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席位上沒瞧見你人,朕就過來這,找找你。”


    跟著蘇婉容一同前往南苑,鳳儀宮內的幾個侍女,都是極怕這個新登基的皇帝的。故而方才胤莽吩咐了一句,她們哪敢不應。幾個人躬身道了句是,匆匆就退下去了。


    偌大的廂房,此時便隻餘蘇婉容一人與醉醺醺的男人麵麵相對。


    蘇婉容攏在袖下的雙手微攥成拳,她抿住唇瓣,目不斜視地就打算直接避開他,轉身往屏風外麵的方向走。


    豈料虎狼喝醉了也依舊還是虎狼,就算是神誌不如平素清晰,反應力或是敏銳程度顯然還是比家養的白兔高上不知幾籌。


    她這一邊未來得及邁上半步,隻見得眼前飛速掠過一抹明黃色的影子,一條鐵臂已經探了過來,直接攔腰擋住了她的去路。


    男人麵色潮紅,喘息也有一些粗濁。


    早間狩獵的這身龍袍並來不及換,一股同時混著汗液、酒氣,以及男人自帶的濃烈味道,散發出來。雖算不得太難聞,但也絕不會讓人感到舒服。


    夏衫衣料單薄,隔著一層聊勝於無的綢布,粗藤似的結實臂膀就緊緊箍住她的腰肢不放,蘇婉容駭得頭皮發麻,男人滾燙的體溫透過中衣,仿佛就直接熨帖在她的身上。


    蘇婉容立時屏住呼吸,話也顧不上說了。一邊咬牙極力避開男人那股子熏人的酒氣,一邊以手掌使勁推搡他環在自己腰間的那雙胳膊。


    可男人那兩條胳膊,就像是有千斤之重的粗硬疙瘩。蘇婉容的那點力氣又哪裏能搬的開呢?


    挪不動分毫暫且不提,從背後抱住她的男人察覺她的抵抗,反而是變本加厲地愈發加大了力道。甚至得寸進尺地將棱角深刻的俊臉整張湊上前去。


    他垂下頭來,貼近她幼滑柔嫩的麵頰便是說道:


    “總躲著朕是做什麽?朕疼你都還來不及,總也不會吃了你的,你就乖乖給朕抱抱親親罷……”


    說話間,胤莽熱烘烘的呼吸就直往蘇婉容耳朵裏麵送。那嗓音低低啞啞的,好似從喉嚨裏震出來的一般,蘇婉容聽了,渾身隨之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男人占了便宜也不知足,一邊緊緊貼著懷裏柔軟溫熱的嬌軀,一雙大掌更是極不安分地在她軟綿纖細的腰際胡亂捏著。


    隻半刻的功夫,蘇婉容就已經憋紅了臉。


    她掙紮無功,左右更是動彈不得,也就隻能緊咬著銀牙,嘴裏恨聲斥罵:“你莫要這般強逼於我。你堂堂七尺男兒,又是九五之尊,成日隻會欺辱我一個女人,究竟算得什麽能耐?”


    應當是酒勁兒上頭的緣故,男人像是徹底忘記了那日在皇宮之中,自己麵對拒婚的蘇婉容時,是如何一副陰戾冷硬的神色。現下被她狠狠嗔罵,非但麵上沒得什麽反應,兩片薄唇甚至微微勾起,他低低笑著,好似心情極好的模樣。


    “能耐朕有是沒有,但凡你心甘情願地跟了朕,朕到時給你伺候舒服了,你總會曉得的。至於女人……朕就喜歡欺負你一個。”


    這男人素來粗俗下流,原本就並非什麽正人君子,蘇婉容恨極了此人在自己麵前,總是出口成章的汙穢言語。


    蘇婉容活了兩輩子,哪裏見過有誰說得出口這等無恥下作的話?更何況,說這話的人,還是百般強迫欺辱著她,她氣極了也無力反抗的男人。


    反觀這男人呢,道出這等不入流的髒汙話,自己瞧上去好似不覺有任何不妥。因了醉酒的關係,他唇角可憎地扯出了一個大咧咧的弧度,麵上紅得不自然。醉醺醺的模樣瞧著無害,嘴裏吐出來的話卻是令人直想要狠狠扇他幾個耳光泄恨。


    埋汰了自己的身份不說,關鍵是讓蘇婉容感到極度難堪。不僅難堪,而且連帶著直衝腦頂的羞憤,她睜眸怒瞪著他,因了情緒劇烈起伏,嗓音都顯得有些不穩。


    “你做夢我會心甘情願地跟著你!你這樣待我,待我父親,便是你今日在這裏對我用強,我來世做了厲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背後抵著一具滾燙的胸膛,蘇婉容撼動不得,又不願白白等著他這樣占她便宜,就以唯一還算自由的手肘往後胡亂掙紮撞頂。


    蘇婉容的這點微弱的抵抗,放在胤莽的身上自然是不痛不癢的。


    仗著自己喝醉了酒,他索性左手一伸,將她兩條細嫩的胳膊直接納入掌心攥住不放,另一隻健壯的手臂則狠狠扣住她的腰肢,強行往自己胸腹前帶。以一種仿佛要將她嵌入自己血肉的巨大力道,逼著她與自己不留一絲縫隙地緊緊相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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