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男人想要,蘇婉容雖然心中羞澀,但也還是願意給的。


    但萬萬沒有想到,地點竟然是這裏。


    怎麽可能在這呢。


    皇宮內院,禦花園中,一個喘息粗重的男人,不由分說地將她抵在最最粗壯的一顆老槐樹下。


    蘇婉容也曉得自打自己懷上身孕以後,調養到現在,若非男人不是厭棄了自己,忍到現在,顯然是憋的不輕。


    這會兒男人一雙黑沉沉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又緊抿著一雙薄唇一言不發地將她抱來了這兒……


    如今蘇婉容定然也是明白了胤莽的意圖,又以這般姿態被男人壓在老槐樹上,難免麵紅耳赤,低聲嗔道:


    “你這是作甚,光天化日的,你是想鬧得所有人笑話嗎。”


    胤莽卻是滿不在乎的樣子,嗤了一聲:“這全天下,還有誰,膽敢笑話了朕?”


    攬著懷裏嬌軟的身子,又道:“有誰不知曉夫妻間的這檔子事兒呢,況且沒得朕的吩咐,這裏不敢有人進來。”


    蘇婉容抬眸,從胤莽身後看清楚禦花園現在的景象,不由愣了一下。


    原來除了抱著惜兒的倚翠煙晴以外,周遭還站了不少伺候著的侍女公公。眼下也不知什麽時候,就已經悄無聲息地退下了。方才蘇婉容光顧著和胤莽說話了,根本就不曾注意到那裏。


    蘇婉容所不知道的是,方才她與胤莽說話的時候,幾個丫頭大監們,紅著臉麵麵相覷,就默不吭聲地悄悄退下了。


    倒不是他們有多麽的擅長察言觀色,實在是兩位主子談話的內容愈發的直白露骨。再加上陛下看皇後娘娘的那個眼神,幹柴烈火的,給一點兒火星就能立馬燒起來。


    這幾個宮人平日裏都是老實本分地伺候在鳳儀宮,對待自己的主子更加是忠心不二。瞧見帝後談論的話題,走勢越來越不對,唯恐繼續留在這裏,待會兒不甚衝撞了陛下及皇後娘娘,那可不是戰戰兢兢,縮著頭就立刻退下了。


    非但識趣兒地退下來,還老老實實地把守在禦花園入口,亦是不能讓外人進來。


    這邊,胤莽熟門熟路地開始解蘇婉容的衣帶。蘇婉容雖然曉得外麵有人守著,心裏卻還是有點惶惶不安。畢竟百密終有一疏,萬一有個什麽意外,被人瞧見了他們在禦花園中如此,外人不知道要怎麽腹誹他們呢。


    胤莽做完了手上的事兒。低下頭,就瞧見懷中這小婦人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潔白的貝齒輕輕咬在那紅潤動人的小唇兒上,黛眉微蹙,心思根本就不在他整個陛下身上,甚至連眼角風都不曾挪給他半分。


    這顯然叫他感到十分不悅。便俯下身去,貼近她白嫩瑩潤的耳珠,張嘴咬住,不輕不重地碾了一碾。惹得蘇婉容猝不及防,身子骨一哆嗦,經不住低低叫了一聲。


    “專心些,看著朕。”


    厚實的舌頭舔掃著她耳廓最幼嫩的軟肉,男人這般啞聲說道。


    ……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便仿佛完全脫離了蘇婉容的控製。


    禦花園裏,陽光靜謐。


    忽而席卷而來一陣狂風驟雨,便猶如熱浪拍擊暗礁,此起彼伏,延綿不絕。偶爾夾雜著幾聲幼鳥被逼得走投無路,綿軟動人的嬌啼聲。伸長那玉嫩雪白的頸子,虛軟無力地猶如飄蕩在海麵上的一縷浮萍,任那狂猛肆意的熱浪,衝刷,吞噬。


    蘇婉容感覺此時的自己,便仿佛熱浪之中一直溺水的可憐小魚兒。她仰起頭,緋紅一片的麵頰上,沁滿了剔透的汗珠。她微微張著紅腫的唇兒,濕漉漉的一雙美眸迷茫又無措地看著麵前男人粗狂剛毅的一雙俊臉。


    久曠,再加上蘇婉容原本嬌弱纖細。對上一個憋了這麽長時間,恨不得把她直接生吞入腹的生猛男人,她其實根本就受不住的。


    疼,艱澀難忍,都是有的。


    可過了最起初的哪一點難耐,慢慢的,蘇婉容其實也逐漸有些喜歡上了。


    說來倒是有些羞恥的,她喜歡做這檔事兒的時候,男人看她灼熱滾燙的眼神,也習慣了男人這骨子熟悉的強烈而陽剛的雄性氣息。


    胤莽的胸膛這般肌肉鼓實,壓在蘇婉容嬌小的身子骨,便猶如一座巍峨的大山。雙臂也十分結實有力,微微用力,就能把她整個托抱起來。


    這實在是一個,讓人不知不覺就想要信任依賴的男人。


    上輩子的蘇婉容自詡滿腹才情,最欣賞欽慕的,便是諸如薛硯之那等風光霽月的儒家公子。最最看不上粗魯無禮的蠻人莽漢。


    可若不經曆對比,那便是永遠不知曉的。


    一個人的才情如何,是否能夠出口成章,與適不適合與自己攜手一生,相濡以沫,原本就是沒什麽關聯的。


    粗蠻無禮的漢子未必不適合自己。其實越是粗魯直白,心眼反倒愈發灼熱純粹。並不是市井裏出來的蠻漢子就不好。譬如說身邊的這一個,還不是憑著一己之力,現如今君臨天下,成為萬人之上。


    前世的蘇婉容,隻怕是臨死的那一刻,也不曾預料到的。


    自己重生一世,竟會留在這個,仿佛與自己原本八竿子打不著邊兒的男人身邊。不僅如此,二人相處,竟還能夠如此契合。


    是的,契合。


    一個九五之尊的帝王,在他的文武百官麵前,素來是一個喜怒不定,冷硬懾人的威儀形象。可對著她時,至始至終仿佛便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從來都是嬉皮笑臉的痞子模樣,甚至帶著點幼稚。偶爾也會對著她發火,撂下過狠話,卻從來狠不下心來,用那些狠辣手段對付於她。相反的,絕大多數時候,都是待她頗有些無可奈何的,百般疼著她護著她,外人並沒有誇大,真真是把她放在心尖尖上疼惜了。


    男人的熱烈灼燙,猶如一把烈火,一點點的將蘇婉容心底,僅剩的那一點點介懷與疙瘩,慢慢地,不知不覺地盡數燃燒殆盡。


    從最起初的懷疑與躊躇不定,到現在逐漸的真正把他當作守護自己的一座大山,當作陪伴自己餘生的男人來看了。


    雖然蘇婉容明麵上從來不去承認,可她卻也不得不承認,經曆了這麽多事情以後,男人待她的態度自然還是熱烈而濃厚的,至於她呢,仿佛也再不能離了他的。


    直至這個時候,蘇婉容甚至有些想不明白的。上輩子的自己,眼睛究竟該瞎成了什麽樣子呢。怎麽就會看上薛硯之那樣冠冕堂皇的人?她幾乎已經完全無法想象,當時自己隻身一人,落魄孤寂地守著那個空蕩蕩的廢棄院落,沒了這粗蠻男人的疼惜和寵愛,她究竟是怎麽熬過那十多年的?


    光是這麽想著,內心裏便是一陣後怕。


    身子骨微微一個瑟縮,胤莽仿佛察覺到了這個,動作微頓,粗壯有力的手臂安撫似的,下意識擁緊了她盈盈一握的軟膩腰肢。


    力道稍稍加重。


    毫無防備,蘇婉容咬著嘴唇,低哼出聲。細白的指尖掐緊了男人結實的手臂肌肉,也不知道忽然想到了什麽,帶著幾分引人愛憐的嬌嬌哭腔,身子骨一抽一抽地,斷斷續續地道:


    “我,我不管……我已經跟著你了。這一世,這一世你都休想再有其他女人——”


    她哭得委實有些太久了,嗓音又低又啞。越是到了後麵,啜泣哆嗦的幾乎說不出一句整話。


    但耐不住胤莽離她離的極近,幾乎是貼在耳廓,聽她嬌嬌地哭著。


    等聽清楚了蘇婉容這一句話,胤莽“嗤”的一聲笑了出來,徹底被這禍害人的女妖精,生生給氣笑了。


    ------題外話------


    脖子以下不能描寫,雖然我其實已經浮想聯翩了,但是我都不能寫出來,你們也都意會一下好了2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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