她還需要蒸餾設備和分離器。


    “墨風,可知道哪裏有賣玻璃的?”陸知暖朝外頭說了一句。


    “玻璃?”墨風想了想。“夫人說的是不是琉璃?”


    “啊,對,就是琉璃。”


    “琉璃這東西珍貴呢,王……額,老爺手底下有間鋪子,就是賣琉璃的。”


    陸知暖眼睛亮了亮。“那我畫張圖紙,回頭叫人照著圖紙打造一套設備回來。嗯,先賒賬。”


    墨風笑道:“夫人何必算的這麽清楚,都是一家人嘛。”


    蕭元璟聽了,心裏略略有些不快。他的女人不肯花他的錢!那他賺那麽多錢有什麽用,留著長毛不成!


    陸知暖叫菊韻將玫瑰純露分別裝瓶,這一次也隻得了八小瓶。自己則回了屋子,照著印象,畫了蒸餾瓶,燒杯,分離管,還有廣口瓶等。


    蕭元璟看了看她畫的那些瓶瓶罐罐,好奇寶寶似的問道:“好好的瓶子,為何要弄這一高一低的兩個孔。”


    “這啊,是要將油水分離。油比水輕,浮在水麵上,所以這根管子要高一些,這樣才能將油分離出來。”


    蕭元璟想了想,忽地笑了。“你倒是聰明。本王在炒菜時也發現了油總是浮在水麵上,沒想到這樣一個簡單的常識,你都能利用起來。”


    “嘿嘿,還好還好。”


    陸知暖被他誇的有些心虛,她這不都是借鑒現代人的智慧嘛。


    “夫人,前些日子醃製的小嫩椒已經好了。”唐嬸兒在屋外喊了一句。


    陸知暖一拍腦袋,差點兒給忘了。她還要做泡椒鳳爪呢。


    “唐嬸兒,你撈一些出來放在廚房,我這就去做。”


    陸知暖說著將畫稿放下,卻被蕭元璟拿了過去。她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他說道:“本王叫墨清去辦,那鋪麵在澤陽城呢。”


    “也好,那就多謝你啦。”陸知暖咧開嘴笑,露出一口整齊的小白牙。


    蕭元璟刮了刮她的鼻尖,說道:“謝什麽,買賣不分大小,不過這趟來回的路費,由你承擔,算上成本費,手工費,合共收你一百兩銀子好了,這也是看在咱們是夫妻的份上,給夫人打了折扣呢。”


    “一,一百兩,你搶錢啊!”陸知暖炸毛。


    蕭元璟湊上前,低聲說道:“這大燕朝的琉璃製品生意,都是本王的,你沒有別的選擇。”


    陸知暖咬牙切齒。個死男人還搞壟斷經營。


    “一百兩就一百兩!”


    “唔,賒賬要有利息的,每月十兩銀子。”


    陸知暖要氣炸了肺了。“蕭元璟!你掉錢眼兒裏了!”


    “呐,是夫人說的要賒賬啊。”蕭元璟無辜的眨眨眼。


    陸知暖後悔了,早知道她就不嘴欠了。她恨恨的咬了咬唇。說道:“成交!”


    轉身氣呼呼的走了。


    蕭元璟卻笑的開懷。


    廚房裏,陸知暖一邊用菜刀剁雞爪,一邊恨恨的罵蕭元璟。仿佛她砍的不是雞爪,而是蕭元璟。


    菊韻蹲在一邊燒火,更是燒的膽戰心驚。“小姐這是怎麽了。”


    除了泡椒鳳爪外,陸知暖還炒了山藥和小白菜。另外將沒用完的玫瑰花瓣製成玫瑰果醬,做了玫瑰花餅。咬一口,唇齒留香,清清甜甜,十分好吃。


    蕭元璟卻是十分喜歡吃泡椒鳳爪。不大會兒功夫,就吃了小半盤,還要伸筷子去夾,卻被陸知暖擋住了。


    “都說了,你最近不要吃辣。今天已經吃了這麽多了,不許再吃了。”


    蕭元璟蹙蹙眉,抿了抿唇,默默的收回了筷子。


    陸知暖一邊吃飯一邊想事情,根本沒注意蕭元璟隨後又伸過來的筷子,等到她發現時,一盤泡椒鳳爪都進了蕭元璟的肚子裏了。


    陸知暖無語……


    飯後,陸知暖叫逸兒撿幾個玫瑰花餅送去給寶兒吃。


    回來的時候,卻見逸兒有些興致缺缺。耷拉著小腦袋,團子跟在後麵也有些無精打采的。


    陸知暖好笑道:“逸兒少爺這是怎麽了,誰給咱們少爺氣受了。”


    逸兒扭了扭身子,悶聲說道;“娘親,寶兒哥哥要去學堂了,喬鼎哥哥也要去呢。”


    陸知暖心口悶了悶。這些日子她一直在忙自己的事兒,差點兒忽略了逸兒。


    逸兒眼看著就要四歲了,的確該蒙學了。


    “逸兒想去學堂麽?”


    “想去……”


    陸知暖將逸兒拉進懷裏,柔聲說道:“娘親本來也想要逸兒去進學的,正好寶兒他們也去,能跟逸兒做個伴呢。”


    “真的!”逸兒眼睛亮了亮。


    “當然!娘親還給逸兒縫了小書包呢。”


    逸兒摟著陸知暖的脖子吧唧在臉上親了一口。“娘親你真好。”


    “個小屁孩兒,娘親當然好了。”


    母子倆說了會兒話,逸兒就被墨清拎去習武了。


    陸知暖叫來墨風,去打聽打聽鄰村的學堂。隻要先生品學好就好,據她所知,這清水鎮還真沒有什麽大儒,左右她又不指望逸兒去考功名。


    解決完這事兒,她徑自回了東屋繼續去寫大鬧天宮。蕭元璟見她進了屋子,淡定的將那幾塊羊皮布收了起來。


    陸知暖撇撇嘴,好嘛,不看鎮誌了,又開始整天琢磨那破羊皮布了。也不知道有什麽好看的。


    斂了心思,便繼續寫話本子去了。


    等到全部寫完,手腕已經酸脹的不行。


    蕭元璟起身,將她攬進懷裏,大手握住她纖細的手腕,輕輕揉捏。陸知暖隻覺得手腕處熱熱的,麻麻的,不多時,那酸脹的感覺便消失了。


    她半眯著眼,靠在蕭元璟的懷裏,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那架勢像是一隻慵懶高貴的貓兒。


    蕭元璟眸色幽深,低首吻住她殷紅的唇,大手不安分的探入衣襟。陸知暖一個激靈將他推開。


    支支吾吾道:“逸兒就快回來了,別鬧。”


    “鬧?這夫妻間的事兒,怎麽能是鬧呢?”他眯了眯眼,說道:“陸知暖,你在介意什麽?”


    陸知暖抬頭,張了張嘴巴,臉頰微紅,說道:“我,我那個來了,不方便。”


    蕭元璟旋即蹙眉。卻沒有將她推開,而是將手掌撫上她的小腹,一股熱浪襲來,陸知暖隻覺渾身通泰。


    “這樣會不會舒服一點?”他的下巴抵著她的頭頂,低沉好聽的聲音叫陸知暖的心沒由來的一顫。


    她仰頭看著他泛著輕微胡茬的下巴,覺得自己的心,又陷了一寸。


    第二天一大早,陸知暖下了地窖,掀開蓋子,一股濃鬱的桃花香氣撲鼻而來。她用小勺舀了一口,眯眯眼,吧唧吧唧嘴。


    “果然好喝。”


    桃花酒已經釀好了,她舀了兩小壇子出來,又帶著昨天製好的玫瑰純露去了鎮上。


    這些天為防張家人找她麻煩,她出門都是扮男裝。


    唐叔昨兒吃壞了肚子,今天去鎮上是慶喜趕車。


    喬玉蘭沒想到陸知暖會突然回來,她終日魂不守舍,昨夜竟在大月山呆了一夜,忘了回家。可好像沒有一個人會關心她,不免心中悲涼。


    她失魂落魄的從大月山下來,剛好看見陸家的牛車。車上坐著一個年輕男子,相貌十分熟悉。


    她還納悶此人是誰。忽聽趕車的慶喜叫了一聲‘夫人’,喬玉蘭方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最近都看不到陸知暖去鎮上,原來是喬裝打扮。


    喬玉蘭扔了籃子,一路跟了過去,想看看陸知暖在打什麽主意。


    牛車行的快,喬玉蘭一個弱女子腳程慢,等她到了鎮上時,早就不見了陸知暖蹤影。


    她在興榮繡坊對麵尋了個茶鋪坐下,她想陸知暖既來了鎮上,一定會來興榮繡坊的。在這裏等,總不會錯。


    而此時的陸知暖,早已經坐在慶和堂班主的書房裏了。


    “秦班主,不知陸某這話本子,如何?”


    陸知暖淡笑著打量眼前男子。秦沅笙雖為男子,可樣貌清雋中又帶著一絲柔媚。一身紅衣,更是趁的他嬌豔無雙。唯有那雙眼,清正,堅定。硬是將這股柔媚給揉碎了,兩種氣度渾然天成,使得這通身的氣質,獨一無二。


    真真是個妙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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