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薛洋遞給她的資料,夏樹在心裏自嘲。


    世上有沒有她這麽倒黴催的複仇者?


    苦思冥想幾個晝夜,終於想好怎麽報複,仇人卻在緊要關頭掛掉了。


    如今還得為仇人辦喪事,替他守夜甚至還要應付前來的賓客。


    她不是聖母婊,這個時候沒有調頭走人已經算不錯了。


    “非常時期非常對待,這麽長時間你都熬過來了,還差這麽一點嗎?。”


    薛洋沒有說的很明白,夏樹卻聽懂了,但她不喜歡這種命運掌握在別人手裏的感覺。


    媽媽走了,夏青鬆掛了,她還有留在這裏的必要嗎?


    “夏茜什麽時候回來?”


    “最多兩個月。”


    因為心髒是張雪琴捐獻的,所以恢複的比較快。


    聽到這個消息,夏樹心裏稍微有些順暢,隻聽她幽幽道:“也該結束了。”


    ……


    次日,前來祭奠的人陸陸續續到了,其中有一位比較重要的人就是夏青鬆的姐姐,夏美珍也算是夏樹的姑媽。昨晚夏樹看過那份資料,薛洋很細心把夏家的列祖列宗都記錄在冊,前段時間她為了考記者資格證,徹夜不眠的背誦,沒想到這時候居然派上了用場,半個小時不到就把夏家上下摸索的門兒清。


    夏青鬆跟夏美珍的關係不錯,夏美珍有個女兒叫林彎彎。


    當時看見名字的時候夏樹還在猶豫,這個名字好熟悉。


    夏美珍穿著一身莊嚴的黑色,帶著薄紗手套,發型打理的一絲不苟,頭上還帶著一頂黑蕾絲花邊的小帽子,儼然一副貴族做派。


    站在她身邊的女孩吸引了夏樹的注意。


    怪不得覺得眼熟,原來是娛樂圈的小花旦,林彎彎。


    曾經做狗仔的時候就聽說了林彎彎的大名,不過大家對林彎彎的評價並不高,具體什麽緣由夏樹不清楚,因為當時忙著賺錢,像林彎彎這種三四線的小明星根本不在她考慮範圍之內。


    “姑媽,表姐,你們來了。”出於禮貌,夏樹主動走過去打招呼。


    夏美珍上下打量了一下夏樹,漸漸露出嫌棄的嘴臉:“也不知道穿件好衣服出來。”


    林彎彎掩唇一笑,眼裏充滿了譏諷:“你要是沒有衣服,我倒是可以送你幾件,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連我家女傭都比不上。”


    夏樹本來心情就不好,聽見這番話後,她當即不淡定了。


    “這是喪葬會,不是歌舞會,不需要打扮的跟舞女一樣。”


    夏美珍跟林彎彎頓時變了臉色,怎麽也想不到從前罵不還口,打不還手的小綿羊竟然敢當眾回嘴。


    林彎彎被激怒了,上前一步趾高氣昂的指著夏樹的鼻子道:“你個野種,再說一句試試。”


    夏樹抱著膀子冷冷的看著她,不搭腔,也不回嘴了。


    林彎彎以為對方終於想起來自己的身份,氣焰頓時囂張無比:“你給我記清楚,別以為舅舅拿你當女兒你就真的是夏家人了,哼,野種就是野種。”


    在林彎彎的眼裏,夏茜的母親很低賤,所以生出來的孩子也是低賤的,這種刻入到骨子裏的尊卑令她從小就優於其他人,林彎彎也習慣了夏茜的唯命是從,隻是沒想到她會突然頂撞自己。


    “野種,怎麽不說話了?”林彎彎覺得奇怪,她怎麽突然間安靜了呢?


    這時,一道低沉冰冷的聲音響起:“林小姐說誰是野種?”


    在林彎彎跟夏美珍吃驚的目光中,陸毅臣緩緩走到夏樹身邊,大手占有性的攬過她的腰肢,與她站在同一條戰線上俯瞰著這對討人厭的母女。


    剛才的那番話陸毅臣聽的一字不落,因為站的角度問題,夏樹分明看見陸毅臣了,但她卻假裝沒有看見,刻意引她們自投羅網,說出那番羞辱人的話。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借陸毅臣的手教訓一下她們也無妨。


    於是強裝出幾分笑容:“剛才我跟姐姐開玩笑呢。”


    好一招以退為進。


    林彎彎看見偎依在陸毅臣懷裏的小鵪鶉,頓時氣的肺都要炸了,她剛才不是很凶嗎,現在裝什麽裝?


    從小就是這樣,稍微說她兩句就假裝暈倒。


    夏美珍意識到氣氛不對勁,趕緊打圓場:“這兩個孩子從小鬥嘴鬥到大,瞧,讓陸先生見笑了。”


    說完,推搡了一下女兒:“還不快點兒跟陸先生問好。”


    林彎彎咬著唇,羞澀的紅潤布滿了臉頰,這不是她第一次見陸毅臣,早在四年前的那場生日宴上,林彎彎就被陸毅臣高大帥氣的樣子迷住了,但沒想到最終陸毅臣會娶夏茜當妻子。好在上天是公平的,即使嫁給了陸毅臣,卻因為身體的原因不能生育。


    “陸先生好。”林彎彎邁著小碎步上前,身上的嬌縱收斂的幹幹淨淨,清純的仿佛不食人間煙火。


    夏樹怎麽可能看不出林彎彎的意圖,她是想在陸毅臣麵前留個好印象吧?


    做夢。


    “嗚嗚嗚……”就在林彎彎說完話的下一秒,夏樹突然掩麵啜泣。


    林彎彎一臉的茫然,好端端的哭什麽?


    夏美珍為了表現出自己慈愛的一麵,連忙上前詢問:“小茜,是不是想爸爸了?”


    夏樹抽抽噎噎的抬起頭,眼睛裏布滿了脆弱的淚水:“我到底做錯了什麽,爸爸才剛走,你們就聯起手來欺負我。”


    夏美珍的臉頓時由白轉青,再由青轉黑,這個賤種胡說八道什麽?


    林彎彎趕忙幹笑起來:“表妹,你說什麽呢,剛才跟你開玩笑,聽不出來嗎?”


    夏樹才不管,她楚楚可憐的望著懸掛在頭頂的俊顏,裝的更加可憐:“她們說我是野種,說我不配當夏家人,嗚嗚嗚嗚……”


    陸毅臣把視線轉向林彎彎,聲線沁冷,不帶絲毫溫度:“這種玩笑,我不想聽見第二次,林小姐,夏女士。”


    他說的很有禮貌,可傻子也能聽出這裏頭的警告。


    夏樹紅著眼眶,小心翼翼的拉扯著他的衣袖:“算了,她們或許不是有意的呢。”


    夏美珍沒想到短短半年沒見,以前弱不禁風的丫頭竟變得如此腹黑。


    ------題外話------


    作者有話要說:至於為什麽沒有v,是因為還沒有到時間,編輯說快了,所以我在努力的存稿,希望每天萬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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