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師弟果然爽快。”陳士坤笑了笑,不過這笑容在任三看來怎麽都有點不懷好意的成分。


    任三也回之一笑,說道:“師兄,你宣布規則好了。”


    他一說完,其他人也饒有興趣的看著陳士坤。


    陳士坤也不推辭,剛好他最近的兩個研究成果喜人,不過都是針對低級病症的,與陳延生比試的時候沒法施展,此時剛好挖一個坑給任三跳。


    想著,陳士坤假裝善解人意的樣子,說道:“師弟,你入門不久,恐怕也未得師伯多少傳授,何況比試第二,友誼第一,就不要比試太過複雜的;而且咱們醫者基礎是非常重要的。咱們今天就比一比最簡單的——”


    陳士坤說道這一頓。


    任三點了點頭,心裏不清楚陳士坤要搞什麽花樣,隻能說道:“師兄但講無妨。”


    陳士坤一笑,接著道:“很簡單,藥理方麵我們就針對感冒發燒各出一副藥方,最快速度退燒為贏家;至於實踐,我們就針對疲勞過度或貧血的昏迷之人,咱們各用各的本事,誰手裏的病人先醒過來,誰為贏家,怎麽樣?”


    看著陳士坤自信滿滿的笑容,任三怎麽都覺得這小子藏了一手,不過此時已是騎虎難下,何況他也未必會輸。


    任三點頭答應,卻提出問題:“兩項比試倒是沒什麽問題,隻是......咱們去哪找病人?”


    總不可能因為兩人的比試特意跑到醫院吧?


    任三問完,就看到陳士坤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一指坐在一旁的四個人,說道:“師弟不用急,我早就準備好了,這四個人裏剛好有兩個感冒發燒的,至於昏迷也很簡單——我們可以用銀針灌注真氣,封住兩個無關緊要的穴位,模擬昏迷的假象,同時也不會對人體造成傷害!”


    陳士坤一說完,任三臉就有些黑了,坑人用不用這麽明顯?從他剛一進門就在好奇在邊上坐著一言不發的四個家夥到底是誰,這下子全都搞清楚了。


    這特麽就是陳士坤隨身攜帶的四個“病號”!


    也不知道這是特意給自己準備的還是想坑陳延生的,不過都不重要了,現在已經招呼自己身上了。


    任三臉黑,不過鄭相文和陳延生倒是露出感興趣的神色。


    眾所周知,一般來講,感冒發燒多半吃的都是西藥或者中成藥,因為見效快,中醫倒也不是沒有辦法,隻是相比起來西醫的手段性價比更高而已。


    可看陳士坤信誓旦旦的樣子,恐怕他還真的研究出了什麽成果。而陳彪炳則是笑嗬嗬的看著自己的孫子,恐怕早就知道陳士坤的打算了。


    有心打無心,要是不想想辦法恐怕真的會輸給陳士坤,雖然不是什麽大事,也不至於丟臉,可任三受不了被人坑的感覺。


    別說,腦袋上小燈泡一閃,還真就給任三想出一個辦法。對上陳士坤的目光,任三也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陳士坤被他看得有點慌,下意識就像躲,卻聽任三問道:“師兄,你的比試我接受,不過有句話叫達者為先,中醫也應該如此,我就算用別的手段,可隻要讓病人先醒過來就算贏對吧?”


    被任三看的心裏沒底,可都已經問到這了,陳士坤隻能強調道:“沒錯,但事先說好,咱們這次比試不可以用西醫的手段!”


    “當然!”


    任三回答的幹脆利落,倒是把在場的人都搞蒙了。


    陳士坤明顯是有備而來,他們既想知道陳士坤的法寶,又想知道任三有了什麽主意。


    “咳!”鄭相文畢竟是這裏的主人,輩分又屬他最高,見兩人商量好規則,咳了一聲,宣布道:“好了,小九,士坤,既然如此咱們現在就開始!”


    任三和陳士坤同時點了點頭,招手讓那兩個感冒的家夥過來,除了陳彪炳仍然自信滿滿的樣子,其他人,就算是小八也露出好奇的樣子。


    這種比試,還真是前所未聞。


    招手間,兩個病號走了過來,年紀不大,看起來二十多歲的樣子,也不知道陳士坤在哪找來的。


    此時,兩個人身上都穿著厚重的棉服,饒是鄭相文的別墅有地熱,可兩人還是一副“哆哆嗦嗦”的樣子,其中一個更是誇張,一個噴嚏之後,明黃色的鼻涕順著嘴唇就要往下淌,沒想到這人猛力一吸——“騰”的一聲,那管鼻涕就被他重新吸了回去,看的任三一陣惡心。


    “取出來吧。”


    兩人走到身邊之後,陳士坤吩咐一聲,兩人竟然齊刷刷的拉開拉鏈,從腋下拿出兩個體溫計。


    任三是徹底無語,這陳士坤也他媽太狠了吧?這都準備好了?更絕的是,任三一看兩隻體溫計,竟然全都是39度!


    *mj0v


    “師弟,你先選病人吧?”


    陳士坤這個時候才笑眯眯的發揚起謙讓精神,任三翻了個白眼,把那個流鼻涕的猛男讓給了陳士坤。


    陳士坤倒是不在意,笑著對在場眾人點頭之後,說道:“諸位,那我可就開始了。”


    陳士坤說完,也不管任三,而是從身旁一個藥箱中拿出一個小盒子,裏麵赫然放著幾隻曬幹的草藥,沒等任三看清楚是什麽,草藥便被陳士坤攥在手裏,隨即拿出搗藥錘,“叮叮當當”幾下便將幹巴巴的草藥砸碎,隨即放在一個碗裏,又從水壺裏倒了滿滿一碗熱水,攪拌一下遞給病人。


    做完這些,陳士坤吩咐病人直接喝下即可,隨後看著在場眾人說道:“諸位,這是我花費三個月研製出來的藥方,都是純中草藥,經過我的調製,可以起到快速退燒的效果,不出一個小時,我們可以給病人再量一次體溫。”


    說完,陳士坤頗有些傲然的把燕京瞥向任三,見他一動不動才假裝說道:“師弟,你怎麽還不開始?是不是來的匆忙沒帶草藥?放心,師伯家裏的草藥多得是,你需要什麽師兄幫你取來!”


    看著陳士坤這幅小人得誌的樣子,任三真恨不得把他吊起來抽,不過他麵上卻不作色,隻是淡淡一笑:“就不勞煩師兄了,既然師兄這麽關心我的方法,那我馬上開始!”


    說完,一眾人的神色都被他吸引過去,陳士坤的藥方雖然也很厲害,可在座的除了小八之外,都自信可以做到這點,隻是現代醫療手段完全不需要中醫這麽繁瑣罷了。


    任三這麽一說,他們都很好奇。


    迎上了眾人好奇的眼神,任三衝鄭相文淡淡一笑,問道:“師傅,不知家裏可有汗蒸室?”


    任三的問題一出,陳士坤的臉色登時難看起來,鄭相文也是微微一愣,旋即反應過來,眼中滿是古怪,哈哈一笑,“有的!就在二樓最裏間!”


    “噗呲!”小八沒忍住笑出聲來,在清淨的客廳中顯得尤為響亮。


    “這不行——師伯!這是耍賴!”


    陳士坤立馬黑著臉反駁——他又不是傻子,隻要是有常識的人都知道,發燒的時候隻要能痛痛快快出一身透汗,不出二十分鍾,立馬退燒!


    可是!這算是醫術嗎?這特麽就是作弊好嗎?


    陳士坤臉色一場難看,恨恨的瞪了任三一眼,滿臉焦急的看著鄭相文,希望這位師伯能出來“主持公道”。


    鄭相文倒是沒說什麽,包括他爺爺陳彪炳也隻是頗有些好笑的打量任三一下,見在場兩位老前輩都沒說話,任三終於笑了。


    露出了他那惡魔一般的笑容,燕京眯成了一條縫,“師兄,咱們可是事先說好的!隻要不用西醫的手段就行,我這可不算違規吧?再者說,是藥三分毒,現在國家不是也提倡感冒發燒不吃藥?”


    “你——”


    陳士坤指著任三欲哭無淚,他很想說任三就是在強詞奪理,可人家的話總歸是沒錯吧?這種在智商上被人碾壓的感覺,讓陳士坤老臉一紅,硬是說不出話來。


    “算了算了!不比了!這場算你贏還不行?”


    最終,陳士坤隻能無奈的別處這麽一句,他敢保證,這位病號汗蒸之後,任三一定不介意再用上點白酒給他搓一搓!別說二十分鍾,十分鍾就能退燒!


    這簡直就是在鑽規則的空子!


    第一場,就在這種啼笑皆非的狀態下,任三勝利了。陳士坤苦心三個月研究出來的成果什麽樣倒是還沒見到,任三已經出盡了風頭。


    最後,任三倒還非常好心的讓自己那名病人真的去了汗蒸室......


    第二場比試開始,這時候就需要用到陳彪炳來親自施針封住其餘兩個病人的穴道。


    任三眼看著陳彪炳手裏拿著銀針,隻在兩人脖子上輕輕一點,兩個人立馬昏迷過去,隨即被陳延生與小八抬到了沙發上。


    眼看著任三盯著兩個病人,又露出笑眯眯的表情,陳士坤心裏一緊,可他卻怎麽也想不出任三在這一局裏還能玩出什麽花樣,畢竟這可是實打實考驗技術的。


    狐疑的看了任三一眼,卻沒能相處什麽限製任三的辦法,陳士坤隻能長出了一口氣,心裏頗有些緊張。


    “師兄,請——”


    任三看他如臨大敵的樣子有些禁不住發笑,一做手勢,請陳士坤過去。


    “哼!我就不信這回你還能耍什麽花樣!”


    陳士坤非常不爽的看了任三一眼,與其施施然並肩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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