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容的耳後根一下就紅了。


    她的月事確實昨日剛剛幹淨。但這等私密事兒她沒告訴旁的人,也隻有倚翠和凝香兩個貼身丫頭曉得。男人又是如何得知的?


    明明一開始連月事是什麽都不知道,怕別是這幾天都掐著日子擱那兒數著呢。


    小姑娘磨磨唧唧的不說話,胤莽這邊卻有些等不及了。


    她不告訴他,他決定自己去尋找答案。


    在她反應過來以前,靈活的大掌熟門熟路地撩開她的衣擺,朝下探去。過了半晌,像是發現了什麽驚天秘密一般,男人眸光驟亮。


    “朕都曉得了,你騙不過朕的。”


    男人的雙眸又發出了那種深幽幽的光,像是孤夜裏的一匹惡狼,蓄勢待發,又暗藏危險。


    蘇婉容瞪大了雙眼,下意識咽了口口水。想要去躲,卻已經太晚了。


    惡狼已經伸出了他的狼爪,將香甜可口的獵物一舉壓去了身下。


    接下來足足三個時辰的時間,蘇婉容又變成了那隻任人宰割的柔弱肥羊,由著身上那頭膘肥體壯的大野狼,將自己吞得半根骨頭都不剩。


    大抵是一連憋了近十日的關係,現在一下子放開了,男人似乎比前次更要勇猛。


    蘇婉容起初隻是趴在榻上,如孩童一般哆嗦著抽搭不停,後來又被硬拽著去了早間看書的那張案幾。


    等到徹底沒了力氣,隻能像個泥做的人兒那般,無力地靠在男人熱燙起伏的胸膛上。喘息間抬眸竟是瞧見,男人那一雙,仿佛依舊雲湧翻滾的危險黑眸。


    也是怕了,忙啞著嗓子哭著喊著求他。最後顫動著香汗淋漓的身子骨,軟塌塌癱倒在那裏的時候,胤莽終於心軟。


    粗重呼吸著,撥開她被汗浸濕了的秀發,對著狂風暴雨過後,潮紅一片的細嫩臉蛋狠狠印下一吻,總算是意猶未盡地放過了她。


    **


    次日清晨,蘇婉容醒來的時候,天已大亮。


    再睜開眼,立時對上男人笑眯眯的一雙眸子,她的臉蹭的一下就紅了。


    經曆了昨天一夜,她忽然就有點不曉得應該如何麵對這個男人。


    周嬤嬤給的那本冊子,男人後來想必也是背著她,私底下偷偷研究過了吧?


    前次明明空有一身蠻力,隻將她折騰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昨夜仿佛一下子變了個人一般,那些個招式,蘇婉容現如今回想起來,都覺一陣臉熱。


    她從前想都不曾想過,男子竟還可以對著女子做出那般的事情。雖然還是被這男人折騰的快要散架,饒是她再如何的羞於啟齒,也不得不承認,最後那小半個時辰,她也感覺有那麽點不太一樣。


    一夜饜足的胤莽本人,這會兒懷抱著軟綿綿的小姑娘,眼底的柔情像是快要溢出來了那般,心裏憐愛的不行。


    “醒了?現下餓不餓?朕替你傳膳,嗯?”


    粗糲的指腹輕輕磨蹭著她纖細的肩膀,那肌膚嬌嫩瑩潤,綴上了點點紅痕,愈發顯得吹彈可破。


    有時候就在想,這麽嬌軟精致的人兒,水做的似的,揉一揉就壞了。仿佛生下來就是給人捧在掌心裏疼著護著的。隻瞅著她這副惹人疼愛的可憐樣兒,心都化開了,便是生了天大的氣,也都是舍不得傷著她的。


    蘇婉容不曉得胤莽在想什麽,可現下隻要一聽見男人低沉沙啞,狀似溫柔的嗓音,身子骨就下意識哆嗦個不停。


    四顧環看了一圈,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低聲說道:“我餓了,也該起身了。你、你幫我把倚翠和凝香叫進來吧。”


    胤莽卻皺眉,不滿地道:“怎麽又是這兩人,朕不是在這兒陪著你呢嗎?哪裏用得著她們!”


    蘇婉容咬了咬唇,“倚翠和凝香,原本就是你分來給我的貼身丫頭。每日伺候我起身,也是她們的職責所在。”


    胤莽眉峰當下擰的更深。


    “她們的職責所在,是在朕不在的時候,替朕照顧你。現下既然朕就在你身邊,哪裏還用得上她們?自然有朕好生伺候你的!”


    落下這句,長臂伸出,直接攬抱著她,準備扶她起身了。那動作一氣嗬成,完完全全的不由拒絕。


    蘇婉容是個懂事理的。出門在外,不像還在宮中的時候,她今日起的這麽晚,顯然已經耽誤了大軍的行程。這會兒再和男人鬧下去,怕是過了午時都離不開客棧了。


    此外,經了昨夜的一番折騰,榻上早已是一片狼藉,床褥什麽的怕是已經不能再要了。


    這會兒倘若真叫倚翠凝香兩個未經人事的姑娘家進來,蘇婉容其實也是有些不太好意思的。


    既然始作俑者的男人,自告奮勇地包攬下伺候人的活兒。左右這裏也沒外人瞧見,蘇婉容索性隨了他的意願,閉上眼默認了給他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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